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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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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肉麻又不要脸的话来,再看他那深情表白时都平静无波的脸皮眼神,搞笑指数能飙破赵本山,他忍不住嗤笑了一下,指着林隐斜觑道:“酸哪~~~”
林隐眼疾手快的将菜从陈今的牙缝里塞进去,亲昵的拿筷子头敲敲陈今鼻头回话:“不酸,腊肉闷豇豆,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喂。”
“吃!独、裁,太尼玛独。。裁了,你比我妈还狠,”陈今愤愤的夺过碗,立刻将脸盖到碗上,大口大口的扒饭,草,连不想吃饭的自由都没有了。
“慢点,多嚼几下……”
悠扬婉转的小提琴声响起,是陈今的手机铃声。
陈今激动的将碗一把囤在被单上去捉手机,那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陈今激动不已,一定是阿正,他连忙接通了贴在左耳上,急切的问道:“喂,你好,阿正,是不是你?”
那边顿了会儿,等到陈今开始挠心挠肺时,何正带着笑意的声音才传来:“小今哥,是我。”
他那边听起来心情不错,陈今却差点气的从鼻孔喷发出两团火气,他的小心肝从得知何正骗了他一个人跑了开始,就在担忧的文火上翻着边儿的缓炖慢煎,现在跟十成的牛排差不多,两面金黄焦脆滋滋儿在铁板上叫唤。陈今捏紧了手机正想对何正发火,响亮的怒吼都提到牙关了,一想到孩子一声不吭谁也不告诉的离开了,就知道他必定是受了大委屈,他那年离家不也就是这样的么。
陈今无声的吸了口长气冷静一下自己,柔声笑道:“是你个小混蛋,还不早点出声儿,演鬼片儿啊你,到了么,住宿弄妥了没,吃饭了吗?”
何正这两天好不容易给自己洗了把脑,眼睛上筑起一道防洪大堤,嘴巴上也练就出一道上翘的弧度,他想,没有个三年五年的洗刷,他根本忘不了谢言民,这个也就不强求了,可至少,得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小今哥那么苦,还不是一路微笑着过来了,何正,信你自己一次吧,坚强些。
他才坚定好决心不再动不动眼泪泛滥,电话里传来陈今温柔的几句关怀,他立刻就眼眶湿热喉头哽咽。他在这个村里唯一有公用电话的破落小卖部门口磨叽犹豫了半天,等候的,其实是陈今理智全无的破口大骂,他想,自己这样任性这样自私,小今哥,一定气坏了。
☆、第 117 章
陈今的声音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从这根缝隙里全是灰尘污迹的电话线里传来,透着一股子冬日被窝里熨贴的暖热气儿,何正将听筒更紧的贴在耳朵上,那些刻意忽视再忽视的委屈决堤而来,一下将他筑就的脆弱坚强冲击个粉碎,他憋了半天,像个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的人,牙齿磕磕作响的打颤,哆哆嗦嗦的撒了个娇:“小今哥~~~”
那厢立刻紧张起来,声音猛然高了好几个八度:“阿正啊,怎么了,啊?没事儿吧,别吓哥,咱不急,也不怕,慢慢说,出啥事儿啦。”
陈今兀自穷紧张巴拉巴拉不停的问,何正隐约听见隐哥轻声劝,让小今哥冷静点,他抱着个破话筒傻不拉唧的笑开了,心里淌过细碎的暖流,笑着说:“小今哥,我逗你玩儿哪,这地儿实在太冷了。我很好,吃过了,住宿也安排了,你别担心我。”
“找削,到了就好,回来揍死你~~~”陈今特别正经的声音传来:“阿正,你也不是孩子了,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去了,可不能受不了苦中途跑回来。小今哥有很多问题,可一个也不问你,等你开口跟我说,要是有难受到钻牛角尖的时候,记得跟哥发发牢骚吐吐苦水。”
对于陈今的善解人意和宽容,何正感动的眼泪止不的往外冒,他给他亲哥何必打了电话,那厢也是高度紧张无敌担心,可满口的追问让他不免生出些不满和应付来,虽然他知道他哥是担心他,可他现在就跟一家里唯一的病人一个心态,谁都得顺着让着哄着他,他的病才好得快,何正好说歹说才平息了何必的怒火,鼓了好久的勇气才敢跟陈今打电话,生怕小今哥跟他哥一样。
陈今在电话那头叮嘱他按时打电话汇报日常生活,何正狗腿带讨好的应了。陈今刻意避开他最想知道的n件事,何正也装傻充愣什么都没发生,于是两个人各自搂着电话明明已经无话可讲还舍不得挂掉电话,话题已经无聊到何正今晚吃了什么、宿舍面积多大、气候习不习惯等,最后还是何正憋不住畏畏缩缩的说了句,想和隐哥说几句话,陈今满头黑线的将电话递给一旁的林隐,实在不知道何正跟他能有什么话说,还是没忍住又凑在嘴边笑着骂了一句,小王八蛋,不早说,浪费老子感情。
林隐接过电话,平静的说了句,阿正,是我,何正那边又没声儿了,他耐心的足有两分钟,何正气息不稳的低声问话才传过来:“隐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假设小今哥不肯接受你,你…会放手么~~~”
何正再怎么给自己施加压力,逼迫自己放弃谢言民,打心底微弱的呐喊着的,还是不甘心不放弃,遵循内心的意志投奔真爱,飞蛾扑火一般丧尸理智。潜意识里,他将同样作为首先沦陷主动出击的林隐当成了可靠的盟友,他就是想问问意志坚定的林隐,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怎么办,也好给自己做个指导或参考。
林隐瞅了瞅眼睛故意看着窗外耳朵却竖的笔直的陈今,笑了笑,声音不高语气却坚定:“不会。”
何正觉得,他忐忑自我欺瞒的内心,其实一直在等这样不可动摇的一句肯定,给他一点看见前路的微光,他和谢言民之间,还是有一丝丝可能的。何正顿了会儿,特别真诚的说了句:“我明白了,谢谢隐哥。”
何正离开小卖部,沿着泥巴浆翻滚出黑水坑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他想,他还是想和谢言民在一起,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冷却一下自己过于沸腾的感情。
最近,连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都知道咱年轻有为又帅的掉渣的谢总心情奇糟无比,她每次沿着走廊一路清扫,不是在留有一线的门缝里看见谢总那张乌云密布的臭脸,就是在经过禁闭的大门时听见平地一声雷,时刻考验着一颗脆弱的老心脏。
公司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混沌的心惊胆战里不可自拔,话题达到了空前绝后的一致状态,一切自由以及不那么自由的时间都贡献给了绞尽脑汁的无根猜测,谢总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群众口中热议的谢总谢言民先生觉得自己是中了邪,对于自己总是毫无意识的走神以及心底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对某人的忧心,他本人表示深刻的鄙视和深恶痛绝,通常,他的负面评价持续不了多久,他就已经鬼神附体的捞了手机播了号,可那个以前一声没响完就接通和以绝对的数量优势霸占自己已接电话排行榜第一手机号,是再也没接通过,谢言民举着手机,心情纷乱复杂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只有在静谧的深夜醒来,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谢言民才会认真而客观的想想自己最近的异常以及何正这个人。他想,故意做戏给何正看的是自己,想要他离远点的也是自己,可如今可谓是打的算盘突然噼里啪啦全响,可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后悔了。
他本来算计的贼美好,两人成不了一对儿,感情却不生分,他拿何正当亲弟捧着,罩着这个娇软的小子。谁知道他一手好牌刚打出一张重量级,那软萌可欺的小混蛋就一声不吭的给他来了个坑爹的轰天炸弹,彻底从眼皮底下消失了,况且这个眼皮,还不止他谢言民一个人的。这一击确实够劲道,直将情海里见多识广又来去自如的谢言民捶了个闷头发愣,他兀自脑补的应对各种何正撒泼打滚死缠烂打的策略全部泡汤,一连好几天都沉浸在惊愕里无法自拔。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没想过结局会是这样,何正连手都没挥一下,就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决绝的和擅长撒娇缠人的往日形象根本不搭边。
谢言民这才猛然顿悟,他从来没有花时间真正了解过何正,一直当他是还不懂事的孩子,是狗腿殷勤的小狗腿子,是不够成熟主见不坚定的少年,喜欢自己不过是年少的一把痴狂,划不出致命入骨的伤口,看低他的感情,无视他的付出,所以何正这毫不留恋的一走,他才在剧烈的震惊下看清那没脸皮的臭小子居然有这种剜心剖肺的心肠和如此清晰的自我,诡异的是在震惊下又萌生了一些更加诡异的赞赏。
谢言民一向最讨厌拖泥带水,何正是完美的达到了他的指标,可他自己好像掉进了泥水坑,他一边忧心忡忡的到处想打听何正去哪了,一边对着镜子将自己鄙视的体无完肤,丫的太贱了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让人离开的是你丫,人走了不安分的又是你丫,你丫到底想爷怎么办撒。
谢大爷就在如此自弃又纠结的情绪里将公司的氛围也渲染的十分不和谐,这种糟心的情绪一路持续到他外出开完会扯完皮明明不是顺道却神经发作的绕了个大转弯又一次去了何正的医院,利用□裸的色相拐弯抹角又漫不经心的咨询前台的护士美眉何正那个小实习医生回来上班了没,得到了和上次一样的结果后,没由来的达到了顶点。
于是现在,他刚到路口拐了急弯,一辆路虎横空飙出带着彪悍的时速冲过来,他匆忙间只来得及将方向盘打个急转弯,车在原地旋转一周路虎狠狠磕在了他的副驾车门,谢言民的小宝马横向滑出两三米将路旁的防护栏撞出一道畸形弧线,副驾车门变了形凹进去,绑着安全带的谢大爷都被横甩着大头磕在车窗上,额头磕出一块硬币大小的血肉模糊,左手手腕打方向盘反扭着没来得及撤下来,咔的一声脆响,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了,疼的他差点飙出泪,脑壳瞬间嗡嗡作响,懵了半天,等回过神,肇事的路虎早已呼啸着不见踪影。
草尼玛B…),谢言民暴怒的拿全乎的右手狠捶一把方向盘,赤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路虎飙走的方向,跟头盯着鲜肉的狼似的,妈的等老子有空了心头闲了,最好叫老子找不着你……
谢言民觉得他最近倒血霉倒的风生水起,罪魁祸首就是何正那个没良心的小王八。他恨恨的报了警,鬼使神差的要求人将他送进了陈今住的医院,心底打着小九九。
☆、第 118 章
林隐去买午饭了,陈今突然想小便,他在林隐除去买饭上厕所几乎24小时的贴身监视里将身子骨躺成了一块僵硬酸软的铁板千年木乃伊,无时不刻不想脚踏实地重温一把正常人的感觉。
他简直恨透床底下那个叫尿壶的玩意儿了,每次他通红着一张老脸说想撒尿,林隐堪比专业护理人员的端起尿壶,一本正经的说放轻松别紧张,陈今心里就有万匹草腻马来回咆哮,尼玛倒是试着别人端着你的鸟躺在床上放轻松啊摔!!!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让陈今不得不娇羞的是这厮每次端完尿,不仅不给陈大爷提裤子,反而抽张纸巾了给陈今细致的擦鸟,擦完了就用他那只带着茧子的修长手指各种调戏陈二爷。等陈今同志脸红心跳的回过神,羞愤欲绝又觉得亏大了,每次都有再也不想喝水吃水果的冲动。
陈今掀开被子爬起来,胳膊肘子护着伤处往门口溜,就在他拉开门准备呼吸门外自由世界的第一口起码比病房里清新的空气,一只本来准备扣门的手就落在了他身上,好巧不巧,恰好磕在他绑了绷带的伤口上,陈今同志抖吸一口气捂着胸本能的弓起身子就哀嚎了一小声。
谢言民被吓一跳,连忙架住往地上蹲的陈今,嘴里忧急的问道:“今儿啊,没事儿吧啊?”
他在门外墨迹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做好了被陈今骂的狗血淋头的思想准备来敲门,问他何正有消息不,谁知陈今陡然拉开门,就被他敲到了。
陈今嘶嘶的吸气,唧唧歪歪的骂:“你特么的一定是来杀我的~~不回病房,喏,把我拖到那儿去坐会儿。”
谢言民将人搀着往阳光照射着的一溜蓝色塑料椅子坐下,陈今坐好了一扭头,这才注意到谢言民额头上傻逼的贴着块方正的纱布,有稀薄的血色印在胶布上,左手手腕也很搞笑的打了块石膏,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十分狼狈,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跟人打架了吧?”
谢言民一屁股坐在旁边,不屑的切了一声,说:“草,我倒是想打来着,被一傻逼车撞了,当时脑震荡了,回过神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陈今斜着眼看他,森森怀疑他,没有一点作为旧识的温暖关怀,噼里啪啦的问道:“被人撞了,你会就这么算了?盯着满头鲜血扛着一身伤痕狂追着去找人算账才是谢言民的风格好么~~~”
谢言民被他一看,顿时有些心虚,陈今够了解他,本来按着他的性子是该开着变形的小宝马一路狂追,至于追不追得到到时再说,可他故意顶着这么丁点大的爷向来看不入眼小伤巴巴的让人往这里送,就是看上了这么个天时地利的绝佳借口,顺口那么一问何正,而已。如今被陈今恍若不觉的戳穿,脸面瞬间有点挂不住,头往椅背上一靠,无比虚弱的哼唧:“嘶,怎么有些耳鸣……”
陈今毫无同情心的看着谢言民在一旁装虚弱,不仅如此,他还眼带鄙视口出讽刺:“我说谢总,耳鸣是吧,去,下楼右拐左手倒数第二间,”他顿了顿,意义不明的看了谢言民一眼,轻声道:“耳鼻喉科!”
谢言民被他看的心头窝火,草,他在心里骂道,陈今看着斯文纯良,其实倍儿阴险特能含沙射影,瞧他这幸灾乐祸阴阳怪气的样儿,何正不见的缘由,这位爷问都不问就已经自发全部引渡到自己身上来了,他娘的凭啥,老子心情也很差过的也很遭好么…谢言民语气也不好了,歪着脑袋直接挑衅:“耳鼻喉科又咋的,有种你让何正那小子直接来给我治聋了啊~~~”
陈今那个怒火滔天啊,血压蹭蹭的往上飙,他指着谢言民的鼻子正要发火,一口气吸的猛了,扯到了伤口顿时本能的收回手做西子捧心状,谢言民又忘了这人现在是病号是瓷人,气也是气不得的,连忙安抚:“冷静冷静,不气你了,你想问什么我答什么。”
于是陈今屁都没问,谢言民烦躁的将事发经过透了底朝天,完了还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似乎十分不解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
陈今沉着脸听完了,觉得谢言民之前做的没有错,不喜欢就别拖沓,干净利落,他沉下脸的原因在于现在谢言民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那你现在是想干嘛。”
谢言民嘲讽一笑,拿右手狠狠的搓自己面皮,脸埋在掌心叹了口长气,说:“小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了,呵呵~~是不是很搞笑,老子也有这么磨叽的时候,小今,给老子一点意见撒。”
“滚,你特么是谁老子,”陈今虚浮着目光感受照射在手心金黄色阳光的温度,喃喃道:“我没有意见给你,我…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没有资格指点你,你自己多想想,想清楚想透彻,要是真心的,可以去问问林隐,要是只是愧疚,那就算了,阿正很要强的。”
那天吃过午饭,谢言民喊林隐出去抽根烟,一抽就是俩小时,陈今睡了个午觉醒来,病房里只剩下看书的林隐。他俩说了什么,陈今其实不太关心,他信任林隐,胜过相信他自己,他醒过来,懵懵的脑壳觉得自己真幸运,突然就朝林隐笑了一下,迷糊朦胧的未醒睡意罩满的一张脸,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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