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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林下美人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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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往下淌。
  薛荣身体绷得都开始酸疼,下边开始有了从没有过的瘙痒之感,他强忍着不动,可渐渐地,男人在他身体里每动一下都能带动他心尖上一阵颤抖。
  薛荣的紧张让本已经润泽的穴口又紧起来,历完渊不耐,拍上他的后腰,本欲低声呵斥,不想他一巴掌轻轻拍下去,薛荣人却软如丝帛地瘫下来了。历完渊一愣,随即笑起来,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板过脸,果然,薛荣少见的满脸潮热,正死咬着嘴唇,嘴角隐隐现出血色。
  他贴着薛荣的鼻尖,低低笑着:“忘了跟你说,这药膏还有点催情的合欢散,你第一次用这药,肯定受不了。想叫的话别忍着,要是把嘴唇给咬烂了,不光你疼,我看着也心疼。”
  薛荣牙一颤,真把嘴唇咬破了,细细的血色弥漫到唇角,红得妖凛,一下子就点燃了男人身体里那股子火。
  历完渊改掐为抓,抓着薛荣的后颈大力研磨着他的唇瓣,另一只手不闲着,还去折磨他的下身。
  薛荣大大一颤,一声模糊的呻吟就漏了出来。历完渊头一次在床上听见他声音,喜不自禁,转而去亲吻他的脖子,像头蛮横的野兽,粗糙的舌面擦过那层细薄的皮肤,留下亮晶晶的水痕。最后舌尖停在圆润的肚脐上,蜻蜓点水似的画着圈。他瞥眼看去,薛荣也有了反应,颜色稚嫩的性器翘着,抖出了水。
  “想不想要?想要就叫一声。。。。。。”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欲火透出骇人的血红,他强忍着那股暴虐的冲动哑声道,“我什么都给你。”
  薛荣恨不得拿瓷枕把自己敲晕过去,但他怕自己一旦放开紧抓着的布料,就无法控制自己丑态百出。
  “最烦的就是你这腻腻歪歪的娘们儿样!”历完渊知道他耻于和自己做这事,啧了一声后稍微抬起头,掰开薛荣两条长腿后把自己大半身体嵌进去,扶着早就昂扬怒张的凶器慢慢蹭进去。两股灼热融到一起,紧紧相贴,那种烫人的舒适感让男人忍不住叹息一声,没等探到底就由慢到快地律动起来。
  薛荣本想闭上眼睛,可刚被男人骂过心有不甘,于是瞪着眼睛怒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而随着男人的动作,体内那种饥渴的骚动越来越明显,薛荣黑冷的眼珠里明显多了慌乱。他的东西也戳在男人坚硬的小腹上,一阵阵的摩擦让他的冲动如同海浪,一次比一次高昂。
  “你快点!”薛荣终于忍不住开口,不想带出点颤抖的音色,更像调情。
  历完渊邪气地挑了挑眉毛,果真快起来。肉体拍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淫靡不堪入耳。
  “你。。。。。。。唔!慢点。。。。。。”
  历完渊笑:“到底是快是慢?你躺在这里一点力气不出,倒成了老子伺候你!”
  薛荣一口气憋在胸口,平时冷冰冰的脸孔此时反而鲜活起来,“。。。。。。不是那种快!”
  “那是哪种?”历完渊逗弄他,凶器搁在他温软紧致的甬道内浅浅戳着,欲抽不抽的,极是磨人。他就盼着看到薛荣方寸大乱的模样,不然长得这么漂亮却总绷着面皮,可惜了。
  薛荣不答,嘴角撇下来,竟显出有点青涩的委屈。
  历完渊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反握到自己掌中,诱惑他,“乖,想舒服的话就叫一声让爷听听。。。。。。”
  薛荣自然不会叫,反倒更使劲地咬紧牙关。
  历完渊有点动怒,不管不顾动起来,动作大得甚至让薛荣的后臀已经离开了床褥,两人结合着的那处水声渐响,流出来的也不知是那药膏还是体内的湿液。这下薛荣看他的眼神里带上了刺眼的恨意,历完渊一股邪火顶上来,毫不留情的给了薛荣两个耳光,骂道,“叫床都不会,你他妈是哑巴吗!再不叫,老子卸了你的胳膊腿!”他是个武将,平日里就满嘴脏话,到了床上本想搞搞柔情,结果被硬如顽石的薛荣全搅了兴致,便跟前两次一样,愈发粗野起来。
  
  3、

  这两巴掌扇下来,薛荣的脸上霎时肿起鲜红的掌印。一时间脸上痛,身下也因为男人疯狂的动作痛起来,他终是绷不住,如从前那般痛苦的呻吟出来。那声音断断续续的,透亮中夹杂着沙哑,在暴虐中的男人听起来格外撩人。
  “这就对了,早听话的话还何必受罪呢?”历完渊俯下身来咬他的耳朵,厮磨道。
  薛荣偏过头,散乱开的头发挡住他一双眼睛。
  这一场征伐持续到月近阑珊,男人餍足过后倒头便睡,汗蒸过的身体潮热地半压着薛荣,很快打起了舒服的鼾声。却苦了薛荣,身下灌满了男人的精液,根本睡不着。直到凌晨,薛荣才支持不住昏昏沉沉睡下。
  他刚睡下,睡饱的男人睁开眼睛,在熹微的晨光里看见薛荣疲倦的睡容。薛荣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着一脸苦大仇深。历完渊心里一动,伸手到薛荣两腿间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一片温冷的黏腻。顿时心中有了种古怪的满足感,凑上去亲了亲薛荣的眉头。被打扰了的薛荣眼睫颤了下,随即翻过身,把瘦嶙嶙的脊背对着男人。
  历完渊浑身舒爽,也没有计较薛荣对他的排斥,轻手轻脚起了身穿戴好衣服出门。
  薛荣也没有睡太长时间,内力恢复了小半,除了那点难以启齿的疼痛,已经没什么大碍。照样是他才起床门外绿萝就请示他是否要沐浴,薛荣应下来,很快就有几个小厮抬了木桶进来,灌满热水给他沐浴。
  薛荣把窗户打开,冰冷又新鲜的空气涌进燥暖的房间,甚至带进一丝淡淡的寒梅香气。绿萝进来时,看见薛荣已坐在了浴桶里。清透的阳光将升起的蒸汽稀释,遍布着青紫淤痕的肩背大片大片地披露出来。薛荣偏瘦,后背两扇蝴蝶骨薄薄的支棱着,更显得那些痕迹情色又凄艳。
  “奴婢给您擦背。”绿萝权当没看见,笑着上前将棉布投进浴桶中再拧干,给薛荣轻轻擦着后背。
  女人的手很软,还有点凉,和温热的棉布一起触到皮肤,力度掌握的恰到好处。薛荣有点恍惚,女人啊女人,他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行了,你出去吧。”薛荣忽然开口,“我自己来。”
  绿萝也知道他是要清理身体,闻言恭敬地推出了里间,只在外堂候着。
  薛荣把手伸到后头,够到穴口里把男人的东西都给掏干净。穴口肿胀,东西又留了一宿,等弄干净时,他疼得满头大汗。低头看着身上数不过来的痕迹,薛荣脸上戾气横生。他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到木桶边缘上,木桶应声而裂,继而哗啦一声,热汤奔泻而出。
  “啊呀!”绿萝听到声响跑进来,正看见满桶的水倾倒肆流,她一双绣鞋和裙袂都遭了秧,被水浸湿。小声惊呼着,她抬眼看去,薛荣那双森冷的眼睛也正看着她。
  薛荣动了动嘴唇:“抱歉。”
  “奴婢这就叫人来收拾。”绿萝反应还算快,立刻回道,“窗户还开着,屋里也冷,少侠赶紧穿上衣服免得着凉。”说完就跑出去叫人了。
  薛荣扭头看桌上,衣服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月白色的布料,只是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薛荣不喜欢这么招眼的颜色,可也没有别的选择。等绿萝进来,看见收拾整齐的薛荣也觉得眼前一亮。他本就长得好看,再有衣服衬着,原本阴郁的人就精神许多。
  绿萝怕他心情不好,问道,“少侠可要出去走一走,花园里的梅花都开了,奴婢可以带您去看看。”
  薛荣本想拒绝,可见女人娇美的笑脸,又答应下来。绿萝引着他到了将军府的花园里,积雪被扫到小径两边,露出褐色土面,上头铺着层细细的冰霜。那些冬日休眠的草木被冰雪覆盖,绵绵伏伏,偶尔露出一点老去的绿色。而那些梅树则越是艰寒苦冷反倒越显得亭亭卓立,压了雪的火红、蝶粉、玉白,娇而不媚。
  绿萝上身穿了百蝶穿花的红缎窄银袄,下边一条湖青色如意银纹长裙,飞云斜髻楚宫细腰。薛荣在她身后细细观察她的步法,轻盈不虚浮,判断她确是有内力的。他心下疑惑,不明白为何她一个区区侍婢,却会武功。
  “少侠你看这株龙游梅!”绿萝蓦地叫他,神色欢愉,“它已经三年没开过花了,本以为它是死了,不想今年居然开了,还开的这样好!”
  薛荣一直观察她,突然被她看过来忙收回目光,从那开颜吐蕊的梅树上一扫而过,淡然道:“是不错。”
  “奴婢折回去一枝放在将军房里,也能平添些春色。”绿萝说完,扬手欲折那支长势最好,开花最旺的梅。然而龙游梅枝杈繁绕,反被纠缠住衣袖。
  “我来。”薛荣上前,帮她收回袖子,反手轻轻一折那支妖娆多姿的梅枝就被折了下来。
  “多谢少侠。前头还有,咱们再去看看。”绿萝收好梅枝,带着他继续往深处行。里面有处小湖,湖上一方凉亭,因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所以即便冬日寒冽却依然干净。两人进了亭子,薛荣一眼就看见里面一面石碑。这石碑里头裹着玉胎,所以通体碧绿,上头刻着锋芒毕露的一行小字,盖了个篆体的方印。
  那行字是,佛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薛荣在心里默念一遍,脸上显出一种落寞的寂寥之感。
  绿萝走近,“这石碑有些年头了,听府上的老人说,将军府建成时,它就在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薛荣问。
  绿萝一笑,“佛法无边,佛祖的心思,岂是奴婢这等凡夫俗子所能参悟的。”
  薛荣便不再言语,即便是两人回去了,他心里还是萦绕着那句佛经。
  
  续3

  在京的武将每日下朝之后要去讲武堂训练新兵,这些新兵都是从王公贵族家里选拔而出,不同于民间征用的壮丁,出了讲武堂上战场就都是带兵的将领。
  历完渊一踏进讲武堂的大门,就被苏烈似笑非笑的目光盯上了。历完渊知道他肚子藏着什么话,横了他一眼后走进自己的讲堂。晌午离开,苏烈便追上来逮住他上下其手。
  苏烈和历完渊是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学生,两人称兄道弟十余年,朝堂上也都知道他俩走得近。两人在门口这般不避嫌,那些看见的人也全都见怪不怪,自觉避开。
  “说,放哪儿了,快给我看看!”苏烈调笑道,他眼睛细长有点狐狸相,这一笑起来尤其显得奸诈。
  “滚!给你看什么!”历完渊捉住他手往外一推。
  苏烈顺着他的力道轻飘飘往外移出几步后猛地折身,长腿一别绊住他的脚步。历完渊早有防备,反身后撤时伸手去点苏烈后背的穴位。。。。。。两人你来我往十几招后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
  “你说看什么?那药膏呢,我看看你用了多少。”苏烈掸了掸衣衫,不正经的笑道。
  “用自然是用了,不过我又不在外头用,随身带着它做什么?”历完渊哼一声,“少说我的,你不也拿了一盒。”
  “我还没用。。。。。。”苏烈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复又笑,“侯爷派人专门来问效果如何,既然我没用,就来问问你,也好答复侯爷。”
  “改日我亲自跟侯爷道谢。”
  “不成,你还是得告诉我那玩意儿好不好用,”苏烈神色狭促地附到他耳边,“你的小美人还疼得死去活来吗?”
  历完渊听到他这样问,脑子里不由就浮现出昨晚薛荣的脸,慌乱的羞耻的甚至是迷茫的,想着想着,他下腹一热,顿时不自在起来,一肘击在苏烈胸口,“老子的事儿,凭甚还要跟你报备!想知道自己回家给你的人用去!”
  苏烈夸张的呲牙咧嘴,嘴上还不饶他:“该不会美人抵死不从,你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吧?”
  “闭嘴!你他妈知道个屁!”历完渊骂了一句,继而莫名的叹了口气,“跟老子装三贞九烈,连个好脸都不给!”
  苏烈瞪大眼睛,“你又把人给打了?”
  历完渊脸色发青。
  “就你这样还想让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下辈子吧!”苏烈翻翻白眼,“他好歹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就算是杀手,也不能任你这般糟蹋!你以为他是你手底下的兵,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越这样,他越恨你。当初杀你是为了钱,现在可以杀你的话,绝对是从心里恨着你的!”
  “行了行了!老子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你他妈就别在我耳边唠叨了,赶紧滚!”历完渊更加上火,一脚踹过去。
  苏烈闪身躲开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得得,咱们不提这茬。今日我在居鹤楼订了雅座,请你喝酒!”
  “这还像话。”历完渊脸色稍霁,两人勾肩搭背往奔酒楼而去。
  两人到了酒楼,苏烈叫来早让小二备好的醉春宵,准备来个不醉不休。武人都能灌酒,戍边时没有好酒,那种喝一口能辣穿肺叶的烧刀子就是琼瑶佳酿,历完渊自己能灌三坛不倒。今日历完渊心中有事,正是借酒浇愁,也不跟苏烈客气,两人一对一拿着海碗干起来。
  正喝得起劲儿,听见楼下店小二一声吆喝,来者直接被请到楼上雅座。两人下意识往楼梯口望了一眼,只见一个面皮白净的男人走了上来。这人长相中上,五官算得上清隽,一身羽鹤灰衣,背后负着把大伞。
  男人目光随之也撞见了喝酒的二人,三人一愣,皆露出笑容。
  男人抬手行了个江湖人的礼,“好巧,两位将军也在。”
  两人回礼,苏烈开口请道,“是巧,林老板,如若不嫌我们二人酒菜粗陋,不如跟我们凑一桌?”
  “也好,能让两位将军请饭,林某不胜荣幸。”男人并不推辞,走过来解下伞放在一边,寻了座位坐下。
  “林老板怎么想起来到这种小店吃饭,莫不是胡陵侯府不管饭吧?”苏烈开玩笑道。
  “听说居鹤楼从西羌学来一道新式菜肴,林某是慕名而来。”男人回道。
  苏烈咋舌,“林老板不会是来刺探商情,要是菜吃得好,是不是要亲自去西羌引进好赚银子?”
  男人点头:“正是。”言毕又道,“上次的金风玉露膏,两位将军用着效果可好?”
  话音一落,两个武将都有点尴尬。
  “我说侯爷怎么能找到这种世间珍品,原来是。。。。。。哈哈哈,是我愚钝了!”苏烈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不错,这是我从翡冷翠王国带来的,原名很是拗口,我想到秦观一首《鹊桥仙》里有句词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金风玉露四个字用在此药上,实是再合适不过,便给它改了名字。这药原是那国的皇室专门用在房事上的。因我与那国大公有点交情,是以能买到几盒。元恪从我那里买了四盒,”男人说到此处稍作停顿,脸上浮现出商人对金钱特有的感情,微微一笑,“花了五千两。”
  苏烈和历完渊听后皆露出震骇的表情。任谁能想到,堂堂胡陵侯府的侯爷,竟肯花五千两买四盒房事专用的药膏!
  苏烈干笑两声,“如此说来,我和完渊两人可是欠了侯爷好大一个人情。”
  男人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两位将军还没告诉林某,效果如何?”
  苏烈只好去看历完渊。
  历完渊含糊其辞:“还好。。。。。。”
  男人从他表情中就看出不妥,正要开口询问只听楼下小二吆喝道:“哎呦侯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4、

  小二无比谄媚的声音过后,并没人回答。很快,一串稍显急切的脚步声噔噔噔一路上楼,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二楼。男人目光扫过历完渊这一桌时顿住,显是松了口气。接着他又板起面孔走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要出门为何不跟我讲一声,害我差人满城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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