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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头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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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公西邦这个老狐狸,这么久了,竟然能查出这个秘密。那个稳婆虽然早已经离世,但是能找到他的儿子,还是让房永觉得可怕。
“那个稳婆的儿子,有没有可能知道什么?”房永问道。
赵书摇头,“我也不敢确定,早知道当日就应该连他一起灭掉。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房永咬紧了下唇,半天开口,“本来我还打算等一切稳妥之后再对公西家下手,现在看来,只能先动手了。不过,我想我需要先给墨儿透透气,我们先集中除掉公西家,让太子没有依靠,以后再想办法除掉宜王。”
赵书思索了一会,突然道,“不如,我们让他们鹬蚌相争?既分散了公西邦的注意力,又最大可能的打击了他们,我们只要等着左手渔翁之利就好。”
“你有什么主意?”房永看向赵书,有些迟疑地问道。
赵书靠在房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房永眉头慢慢地舒缓,“好,就这么办。”
二人商量之后,赵书返回公西府,房永却赶去了陈王府,他需要让段以墨知情,这样才能有准备。
陈王府的下人对房永也是格外的恭敬,毕竟,这是自家殿下的亲舅舅。房永的面上看起来像是十分焦急,立刻就被迎进了段以墨的书房。
段以墨正在书案前写字,公西翰站在他身边,面上带着笑意为他研磨,段以墨每写一个字,就抬起头朝着公西翰笑笑,情愫在二人之间无限蔓延。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公西翰皱了皱眉,段以墨放下笔,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抬头问道,“什么事?”
“殿下,房大人来府里了,说是有要事找您。”
“快请舅舅进来。”段以墨看向公西翰,“你先回房间等我吧,舅舅看到你,怕是又要唠叨我。”
公西翰有些不满地点了点头,段以墨看着他的表情好笑,踮起脚在他脸上吻了吻,“一会我就回去找你。”公西翰搂住他的肩膀,垂下头,又吻上了他的唇,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房永早就进了府,公西翰一出书房门就跟他撞了个正着,房永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段以墨在桌前坐了下来,“舅舅,您这么急忙入府,是有要事?”
房永看了一眼门外,道,“你怎么还跟那个公西翰接触,他是公西邦的儿子,你也不怕他害你?”
段以墨摇了摇头,“这件事我自己有数,舅舅你不用担心。还是说说您急忙赶来是何事吧?”
房永在另一侧的椅上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热茶,而后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本来这件事我打算以后再告诉你,但是,如今情况紧急,我必须先跟你通气,以免你不知情遭人陷害而没有准备。”
段以墨抬眼看了看房永的表情,察觉出来房永想说之事真的很重要,他点了点头,“舅舅,您尽管说便是。”
房永喝了一大口茶水,才缓缓地开口,“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舅舅,德妃也不是你母亲,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段以墨伸手去倒茶水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将茶壶整个弄倒,脆弱的瓷器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段以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您,您说什么?”
“我才是你的父亲。”
☆、第十九章
陈王府内,一片沉寂。公西翰隐隐地觉得,段以墨自从见了房永就心情不好,他几次开口想要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被段以墨找话题岔开,只能作罢。
他太了解段以墨,有些话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死都不会开口。公西翰见他面色疲惫,吩咐人准备了热水,二人沐浴。
浴桶十分宽大,两个人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公西翰揽着段以墨的肩膀,替他擦洗身上。段以墨微微闭着眼,半晌,突然开口,“假如将来,我没有得到皇位,你会离开我么?”
公西翰吻了吻他的侧脸,有些好笑地开口,“怎么胡思乱想,我喜欢你也不是因为皇位啊。”
段以墨睁开眼看他,“那要是,我最后连皇子都不再是,那怎么办?”
“那我就带你浪迹天涯好了。”公西翰捏了捏他的肩膀,“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过几天我带你去郊外骑马散散心吧。”
段以墨重新合上眼,伸出手臂搂住了公西翰的腰,“都听你的好了。我有点累,想睡一会。”
公西翰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睡吧,洗完我抱你回去。”
陈王府里一片表面的平静,而在公西府里公西邦却陷入了纠结,因为刚刚他的心腹为他出了主意,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可以让段以贤跟段以墨两败俱伤。
他犹豫的是这个主意有些阴损,而且未必就能奏效。他现在手里已经有了对付德妃与房永的办法,除掉段以墨已经是手到擒拿,但是,如此轻松的除掉段以墨,从此就再也没有能制衡段以贤的人,太子的位置是不是更加牢靠也就不能保证。
而赵书的这个办法,一旦实现,可以另段以墨段以贤二人反目,倒是他在出手除掉段以墨,段以贤也将受到重创。
他其实应该进宫与皇后商量一下,但是又觉得皇后不会同意。他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她一向求稳妥,只求安稳,要不是她这么多年一直阻拦着,也许早几年,他就把那两大威胁拔除了,何必闹到今天三足鼎立的架势?
公西邦想来想去,最终下了决心,不冒险怎么能成大事,于是,他连夜将赵书叫到自己房间,与他重新商量了计划,想要更稳妥,保证一举成功,而不要丝毫地影响到自己。
一个巨大的阴谋就这样酝酿出来,而阴谋的指向者却丝毫不自知。
段以贤最近一段时日一直很忙,因为宜王妃临产,他每日都要大把的时间在房间里陪着她。宜王与宜王妃恩爱非常,情比金坚的佳话也就因此传了出来。
只有宜王与宜王妃清楚,二人每日虽是在同一个房间,但是,却是各忙各的,偶尔会说两句话,大多的时间却是互不打扰。段以贤对自己这个王妃已是十分的满意,毕竟这个女人聪慧识大体,倒是让他省了许多的麻烦。
段以贤坐在桌边翻着书,阿史那兰在榻上靠着翻着一本不知哪里弄来的小册子,过了一会,突然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己,抬眼看了看段以贤,问道,“殿下,事情都安排好了么?也该生了吧?再这么耗下去,你我二人都闷死了。”
段以贤点头,“稳婆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婴儿也已经找好,今天夜里你就可以开始了,以免白日里人多口杂,被人发现。”
阿史那兰叹了口气,半晌,突然问道,“从此那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了,殿下,您能保证,将来您登上高位,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能善待我们母子么?”
段以贤合上书,认真地开口道,“这点,我以为我们早就达成共识。”
阿史那兰摇头,“您现在可以答应,如若将来,您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人又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们母子二人?”
段以贤抬眼看向阿史那兰,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眼底有深深地忧虑,只好开口道,“我再与你许一次诺,只要你一如今日一样,日后我事成,你也是我的正妻,你的儿子,也会是最受宠爱的一个。而答应你解救你母亲的事情,我也会做到。现在,你满意了么?”
阿史那兰微微福身,“那么,多谢殿下了。”
夜半,宜王段以贤突然急匆匆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整个宜王府都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住在府里的稳婆被请到王妃的房间,下人们立刻按照稳婆的吩咐准备起来接生的东西。
段以贤在门外团团转,侍卫几次请他到隔壁房间坐下等候都被拒绝。稳婆的说话声,阿史那兰的惨叫声,全都传了出来,段以贤的神情格外的严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的叫声听了下来,稳婆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太好了,是位公子。”
门外的段以贤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稳婆将门打开,将裹在小被子里的小婴儿送到段以贤面前,“恭喜宜王殿下,小公子顺利降生。”
段以贤伸出手戳了戳婴儿的脸,面上展现出大大的笑容,“王妃怎么样,我想进去看看她。”
稳婆向后退了一步,将段以贤让入门里,抱着小婴儿跟在段以贤的身后,一起进到内室。
内室里一片杂乱,段以贤只扫了一眼就放了心,看来准备十分的充分,没有一丁点的意外。
阿史那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上全都是汗,段以贤抬手,替她将汗抹了去,柔声道,“你辛苦了。”扭头对着稳婆吩咐道,“快把小公子抱来给王妃看看。”
稳婆将婴儿抱来放在阿史那兰身边,阿史那兰侧过头,看见小孩的小脸,唇畔慢慢绽放出笑意,“真好,是个儿子。”她将视线转移到段以贤脸上,轻声道,“殿下给他取个名字吧?”
段以贤思索了一下,道,“名字要按宗谱上来定,就取个乳名吧,叫智儿吧,智慧的智,希望我儿将来能够聪敏过人。”
阿史那兰慢慢勾起唇角,“好,就叫智儿。”
段以贤将婴儿抱起来交给稳婆,“送去奶娘那里吧。”而后对阿史那兰嘱咐道,“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智儿先让奶娘照顾,明日再让奶娘抱过来。”
阿史那兰听话的闭上眼睛,段以贤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房间。
候在外面的下人、侍卫都迎了上来,恭喜段以贤,段以贤微微扬唇,“今夜都辛苦了,都好好休息吧,明日起来都有赏。”
正说着,突然有人远远地跑了过来,段以贤皱起眉头,“大半夜的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那人慌乱地看着段以贤,结结巴巴地说道,“殿下,不、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淑妃娘娘出事了!”
段以贤愣了一下,回头喝到,“快去备马!”
宜王府到宫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快马加鞭地赶到宫门口,段以贤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在宫门前下马,他毫不停留地就朝着同心殿冲去。
还未靠近殿门口,就看到大门四畅,里面各种声音传出来,他凝了凝神,让自己冷静一点,大步走了进去。
内殿门口跪满了人,段以贤扫了一眼就看到是同心殿内上下伺候的人,他随手拉起了一个,“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被拉起的人浑身颤抖,痛哭流涕,“殿下,奴才也不知道,半夜的时候,贴身伺候娘娘的梅蓝突然冲出来叫我们去叫太医,说是娘娘夜里突然痛醒,奴才就赶忙去叫太医了,现在里面到底怎么样,奴才也不知道啊。”
段以贤将他扔到地上,扭头进了屋,就看到自己母妃正躺在病榻上,几个太医在她身边忙忙碌碌。景炎帝在殿中一圈圈地走来走去,他身边侍候的人侯在一边。
段以贤几步就走了过去,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皇,我母妃到底怎么了?”
景炎帝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拉了起来,“太医正在诊治,贤儿你别担心,有父皇在,不会出问题的。”
段以贤被拉了起来,焦虑地看着病床,想要凑过去却又担心耽误了太医的诊治,面色苍白,冷汗四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的一个太医走了过来,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启禀陛下,淑妃娘娘的香粉之中怕是被人下了毒,娘娘搽在脸上,所以中了毒。臣们刚刚下了强药,娘娘的性命已无大碍。只是……”
段以贤刚刚松了口气,听到那句只是,只觉得浑身地汗毛都立了起来,顾不上礼节,喝道,“只是什么?”
太医吞吞吐吐道,“只是娘娘的脸……怕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段以贤怔了怔,仿佛没有听懂太医的话,倒是景炎帝先回过神来,“能先保住淑妃的性命,朕就记上你们一功。张诚,吩咐下去,遍访全国,寻求能让淑妃恢复从前的神医。”
☆、第二十章
淑妃此刻的性命已无大碍,太医开了调理身体的药,便退到了一旁,段以贤这才敢靠近去看自己的母妃。
淑妃已经昏睡过去,眉头却仍旧紧紧地蹙起,面上因为香粉里面下了毒,被太医上了药包扎起来,只露出一双紧闭的双眼,似是在睡梦中,也十分的痛苦。
景炎帝站在段以贤身后,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将手搭在段以贤肩上,叹了口气。段以贤蓦地转身,跪在地上,双眼已是通红,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儿臣请求全权调查此事,亲手抓到毒害母妃的凶手。”
景炎帝点头,“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这同心殿的人,先都带下去挨个审问,确定没问题才能回来。至于这几天,任之,你带几个人来同心殿伺候淑妃。”
任之上前领命,“奴才遵旨。”
景炎帝终究不比年轻时候,折腾了半休,已生倦意。段以贤被任之从地上扶起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父皇,开口道,“父皇,您先回去休息吧,母妃这里我守着就好。”
景炎帝又看了眼淑妃,点头,“今天早朝你就不用去了,你母妃醒了的话你也去休息吧。对了,府里那边有人照看么,王妃不是在这几日么?”
段以贤这才想起来,急忙说道,“半夜的时候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子。刚太着急,忘了跟父皇说,我给他取了乳名叫智儿,大名还是按宗谱来定吧。”
景炎帝唇畔微微露出丝笑意,欣慰地拍了拍段以贤,“朕也总算当上祖父了。等几日你母妃好些了叫奶娘抱进宫来给你母妃看看,她心情也会好些。”
段以贤点头,景炎帝摆摆手,“朕回去歇着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派人来福宁殿。”
一众人恭送景炎帝离开,段以贤在病床边坐了下来,替淑妃重新掖了掖被子。任之站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回身去吩咐跟他一起留下的几个内侍按照太医的吩咐煎药。
门外还跪着同心殿的内侍,任之打开门看了一眼,回身走到段以贤身边,“殿下,同心殿的内侍怎么办,挨个审么?”
段以贤闭了闭眼,“先都看起来吧,让我仔细想想。”
任之出门吩咐侍卫先将内侍关在偏殿,回到内殿只剩下段以贤一人站在桌边,正拿着淑妃惯用的傅粉,听见任之进来,问道,“太医看过这盒香粉了吗?毒是最近下的?”
任之点头,“后妃日常的饭食都会事先验毒,唯有这粉不会有人想到。我刚刚问了,这盒香粉是娘娘昨日才换的新的,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出问题。”
“才换的新的。”段以贤轻声道,“那这毒究竟是香粉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带了,还是送来之后被人下的。”他回头看了一眼任之,“那些人刚刚跪了那么长时间,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么?”
任之摇头,“因为怕扯到自己身上说不清,每个人都想尽办法洗脱自己。我总觉得这事不像是他们做的,他们每日在娘娘身边,若是想下毒,早就下了,何必到今日才突然动手?就算凶手真的在他们之中,外面势必也有指使者。”
指使者。
段以贤沉默,淑妃在后宫之中可以说是一心礼佛,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儿子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位,怕是早已跟良妃一样被人所遗忘了吧?
这样的一个人又会有谁会指使人去毒害她呢,所以想来想去,毒害淑妃大概是冲着自己来的。宜王仁孝早已不是秘密,哪怕淑妃性格冷淡,但作为唯一的儿子,对母妃的在意也是众所周知的。就像是现在,这人对淑妃下了手,段以贤完全分不开精力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一心只想要抓住凶手为母妃报仇。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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