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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外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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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中了毒。
  
  那男人一把将他按倒,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落在身上,这种被人压制动弹不得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粗糙的大手扯开他的前襟,用力地揉捏着他胸前的皮肤,甚至拧上一点脆弱的茱萸。他皱起眉,忍耐着想要立即出手的冲动,努力作出疼痛中夹带欢愉的表情,喉间析出星星点点的呻吟。
  
  嘤咛般的呻吟点燃了男人眼睛深处燃烧的火焰,闵凌霄只觉得身上的人化身成了一只野兽,向着他锁骨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尖锐的牙齿深入皮肉,他甚至闻到了血的味道。在那疼痛中,又有柔软的舌舔吮吸着伤口,湿濡的感觉令他感觉自己正被一点点吞吃入腹。
  
  在那男人埋首他颈侧的时候,他倏然起手,袖箭划出指间,速度快得连一片影子都抓不到,向着男人后颈的死门刺过去。
  
  这样快的速度,这样近的距离,没有人能够逃脱。
  
  可偏偏,那男人以奇快的反应速度向一侧微微一偏,袖箭在他脖子上留下长且深的一道血痕,红色漫溢出来,但却终究不能致命。
  
  不敢相信凭借自己的速度居然让他躲过命门,闵凌霄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这个男人不仅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
  
  为什么高手会出现在这个贫民街的廉价伎馆中?
  
  男人笑起来,原本俊朗的脸竟然有几分狞意,他劳劳握着闵凌霄的手腕,握得那样紧,而且其力度还在不断增加。闵凌霄一脚飞出想要挣脱,却被对方用脚压住。他整个人被压在被褥上动弹不得。明明有着比对方高处不知多少的功力,现在一分都使不出,他整个人愤恨得表情都变了,再也装不出小倌风尘的笑,阴狠凶煞分毫毕现。
  
  “松手!”
  
  “小倌还带着防身武器?有个性,大爷喜欢!”男人压低身体,在他耳边说,“不过……这么危险的东西,小心伤到自己啊。”
  
  语毕,手下猛地施力,只听一声脆响,闵凌霄的右手手腕被生生折断了,袖箭从失了力量的手指间掉下来。
  
  “啊!!!”闵凌霄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身体反射性地想要蜷缩。
  
  紧接着,那男人从裤间抽下腰带,将闵凌霄双手绑在身后。闵凌霄目眦欲裂,瞪视着骑坐在他身上的人,“你敢!”
  
  男人却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粗鲁地抓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顾忌地揉捏着,没有快感,只有疼痛。闵凌霄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来,这点无畏的抗拒却分毫改变不了他是条砧板上待宰的鱼的命运。
  
  耻辱,真是莫大的耻辱。
  
  这种事要是传回缥缈宫,他这个宫主的面子都被丢尽了。
  
  男人褪下自己的长裤,看起来十分嚇人。闵凌霄还从来没有真的当过下面的那个,但知道第一次的人表情是多么痛苦,所以此时他已经吓得背脊发凉汗毛直竖。
  
  被如此巨大的东西进入,一定会死人的……
  
  看着那男人用力把他的双腿大大扯开,此时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为宫主的面子高傲什么那些后天才养成的品质,回归最原本那个贪生怕死毫无气节的自己,“别……别……放过我吧……你要什么都行……放过我吧……”
  
  男人笑了,“你是小|倌,我是嫖|客,我要的,就是上|你。”
  
  闵凌霄修长而柔韧匀称的身体半|裸着,衣服松松垮垮挂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整个人都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了的战栗,甚至眼睛里都浮上一层水汽。看着这样的景色,就令人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想狠狠地凌|虐他,折辱他,撕碎他!
  
  被攻陷的那一瞬,闵凌霄觉得自己一定死了。堂堂凌霄宫主,就这么死在贫民街上一家廉价伎馆的床上了。
  
  然而,他低估了自己的生命力。他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清醒地活着。
  
  刺客们练出来的耐疼体质,在这种时候实在是一种折磨。闵凌霄多希望自己能就这么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好了。
  
  可他就是无法昏迷过去,每一个瞬间的疼痛都在被无限放大,变成了一年那么漫长。这炼狱般的折磨无穷无尽,看不到头。
  
  难道这是报应么?报应他从前犯下的相似的罪行?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怀疑。。。闵合童鞋就是用来虐的。。。




8

追忆。前业。红蝶 。。。 
 
 
  闵合十六岁的时候,曾经接过一个不算困难的任务,杀掉当时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江天山庄的少主江少环。传闻这个少主虽然有个武功高强的爹,自己却不喜习武,成日里只喜欢吟诗作对,玩弄文人风雅。只要能想办法把人单独骗出来,动动手指头也能把人弄死。
  
  江天山庄对于这个少主自然是非常宝贝的,就算是出门游玩,也要带着十几二十几个精挑细选的随从,各个都是身手不凡。要想直接下手,着实需要冒着挺大的风险。
  
  所以闵合假扮成了一个浪迹江湖的少年。一身素净的衣衫,发辫被高高束起,还未完全发育成型的少年脸上依然有着柔和的弧度,只是小小年纪便已经染上一身血煞之气,一双眼睛只要稍稍看得久一点,就能发现里面暗藏的阴毒。
  
  只可惜那个少年公子比闵合还要小一岁,从小在富贵地温柔乡里长大,完全没有接触过尘世间的复杂丑陋,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别人说一句什么,他就信了。
  
  在闪烁着粼粼阳光的红鹤湖边上,闵合拿出自己的木笛,坐在一颗柳树下吹起来。笛音袅袅,掀起一阵阵轻盈的风,拂动长长的碧条,又卷起他墨发上柔软的丝带,看起来几分优雅,几分逍遥。
  
  江少环那天一身朱衫,清秀的脸庞被艳丽的色泽染得白中透红,说不出的好看。他被闵凌霄的笛声吸引,驻足谛听。一曲终了后,闵合放下笛子,状似不经意地扫视四周,在看到他的时候,嘴唇勾起适宜的弧度,冲他微微一笑。
  
  江少环觉得这个人的笑容很特别,他从来没见过。明明是很有礼貌的微笑,可却带着几分邪意,只是这邪意中又存着几分特有的吸引力,令他一看之下,十分想结交。
  
  于是他不顾侍从们的劝阻,走上前去和闵合攀谈起来。闵合虽然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但是知道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锁在家里的公子哥,最向往的就是他这种江湖人的自由潇洒,于是便故意做出一副随意不羁的样子,给他讲起江湖上各种趣闻。不出他所料,江少环听得津津有味,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里,渐渐多了几分倾慕。
  
  眼见鱼这么快就上钩了,闵合暗道这活太容易太没挑战性了。
  
  两人在湖边一同游玩,在湖楼中吃喝,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江少环向他抱怨自己的生活多么枯燥无聊,每日被父亲关在家里,就像只笼中鸟,欲振翅高飞,却无可奈何。
  
  闵合看着他一脸忧郁的样子,虽然有几分凄楚的美,却另自个儿十分不屑。
  
  这种大少爷,以为江湖是那么好玩的地方么?弱肉强食,野兽般的生存法则,腥风血雨你死我活,没有人是善者。而眼前这个一脸空白单纯得无可救药的傻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活在多么幸福的象牙塔里,还向往着一头扎进这片灼人的血海中。
  
  等到自己的剑划开他的咽喉的时候,大概他就能体会到他爹是多么爱护他了。闵合这么想着,越看那张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写着的面容,心里某种怒火便燃烧得愈加炽盛。
  
  凭什么有些人可以锦衣玉食,而他却要从小在严酷的训练和陷害残杀中拼搏着才能活下来?
  
  真想把这张白纸染脏,想把世界上一切单纯的东西都毁掉。
  
  于是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少环,今晚就在西边的半角坡有个群英会,很多江湖上的豪杰都会去的哦,想不想去看看?”
  
  江少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聚在一起吃肉饮酒,玩乐整整一个晚上。”
  
  江少环一副期待万分的表情,可随即目光又黯淡下来,“我爹不会同意的。”
  
  闵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守在门口的侍卫,微微低下头,压低了声音说,“今晚我带你出去,明天再把你送回来,怎么样?”
  
  江少环睁大了眼睛,“偷跑出去?!这怎么行?我爹会生气的!”
  
  闵合看了他一会儿,才很可惜一般摇摇头,“不想去就算了。”
  
  “怎么会不想去?做梦都想!”
  
  “真想去,还怕你爹骂你么?还是说,你怕我害你?”
  
  江少环连忙摆手否认,“怎么会怎么会!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唉,算了,就出去一晚,应该没有关系……”
  
  闵合弯起眼睛,“好,那今晚子时前后,你到湖边那颗柳树下等我,我来接你。”
  
  江少环是怎么瞒过了众人的耳目跑出来的,闵合并不清楚。不过一个一向听话的孩子,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估计那些侍卫渐渐的也就不那么小心谨慎了。
  
  当夜,月华如练,遍洒清灵灵的湖面,像精灵一般跳跃着。晚风里,身穿下人的浅灰色短衫的少年笑着向他跑来,朦朦的光浮在清秀的容颜上,像是披着一层月华织成的纱。
  
  闵合望着开心的少年,心中却在冷笑。
  
  这样一个美丽的人,被鲜血染红的时候,该是多么艳丽夺目?
  
  无知的少年,跟在披着伪装的修罗身后,一步一步踏向悲惨的命运。闵合带着少年上马,快速奔出城,疾驰到了城外的松树林中。松针茂密,迎着头展开,又在身后合上,看不见来时的路,也看不清未来的路,再合适不过的杀人场所。
  
  闵凌霄将马留在林子外围,带着少年网松林深处走去,说是穿过了松林,就到了集会地点了。少年不疑有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鞋子踩在厚厚的松叶上,沙沙沙地作响着。
  
  走到中间的某处,闵合停了下来。
  
  江少环问他,“怎么停下来了?”
  
  闵合背对着他,轻声说了句,“因为不用再往前了。”
  
  “为什么?不是说要穿过松林的么?”
  
  “不必了。”闵合忽然回过头来,熹微的月光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落在他脸上的每一个起伏间,再也不见了伪装的温柔和善,他咧开嘴,像是一道裂开的缝隙,是魔鬼开启了笑颜。
  
  “因为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
  
  少年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话,半晌傻乎乎地笑起来,“闵兄,别开玩笑了。我会害怕唉~”
  
  电光火石间,一道刺目的淡绿光华凌空划过,江少环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那道光芒便穿透胸口而出。
  
  少年的笑僵在原处,冰冷的剧痛倏然从被贯穿的地方扩散,他震惊地看着握着剑的闵合,墨色的瞳仁里,有恐惧渐渐浮出水面。
  
  闵合很满意这样的表情,他手上用力,少年惨叫一声,被他用剑钉在了地上。胸口血流如注,染红了浅色的衣服。无助瘦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脆弱到可怜。
  
  他睁大眼睛望向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恶魔。他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温柔可靠的朋友,转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他不明白胸口那疼到无以复加的是什么,那汩汩流出的又是什么。
  
  他不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那么相信他……
  
  闵合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少年,双手张开着,被血色浸染的衣衫铺张着,像只被束缚住的红蝶,支离破碎般的美丽。如此脆弱,如此易碎,任凭他摆布也无法反抗。
  
  这个美丽的少年马上就要死了,而死之前的这段时间,他是他闵合独有的玩具了。
  
  闵合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一个更为恶毒的邪念。
  
  他蹲□来,看着流着泪呆呆望向他的江少环,将手伸向对方的衣带。
  
  “为什么……?”
  
  他听到少年微弱的发问,抬起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眸,回答,“因为你太傻了,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我。”
  
  说着,缓缓拉开少年的衣襟,细瘦却骨节粗大的手抚上嫩滑的皮肤,蘸起一抹红艳,放到口里品尝。
  
  少年身上一颤,睫毛一抖。不敢相信原来他还有更为悲惨的命运。他绝望地摇着头,有气无力地说着,“不……不要……求你……求你……”
  
  嘤咛的声音,带着哭泣的凄惶,就算是石头听了也会动摇。
  
  可惜,闵合不是石头,而是一头早已没有了同情这种感情的兽。
  
  他剥开了少年全身的衣服,肆无忌惮地抚摸揉捏着,然后又低下头去噬咬着,尖锐的牙齿在柔嫩的肌肤上咬出无数血痕,那么多的血留下来,加上在地上淌开的血迹,就像是一对红色的翅膀。
  
  闵合状似陶醉地抚摸着少年惊恐绝望的脸,轻声说,“真美啊……”
  
  “不要……不要……啊!!!”
  
  他抓着少年细瘦的脚踝,无情地贯穿了已经濒临毁灭的身体。
  
  松林中,涛声凛凛,松针沙沙沙地从枝头落下,像是为林中发生的惨剧恸哭。月色下,苍白的身体被血液浸透,被粗鲁的折起,无助的哭叫却只有微小的一缕,很快便被风声吞灭了。
  
  等到闵合在江少环的身体上发泄完了,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又看了眼地上已经被折磨至死的少年。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睛仍然张着,无法瞑目地望向松叶间碎成片段的夜空。支离破碎的身体上再找不到一块完好,□更是一片狼藉,令人不忍多看。
  
  才十五岁的年纪,还有多少宏图壮志,多少天真绮梦,多少酸甜苦辣没有尝过,便随着簌簌的松叶雨飘然而逝了。
  
  闵合心中却没有任何类似愧疚和惋惜的东西。再惨的景象,他也已经见过了,这少年不过是他的任务中轻描淡写的一笔,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
  。
  。
  闵凌霄从梦中惊醒,全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梦见了一段他以为早已遗忘的过往。那个如红蝶般凋零在他手中的少年,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梦中。
  
  是讽刺么?
  
  全身像被用巨石碾过一样,动弹不得。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后面那里,一定流了很多血,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被折断的右手也在利用疼痛叫嚣着,这么多负面的感觉侵蚀着他,令他很想再次昏睡过去。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感觉到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
  
  微微一转头,便看到闵瞳正坐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没有戴面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闵凌霄感觉全身一僵,挣扎着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现在已经不在刚才那间屋子里了,□他的人也已经不见了。就连身上的伤也被处理过了,右手腕被用夹板固定了起来,后面虽然疼,却并没有污秽的感觉,看来也被照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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