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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的故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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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剧痛。
  “你说什么?”
  修冷秋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若非身边人及时扶稳了他,他也许真的会倒下去。
  “我看得出,玉,玉锦好像认出玉吟了……只是……”
  只是那清醒来得太晚,一切大错都已铸成。他亲眼看着那犹带寒光的利器刺入凤玉吟的身体,看着那乍然涌出的鲜血漫过自己的视线,看到夕景华在愣了半晌之后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已经失去意识的爱人,
  他不敢再回想那时自己所见的画面。一个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会像夕景华那样连哭出的泪中都带着血,
  
  




43

43、完 。。。 
 
 
  万庆二年春,初登基不久的大鹓国皇帝在新婚不足数月的时间里以叛乱之名废除新后,而当朝权相亦因此受到株连,但念其乃有功之臣,亦没有直接参与叛乱,故罢其相位,名下田宅财产一律收归国库,令其即日离京,终身不得再返。
  这一场叛乱看似是在无声无息间得到镇压,连史官都不知该如何记载这极为凶险的一夜。或许对于大多数留守宫中的禁军而言,只有那一夜夜色将尽时的一声悲鸣终生不可忘记,
  凤怀璧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很多日之后的事情了。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一天,梦里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痛了,但眼前反反复复都是孙昊阳悲戚绝望的面孔。比起身上的伤,孙昊阳这副身心俱疲万念俱灰的模样才更叫人心疼。
  他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在梦里沉浮了多日,到了真正清醒过来的那一天才感觉到胸口处被掌风震伤的地方火烧一般地痛着。他醒来时天还未亮,躺了多日的身体提不起一点力气,仍有点不知是在梦里还是梦外的恍惚,
  “咳……”
  偌大的寝宫里到处弥漫着草药的味道,连他的嘴里都是苦涩的。可是这几日是如何进的药自己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来人……”
  凤怀璧昏睡多时,全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并不知道这些日子里自己身上的热度总是反反复复退不下去,醒来时只感觉到口干舌燥,头昏眼花。可是这寝宫里居然连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这让凤怀璧着实有点恼火。
  他大病初愈,嗓子也哑的厉害,刚刚那一声没把外头侍奉的宫人叫来,他自己却有点力竭。想想自己从前跟随先王南征北战,再重的伤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副惨状,如此一想又顿时觉得有些悲凉。
  这几日天气转暖,可他身上还捂着厚重的被子,一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热得快冒火了。凤怀璧想坐起身来透透气,这才稍稍一动他便发现事有异常,自己的腰上好像被压着什么东西,难怪刚刚觉得身体重得几乎动都动不了,
  “王爷。”
  他被那从黑暗中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犹在梦里,可压在腰上的‘东西’分明勒得更紧了。
  “这……”
  他的手现在还使不上什么力气,无法挣脱开对方的桎梏,只能勉强把身体转过去。借着寝宫里那微弱的一点灯火这才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
  凤怀璧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仔细端详他睡着时的样子了,原来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嘴边常常噙着笑,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好梦。
  “唉,根本什么也没变呀,”
  他望着在梦里睡得分外安稳的人,忍不住便伸手将他前额垂下的刘海拨开。这是从前他们住在四王府的时候,每一日早晨自己都会做的事情。
  然后他便看到身边的人如往常一样蜷缩着身体钻进自己怀中,被抱紧的腰那里其实一直很敏感,稍微碰一碰便会酥软下来,惹得他直想发笑。
  朕都醒过来了,你还不醒吗?
  尽管身体仍然虚弱,但凤怀璧还是尽力温柔地将熟睡中的人抱住,小心翼翼地捧起他仍然带着倦色的面孔,在他紧紧抿着的双唇上轻轻吻了下去,
  “王爷……”
  嗯?
  他还来不及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便感觉到那双搂住腰身的手臂慢慢向上,接着箍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拉低下来。原本这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最后居然莫名其妙地演变成深吻。一时间凤怀璧也不知道孙昊阳究竟是醒着,还是梦着,但毫无疑问这两情相悦的拥吻甜蜜得像是能勾去魂魄一般。
  “王爷,”他看到他睁开眼,但目光还是朦朦胧胧的,想必是眼睛还没有彻底养好,想到这里凤怀璧不禁心疼起来,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千万不能让它有事。
  “太好了,我真梦到你醒过来了,”他犹是不舍地抱紧凤怀璧,好像只有彼此紧紧贴靠在一起才能让自己感到安慰。
  原来他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也对,经历了那样一场大劫,如今还能相拥而眠,这确实像是个不真实的美梦。
  “这些日子我夜里都不敢睡,就怕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瞧不见我。我夜夜守在这里,你却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还是一味睡着,有时候睡得沉了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怕。”他的话里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可是细细琢磨又好似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他倒也喜欢听孙昊阳这样“怨”他,最怕的就是他还像从前那样事事都藏着忍着,就是不肯对他说。
  “我这不是醒了吗?”凤怀璧听着他的话,心里端着万般柔情正不知如何对他说,却听孙昊阳又道,“这梦是好,可惜不知醒来又是什么光景。或许梦不见才好,总不至于让人空欢喜一场……”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模糊的人影又倾身上前,这一次不是亲吻,却是不轻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是很痛,却让人神智为之清醒,
  “这……”
  “现在可信了?”
  只见孙昊阳愣了半晌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但凤怀璧却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怎么自己醒过来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却吧他给惹哭了?
  “你这是怎么了,越活越回头,这么经不起事……”
  凤怀璧还想打趣他两句,可看到他那模样,心头一紧,猛地抱住他,自己竟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昏迷的这些日子他自己是过得无知无觉,可是真正醒着的人呢,是如何提心吊胆地熬过来的?他尝过那种为心爱的人日日吊着心,一刻不得安宁的滋味,所以才更加心疼眼前这个扑进自己怀里哭得无法自已的小情人。
  “这不都过去了,我也好好的……”
  “什么好好的,”他话里还带着哭腔,样子也实在狼狈,可是看在凤怀璧眼里却着实的可爱。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孙昊阳闹脾气的样子这么逗人呢。
  “什么好好的,王爷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再不醒,如果再不醒……”
  “没有什么如果,”凤怀璧忍不住便又吻了吻他的眼角,这人从前绝情起来真是叫人恨得牙痒,可是这才一示弱,自己就马上心软了。“自己吓自己的事一律不许再想,我……咳……”
  他不过是说得口干,不小心咳嗽了一声,可那个刚刚停下了哭声的人马上就如临大敌一般,几乎整个人从他怀里跳了起来,马上就要去喊太医进来。凤怀璧连忙把他拉住,拽回到自己是身边,
  “别叫人来,我不要紧,”他说着话,又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再说你我这副样子,叫外人看去,会传成什么样?”
  这倒是,夜宿皇帝寝宫,这是连皇后都不曾有过的荣宠。
  “怎么了?可是觉得心里委屈吗?”
  孙昊阳自然听得出凤怀璧话中有话,可两人走到今时今日,倘若他还计较这些,又如何配得上凤怀璧的一番深情?
  “你什么也不必说,听我说,”凤怀璧将孙昊阳温软的身体紧紧搂住,“你和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像玉吟和玉锦那样,也许将来迫不得已我还会纳妃,接着会有孩子,可能有时候会冷落你,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给你应有的名分,这些你都可以忍受吗?”
  忍受?别说是忍受,单是这样一听就觉得简直心如刀绞。可是……
  “要是这样,我可以要一点点补偿吗?”
  “嗯?”
  怀里的人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转过身。烛台上的火焰兀自跳动了一下,偌大的宫室里,两道交缠的人影渐渐重合在一起,
  你说的那些也许很重要,但王爷,我已经拥有了最重要的那一个。如果我可以再贪心一点,我希望这一世都能够这样骄傲地爱着你,并且被你爱着……
  
  (尾声)
  自万庆二年春大鹓皇帝废后以来的数年间,百官虽有进言,但后位始终空悬,数年来皇室亦无子嗣诞下。多年来朝中风言不断但大鹓皇帝依然故我。
  在凤四王爷登基的第十年,朝中再次因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凤怀璧为平息流言,从凤氏旁系子孙中挑选出一位,收入东宫亲自教养,次年册封为储君,此事才得以平息。
  “鲁大人!鲁大人请留步!”
  又是一年的早春时节,虽说是春寒料峭,但到了退朝的时辰,外头已是一片晴光。长廊的尽头处便是御书房,听闻凤怀璧下了朝便将几位重臣召进了御书房。孙昊阳一猜就知道定然又是在商讨北方的局势。
  这些年大鹓国的雄兵南征北讨,踏平了西梁,将北方各部落击退至古没河以北,大鹓的版图一再扩张,可北方之患始终是凤怀璧的心病,不除不快。
  “孙大人怎么来了?陛下正在书房召见几位大人,他们进去也有一会儿了,要我替你通传一声吗?”
  “不要紧,我等着便是。”
  穿着一身朝服的孙昊阳笑得温和有礼,那张少年时清俊漂亮的面孔在这十年时间里真如玉器一般被打磨得愈发温润雅致。尤其是少了一些年少时的意气,更显出几番君子风度。
  “我前些时日听说陛下要南下,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君麟被王爷送走也快一年了,也不知他在那里过得如何,王爷心里惦记,我也想他出去散散心,这才决定要南下几日。”
  想起那个叫君麟的孩子,孙昊阳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起来。可是鲁扬一想起那孩子,头好像不由自主地疼痛起来。
  “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照料着,定是不会出什么岔子。”想来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对兄弟也非省油的灯,这小祖宗落到他们手里头,只怕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鲁大人对君麟好似还是心有余悸嘛,呵呵”孙昊阳看到鲁扬那副样子,笑得更是开朗。恰巧此时御书房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退出来。待走廊上的人尽数离开之后,鲁扬朝书房的方向指了指,自己便也退了下去。
  可是孙昊阳似乎并不急着走进去,他就在那门口静静站着,细密的阳光从御书房高大的木格窗外透进来,墙壁上挂着大鹓国的万里江山,而他痴痴凝望的人就负手站在这青山绿水绵延着的天地间。
  他没有惊动他,就那么看着,直到他好像感觉到他的存在,转过身,与他相望。
  时光荏苒,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仍是那么笑着,向他伸出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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