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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外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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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笛声,回荡在安静的夜空里。
一曲终了,闵凌霄说,“还要。”
“太晚了,该睡了。”
闵凌霄不高兴地皱皱鼻子。
闵瞳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把笛子递给他。
闵凌霄疑问地看着他。
“这笛子,本来是你的。我从你那里偷过来的,现在都还给你。”
闵凌霄似乎不明白了,满脸迷茫。
“不喜欢吗?”
闵凌霄迟疑着接过笛子,用手指戳了戳那几个小洞,然后白痴兮兮地笑开。
。
。
。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闵瞳忘了时间,觉得这就是一辈子了似的。
转眼间,春夏秋冬已经过去了两轮。一切都平平静静的,平静得像一片桃花丛枝头跌落,没有一丝声响。
采薇节又要到了,正是在这个时节,闵瞳接到了他的第四个任务,刺杀北桀派遣到晏国议和的使者。
这个任务自然又是赵承穹给他的。北桀原本是晏国北方一个弱小的少数民族,其族民能征善战,但是由于地处贫瘠,人口又稀少,一直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是近些年来,北桀在新主的领导下越发强盛,征服了附近的两个小国后,甚至开始骚扰晏国边境。晏国现在的国主不愿动兵,此时北桀又提出议和的条件,晏帝自然欣然应允,并且派大皇子亲自接待这一次的使者。
而赵承穹则一直主张出战,他认为北桀所谓的和谈根本就是让晏国割地,并且对晏帝的懦弱行径十分不满。加上他与大皇子正在竞争皇位,正好借此机会,一来可以让大皇子失去父皇的信任,二来可以中止这场愚蠢的谈判。
飘渺宫一向不干预朝政,但是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就算是皇帝的人头也无所谓。
闵瞳接下了这个足以改变将来整个晏国局面的任务。但是他还没有告诉闵凌霄。
采薇节过后的第二天,就是计划中出发的日子了。那天早上,闵瞳照常比闵凌霄早一些起身,先到后山的山洞里调息吐纳,再回到屋子里来。这个时侯闵凌霄就差不多起来了,闵瞳帮他擦擦脸,拿杯水来让他漱口。闵凌霄换好衣服就坐到铜镜前,他今天穿了一身翠绿色的长衫,那种竹叶般清透的色彩,另得他整个人都明丽起来。闵瞳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那黑色冰蚕丝般的头发,千丝万缕,一寸寸地滑过杨木梳细密的缝隙,仿佛恋恋不舍的流连。
拿起一根银色的细绳,将他头发的上半部分松松挽成一个发髻,下面就披散着,随意却优雅。
束完发,闵凌霄却吵着要给他束发。闵瞳拗不过,只好坐在铜镜前。
闵凌霄拿起那镶嵌着红宝石颗粒的梳子,玩似的东梳一下西梳一下,闵瞳笑着说,“你再这样就不让你梳了。”他才收敛玩心,认真地抓起一把头发,研究着怎么把它们系在一起。
看着铜镜里闵凌霄模糊的面容,闵瞳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仿佛是很久以前出现过的。那个时候闵凌霄还没有疯,那个时候自己正假意对他温柔,想要套出化冥神功下半册的下落。
可是,谁知到当闵凌霄透过铜镜痴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究竟有没有动过?
闵凌霄束了半天也没束好,最后还是闵瞳自己弄好的。
接下来的一切差不多跟过往两年的每一天一样。他们吃早饭,听各殿主回报公务,处理一些琐事,然后用午膳,然后闵瞳去练剑,之后两个人在山野间走一会儿,在夕阳西下时分踏着一地霞光回去,用晚膳,睡觉。
不过这一天闵瞳练剑的时候闵凌霄没有跟着,午膳之后就失去了踪影,不知道玩什么去了。闵瞳也没管他,直到他练完剑了,天都已经要黑了,闵凌霄才神秘兮兮地跑过来,拉着他往后山跑。
熟悉无比的路,树木从两边推开,后面是银川倒挂的绝美仙境,水潭被杜鹃和水仙环绕着,青石上覆盖着苔藓,芦苇上停着蓝色的
第 22 章 。。。
小鸟。这是他练功的山洞外面,他每天都要来的。
闵凌霄兴奋地指着水潭旁边的一个东西,“看~看~”
闵瞳走近了些,才看出来,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木屋,小到他要弯着腰曲着膝才能钻进去。
大约是用林木间断落的树枝搭成的,半圆的形状,好像一个大号的鸟窝被倒扣过来。上面还装饰了一圈的杜鹃花和水仙花,明显是用了心搭配的颜色。
闵瞳转头看着闵凌霄,“你搭的?”
闵凌霄用力一点头,咧开嘴笑。
闵瞳围着小木屋转了一圈,最后走到正面,看了闵凌霄一眼,然后就一低头,钻了进去。
他坐在木屋中间,抬头对着闵凌霄微微弯起嘴角,“搭得不错,我喜欢。”
闵凌霄听了以后似乎高兴非常,眼睛都要笑得看不见了。他蹲下来,在小屋外和闵凌霄面对面,“曈曈的礼物~”
闵瞳一挑眉,“礼物?采薇节的吗?”
闵凌霄一点头。
闵瞳环顾四周,觉得这个小屋子实在是十分别致。
居然送房子给他了,这是什么,要娶他了么?
这个时侯,闵凌霄也钻了进来。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却因为塞了两个大男人而有些拥挤。但闵瞳不讨厌这种紧紧相靠的感觉。
“曈曈,这儿是咱们的家。”闵凌霄说着,抓住了闵瞳的手。
家……啊……
这个字,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呢?
从七岁起就没有了的东西,现在,他要给他找回来吗?
闵瞳看着闵凌霄捧住他的双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我想,和曈曈,有一个家。”
闵瞳看了他一会儿,“你在向我求亲吗?”
闵凌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闵瞳笑了,“要求亲的话,得拿出世玉佩来换啊~”
闵凌霄愣了一会儿,半晌悲伤地摇摇头,“我没有……”
闵瞳不知道,闵凌霄自从十岁那年杀了第一个人以后,就把出世玉佩扔掉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再也出不去了,他这辈子就只能是缥缈宫的人,再也回不去原来那个破旧拥挤的小茅屋了。
眼见对方一副做错了事一样的胆小样子,闵瞳轻笑一声,随即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来。
“给你,这是你的礼物。”
闵凌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愣愣地看着闵瞳。
闵瞳微笑着又抬了下手,“还不接着吗?那我收回了?”
闵凌霄飞速地抓过那块玉坠,羊脂玉的质地,纯净无暇的颜色,仿佛一滴九天之上滴落的冰霜,晶莹地折射着每一缕微光。
看够了,便紧紧地合上手掌,仿佛永远也不要松开了似的。
天早已黑了,一轮月亮已经爬了上来,轻灵的光飘荡在每一片草叶上。闵瞳望着闵凌霄被月光柔和了轮廓的脸颊,忽然好怕这一切会忽然之间烟消云散。
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感觉,只是觉得这些日子,他得到的快乐似乎有些太多了。他的人生,可以这么幸福么?
忍不住,就伸手去描摹那不真实的轮廓。两个人之间静静的,有原本清凉的空气,在不动声色地升温。
闵凌霄轻声问,“是不是成了亲,就能洞房?”
“可能吧……”
“洞房以后呢?”
“以后就永远在一起。”
“那……我要和曈曈洞房。”
“……你……确定吗?”
闵凌霄忽然凑过去,笨拙地亲了闵瞳的嘴唇。
这一吻,却彻底点燃了一些东西。闵瞳勾住他的下颚,深深地吻着,唇舌交缠,相互摩挲,相互挑逗。两人仿佛沙漠中的旅人见到了绿洲,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这简单的动作,此时却如此令人着迷。
与此同时,两人的手也开始相互解着对方的衣服,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有些伸展不开,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狭窄,增添了几分刺激的乐趣。
两人终于分开时,闵凌霄已经半裸了,夜色里苍白的皮肤上,那些狰狞的伤痕也有些模糊了,闵瞳吻着闵凌霄的颈项、肩膀、锁骨,细细密密地亲吻过每一条伤痕,他缓缓地将他放倒,抚摸着男人最重要的那里。闵凌霄大口大口喘着气,手紧紧地抓着闵瞳挂在手肘上的衣衫,饥渴难耐地看着身上的人。
闵瞳觉得此时的闵凌霄很美,美得如同月下盛开的罂粟,令人着迷的毒药,却永远都戒不掉。
做好扩张后,他抬起闵凌霄的双腿,亲吻着闵凌霄的额头,开始缓缓地推进。闵凌霄轻叫一声,深深地喘息着,配合着他的动作接纳着他。进入十分顺利,快|感犹如倾盆而降的大水,将所有理智冲到九霄云外。他们相拥着,沉浮着,汗水交融在一起,十指纠缠,毫无间隙。
过程中,闵凌霄忽然开始落泪。闵瞳立时慌了一下,停下来问他是不是弄痛他了。闵凌霄却摇摇头,呻吟着“再用力一些”,随即更加狂乱地贴上闵瞳的身体。
那样疯狂的纠缠,仿佛明日就是末世,而这场简陋的洞房花烛,是黑暗来临前最后的欢愉。
入夜,两人就在那小屋中相拥而眠。闵瞳体贴地用衣服包裹号他们两人的身体,然后抱住闵凌霄,心里被一种温暖柔软的感觉填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缺憾。
如果真的可以这么幸福的话,他是不是也可以期待,那些书中描写的白头偕老,地老天荒?
。
。
。
闵凌霄逃走了。
他是如何避过缥缈宫中那么多人的耳目,乘着小船离开的,没有人知道。大约是已经两年了,没有人料得到闵凌霄不是真的疯了,所以放松了戒备。
而闵瞳只知道,他和闵凌霄温存的一夜后,醒过来时,身边第一次是冰凉的。
他找遍了整座缥缈宫,也找不到那个对着他傻笑,叫他“曈曈”的人。
与此同时,一起丢失的还有他的佩剑血玲珑,以及那支木笛。不过那木笛不能算偷,因为那是自己送给他的。
闵瞳一个人在缥缈宫中坐了一天,第二天,他拿起自己从前的佩剑,出发去执行他的任务。
心疼什么的感觉,他早已经习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格外难受,难受得他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间小木屋。
这是报复么?
自己曾经用爱情伪装五年,骗取他的信任,夺取他的一切。所以今天,他用痴傻伪装两年,骗得他的相信,再将一切收走?
而他终于明白,当人有了希望,有了美好的梦想,而又被无情收走的时候,心里原来可以这么疼。就像有千万枚钢针在扎,细细密密的,没有喘息的机会。
那些日子,那么多愚蠢的行为,那么多愚蠢的话,都被看了笑话吧?
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得到幸福?
这就是他曾经给闵凌霄的绝望,也是如今闵凌霄报复给他的绝望。
闵凌霄,从未原谅过他。
28
第 23 章 。。。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四年里,晏国里发生了很多事。闵瞳刺杀北桀使者成功,北桀帝震怒,和谈破裂,大皇子自裁谢罪。北桀军与晏军首次对阵,晏军大败,后又接连损失三座城池。老迈的晏帝因为过于忧虑,旧疾复发,竟然一命呜呼了,临终之际,下诏传位于三皇子赵承穹。
赵承穹继位后,重新部署了战略,撤掉了原来的大将军,重新提拔了一位将军上来。之后与北桀的征战也渐渐搬回了局面,夺回了两座城池。北桀不敢再肆意进犯,退回了原本的居地。而赵承穹还在筹划着将剩下那一座城夺回。
而江湖中也不乏风波。乾坤楼的楼主炎霜于一年前因为重病不治去世,原本的副楼主江荼接替了他的位置。
这一日,江荼遣退了下人,一个人拿了壶酒,来到乾坤楼附近的观方崖上。此时暮色低垂,一轮没有缺憾的银月当空而照,显得格外硕大。远处江河入海,黑色的大陆延伸入银色的海面,山川仿佛绸缎上被挤出的褶皱,从远处一直延伸过来。
炎霜还没死的时候,他两人经常会在月圆之夜来这里喝上几杯,但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
他至今尚未结伴,虽然时常游戏花丛,给人放荡不羁的印象,其实没人知道,有个人他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
那个人成天病怏怏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话也很小声,还总是一副忧郁得不行的样子。
炎霜临终的时候,瘦得没个人形,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离开了他的身体,白得发蓝。江荼紧紧握着他的手,原本天不怕地不怕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炎霜回光返照之际睁开眼睛,看见他的样子,轻笑一声,“好丑……”
江荼也跟着他破涕为笑了,只是在下一秒,那双眼睛再次合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睁开。
直到最后,江荼也不知道炎霜究竟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情意。而自己这个懦夫,直到最后一秒也没有说出口。
自嘲地笑了一声,一口烈酒入喉,辣得他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一样,不禁大喝一声,“好酒!”
“呵呵呵……可惜没人跟你喝啊,我来陪你如何?”
忽然响起的声音,彷如一阵阴森的风,悄无声息地滑入耳畔。
江荼全身一僵,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来人。他立时转身,在看到月下负手而立的男人后,愣住了。
那人的面容已经染上沧桑,但是仍然称得上英俊,只是那脸色太过苍白,白得仿佛是一缕烟云,微微下垂的眼睛里闪烁着阴冷莫测的光,薄唇向一侧微微扬起,有些邪魅的笑。一袭单薄的朱红衣袍随风飘摆,腰间挎着一柄镶嵌着红玛瑙的宝剑。而最显眼的还是那头雪般荼白的头发,月华流动,仿若在微风中抖动的白练。
红色与白色太过鲜明的反差,另得这个人仿佛是从地狱路上踏着曼珠沙华走出的艳鬼。
江荼整个人都傻住了,他没想到还会再见到这个人,他以为他早就死了。
“不认识我了?真绝情啊。”对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我是闵凌霄啊。”
江荼向后退了半步,剑眉一皱,“你没死?”
“我死了。”闵凌霄哼笑一声,继续道,“但是我又活了。”
“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应该猜得到吧?”话音落,红影忽然一闪,没了踪影,江荼还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道剑气从左侧袭来,他连忙闪避,但手臂上还是留下一道伤口。
闵凌霄立在刚才的地方,将泛着红光的剑身凑到唇边,伸出鲜艳如血的舌头舔了一下,一脸陶醉地闭了下眼睛,“嗯~原来这就是仇人的血的味道~这就是报仇的感觉啊~”
江荼全神戒备起来,抽出自己的佩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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