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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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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两个胆子略大些的看着尸首,不许人动,他自己跑去报了针工局首领太监,这才传了消息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柳静秋的性格,最终导致了她这个结局。她一辈子到死,都在把她受的苦推在别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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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V后新章 )
萧清婉听了此语;一言不发。倒是德妃;白了脸面;禁不住说道:“她自己死了也就罢了;拖累旁人作甚?她们两个相争,那情形可有人瞧见么?她说了什么没有?”明月摇头道:“据瞧见的绣女说,柳宝林将巧慧喊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就自怀里摸出剪子来,捅了巧慧的肚子。巧慧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人当时就不行了。柳宝林笑了笑,拿剪子抹了自己脖子。两人死在了一处。”
萧清婉自然知晓此为何故;于巧慧她心中也微有愧意。当初便是巧慧替她做了暗桩,方才辖制住了柳静秋。落后,柳静秋落败,这巧慧是她贴身服侍的宫人,不仅没受连累,反而平步青云,一跃成了掌事宫女,她自然明白其内关窍。如今,她眼看情势不好,料知自己这条命是留不住了,便想着死前拖上一个垫背,这才奔去与巧慧拼了个双双殒命。
想至此处,萧清婉微微叹息,又说道:“如今怎样了,她二人的尸首还在绣坊里停着?”明月说道:“奴婢进来报信时,钟公公已带人过去了,将二人尸首运入掖庭局,待娘娘示下。”萧清婉默然,半日才道:“先打发个人,将此事告与皇上。再去问钟韶英,搜宫的事如何了?柳静秋的住处,可有什么异常?”明月听命,忙转身去了。
此时,天色大亮,红日高照,外间廊上送来了早膳,萧清婉留德妃一道用饭。这后妃二人心事满怀,哪有胃口,各自略吃了些粥饭点心,就罢了。萧清婉又进内里去看了看赢缊,因着日常伺候太子的两个奶母皆被关了,无人喂养孩子,她便自己喂了一回。初时还是怕孩子不肯吃,谁知那赢缊也并无什么不适,一样吃得起劲儿。少顷,王旭昌又来与赢缊看诊,把过脉象,便向萧清婉贺喜道:“太子中毒之象,已然好转。娘娘自管放心,只消再吃上两剂汤药,这余毒必定尽消。”萧清婉听过,甚是喜悦。
又过片时,钟韶英便走来奏禀事由,萧清婉整衣理冠,在后殿正堂上见了他。那钟韶英跪在堂上,奏道:“启禀娘娘,奴才奉命搜查六宫,各处宫室虽未尽数搜查完毕。然自宝林柳氏住处查出几样要紧物事,奴才不敢隐瞒,先来报与娘娘。”言毕,便令跟随来的小太监将东西尽数呈了上去。
萧清婉见小太监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用红布塞口的青色瓷瓶,另有数张银票、来往书信。她看了一回,伸手过去,拣起那瓷瓶,拔了塞子,顿时一股药气冲鼻而来。她连忙将瓶子递到王旭昌跟前,说道:“你瞧瞧,这是什么?”王旭昌接过去,倒了些药末在掌心,细细看了一回,又捻了些品了品滋味,连忙对萧清婉道:“禀娘娘,这便是太子所中之毒!”萧清婉暗暗咬牙道:“竟然真的是她?!”又拿了那些银票粗粗看了一遍,那数目总有一万之巨,上头的朱漆票号也同长福屋里搜出来的一般,显是一家银铺出来的东西。
萧清婉看过,又拿了那些书信起来,阅览一回,看明其上所书,登时将一摞信札掷在地上。德妃在旁,眼看皇后娥眉紧蹙,双目含怒,连忙自地上将那四散飞落的纸张拣起,归拢在一处,翻阅一遍,看明其上所写,当即面色大变,向萧清婉道:“娘娘,这当真是大逆不道!柳宝林竟然里外勾结,串通家人作乱,毒害东宫,还要嫁祸于嫔妾,这真是天理难容!”萧清婉冷笑道:“她自谓一死便可逃脱严惩么?那可当真是痴人说梦!”
正说话间,赢烈已然闻讯赶至,众人连忙起身参见。赢烈一面令免礼,一面便握着萧清婉的手问询。萧清婉将搜来的证物呈与赢烈,又泣道:“臣妾委实想不透彻,这柳宝林缘何这样痛恨臣妾,定要毒杀了臣妾与皇上的孩子!她若当真恨毒了臣妾,为何不来与臣妾下毒?缊儿既是臣妾的孩子,也是皇上的龙子,更是国之储君。她如此作为,不止是伤了臣妾,更没将皇上放在心上。”德妃亦在旁趁机说道:“皇上,依臣妾之见,必是先前她获罪被贬,不得再抚育四皇子,因而才恨上了皇上、娘娘并臣妾。故而行此毒计,残害太子,嫁祸臣妾。此心歹毒,可见一斑!”
赢烈听了二人述说,又看了那些书信,亲眼得见那信上所写,皆是柳静秋如何暗使其母购买毒药,托采买杂物的内监夹带进宫之事。那药瓶、银票在书信内均有所提,皆为柳氏之物。赢烈看过书信,见其上字迹,确是柳静秋的亲笔,不觉额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一叠声的叫人将那柳静秋身畔服侍的宫人擒来,他要亲自审问。
钟韶英得令,连忙走去传人。赢烈便在堂上坐了,又问赢缊病情,众人连忙告诉,他心中才略略松快,忽然又道:“这宫里接二连三的出这样的事情,路晓年的差事真不知是怎么当的!他原是个沉稳妥帖之人,如今看来竟也难免武人的粗心大意。待明儿闲了,还得另选个人上来才好。”萧清婉听了,并不敢插口。
少顷,钟韶英将那几个宫人押到。柳静秋失势被贬,身边只得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侍奉,那太监又老又聋,甚是昏聩,赢烈见状,便只审那宫女。
这宫女便是柳静秋入宫的陪嫁翠儿,此刻已然听闻自家主子畏罪自尽,还杀了巧慧,连惊带吓,又本是没什么主意的人,早已呆若木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赢烈先道:“且把头抬起来说话。”翠儿身子哆嗦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萧清婉认得此女,柳氏得宠之时,常带她出来,眼见此刻她身着一身粗布衣裙,头上只插了一支骨簪,更兼面白唇青,瑟瑟发抖,比当初盛时大有不同。
赢烈沉声道:“你主子下毒残害太子,如今事败畏罪自尽,你知道些什么,尽都吐出来罢。你老实交代了,朕便赏你个全尸。倘或说得不尽不实,再让朕查出来,那朕便叫你尝尽零碎之苦!”
那翠儿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皇帝只唬了她一句,便将所知尽倒了出来。她是个懵懂憨蠢之人,日日只知饱食酣眠。柳静秋虽知其忠心,却凡事也不肯交代于她,于近来之事,她也不过只知大概。所言不过是哪日午后瞧见柳静秋与某太监私会,又是哪日夜里同宫女密谈,并那些搜出的药瓶、银票尽是柳静秋不知从何处得来,自己藏掖起来的。至于那些书信,也是宫里采办杂物的太监替她私相传递。再有旁的,她便一概不知。然而这一应所有,皆与那书信之上关节相合。又谈起柳宝林素日里时常咒骂帝后并德妃,口口声声皆是这三人夺去了她的孩子,使她母子不能相见。自赢缊降世,她又每日诅咒太子得病夭折。
赢烈听得满心满耳,怒火炽烈,又一叠声的去责令掖庭局将与此事相干的宫人一并拿来,押进掖庭局严审。
不提坤宁宫中提审宫人,且言储秀宫里,惠妃坐在抱厦之内,看着几个宫女收拾满地散落的物件。中有一人便抱怨道:“这些人也真可恶,狐假虎威,得个鸡毛就当了令箭。娘娘就不得宠,好歹也是妃位上的主子,奉旨搜宫也罢了。瞧瞧把咱们屋子给糟蹋的!前头堂上的一只琉璃缸子也给摔破了呢。”惠妃只笑了笑,说道:“他们奉旨前来,是要神气些,这也不算什么。”那宫女又道:“听闻连钟粹宫也搜了,这后宫之内,怕也只剩养心殿与坤宁宫还有个清静。这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样大张旗鼓。”
惠妃又一笑,并不接话,只问道:“你们这两日出去,可有听说坤宁宫里有什么不好的信儿么?”宫人回道:“奴婢没听说什么,就是徐婉仪去坤宁宫说理,被皇上撵了出来,还给贬成了御女。”惠妃闻说,又道:“德妃可还好?”那宫人回道:“没听闻德妃出了什么事,昨儿夜里皇后还请她过去说话,今儿早上才起,她就又去了。”惠妃听了,只在心内计较。
正在此时,宫人红扣自外头进来,满面惶急,看有人在又不好说话。惠妃见状,便令旁人下去,只留了几个心腹在场,问道:“打听到什么了?”红扣说道:“不得了,柳宝林今儿一早,揣了把剪子走到绣坊,捅死了一个宫女,她自家也抹了脖子。这会儿掖庭局已收了尸,皇帝皇后也都知道了。那些物件儿,想必也都被抄了去了,还请娘娘快想法子。”惠妃听过,却倒不慌,只说道:“去将小安传来。”红扣知晓这小安是平日里,惠妃常打发去与禁卫军传信儿的太监,亦是心腹之流,更不打话扭身快步走去传人。
须臾,那小安到来,在炕前跪了。惠妃说道:“如今本宫被囚,不便出去,打发你去与路将军带个话。”言毕,便将那要说之事细细交代了。
小安领命去了,时近晌午之时方才回宫。惠妃又忙把他叫到里头去问话,那小安回道:“路将军说,凡事都打点好了,娘娘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万事都有他在,娘娘不必忧虑。”
第二百零九章 (V后新章 )
惠妃听毕;心下微松;又说道:“路将军还有说什么?”小安道:“将军叫娘娘保重身子;娘娘前头吃的丸药;他已配下了,叫奴才给娘娘捎来。近来宫里情形不好,娘娘还是仔细谨慎些,别再打发宫里人过去;太招人眼。若是有紧要事,还是依着前番的老法子,让李军士捎话过去。”惠妃微微点头;说道:“本宫记下了。”小安自袖里摸出一只手帕包子,交予红扣。红扣接着;转呈于惠妃。
惠妃亲手解了挽扣,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那帕子里放着一枚陶瓷瓶子,另有一支并蒂莲瓣金簪子,上头还刻着一溜小字曰:情关并蒂。惠妃看过,脸上微红,将那簪子袖了,把瓷瓶递与红扣,说道:“还收在本宫的妆奁里,切莫叫外人瞧见。”红扣应了,惠妃又打赏了小安,便打发他去了,她自家留在堂上与红扣说话,商议对策。
红扣看自家主子愁眉深锁,不禁说道:“既然路将军有话,那娘娘安心就好,路将军行事素来稳重,该当不会有事。”惠妃低头道:“于他,本宫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过意不去,为着本宫自己的事,把他也拖进来。倘或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我林家落败,我一人死就罢了。但若是连累了他,那我必定是悔恨无比。”红扣在旁劝道:“娘娘不必如此说,路将军也是心甘情愿的。当年若不是娘娘被选入宫,那路夫人的位子断然也轮不到大姑娘去坐了。”惠妃听着,默然不语,半日方才轻声说道:“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罢了。”红扣说道:“娘娘也不必这样自怨自艾,大姑娘就嫁了路将军又能如何?路将军又不喜欢她,两口子一月里也见不着几回。路将军满心里想着的,还是娘娘。”
惠妃听红扣提起旧事,不免也忆起些往日j□j。路家与林家算是世交,路晓年之父、路达安乃是京城步兵统领,因着昔年护持太子登基有功,皇帝于路家甚是宠信。为势力起见,林宵想与路家结亲,这在路达安,也并没什么不可。故而,林夫人常邀路夫人母子到林家做客。其时,路晓年初入仕途,正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之时,兼之本人又生得甚是俊朗,深得林家姑娘的喜爱。然而,这路公子放着正房的几个千金小姐饶是不选,偏偏赏识了这位姨娘养下的林三姑娘。
这三姑娘也正是风月情浓的青春年纪,与路晓年一见钟情。每逢路晓年来林府做客之时,两人眉来眼去,颇露机关,又时常遣心腹家人相互传递信物。然而,世上这样的事情,最是瞒不得人的,何况是这等人多眼杂的深宅大院。便有家人将此事暗报与林夫人得知,林夫人收得消息,也只按兵不动。也是这二人无缘,还不待路晓年上报父母,往林家求亲,便碰上了宫中选秀。这林夫人便使了个巧,撺掇林宵将这林三姑娘送进了宫。林宵子嗣众多,除却正房所出,这庶子庶女是从来不放心上的,又看这林三姑娘也算聪明乖巧,便将她填了户部的名册,送去选秀,成了今日的惠妃娘娘。
林夫人眼见这釜底抽薪之计得逞,又忙与林宵商议,将自己的大女儿嫁与路晓年。林宵欣然应允,路达安又是个武人,在儿女姻亲上不甚留意,就结了这门亲事。路晓年不敢违抗父亲,只得忍气吞声迎娶了林家长女。他无力扭转局面,只得将满腹怨气撒在了夫人身上。又因碍着严父在上,不敢过于放肆,但待路夫人生下儿子,他便连上房的门也不进了。过得几年,路晓年仕途青云直上,终做了禁军统领。
他借职务之便,时常使人与惠妃暗送消息。惠妃自打公主夭折,也失宠已久,今逢旧情人相邀,重续鸳盟,如何不喜?虽是宫禁严苛,二人做不出什么实在的无礼之事,然那暗度陈仓的故事,却也演了不少。
惠妃忆及这些陈年往事,不觉脸颊绯红,面上滚烫,轻叹了一声,又道:“还是有姐姐有福气,生了他的孩子。”红扣嘴快说道:“那有什么?路将军不过是为子嗣起见罢了。得有了孩子,瞧将军还去见她么?她那正房夫人不过有名无实,若不是路家老爷和太太在那里撑着,她哪还有半点夫人的架子呢?她也是活该,若她没抢了娘娘的位子,又哪里会沦落到这种田地!”惠妃听这话极是顺耳,心里万分舒畅,便不再谈,只转言道:“可惜这次失了手,没能药死太子,又没能搬倒德妃。柳宝林死不足惜,就是白费了这一番布置。”红扣问道:“娘娘,奴婢只是不懂。娘娘往日里曾说过,若是皇后没了,再除去宸妃,这宫中便再无人能与娘娘匹敌,娘娘便可名正言顺地抚育太子。然而,娘娘为何又忽然改了主意?”
惠妃浅浅一笑,说道:“如今告诉了你,也不妨事了。本宫原是那样打算的,但目下瞧来,皇上于皇后是分外的宠爱,想要除掉皇后难于登天。故而,本宫便想了这条计策出来。若得事成,太子毒发身亡——即便不能,一个疯癫的痴子,自也不能继承大统。再转嫁与德妃,扳倒了她,本宫便可抚育四皇子。皇上没了嫡子,这皇储事宜自然又多了几层变数。而皇后养育太子不利,使得太子为人毒害,皇帝与她必生嫌隙,久而久之她也必定失宠。再叫父亲在前朝拉拢几位大臣,朝奏之时说上几句,就是废后也不无可能。”言至此处,她颇为得意,转了转手上的红宝石戒子。
红扣在旁笑赞道:”娘娘真是女中诸葛,智赛萧何,使得好计策!”惠妃却又叹道:“只可惜不曾料到,那坤宁宫里竟防备得如此严密,那衣裳早一步叫人翻了出来。若再晚些,太子毒入骨髓,无人得救,德妃也坐实了罪证,那就成了。如今,只盼不要牵累到咱们身上,那便是万幸了。”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忖道:此事,皆是柳静秋一人出面。我并没亲自沾手,按理他们应当寻不着我。然而,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当真是万劫不复。
红扣才待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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