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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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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肉上前一步,左右甩了甩拂尘,朗声道:“应当受鞭笞炮烙之刑,诛其九族,以儆效尤。”猪头肉板起脸来时倒也是挺像那么回事的,此话极合慕翀水的心意,只见他看向猪头肉的眼神里诠释出“爷没白疼你”的欣慰之情。
原先还心存侥幸的某管事太监,此时已是吓得屁滚尿流,也顾不得理会事情到底是怎么被曲解到这一步的,跪行三步,来到了慕翀水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
猪头肉没来得及拦住,看着那管事太监的鼻涕眼泪滴了好些到自家有洁癖的太子爷脚上,猪头肉内心哀嚎,这位太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啊!
果不其然,最近由于贺兰瑾一事,心情极差的慕翀水,看到这一幕,尤其那太监鼻端那一滴晶莹的液体,哗啦一下就甩到了太子特制的蟒袍之上,慕翀水彻底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笑得更加灿烂,一脚踏在那太监的后闹勺,一边将其脑袋慢慢往地上压,一边笑眯眯的道:“要本太子饶了你也行,你不是刚才强行亲了那位小丫鬟么,那好,就用你那张臭嘴,将这条长廊给爷舔干净!”
管事太监睁大了惊恐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退的“天真孩童”,竟然会提出如此苛刻恶毒的要求,舔完长廊,他就饱了,自己这舌头还要不要了?他好想再痛哭一场……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收拾完那个不知死活的倒霉管事之后,慕翀水心情不错的向着慕梨园走去,他知道,这些时日,父皇只要一有空,便在那梨园里呆着,谁也不见。
薛士图守在梨园外,看见慕翀水独自一人前来,虽然陛下有话不得打扰,但这位小太子他也是不敢得罪的,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任由慕翀水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拨开树丛梨花遮掩,亭子里,慕轻执侧卧在榻上,长榻尾端跪着一名黑衣人,而慕轻执背对着慕翀水的位置,一手支耳,一手高高抬起,手中垂下的正是那颗被砍断绳结的玉珠。
慕轻执将珠子对着阳光细细的看着,那里面的裂纹依旧清晰可见,透过光,有一点细小的污渍显而易见,慕轻执将它凑到眼前,那是一块深红色的细小血渍,已经干涸了,想来是那日贺兰瑾刺伤他时,他的血液飞溅上去染到的。
“你是说,这颗珠子是今日一位乡野村夫典当在万闲当铺里的?”慕轻执的目光没有偏移,依旧盯着玉珠看。
黑衣人闻言,毕恭毕敬地再次回了一遍,道:“回禀陛下,正是如此。”
“你说他为何要找暄阳城最大的当铺典当?做给朕看的么?”慕轻执放下玉珠,枕着手若有所思的问道。
黑衣人知道那是陛下的自言自语,想必陛下心中早已有了定论,便没有应声。
刚才还笑得如沐春风的慕轻执,眼中一下子又失了温度,声音也像带了寒气一般,冰冷刺骨,“很好,弟弟?是叫贺兰瑜么……”
慕轻执起身,冷冽而又果断的命令道:“你吩咐下去,兵分三路,一路去查苏皖章,一路跟着贺兰瑜,还有一路……”慕轻执锁着眉头,沉声道:“还有一路,去查兰贵妃。”
“属下听令。”黑衣人干脆利落的行礼,一个鹞子翻身,便已落在了梨园墙外。
躲在一边将这一切听得一清二楚的慕翀水也跟着皱起了眉,父子二人的表情是一模一样,这事居然牵扯到了兰贵妃,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出来吧。”慕轻执已经躺下,头也没回,就说了这么一句,园中静悄悄的再没有其他人,慕翀水讪笑着从沾满繁花的树丛里钻了出来,来到亭中站定,行了君臣礼,道:“父皇。”
慕轻执看着玉珠出神,慕翀水赶紧上前一步,抢先讨好地问道:“父皇,可是在想贺兰娘亲?”
“你还叫他娘亲?”慕轻执淡淡地问道,不见喜怒。
慕翀水点点头,假作疑惑的反问道:“难道父皇已经不要这个人了么?”
没等慕翀水说完,就听得慕轻执嗤笑一声,他的神情开始变得狠戾,一手握住玉珠,恨不得将其捏碎,看向这个一手栽培出来的儿子,道:“翀儿,父皇教你一句话,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朕!慕轻执,生不能与他同寝,那他!贺兰瑾,即便是死,也要和朕同穴。”每个字都似乎咬进了血肉里,用了极大的力气。
慕翀水看得愣神,他一早便知道父皇对此人的执着,但真的看见还是第一次,耗尽了一生的破釜沉舟,让人不由得想要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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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
夜已深,贺兰瑾仍站在客栈的窗户前,向外望去,已经能看到珏国边境的城墙,他站在风口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虽然经历了连日的奔波,但好在贺兰瑜的伤口并没有因此而恶化,贺兰瑾关窗户的手顿了顿,似乎是在踟蹰,但最后还是将窗户关得死死的,一开始是如此决绝果断,谁知到后来却越来越犹豫不决,贺兰瑾不容许自己这样朝三暮四,既然当初下了狠手,那便只能按照这条路走到尽头,现实不容许自己反悔,“重新来过”不过是一句梦中呓语。
贺兰瑜的伤虽然已好了大半,但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是让他疲惫不堪,早在贺兰瑾站在窗前愣神时,他便已独自入睡了,呼吸均匀,唯有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贺兰瑾也回到床榻前,和衣躺下,闭上眼睛,继续他周而复始的恶梦。
在贺兰瑾再次陷入梦魇时,贺兰瑜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其实一直都没睡,与贺兰瑾如此独处的数日,他已一改先前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愁和不甘的嫉妒,贺兰瑾不知道的是,每一夜他都是眉头深锁着入眠,有时候甚至会流泪,这一切都被一旁的贺兰瑜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而今夜,贺兰瑾更加的变本加厉,入睡不过片刻,闭着眼睛的他神情苦楚,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贺兰瑜将自己的手递给他,贺兰瑾抓住了,眉头似乎得到了一些舒缓。
贺兰瑜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会如此痛苦,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贺兰瑾的泪水,直到有一夜,贺兰瑾破碎的梦语里提到了那颗玉珠,甚至那个人的名字,他才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即便是知道慕轻执屠杀了贺兰一族,即便是慕轻执想要除掉你剩下的唯一的亲弟弟,你还是不能对他彻底死心么?绝望差点就这样掩埋了贺兰瑜,他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像看起来的那样无坚不摧,仿佛,只要慕轻执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兄长就会弃他而去。
贺兰瑜下榻,点燃了香炉里的焚香,那是加了催眠药物的香料,到室内青烟袅袅时,贺兰瑾的眉头才终于松懈下来。
贺兰瑜回到床边,看着那人熟悉而又陌生的睡颜,忍不住越凑越近,能够感受到身下之人浅浅的鼻息,和温暖适中的体温,那人的衣襟有些松散,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打上阴影,贺兰瑜的目光顺着他的睡颜一路向下,心中躁动异常,他索性整个人跪在了床榻上,微微分开贺兰瑾的双腿,将自己的一条腿慢慢上拱,贺兰瑜一手支撑着身躯,一手抚上那人饱满的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许是梦里感觉到有些不适,贺兰瑾的喉头动了动。
这个举动从视觉上大大地刺激到了贺兰瑜,看了眼桌边的迷香正旺,他放心的压低身子,整个人几乎贴在贺兰瑾的身上,小时候也曾与贺兰瑾同榻而眠,却不曾以这样的姿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离他的兄长那么近过,由于禁忌的血缘而不得不压抑这么多年的贺兰瑜血脉喷张,他忍耐不住,轻轻的在贺兰瑾的唇上落下一吻,远远不够,心中叫嚣着,想要加深这个吻,不想离去。
屋外一阵空气波动,贺兰瑜警觉的抬头,凌厉的看了眼窗户,从贺兰瑾身上下来,迅速掩上床幔,冷声道:“进来。”
“主上,属下已探寻到四公主的下落。”一位黑布裹面的黑衣女子随着贺兰瑜的那声“进来”,突然出现在这客栈的小屋中,单膝下跪,如是禀报。
“哦?你找到了我那好姐姐?她现在身在何处?”贺兰瑜挑了挑眉毛,眼尾处透着冷然。
黑衣女子不敢有所怠慢,立刻说道:“那日属下奉命带人屠城,事后唯独没有找到惜暮公主的尸首,属下带人找了半月有余,才发现公主曾有一名相好,是个侍卫统领,曾经在皇陵任职,后来才调到宫中护卫公主,而当日,属下也并未找到这位侍卫统领的尸首,昨日属下带人查看皇陵,陵墓入口处的石门边有新土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刚打开过不久,属下不知是否应该派我们的人继续打开皇陵搜寻,还请主上示下。”
闻言,贺兰瑜促狭的一笑,鼓手拍掌的道:“想不到我这位姐姐还有此等手段,竟然连侍卫统领都能为她折腰,我既然杀尽所有皇族亲眷,区区皇陵,何须顾虑,你们就算开棺掘墓,也要将我那好姐姐带出来,她不是要称帝么?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临死就圆她这个痴梦,杀了她,将她的骸骨葬在帝陵。”
“属下听命。”黑衣女子拱手行礼,疏忽一道光影,就消失在了窗外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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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
兜兜转转,贺兰瑾终是回了这方生他养他的土地,一路上经过珏国的地方城镇,这些城池似乎并没有受到失去一国之君的影响,地方级官员体系依旧井然有序的运作着,百姓们安居乐业,端看这些场面,谁也不会想到,珏国的王宫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贺兰瑾专注的看着马车外,时不时还能看到身穿北羿军装的士兵们列队从普通民众身边走过,大家相安无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直坐在车内看着贺兰瑾背影的贺兰瑜见机开了口,道:“北羿和西蒙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如今北羿得手,加强了兵力防守,那些不服的保皇党老臣都被北羿派来的官员替换了下去,贺兰家被灭族,北羿便能更加快速的渗透。”
似乎是配合着贺兰瑜的说辞,到了珏国王都的主街,北羿的士兵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
贺兰瑾没能如愿进宫,那里被北羿军队严密地看守封锁着,已经进不去了。
“父皇他们的尸骨……”贺兰瑾说到此,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贺兰瑜见此,轻轻地拉起他的手,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像是个无措的孩子,道:“兄长,你还有我。”
“阿瑜……”贺兰瑾转过头,眼神有些涣散,口中喃喃地唤着贺兰瑜的名字,声音显得苍白脱力。
贺兰瑜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没能忍住,一把将人拉进怀中,他已经长得比贺兰瑾要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处处需要别人保护的弱小少年,他恨不得将其勒进骨血里,用了极大的力气,语气颤抖却极是笃定的道:“兄长,我带你离开这里,今后,我们一起生活,再不理会什么家国天下,也不要提什么报仇雪恨,你忘了他,好不好?”最后几乎是用了恳求的语气。
贺兰瑾不知听进去没有,下意识的想要去抓那颗时常放在袖口边的珠子,一抓,抓了个空,这才想起,那颗玉珠早就被他当掉了。
贺兰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之后头便有些晕,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咬牙想要清醒,却最终还是昏了过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耳边是阿瑜的那声急切的“兄长”。
对不起,阿瑜,我太累了……就让我休息这么一次吧……
贺兰瑜抱着晕过去的贺兰瑾,眼中全是担忧,他打横将其抱起,走进一处僻静无人的巷弄,吹响了戴在小手指上的风戒,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哨声,数名黑衣人齐刷刷的出现,跪地行礼。
贺兰瑜摸了摸贺兰瑾的额头,烫的厉害,居然是发烧了,贺兰瑜暗骂自己大意了,冷声道:“去找一间僻静的房间,抓个医术好的大夫来。”
黑衣人纷纷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将贺兰瑜交代的事情如数办好了。
老大夫是城中声名远播的名医,突然被抓,吓得不轻,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有些事不能多看,也不能多问,只得战战兢兢地为床上之人把脉。
“他怎么样?”贺兰瑜急切的发问,负手而立,眉宇神情之间没了那份稚气,端得是沉稳肃然,只不过由于太过关心,而失了一分冷静。
老大夫不敢有所怠慢,忙道:“回这位公子的话,依老朽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床上这位公子不过是梦魇缠身,再加上旅途辛劳,这才病倒了,服下退烧的药剂,应当就无碍。”
贺兰瑜上前一步在床沿边坐下,细细的为贺兰瑾拂去额头的冷汗,忧心忡忡的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老大夫支吾了半晌,不敢将话说满,只得补充说道:“这位公子虽说只是感染风寒,但其心思忧虑,导致五内郁结,什么时候能醒,要看这位公子自己的意愿。”
“忧虑?这是何意?”贺兰瑜皱着眉,看起来煞是威严,老大夫自然不敢惹这位神秘的公子生气,看他那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手下,就知此人定不是善类,赶忙解释道:“老朽的意思是心病还要心药医,这位公子患的是心病,至于所谓何事,老朽并不知晓,因此,也无从对症下药。”
这回贺兰瑜算是听得明明白白,心病?还能是为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很是冤屈。
兄长,阿瑜杀了那么多的人,只是想与你厮守那么一瞬……
兄长,你当真如此铁石心肠,连这一瞬都不愿意给我吗?
你为何……不愿意醒来……是因为悲伤父皇他们的死?还是因为那个人……你不过是刺了他一剑罢了……又能有多疼?
作者有话要说:
☆、莫瑶
贺兰瑾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他从来没有那么累过,身后有人在喊他,他想要回头,却被一只小小的手牵住了衣角,小手上布满了已经结痂的伤痕,顺着手臂向上看去,有些鞭痕还在流着血脓。
贺兰瑾认出了这只手,那是阿瑜八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见他,便是这样伤痕累累的孩子。
贺兰瑾忘记了身后的呼喊,他伸出手,回握住那只颤巍巍的小手,像当初第一次见到贺兰瑜时一样,弯了眉眼,笑道:“别怕,我是你的兄长。”
“兄长……”小小的孩子被包裹在破破烂烂的衣物中看不清他真实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嘴巴一张一合的,木讷的又唤了一声:“兄长……”
贺兰瑾伸出手环抱住那个脏兮兮的孩子,想要擦拭掉他脸上的污痕,可是那些血污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那孩子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可怖异常,像个破碎的布偶,嘴里依旧念叨着:“兄长……兄长……兄长………………哥哥……”
“啊——”贺兰瑾惊吓出声,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惶急的叫道:“阿瑜!!”
“我在这里。”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抱住了慌乱的贺兰瑾,低低地说道:“我在你身边。”
贺兰瑾渐渐安稳下来,调整着紊乱的呼吸,等他平静下来,才突然发现,很多地方不对劲,他穿着皇子大婚时的喜服,红色的喜服上蟒纹锦云,而抱着他的贺兰瑜亦是如此,两人的喜服唯一的不同之处,那便是,唯独他的袖口,绣着一只展翅腾飞的七彩凤凰。
“阿瑜,你……”贺兰瑾想要问,却突然又收了声,事实再明白不过了,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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