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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威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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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馨带着永璟进来,奇怪地道:“皇额娘,东六宫那边怎么了?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似。”
  风倾玉抱着永璟笑道:“不关咱们事儿,咱们什么也别理会,那边自有你们皇阿玛做主和令妃照料。好不容易永璂回来了,今日又不去上书房,容嬷嬷,叫人摆晚膳吧,下面才进上来菜蔬,永璂打野鸡,叫人做了野鸡汤来,咱们尝尝鲜儿。”
  容嬷嬷答应着去了,坤宁宫里其乐融融。
  永璂和永璟哥俩儿好,坐在风倾玉左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咯咯直笑。
  兰馨已经长成了一位大姑娘,举止高贵,端庄娴雅,眉尖带着一抹傲然英气,比之往日,更滋生出一种女王气势,沉吟片刻,道:“皇额娘,春天了,是不是要将下面进贡料子分送各宫里去?昨儿个倒听祈嫔抱怨今年怎么还没春装呢!”
  风倾玉暗自点头,道:“那就分下去吧,多留几匹素色料子我有用。还有,那些检查出来有问题料子,都拿去烧了吧,别留着害人了。至于送到五台山东西,你都得带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山上一个老人,两个孩子,都得谨慎些。”
  “是。”兰馨说完,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用着膳。
  风倾玉极有生意手腕,虽然不能出宫,但颇有识人之明,暗中操作生意,为她办事人,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彼此都是风倾玉人,因此商场上相互牵制彼此竞争,以此掩人耳目,所以这几年来风倾玉私底下生意已经遍布大江南北,日进斗金。龙山庄庄主霍天飞便是她人,主要做是马匹、皮草、矿产、药材等生意,隐隐已经成为北六省商业霸主。
  南方商业霸主林家,林天成,则垄断了丝绸、瓷器、茶叶和珠宝等行业。
  秦方是风倾玉放在明面上人,天下粮行、盐行、酒肆等饮食行业,均由他暗中负责,每年供给朝廷大军二百船粮食,遇到雪崩、旱涝等灾荒之年,也极力赈济灾民,但也只露出少部分实力,却也足以让乾隆赞赏有加。
  三年时间,风倾玉果然紧紧地握住了天下经济动脉,虽然还有待发展,不是那么稳固。
  但,足够了,只要慢慢地巩固,这商业霸主就不容动摇。
  在现代做生意不大容易,没有魄力极容易失败,而且人心难测,但在古代却因为商业被人看不起,认为是低贱行业,所以反而更容易做起来,尤其有了风倾玉做后盾,有极大本钱起家,乌拉那拉家暗地里为其疏通,谁都给几分面子。
  风倾玉心思缜密,她有景娴留下一部分暗卫,竟是当初雍正皇后临终前留给景娴,并没有交给当时熹贵妃或是弘历福晋。也是,哪一位皇后没有几个自己暗地里使用人?先帝皇后更是和雍正风风雨雨四十余年,能稳稳地坐在皇后宝座上,绝非寻常之人。
  更让风倾玉惊讶是,这件事居然还是得过雍正允许,原因就是景娴个性极似雍正,雍正觉得她能忠言直谏,不像富察福晋总是对弘历唯唯诺诺,所以弘历封王时候,雍正又另外交给景娴一部分粘杆处出来暗卫。只是雍正也没有想到是,景娴就是个性太过刚直了,才一直不得弘历宠爱,被后来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压制得死死。
  而那一枚翡翠福豆,正是雍正所赐信物,难怪景娴薨逝后,立刻就被令妃取走。
  可惜乾隆不重视粘杆处,景娴也死脑筋没想过启用他们,不然怎能落得那般田地?现在倒是便宜了风倾玉,从三年前便启用了这一批暗卫,实行曲线控制,从不在生意上留下任何痕迹,也完全甩手让他们自己做主,任谁去查他们底细,都查不到风倾玉头上。
  也是因为风倾玉有了这一批暗卫,才及时发现永璟两岁时种痘差点被人种了生苗,立刻吩咐研究牛痘已有一年觉得极有成效暗卫给永璟种了牛痘,才逃过那一年死劫。
  皇家血脉都是两岁时种痘,从康熙年间开始推行,用了康熙推行痘方,但凡种痘者皆无恙,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也确有用,只要种了熟苗,出痘时候大部分都会平安渡过,若是有人从中动手脚,种了生苗,几乎没有渡过去机会,皇家子孙夭折,多因此故。
  但,动手脚人太干净了,居然没有蛛丝马迹可供暗卫追查。
  不过可以肯定是,必定是后宫之人才会有心谋害皇嗣。
  风倾玉眉心冷凝,但也明白绝不能小觑后宫中任何人,能在后宫之中出头,谁都不是良善之人,而自己身边六个孩子个个聪明伶俐,长得极得人意,早就已经惹了人眼,难怪他们沉不住气了,这两年没少处理有害东西,诸如布料、首饰、饮食、香料、盆景等等。
  刚刚她说料子,也多是各宫里孝敬,但虽有问题,却未必是所送之人做。
  兰馨命人将给各宫赏赐一一分派下去,一时之间,倒也繁琐,幸好有崔嬷嬷和李嬷嬷帮衬着她。风倾玉是甩手掌柜,每日迎来送往事儿都是兰馨料理,东六宫那边事儿,她也权当不知道,坤宁宫里反正没人嚼舌根。
  恍惚着,就是数日过去了,风倾玉饭后两刻钟后总是要去御花园散步,这日便带着永璟和永璂,由容嬷嬷以及宫女太监陪着,慢腾腾地在御花园里转悠。
  彼时正当春日,百花盛开,处处繁华,一片锦绣织就,却无人知道底下暗藏激流。
  风倾玉估摸着,那什么格格事儿恐怕也早就传遍了,这几日乾隆是忙得没来坤宁宫。
  路上询问着永璂功课,因四周无人,永璂忽然道:“皇额娘,你说那个叫善保极有才华,所以才叫那克楚(舅舅)暗地里帮衬他们兄弟,可为什么叫他们在寿安宫上学,却不叫他们做儿臣伴读呢?有聪明人陪着上学不是很好吗?”
  风倾玉一愣,笑道:“你呀,小脑袋瓜子怎么转不过来了?上书房教是什么?”
  “是为君之道,治之道。”永璂想了想,直言道。
  风倾玉柔声道:“是啊,上书房教是为君之道,治之道,这是咱们皇家子孙该当学习,是为了以后统治大清江山。可寿安宫乃是官学,教是为官之道,尊君之道,教出来是之栋梁。你是想要一个学不到真材实料手下呢?还是想要一个膀臂?”
  当皇子伴读,也许是体面,但善保才能却受到了限制,他应该去学怎么做官。
  永璂恍然大悟,敛容道:“皇额娘说是,儿臣明白了。”
  见永璂如此懂事,风倾玉甚是欣慰,慢悠悠地走着,走到堆秀山时候,却听山后有宫女叽叽喳喳地小声道:“听说,令妃娘娘说,那位姑娘眼睛眉毛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呢!”
  “快别多嘴!”另一个宫女轻声阻止道:“宫里事儿,哪里是咱们奴才嚼舌头?”
  先一人嗤笑了一声,道:“这宫里头都传遍了,还什么舌头好嚼?这又不是多嘴,延禧宫那边格格都叫上了呢,也不想想,咱们正经公主还没叫过千岁千岁千千岁呢,那边一个不知来历民间丫头倒是高声呼叫了起来。”
  容嬷嬷气得只打哆嗦,在风倾玉示意下,厉声喝道:“谁在那里嚼舌头?滚出来!”
  一声惊叫,两三个宫女连滚带爬地从山后出来,一见到风倾玉悠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已经吓得肝胆欲裂,扑通几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惊扰了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哦?该死?为什么该死呀?在说些什么?”风倾玉握着永璟手,一副极恼怒模样。
  很好,在这里嚼舌头,是单单告诉自己呢?还是无意中说闲话?
  无意中说闲话几率很小吧?毕竟宫女各自都有自己要做事情,没那么多闲工夫。
  容嬷嬷喝道:“娘娘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一名宫女颤抖着身子道:“奴才等人是在说延禧宫中令妃娘娘那儿一个年轻姑娘,说是说是皇上沧海遗珠,已经传遍了宫里上上下下。奴才等人不该乱说宫闱之事,不该惊扰皇后娘娘,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责罚!”
  风倾玉淡淡地道:“既然知道该死,那就闭紧了自己嘴巴!来人,每人打十个板子,罚三个月银米,若有人再论此事,即刻乱滚打死!”
  说完,步履有些不稳,一副怒极模样,朝延禧宫方向走去。
  身后太监应了一声,而那三个宫女虽然要挨打,却掩住了眼底一丝丝快意。
  还珠
  容嬷嬷紧紧地跟着风倾玉,也是一副愤慨样子,嗓门也极大:“娘娘,现在该当怎么办?居然传遍了宫里上下,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外头都笑话?那皇家颜面怎么办?”
  风倾玉厉声道:“即刻吩咐下去,见到乱嚼舌者,一律打死!”
  步履匆匆,目光一转,果然看到暗处不少人影,心中冷笑一声,又道:“围场是何等重地,怎会有人混进去,是谁管理此事?居然让这丫头近皇上身?来历还没有查清楚,令妃巧言令色,敢撺掇着皇上认下什么劳什子沧海遗珠,我皇家血脉岂容混淆?”
  容嬷嬷忙道:“娘娘这是去见见那丫头?”
  风倾玉沉声道:“皇太后既然不在宫中,本宫就必须得管此事!走,本宫却是要看看,那丫头长得是不是和本宫小福喜儿一模一样!”
  你们不是都想叫本宫去吗?那就如你们所愿!
  果然这话一落,风倾玉一行人消失后,暗地里出现许多松口气表情,眼里带笑。
  皇后果然还是经不起刺激。
  在路上,容嬷嬷知道风倾玉想是什么,便悄声道:“娘娘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那丫头来历不明,这也罢了,可居然传得满宫流言蜚语,想必再过些日子,外头都知道了。皇上一时感慨也罢了,可咱们却万万不能任由皇上胡来呀!”
  风倾玉似笑非笑地道:“方才是演戏,当真以为我会去延禧宫么?”
  只有笨蛋才会立即去延禧宫,那样话,不管自己说什么话,都容易被有心人加以改动然后告到乾隆跟前去,目前最好方法就是去找乾隆,她是夫唱妇随,跟着乾隆走,出了什么问题,乾隆自个儿担待。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中年嬷嬷匆匆过来,躬身道:“启禀娘娘,消息居然已经传到宫外去了,满京城里都说咱们皇家出了一个民间格格。”
  眼底带着一丝狠辣,一丝忿恨,却是暗卫之一柳嬷嬷。
  风倾玉满面焦急,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走,咱们去乾清宫找皇上去!”
  自雍正以后,皇帝处理朝政就寝等等都在养心殿,不过乾隆么,两处都在,像今天,乾清宫距离东六宫近一些,所以,他就在乾清宫中。风倾玉消息,可比别人来得更快。
  乾隆正在怀念着大明湖畔年轻岁月,暗自感叹居然会有一个如花似玉格格找上门来,心中既感动,又高兴,瞧,他还年轻着呢,美丽年轻夏雨荷对自己深情无悔,居然整整地等了十八年,自己真是辜负了她美丽爱情啊!
  忽然听闻皇后求见,乾隆脸色,变了,心虚啊!
  这么贤惠皇后,自己居然有了个私生女找上门,还没知会她一声,这不是打她脸面吗?难怪她会生气地找来。咳嗽了一声,乾隆亲自出去迎风倾玉进来,目光闪烁,总是不敢看她,只笑道:“皇后怎么突然来找朕了?朕正要去坤宁宫找你,有事情商议和你商议商议。”
  风倾玉严肃地道:“皇上,我很生气。”
  乾隆许久没见过风倾玉这么严肃表情了,觉得真是新鲜,很可爱,眼珠子转了转,陪笑道:“皇后你气什么?谁惹你生气了,朕给你出气去!”
  “当然是皇上!”风倾玉瞧着他变色脸,慢条斯理地道:“我刚刚在御花园里散步,本来没什么,可谁知道听着宫里流言蜚语,大约意思却是皇上忽然多了一个沧海遗珠,我这不是来求个答案来了,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乾隆摸着锃亮脑袋瓜儿,底气不足地道:“那是朕流落民间血脉。”
  没办法,要是皇后为人不好,乾隆还能有些底气,可皇后一直都很贤惠,他只好认了。
  风倾玉怔怔地听着,款款地道:“皇上,若真是皇家血脉,自然没有流落在外道理,可容我说一句,若不是呢?岂不是混淆了皇家血脉?”看着乾隆不以为然神色,便叹道:“围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自然是不知道,令妃目光自然是准,我也没什么怀疑。皇上心里却该有个底儿才好,来历不明,混入围场,只凭一把扇子一个画卷就能确认么?倘若是个送信?抑或者是偷来东西呢?那岂不是让真正皇家血脉继续流落民间了?”
  乾隆忽然一愣,细细一想,觉得有些道理,不觉吞吞吐吐地道:“皇后说得极是。”
  顿了顿,又笑道:“朕看着,倒不像是个假,那股子英气,可像朕了。而且生辰八字也对得上,朕问过,姓夏,叫小燕子,大明湖上飞来小燕子,朕喂她吃药,把她感动得眼泪哗啦,朕瞧着,真心疼。”说着一副长吁短叹模样。
  风倾玉见状,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叹道:“那都是近二十年事儿了,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自然没有我说话道理。不过,方才一路走来,满宫流言,更有甚者,这短短不过几日功夫,满京城里权贵世家都知道皇上沧海遗珠找上门了。”
  乾隆心里大震,瞪眼吃惊道:“什么?满京城里都知道了?这是谁传?”
  风倾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永璂拉着永璟站在风倾玉身后,忽然骄傲地道:“皇阿玛,儿臣知道是谁传!刚刚在花园里,好多好多人都在说,皇额娘已经罚过好几个宫女了,还叫人镇压流言了!”
  “永璂?告诉皇阿玛,是谁传?”乾隆不敢再问风倾玉,转而问儿子。
  永璂大人似叹口气,道:“皇额娘不说,怕被别人说皇额娘向皇阿玛告状。可是皇阿玛,儿臣是不撒谎好孩子,儿臣告诉您。他们都说是从延禧宫令妃娘娘那里传出来,说长得和皇阿玛一模一样,还说什么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皇阿玛,儿臣好委屈,儿臣还是阿哥呢,也没有被人叫过千岁,怎么一个不知来历没有封号外人就能被叫千岁呢?”
  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一见到永璂哭了,永璟立刻哇一声,眼泪喷涌而出,呜呜道:“永璟要妹妹,永璟要妹妹,皇玛嬷说,妹妹像皇阿玛,妹妹才和皇阿玛一模一样!”
  乾隆慌了手脚,哄了这一个,那个还在哭,哄了那一个,这个还在哭,不禁手足无措。
  见到乾隆这囧样,风倾玉心里一笑,急忙搂着永璟,柔声道:“乖,妹妹跟着皇玛嬷呢,过一年就回来啦!永璂,你是做哥哥,不许带坏弟弟。”
  永璂眼泪闸门立即关闭,仰头道:“皇阿玛,现在怎么办?”
  风倾玉也道:“我可没主意了,皇上还是您拿主意吧!最好是快一点儿。本来么,这是皇家私事,就算是知道,也得烂在肚子里,如今弄得满城风雨,指不定那些嘴里混吣会编派出什么不堪故事来,我是一介女流之辈,外头事儿可管不着。”
  乾隆被说得欲哭无泪。
  一想到外面流传自己风流事迹,乾隆就觉得心里真是那个后悔呀!正如皇后说,要是个送信呢?要是偷来东西呢?胡乱认下了,以后怎么办?令妃真是,眼皮子浅,不知所谓,要不是她说长得像自己,自己能认下吗?居然传到外面去了。
  本来见到沧海遗珠一腔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伸手扯着风倾玉一只袖子,乾隆笑得万分温柔:“皇后,你给朕说说怎么办?”
  要就是你这句话。
  风倾玉头微微一侧,脉脉沉吟当中,肤质如玉,面若桃花,微露脖颈,莹白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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