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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外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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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大步向着闵凌霄走来,动作带着几分横行天下的霸气,周围被他推开的人原本黑着脸转身要骂,却在看到来人高大的身形以及摄人的气势后,息了声。
  
  男人走到闵凌霄面前,便要伸手触碰闵凌霄。此时却见一道暗红色的袖子伸过来,阻隔了男人手指的去向。
  
  闵瞳笑得端端正正,眼睛里染上几分闪动的威胁之意,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客人,小 
 第 7 章 。。。 
 
 
  幺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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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 
 
 
  闵瞳笑得端端正正,眼睛里染上几分闪动的威胁之意,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客人,小幺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伺候了。”
  
  男人看了闵瞳一会儿,眼睛里染上几分兴味,提起嘴角,“如果本大爷一定要他伺候呢?”
  
  闵瞳纹丝不动地挡在闵凌霄身前,与男人对峙少顷,忽然弯起眼睛,笑得如牡丹盛放,“不如由在下代替小幺服侍?”
  
  闵凌霄面色微变,有些讶异地看向闵瞳。
  
  【这小子疯了么?】他如是想。
  
  男人也扬起眉梢。闵瞳表情没变,只是弯成弯月形的眼睛里,有一些只有他面前的男人能看到的冷芒。
  
  男人哼笑一声,说道,“行啊。”说完便一把搂过闵瞳的腰,两人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闵凌霄怔怔看着两人身影,只见闵瞳忽然回过头来,冲他安抚般地笑了笑,然后便隐没在攒动的人群之中。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某处有些异样的感觉。
  
  按理说,本来应该觉得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被折磨。有人替他挡灾是好事。
  
  可为什么一想到闵瞳会代替自己承受那些痛楚,在别人身下婉转呻吟,他就觉得心里某处长了一根小刺,尖锐却细小的疼痛,酥麻地随着血液的流动震颤着。喉咙里也仿佛梗了什么东西,十分不舒服。
  
  不知怎么的,火气一阵阵往上翻涌。手指在袖子里紧紧攥起,青筋毕露。闵凌霄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了,这么不受控制的情绪,令他无可奈何。
  
  闵瞳和男人一道进了自己的房间。男人率先走了进去,闵瞳小心地合上房门,拴好。
  
  一回头,便见男人已经坐在床头,似笑非笑看着他,“来吧,大爷等着你伺候呢。”
  
  闵瞳脸上的媚笑却一瞬间消失无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江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男人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原来你这么善良,连仇人都心疼?”
  
  闵瞳往前走了两步,在桌边坐下,用手摸了摸桌上上茶壶的温度,“一次就算了。他现在伤还没好,就这么把人玩死了,你们炎霜少爷会答应么?”
  
  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早晚是要他死的,倒是你,这么久了,还没有得到化冥神功的下落。再套不出来,不如直接让我把人带回乾坤楼交给炎霜泄愤去。”
  
  闵瞳从一旁的柜子中找出火折子,将茶炉点上,一边漫不经心一般说着,“你以为他是这么容易就能对付得了的么。”
  
  “你不是说他已经自己把功力封住了么?现在他也就比普通小倌能打一点罢了。”
  
  “堂堂凌霄宫主,你认为有这么简单就能对付?”闵瞳看着炉中窜动的火苗,似是有些不屑地轻笑一声,“你果然是头脑简单啊。”
  
  江荼浓重的剑眉不悦地皱了起来,“喂,想打架吗?”
  
  闵瞳就像听不见似的,打开壶盖,用小铜勺舀了一勺茶叶到茶壶里,“他身为刺客,心性的强韧程度可不是你能想象的。被强| 暴这种事还不足以令他冒着生命危险解开穴道。但是如果你要是逼他太紧,他一旦解了穴背水一战,我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你觉得你到时候还有命么?”
  
  江荼不耐烦地啧了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让三王爷发兵,加上我们乾坤楼,直接端了缥缈宫不就省事了。”
  
  “缥缈宫刺客的能耐,你如果见过,就没胆子说这种大话。况且这么好的一个资源就这么被毁了,不是太可惜了么。”闵瞳浅褐色的视线微转,有些威胁地看向江荼,“以后行事要按照我定下的计划去执行,你不要再擅自肆意妄为。”
  
  被对方用命令的语气说话,江荼有些不爽。不过眼前的人是这场阴谋的主使者,甚至有可能是将来缥缈宫的主人,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只是暗中有些不甘地咂了咂嘴。把天下第一刺客,缥缈宫凌霄宫主压在身下玩弄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想想都觉得兴奋。
  
  。
  。
  。
  闵凌霄趁着含羞院中人影嘈杂,老鸨注意不到的功夫溜了出去。月轮当空,圆润得几乎没有多少缺憾了,几缕云烟横亘天际,淡薄地拖着长长的尾巴,市井间悄悄降临的静谧笼罩在每一片檐瓦上。
  
  偶尔街上会有成队的兵士走过,闵凌霄尽量让自己隐藏在建筑之间幽深的小巷中,毕竟这会儿出现在大街上太可疑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街角的告示上赫然贴着他的画像,悬赏他的缉拿令更是挂了满城。城门处即使到了夜间也守了几十名兵士,还有几名乾坤楼的弟子,风声紧得很。
  
  他在南城寻到一家医馆,潜了进去,把正在床上熟睡的大夫一把揪了起来。老头一睁眼就见一个人凶神恶煞地揪着他的领子,吓得差点失禁。闵凌霄时间紧迫,不耐烦地把匕首架在对方脖子上,“大夫,我要看病。”
  
  老头哪里见过这么凶恶的病人,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在闵凌霄的淫威下为他诊脉。闵凌霄把手腕伸出来,老头刚把指头放上去,忽然抬起来了一下,脸上颜色也变了,脱口而出,“这……”
  
  闵凌霄眯起眼睛,“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诊脉,别想着通风报信。”
  
  他知道官府肯定已经通知了所有医馆,若是遇到他的脉象就立刻回报,所以才如此要挟。
  
  闵凌霄阴森若厉鬼般的眼神吓得老头不敢再有额外动作,老老实实把手放回去。闵凌霄让他看了一会儿,问道,“如何?”
  
  “客官……你中了毒……”
  
  “废话。我问你是什么毒。我还有多少时间。”
  
  “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客官体内寒气阴盛,脉象紊乱,毒性已经开始往心脏蔓延了……如果再不医治,最多能拖十日……”
  
  大夫的话和闵瞳所说相去不远。闵凌霄想着那个有一双美丽眼眸的属下,心里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还好闵瞳没骗他。
  
  他收回思绪,看向大夫,“有没有办法抑制毒性?”
  
  大夫心惊胆战又面带为难地看着他,“这……老夫需要取客官的血样研究……”
  
  “那要多久?”
  
  “大约两天……”
  
  太久了,如果这两天中让乾坤楼或者官府知道了他的行踪,就危险了。
  
  “有没有驱寒的药,帮我抓点。”
  
  老头连忙到药堂里抓了几味药给他。闵凌霄接过药包,转身离去。老头刚刚松了口气,以为送走了煞星,谁知到闵凌霄刚到门口忽然回了□,一道细小的银光从袖中射出,没入老头眉心之间。
  
  沉重的倒地声音,又一条无辜的生灵飘散在冷血刺客的手里。
  
  闵凌霄掀翻了刚刚老头捧来的用来照明的灯盏,火焰顺着墙边悬挂的布帘烧将上来。足以吞噬一切证据的烈焰映在刺客蛇一般的眼睛里,很快的衣袂一摆,人已不见了。
  
  他快步回到西城,打算在所有人察觉前回到含羞院。谁知在离含羞院所在的街市还有几条路口的时候,从一旁阴暗的小巷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闵凌霄一把拉了进去。闵凌霄心一惊,正要反抗,就感觉到一只柔软温暖的手覆在他口上,闵瞳并未易容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闵凌霄拨开对方的手,“你怎么在这儿?”
  
  闵瞳面容严肃,神色凝重,“含羞院暂时不能回去了,乾坤楼的人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正在那里搜查。”
  
  闵凌霄阴沉地看着他,半晌,问了句,“你怎么样。”
  
  闵瞳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
  
  “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
  
  闵凌霄一边说着,一边往巷子深处走,似乎只是随便问一问。
  
  闵瞳眉梢微动,随即很快高兴的笑开,笑容像太阳花盛开般美好,“嗯,属下把他打昏了。属下就算要伺候,也只伺候宫主一个。”
  
  闵凌霄脚下顿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嘴角却若有若无地弯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微笑里没有以往的阴险和算计,只有几分单纯的,在重重的掩饰后滴漏出来的情感,如露珠般细小,却晶莹而透彻。
  
  闵瞳追上他,似乎很开心似的,“宫主,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换一个地方藏身么?”
  
  闵凌霄用手指摸着下颚思索着,“你上次说你成功潜入过王府一次是么?”
  
  闵瞳点点头,“但属下没留多久便差点被发现,就赶紧离开了。”
  
  “你认为如果我们伪装成下人混进去,有多少成功的几率?”
  
  闵瞳微微睁大眼睛,“宫主,这太危险了!”
  
  “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就算如此,让属下一人进去就行了。宫主何必亲自涉险?”闵瞳说着,神色忽然一暗,“难道宫主仍然不信任属下?”
  
  “本座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一人进去又出来,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都不行,不如我跟你一同进去,只要解药到手,就不愁离开。”嘴上这么说,不过的确一部分因素还是为了监视闵瞳的行动。毕竟现在他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人,不论什么情报来源也都是从他一人。对于疑心颇重的闵凌霄来说,太不安全了。
  
  比起依赖别人,他更习惯相信自己。
  
  两人悄悄潜入里城,寻到王府的后门。那里是下人出入的地方,每日都会有数不清的仆役进出往来。他们在那附近的街角一直等到清晨,第一个仆从来打开后门,两个兵士打着哈欠站到门口。不多时,就已经有送货的脚夫来到后门,有出来采买的小厮,还有零零星星的乾坤楼弟子。
  
  闵瞳盯上两个年纪身高与他们二人差不多的弟子,等他们离王府够远了,便把俩人拖入暗处,两把短剑架在两人脖子上,逼问解药藏匿的位置。两人最初是不肯说的,不过在闵瞳一剑划开了一人的喉咙后,另一个便老老实实交代了。事后闵瞳自然不会留下活口,剥了那两名弟子的衣服和面皮。尸体没时间处理了,只得趁着早上人不多,把尸身丢入接近城墙处的一口废井里。
  
  重新易过容,闵凌霄和闵瞳穿着乾坤楼弟子的浅蓝色长衫,挂着腰牌,一直等到一天将尽,入幕时分才从后门进了王府。
  
  据那两个已经死在闵瞳手中的弟子说,解药藏在王府后花园的离殇榭,要想进入需要得到炎霜或者王爷亲自赐予的腰牌。
  
  腰牌肯定是没有的,两人只能选择偷偷潜入。
  
  王府的后花园很大,中间一面浅蓝色的湖泊,沿着湖岸,种了一圈的朱槿花,夜色中枝头上成串的花苞簇拥在一起,黄色红色白色,缤纷而迷乱。离殇榭就座落在湖边,一半悬空在湖面上,蓝紫色的垂纱扫出几缕水纹,虽然有着不祥的名字,楼阁本身却是飘渺美丽。楼前仍旧种满了朱槿花,在夜色中无声地摇曳着。
  
  这么多的朱槿,闵凌霄印象中貌似在另一个地方也看到过。一时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了。
  
  离殇榭前有两名乾坤楼弟子守卫。
  
  闵凌霄提了三壶酒,面上挂着和善的笑,走向两个弟子。
  
  “哥几个辛苦了,这是楼主让我带来犒劳你们俩的。”故意压低声音。
  
  两个弟子明显与闵凌霄易容成的这个弟子相识,很熟稔地接过酒壶,“哎呀,楼主今儿怎么大发善心啦?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闵凌霄耸耸肩膀,“谁知到,反正让咱们喝酒咱就喝,上头的心事咱可想不清楚。”
  
  “咦?你感冒啦?嗓子这么哑。”
  
  “昨天没盖好被子。”一边闲聊着,一边往楼头瞥了一眼,只见一道黑影一闪,窗扇轻合。
  
  稍稍松了口气,他打算再寒暄几句就借机离开,到远一点的地方等待。谁知此时楼中忽然起了喧哗声,隐约还有兵器的碰撞声。
  
  暗道闵瞳怎么会这么快被发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正要假装惊讶跟着两个守卫的弟子冲进去,再趁乱离开,却发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无数的火把,暗中析出的无数人影,森森绰绰地把他围在中间。
  
  于是他明白,他们还是中计了。
  
  对方肯定想到他的毒不能再拖了,所以在这里设下陷阱。
  
  炎霜惨白如鬼魅的脸出现在火光的映照中,冰冷的表情,时不时用衣袖掩着轻咳几下。紧接着,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那人穿着上好的水蓝色锦服,外罩月白色单袍,头上束着羊脂玉冠,剑眉星目,气势尊贵。他一出现,在场所有人都微微欠身,高声道,“王爷!”
  
  原来此人就是三王爷赵承穹,闵凌霄本来的刺杀目标。
  
  此时闵瞳已经被抓了出来,脖子上架着刀。
  
  闵凌霄知道此时再装也没有意义了,千钧一发,看来只能解了身体里的封禁孤注一掷。他盯着面前的两人,哼笑一声,“好大的阵仗。”
  
  赵承穹盯着他,“你就是闵凌霄?”
  
  闵凌霄没有回答。
  
  “就是你杀了苏禾?”冰冷的恨意渐渐染上俊逸的眉眼。
  
  这样的憎恨,闵凌霄并不陌生。
  
  他以前与这王爷并无接触,不过的确曾经听过市井间的传言,说是三王爷赵承穹与大将军苏禾关系暧昧。
  
  难道,这个王爷竟然是来找他寻仇的?
  
  他看了看炎霜,又看了看三王爷,两个人都有至亲至爱之人死在他手上。。。
  
  这场刺杀,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要引他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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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前业。朱槿 。。。 
 
 
  晏国神将,名震整个丈夫国大陆的大将军苏禾,却有着如朱槿花一般明艳的容颜。
  
  赵承穹第一次见到苏禾,是在大败熙国后的庆功宴上。那时正值初夏,皇宫里的花都开了,雪白的栀子花缀了满树,虞美人鲜红如血地盛放在碧焰之中,荷塘里小荷也长出了角。朱槿花也在大片大片地盛开着,彩霞般绚丽的色彩汇聚在花枝顶端,微微探着头垂下来,长长的花蕊上凝聚着几点金黄,明明是没有香味的,却恍惚能闻到几点幽香。
  
  在那大红的朱槿花边,一个身着红色正装的人正微微探着头,凑过去嗅着那不存在的花香。胭脂般红艳的花瓣托着那人白净的面颊,如画的眉眼边衔着几点笑意。
  
  赵承穹几乎不敢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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