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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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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把她处理掉了不知道有么人会觉的这章婉儿毒了不过她就这么个性格
ps请假公告:8。外出旅游,18号凌晨到家,没有问题的话18号恢复更新。
第一百三十九章
萧清婉自回坤宁宫,才走至坤宁门外;便见红墙之外立着一排的御前宫人。她自知是皇帝到了;也不急,只叫穆秋兰扶着;缓缓入内。众宫人见皇后回来;齐齐下拜;萧清婉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迈步入院,才转过木影壁,就见御前总管太监张鹭生在廊上立着;一见皇后回来;忙迎上去道:“娘娘可算回来了;皇上在里头等的都不耐烦了。皇上心情不好,娘娘待会儿可得仔细留神。”萧清婉含笑颔首,便自提了裙摆,拾阶而上,轻移莲步,跨入门槛。
才入得明间里,只见赢烈已摘了冠带,脱了外头的龙袍,只着明黄里衣,靠着引枕,斜歪在炕上,手里握着一卷书。萧清婉缓步上前,道了万福。赢烈见她回来,将手里的书卷递与穆秋兰,便携她上炕坐了,问道:“你去哪儿了?倒叫朕使了人四处寻你。”说着,又嗔道:“身边也不多带几个人,就穆宫女一人随行,若出了事可怎么好!”萧清婉笑道:“连日在宫里闷着,今儿看天好,就出去走了走。又怕不自在,就没让他们跟着,横竖也没走远,就到太液池边看了回金鱼,就回来了。”因又笑问道:“皇上怎么今儿有闲心来后宫走走?”赢烈淡淡一笑,说道:“朕今日无事,过来瞧瞧你。”萧清婉见他神色不愉,不敢多言,恰逢明月端了茶上来,她亲手端了,捧与赢烈,浅笑道:“今年的新茶还没下,这是去年的。臣妾用茉莉花蕊搅了,最能凝神静气的,皇上尝尝?”赢烈接过茶盏,似有如无的抿了一口,便捧在手里,随口道:“钱氏死了?”萧清婉听他问起,便回道:“是,今儿是行刑的日子,这会子该已用过刑了。”赢烈微微颔首,先自默然,半日忽而愤懑道:“为何宫里,这样的事总是层出不穷?!她们,满心里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倒将朕置于何地!先有邱氏,再来是梁氏,如今又有钱氏,朕待她们并不算薄,她们为何定要行如此下作的勾当!当真叫朕,寒心不已。”萧清婉见他眉头紧锁,话语虽满是愤然,目光中却是怅然不已,忆及今日之事,虽是钱氏自取其果,却也算是自己一手策划,倒也略有不安,只是开口劝道:“是她们自个儿下作,皇上又何必为这样的人寒心。宫里妃嫔众多,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安分守己的,皇上还是想开些的好。”赢烈却将茶盏搁在了炕几上,将她揽在环中,低声问道:“婉儿,日后你不会也如此待朕罢?”萧清婉不防皇帝忽有此一问,心中一惊,背上沁汗,面上倒是神色不变,淡淡说道:“臣妾自入宫以来,所行所言,皇上皆看在眼里。臣妾待皇上如何,皇上难道不知么?皇上今日既如此问来,想必是早已疑心了臣妾?臣妾也无可辩解,只望日久见人心,一除皇上的疑惑罢。”说毕,她竟要起身下炕。赢烈忙拦了,说道:“朕哪有此意,不过白问你一句,倒是你多心了。实则是实则是宫里近来风波不断,朕烦心不已,才会自乱分寸。是朕不好,朕与你赔不是了。”穆秋兰在旁也笑道:“钱氏目无法纪,悖乱纲常,死不足惜。皇上又何必为这样的人,与娘娘薄了情分?”
赢烈搂着她,又说了许多话,萧清婉才转嗔作喜。两人又说了些不相干的闲话,因说到文淑容产期已近,萧清婉便笑问道:“不知皇上打算封她个什么?宫里也许久没有过喜事了,又连日的事端不断,借着这个事儿好好热闹一番,给宫里添些喜气也好。”赢烈浅笑道:“她原本出身不高,就产了子,晋位也有限。朕的意思,若是诞下个公主,就升为淑仪。若是个皇子,就封做太仪罢。倒是你姐姐,年间助你打理后宫事宜,你小产又日夜服侍在侧,着实辛苦。如今又检举钱氏有功,倒是该好好的封赏一番了。朕有意晋宸妃为宸贵妃,过了清明,便即加封。你觉如何?”萧清婉忙起身拜谢,道:“皇上隆恩浩荡,臣妾替姐姐谢皇上天恩!”赢烈莞尔道:“你们姐妹二人在朕身畔,服侍的甚合朕意。就有些恩典,也都是该当的。”两人说了些体己话,看看天色已晚,将近饭时,外头御膳所的太监抬了二人的晚膳来。两人用过晚膳,又坐了一回,赢烈便自回养心殿而去。
萧清婉摘了头,卸了妆,在灯前闷闷不语。穆秋兰过来,剪了剪灯芯,便望她问道:“娘娘近来总爱走神,一个人闷坐着不爱言语,是怎么个缘故?”萧清婉摇了摇头,望着桌上的烛火,幽幽叹道:“本宫只想着如何除掉赵氏,好报这一箭之仇,兼且剪除赵贵仪的羽翼,却全没想到竟也伤着了皇上。”穆秋兰闻言,不好接话,半日方才劝道:“若是当时钱氏小产便即上报,娘娘的计策也断不能成功,这也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娘娘何必自责。”萧清婉摇头道:“本宫不是自责,钱氏死不足惜,只是为打老鼠,损坏了玉瓶,实非本宫所愿。”穆秋兰开解道:“娘娘既说除掉钱氏是剪除了赵贵仪的羽翼,那赵贵仪与荣亲王不干不净,娘娘此番也算是为了皇上了,无需烦恼。”萧清婉不语,只静坐了片刻,挨近人定时分,便收拾着睡下了。虽是身子已在床上了,却兀自辗转难眠,熬了几刻功夫,总是不能入眠,她索性坐起,望着窗上银辉满棂,心中默默道:皇上,总有你看不见的地方,也总有你看不到的时候啊。
隔日,宸妃过来,萧清婉便将此事密密的告与了她,她自也十分欢喜。宸妃为人,本是个谨慎入微的,得了这桩消息,虽是欣喜异常,也只是秘而不宣,日常言行不敢稍有泄露。然而奈何这世上自来便无不透风的墙,不出两日,便满宫人尽皆知。有那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之辈,私底下便以宸贵妃呼之。宸妃虽每每正色拒之,这起人面上不敢造次,背地里却总不肯改口,好叫传与皇后同宸妃知晓。
这日正逢阳春天气,因长日无事,宸妃同苏修媛便往园子里赏花玩乐。走至一处四面敞开的凉亭边,二人觉得有些脚酸,便到亭里歇脚。宸妃倚栏而坐,瞧着亭边的一株海棠开得甚好,翠绿披垂,葩吐丹砂,花朵嫣然,轻红软香,微风过处,便有娇娜不胜之感。便遥遥一指,向宸妃道:“娘娘瞧,那海棠开得倒好看,就是不知是个什么名目?倒和往日里见惯的不大一样。”宸妃瞧了瞧,说道:“那是垂丝海棠,以其枝叶丝缕披垂,花朵娇柔艳丽著称。这园里多种贴梗海棠,垂丝海棠倒是不多。这儿有一株,太液池边上有两株,旁的本宫是再没瞧见的了。”苏修媛笑道:“到底是娘娘见多识广,嫔妾就不识得了。”宸妃也笑道:“也是在家时,府上园里种过,又是《群芳谱》上有记载的,故而知道。”两人说着话,苏修媛见花开极好,便走下台阶,轻挽罗袖,款伸玉手,掐了一枝,拿来与宸妃簪头。宸妃今日兴致也好,便叫她插了。
便在此时,忽闻一阵咯咯笑声。两人顺声望去,只见赵贵仪扶着文喜的肩头,款款而来。
见她过来,苏修媛起身,宸妃却倒坐着不动。赵贵仪上前,先与宸妃道了万福,才与苏修媛平叙姐妹之谊。三人见过,又都落座。赵贵仪先笑道:“两位今儿也有出来走走。”苏修媛望了宸妃一眼,说道:“天气晴好,在屋子里也只是白呆着。嫔妾邀了宸妃娘娘,来园子里看看花儿,也好打发些时光。”赵贵仪轻笑道:“两位倒是亲近的紧,却才嫔妾打青石子儿路上过来,远远就张见苏妹妹拿了花儿与宸妃娘娘簪头,那架势倒比嫔妾素日里用着的梳头丫头还精熟些。几日不见,苏妹妹倒是于此道精进了,不知是不是每日家在宸妃娘娘甚或是皇后娘娘跟前献殷勤的缘故?”一语才休,她自家便掩口笑了起来,又说道:“我自说笑,二位别着恼。”苏修媛不好说什么,也只陪着笑了笑。宸妃却笑道:“贵仪姐姐素来爱说笑,咱们都是几年的姊妹了,哪里还计较这些个。若非姐姐恁般爱说笑,也不会御前失言,让皇上收了姐姐的玺印金宝,委屈姐姐做这贵仪了。”
赵贵仪听宸妃语带讥讽,只浅浅一笑,说道:“近来听宫里人谈起宸妃娘娘,竟连嘴里的称呼都改了,直喊起宸贵妃娘娘来了。嫔妾倒是疑惑的紧,这是讨了谁的上头话,就这样大胆乱叫起来的?嫔妾知晓娘娘素来谨慎,断不会如此胡来的,就恐娘娘的清誉被这底下的人给弄坏了。皇后娘娘执掌六宫,怎么也不管管,好歹娘娘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啊。”她此言说毕,宸妃未及开口,却是苏修媛道:“想来贵仪姐姐有日子不见皇上,有些事情听不到了。皇上有意为宸妃娘娘晋位为宸贵妃,大伙便早几日改了称呼,也不当什么。”赵贵仪微笑道:“原来有这样的事,嫔妾当真不知,是嫔妾唐突了。”宸妃瞥了苏修媛一眼,说道:“皇上的旨意尚未下来,又或一时改了心意呢,都是说不准的事儿。”赵贵仪笑道:“宸妃娘娘得皇上宠爱,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姊,皇上为娘娘晋位也是情理之中,好日子在后头呢,娘娘等着就是了。”
这三人本就无甚交情,宸妃与赵贵仪又是势同水火,眼看话不投机,宸妃便起身去了。苏修媛也寻了个由头,紧随而去。赵贵仪自家在亭子上坐了片刻,见亭边适才苏修媛掐花的那株垂丝海棠,映日而立,娇艳异常,越看越怒,便取了纨扇,打下许多花枝来,践入泥土,方才略平息了些心头怒火,叫文喜伺候着回宫。
返至长春宫,迎头就见廊上两盆白海棠开得精神,又忆起方才之事,登时柳眉倒竖,就要发作。那素日里服侍她的文乐最是乖觉,瞧见主子面色不愉,立时便上前斥道:“这花儿颜色不吉利,怎好拿到娘娘宫里来,都撂出去!打发人去花房吩咐,往后海棠花再不要送到长春宫来!”廊上听差的太监,唯唯应诺,连忙搬了花盆出去。赵贵仪这才罢了,叫人扶了进到里头去。
进到西厢房,几个日常伺候的宫人上来,替她脱衣去簪,见她神色疲乏,赶忙抱腰抬腿的搀了她仰在那红木湘妃塌上,一时就有宫女送了茶上来。
赵贵仪接了茶碗,吃了几口,半晌才冷笑道:“原只道是底下那起宫人嘴里瞎嚼,没曾想竟是真有这回事。皇上要封那贱|人做贵妃?他是真当我亡故了不成!”文乐打叠了衣裳,走来说道:“既然皇上有这话,这事儿只怕有个八|九分了,娘娘还是早做预备的好。”赵贵仪停了停,喟叹道:“说不得,只好往宫外送封书信了。如今眼看着皇上是靠不着了,只好自家想法子罢。”说着,停了停又笑道:“幸而如今钱氏也死了,再要说些什么话,也不必经她的口,倒是利索的多了。”文乐陪笑道:“钱氏临死前受了那样酷刑,也不曾供出娘娘来,还算是有些忠心了。”赵贵仪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道:“哪里是什么忠心!她老子娘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荣亲王手里,她哪敢呢?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敢要挟本宫,真真是活腻了,也不亏皇后那样处置她!”说着,又冷笑道:“瞧不出来,那毛丫头恁大点年纪,下手可当真歹毒,皇上也打牙黏住了,也不言语。”说毕,便吩咐取笔墨并红笺来。
文乐走去铺排妥当,赵贵仪起身挪步过去,在书案上写了几个字,封好了套子,招了平日里传信的小太监进来,将书信递与他,又嘱咐了一番。那小太监已是跑熟了路的,便点头去了。
文乐打发了那小太监出去,见赵贵仪又在榻上歪了,上前笑道:“若是那时节,娘娘点拨钱氏几句,她也断不至落到那个田地。”赵贵仪浅笑道:“她怀了身孕,便有些痴心妄想,行那计策时,也不曾告知本宫,明摆着是另做打算的。本宫却为何要点拨她呢?她既已做了宠妃,又得陇望蜀,没有个餍足的,又没个本事护持自个儿,自作聪明断送性命,也是活该。”说毕,便觉有些乏了,仰在榻上眯着眼睛,不多时就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销假啦~
第一百四十章
时近清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萧清婉赶在三月间;先将文燕连同那置办下的半副妆奁一道送回府上;拣了一天好日子,开了脸,送到皇长子府上,明堂正道的与他做妾。因是皇后亲口传的懿旨;萧府不免又添了些首饰绸缎;几身重绢衣裳,打点出来倒也装了几大箱子,又赔了两个婢女;也是花容月貌之辈;将文燕打扮整齐了;一行人簇拥着一顶小轿,风风光光的送进了皇子府。这在那起姬妾辈里,也算很是露脸了。
文燕进了府,在于赢纬,因是渴想的久了,这一朝夙愿得偿,难免如胶似漆的缠绵起来。这文燕,也算是个生有宿慧的,日常伴着皇后,看她如何侍奉君王,耳濡目染,也就学来了一招半式。日间与赢纬相处,常撒娇赖痴,做出些伸缩之态。赢纬身为皇长子,又是年少风流的时候,身畔往日里也很有几个美貌的姬妾服侍。文燕于其内,虽姿色不过尔尔,但那驾轻就熟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凌然于众人之上,又兼有一桩不能与人言的妙处。自她进府不过半月的功夫,便将个赢纬迷得神魂颠倒,坐卧不离,真有些生死难开的光景。渐渐的也就将那往昔得宠的几个姬妾撵了开去,赢纬也很受她的辖制,但凡她说的,少有不从的,但凡她要的,没有不给的。她在皇子府里,脚跟站得极是牢靠。
转眼便是清明,帝后共至太庙祭拜祖先,各种繁文缛节自不在话下。幸而萧清婉素来身子健壮,自小产后又调养得宜,元气已日渐恢复,虽经大典,也尽能支撑的住。
翌日,吃毕了午饭,三皇子赢纪带着几个宫女到御花园里去放风筝,萧清婉看着她们收拾了点心茶水等物事,又叮嘱了一番,才放她们出去。她自家在坤宁宫后院子里,看着几个宫女踢蹴鞠取乐。正值四月的阳春天气,柳飘花摇,青莺、明月、绛紫并补了文燕的缺的杏儿——如今改了名字j□j雨了,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你踢我截,捎头对障,四双凌波将一个五彩香球踢得飞来转去,在空中腾挪不已,煞是好看。萧清婉看了一回,不由勾起了那爱玩的性子,又看并无外人,心痒难耐之下,索性将外袍脱了,下头裙摆打了个结,就上前与她们一道踢了起来。她本是个灵巧之人,极善这等游戏,只见那拗踢拐打无不精彩纷呈。
穆秋兰在旁瞧着,虽知此不过春日游戏,无伤大雅,仍恐为皇帝撞见呵斥,眼看皇后踢到尽兴,便开口劝道:“娘娘玩了这一晌,也该下来吃口茶歇歇了。”萧清婉踢了几跑,便觉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腰肢乏软,便停了下来,走到一边,取了一把团扇,不住的扇风取凉,又拿熟罗手帕擦了脸。穆秋兰端了茶碗过来,笑道:“娘娘踢的真好看,奴婢都看呆了呢。”萧清婉笑道:“不过是胡乱踢着玩玩罢了,记得早年在家时,本宫看府里的舞姬们踢圆儿,那才叫好看呢。十多个人,穿着不重样儿的衣裳,裙子上头又都挂了响铃,跑动起来,风飘衣带,铃声清脆,也算是胜景了。”说着,将一碗凉茶吃尽,同几个宫女说笑了一阵儿,一时春困来袭,不由呵欠连连,就往屋里去了。
回至屋中,因踢了会儿蹴鞠,身上燥热,她便将外头裙衫都脱了,只穿着里衣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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