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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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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婢并不知主子心中这番纠结,送他在个还算清洁的客栈歇下,即邀扶襄到街上走一遭。主子没有说放扶襄离开,她们也不敢擅自作主,但内心底处皆是希望扶姑娘能趁这个机会离去的。她们对扶襄没有恶感,相反还有几分敬慕和喜欢,可总隐隐觉得就此放任扶姑娘与主子长期共处下去,会有些对主子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襄子早些回来,本公子等你与我比琴!”冉轻尘再埋头大睡前,向外大嚷。

于是,两位美婢头痛万分。主子这话说了,她们便要紧密盯防,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回主子面前。

“唉,姑娘不该让公子知道你会操琴,且将琴操得那般好,原国最顶级的乐师也不是公子的对手,他为此经常大喊上苍不公,你竟然能与他对琴,他更不可能放您走了。”在听到扶襄弹琴并与公子斗琴斗了半日平分秋色之初,她们就曾如此叹道。

“姑娘需要什么,对我们姐妹说就是。”

女子天性,率先吸引三个小女驻足的,是一间成衣铺,尤 其是那些色泽鲜艳收腰窄袖的蛮族女装,选了半日,各有收获。

“姑娘肤白,这件绛色的最好。”

“我不这样认为。”

“嗤,你敢置疑我赏心的眼光”有外人搭话,赏心气极,斜眸睨之,被突兀近身的高大人影吓得额角一跳。

“你,你是谁?”

“他是左丘无俦。”扶襄答,心中第一次恨起那个封了她功力的轻尘公子,令她在此刻没了丝毫逃跑的可能。

“左、左丘无俦?”两位美婢美眸惊瞠,显然她们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左丘无俦紫光尽现的眸牢牢攫住那张莹白容颜,扬唇莞尔:“很荣幸,扶参赞记得在下的名字。”

他伸出长臂,欲将这个让他恨不得咬骨汲髓的小女子抓回怀中。

两位美婢挡身到扶襄面前,齐声娇叱:“你欲对姑娘做什么?”

“多谢二位多日的照顾。”扶襄浅吁一声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就此别过罢。”

“听她的不会错,尽管她满谎言,此刻说得却是千真万确。”左丘无俦话是对两美婢说,目芒却只盯一人,对这小女子当下的识相很是满意。

“那也要她们先听听我的才行嘛。”有一位从层层悬挂的成衣后施施然现身,诚挚建议道。

十、冲冠一怒陌上行(上)

“赏心、乐事,带小襄子回去。”冉轻尘道。

小襄子?左丘无俦眸乜向一臂之外的小女子,唇畔讥冷。

两位美婢心中焦急,主子惯于颠三倒四,但这个人是惹不得的呀,何况此刻还是在人家地盘。

“公子,这人是”左丘无俦。

话未完,她们的主子已困惑不已,问:“怎还不走?我的话不好使了么?”

“轻尘公子。”扶襄不想两位相处颇佳的美人为难,更不愿他们主仆因此招惹了身边这位修罗。“扶襄识得这人”

“我不管,我不管,你应过要与本公子比琴的,琴未比完,不准走!”轻尘公子浓眉蛮拧,朝天哇哇大嚷。

她额头隐隐泛痛,道:“轻尘公”

左丘无俦耐心告罄,一臂环住小女子如柳细腰,旋身即去。

“我要和你打架!”冉轻尘哇嚷着挥拳向他后脑攻来。

两名伏在暗处的人影飞身拦下。

妙影双双,赏心、乐事各对上一名暗卫。

立即,又有两名暗卫现了踪影,在空中与轻尘公子相遇,却各自被一拳击中,摔出丈远。

扶襄微惊。

左丘无俦也回了头。

“公子,剑!”赏心扬臂,袖中一道红芒直向主子方向。

后者探右手捞住,剑一入手,狡赖朴稚的表情赫地一变,眉挑秋寒月,目冷凝成霜。

扶襄第一次见识到了冉轻尘的武功。

三公子中,轻尘公子素称“琴剑双绝”。琴艺她已有领教,虽未必冠绝天下,但当世能与之颉颃者寥寥无几。此时,他挂一把通体赭红的剑,剑芒所到,掀起疾风淬火,剑芒如林,左丘无俦的暗卫们再难近身。

这人的剑法,只惶比琴技更要炉火纯青。

左丘无俦冷冷哼了一声:“左驶!”

被主子点到名,“呛啷”一声,刀锋出鞘,左驶庞大的身躯似一片叶地轻飘出去,无声欺近了冉轻尘。

左驶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她目不转睛,发觉自己双足离地,完全陷在了男人怀中。

她抬首,与他幽密冷洌的视线狭路相逢。

“本王的马来了。”他向她扬了扬唇角,骤然跃起,落至鞍上。

就这样与那位人中的异类轻尘公子作别了罢?玄风疾若闪电的蹄声叩击耳膜,她在他长臂的拘箍下向后望去。

“看什么?”他冷声问。

她密睫覆下,挡住两丸清丽瞳光。

他臂力收紧,笑道:“猜猜看,本王会如何惩罚你?”

她不作响应。

他忽地低头在她唇角一记狠咬,如愿地见到了她美眸痛张,泛起气恼涟漪。

“好好想,想想本王对你的处罚。”他笑意悠长,双目直朝前方。

惩罚?身为细作,有认证不曾想到过一旦事败后所会遭遇到的对待呢?既在刀尖上起舞,便有被刀尖刺胸穿腹的觉悟。无论什么,她等着就是。

接下来的一咱奔驰,左丘无俦没再说话,两人维持着这份短暂的相安无事,直到全州大营在望。

左丘无俦却未进入大营,在两条叉路前,走了另一条通往全州城的路。

“主爷!”一座朱大宅前,门前青衣小帽的家丁碎步伏腰迎上来。

将坐骑交给来人,他牵扯着小女子穿堂过户。

“想到本王会如何惩罚你了么?”

进到一间两面临水的水上小榭,喝下几口下人送上的冰镇酸梅汤,清除了一路沾来的暑热之后,他又问。

她以袖襟拭去额际汗意,冁然道:“难道是将扶襄发往贵军军营的红帐?”

“你说什么?”他眯了眸。

“还是贵军不叫红帐?军妓营?”

他生气了。

十、冲冠一怒陌上行(下)

左丘无俦生气了。

生气的方式是拂袖而去,此后七八日再未露面。

说那样的话,扶襄的本意便是激怒他,她希望在伊始便知道最坏的结果。他们之间只是一个细作与异国当权者的逢场作戏,大可不必再演绎那些爱恨情仇矫情烂俗的桥段。

可是,激怒的后果仅是如此,有点意外。

这些天,她在水榭,每日定时有人将三餐与换洗衣物放在门外。她走出去,整座宅院悄无声迹,安静得如同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她认为这里并不像属于左丘无俦的地方。

宅中的屋舍楼台用材普通,造型平凡,所植花草树木也乏善可陈,与那人的素来品味严重相悖。左丘家美仑美奂的主宅自不必提,她曾经到过后所有左丘家主的别庄别苑,哪一所不是构造精致、花木秀奇?

不是没有试图离开,但很明显,无人只是假象,宅院四周有着绝对能够让她固步于此的布置。她稍稍接近四墙,即有人扬声问:“扶姑娘需要什么?小的为您拿来!”

这一日,她终是不想忍耐,走到墙边道:“听着,我知道你们主子了得,不让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供我做人质,不让一点火烛出现让我有机会将此付之一炬,但烦请去告诉他,他再不出现,本姑娘就算钻木取火也要把这处给烧了!”

放话后的隔日傍晚时分,她用着晚膳,左丘无俦排闼而入,背后夕阳的金芒将玄色披风上的金隼映得喷薄欲出,紧束的戎装更使他修颀身形彰显力量,而他的目中紫焰跃动,正是怒火中烧。

“你想做什么?”他问。

她将汤匙中的汤送进口中,取帕子揩了唇角,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你现在倒是完全不怕本王了。或者你从未怕过本王?所有的卑顺依从仅仅是你身为细作必须做出的面相?”

“你很明白不是么?”

他弯身,狠捏住她下颌,如之前做过的无数次,冷冷道:“作为一个落网的细作,你显然没有落网的自觉。”

颌上的痛意,令她眉尖不自觉颦起,这双双使得家主大人更为恼火。

“不喜欢我碰你?”他冷笑,倏地低首,将两瓣诱了他多时的唇花撷入口内,做了时下最想做的事。

扶襄兴趣手便打,有一掌甚至划过了他的左颊。

被打脸绝对不是什么美好体验,尤其是左丘无俦这等无法无天惯了的男人,他盯着她,怒意与情欲将一双眸燃烧成最浓郁的紫海。

她无畏回视,骂道:“左丘无俦,你混蛋!”

不料,这骂声令他心情莫名好转,将沉沉低笑哺进她艳红的唇内,喃道:“瞳儿”

她鄙夷道:“强迫女子做她不愿的事,是左丘家主的爱好么?”

“强迫你,才是我的爱好。”

两人间的衣物在减少中,他在皎洁莹白的娇躯间制造着点点痕迹,未忘重温昔时好梦,邪魅笑问:“瞳儿还记得陌上行么?”

陌上行?那是两人的一次出游,在田野之间她难得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由衷,他看得欢喜,擞她过来深吻,却被骂“混蛋”,只因那时身处野外,她一时受惊忘了遮掩。他那时怔了怔,眸色起变,将她拖至陌上的密林

“你无耻!”她切齿骂。

“对你无耻,是本王的乐趣。”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

“错,是奖赏。”

“你这个混蛋!”

“嘘。”他将她小舌勾弄进口,瓷意品尝,除了骂人,它应有更妙的用处。

此时际,是征服也罢,惩罚也罢,甚或思念也罢,他惟一想做的,是与这具美丽的身体共享温存,尽管这中间饱受粉拳袭击,且脸上又挨了一记。

“瞳儿,有没有想我?”

“你去死!”

“这么想我?”

“王八蛋!”

绵延的笑声打他嗓内溢出,云雨方歇,方得餍足,他竟又要情动了。该不该告诉瞳儿,她的骂有催情之效?今后还须多多益善?

“既然瞳儿热情相邀,本王怎能拒绝?”

“你你这个无赖,你去死!”

“如卿所愿,本王这便陪瞳儿欲仙欲死”小女子的艳丽小嘴媚惑如火,他忍不住深指抚摸,却被她一口咬中,血珠四下飞溅。

他听之任之,在细软的耳廊前热喃:“瞳儿,本王想你。”

她回之的,是挥她右眼的一拳。

“这招”这挥拳的姿态,怎像极了那个轻尘还是轻土的东西所用的招式?他眸光一暗,将粉拳压在床褥间,温柔的缠绵遽转激烈,焚烧一切的索取通宵达旦。

两个人,如两只困在一笼中的兽,互相嘶咬扑打,仍须相偎取暖。

十一、无端衷肠实为君(上)

左丘无俦要返回莫河了。

扶襄想,他一定是与阙、愿两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无论师父是否已建议贞秀太后为补之公子向阙国公主提亲,如今怕是已让左丘家主占了先机。倘真如此,越国必定要牺牲一位王族女子嫁去给年老的阙琵琶,而师父安插在叶国多年的暗桩,势必会促成叶国与阙国的姻亲。届时云、愿、阙、叶有了盘根错节的牵扯,云国又安敢轻率向人发难?

这样的剖析判断,看似冗长,在她心头的也不过是短短一瞬的考量,毕竟那些远在天边的家国大事,不是眼下的她首该思虑的。

在楼船上时,轻尘公子封了她的穴道阻止真气运行,仅以为如此能让她生气,以观她生气时的模样。而左丘无俦即使发觉了她穴道渐解武功恢复,也并未有任何手法予以约束。

她知道,他等着她逃走的那刻。她会逃,他便会追,惟有将逃走的她追捕回来,千岭前的那一幕才算终结。

那个男人就是一个如此别扭如此计较的男人,她了解,她痛恨这份了解。

她的确会逃,却并不准备助他消除梦魇。她就是要他记得,记得她的存在,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

今日,她依往常一般在院中的林荫处散步,大宅的主人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彬彬有礼。

“在狄勤,姑娘来了多日不曾接待,是在下这个主人失礼了。”

她颌首,道:“不速之额,是扶襄失礼。”

狄勤指了指林边小亭,“到那边小从片刻如何?”

“客随主便。”

是这份取自天然的落落大方么?不会以冷漠矜持状以示清高,也没有禁足者应有的局促,是这份不同让看遍了人间春色的左丘家主为她停留?

“扶姑娘住得还习惯么?若有不到之处”

她抬手,莞尔道:“阁下找扶襄应该不是为了主客寒暄,时间宝贵,请开门见山罢。”

“好。”狄勤欣然从命,但很快,神色变得灰漠冷重。

“十五年前,我随母亲进宫拜见王后,当然,那个云王不是当今的这位,那时他还只是年仅十二岁的太子。王后命我和太子去外面玩耍,我和他离开王后寝宫在尚武场比了半日的剑,都不见母亲派人寻我,遂回王后寝宫找母亲。太子一时兴起,道‘母亲寝宫后面的院墙有一个洞,我们从那里外号进去吓两位娘亲一吓怎样?’我那时不过九岁,正是贪玩年纪,兴冲冲随太子由后面的墙洞钻了进去。孩子身形矮小,借着花草树木很轻易便避开了侍女太监的眼,进到了王后寝宫的后殿。我不知道当今的王上生平最悔的,是否就是那个一时兴起的提议,想来如果重回那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带我这么走进王后寝宫,让我看到华丽幕帐内正上演着世上最丑恶的一幕:我的母亲被缚在床上,白绢堵口,泪流不止,他的父王正在强暴我的母亲。”

扶襄一惊。

狄勤眼内一片平静,话声也没有起伏,就如正在叙说的种种与自己毫无关联。

“我被骇住,太子也被吓呆,当我冲出去欲救母亲时,他死命扯住了我,一手掩住我的嘴,一手将我拉到了王后寝宫后院的花房内。我想,他在那个时候是救了我一命的。但当事情向后演变,年少的太子看到了事关王室尊誉的危机。我的母亲回府的当夜便自缢死去,父亲从我嘴里得知发生过的事,行武出身的他当即拿着剑冲上大殿,被当场诛杀,随后,我的家被重重包围。太子在夜里进府,说:‘你可以发誓,永远不将那日的事说出去么?’我看着这自幼的玩伴,赫然明白若我摇头,我将活不过那夜。我点头,并以自己的性命发了重誓。太子从暗道中将我送出城门。此后十数年,我遭遇到过无数次暗杀,这暗杀里,有昔日的云王,也有今日的云王。长大后的云王明白了,惟有我死,那桩一定丑闻才能湮灭无迹,他的父王才不必再有千古骂名的隐忧。有趣得是,这些年他一面设法杀我,一面还要用我为他做事,诸如关注各大世家、收集各家秘辛等。这个宅子也是云王所赐,他命我终生不得离开全州城,那些为我所用监测各家的精卫,同时也负责向他呈报我每晶的动向。对了,顺便说一句,他是我的堂兄。”

头顶,一只夏蝉陡然高鸣,似歇斯底里,又似孤注一掷,仿佛惟恐时日不多,且抓这一时时光,尽情歌唱。

蝉儿叫了良久,不见休歇之势,而这段谈话已经中止了多时,扶襄不得不问:“请问阁下,将这段伤心往事告诉扶襄这个陌生人,是为了什么呢?”

十一、无端衷扬实为君(下)

“因为左丘家主。”狄勤道。

“左丘家主是云琵琶命我首重监视的人。每一回来到全州,左丘家主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我记录在册,事无世细地禀给云王。初时,我是依靠全州大营内安插的几个精卫负责此事,但事隔不久,那些精卫便没有了消息出来。再度派人进去,传出先前那些人已经在某场战中阵亡。然而再隔不久,新派的人又失去了联络。如此周而往复,任我再是愚蠢,也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左丘无俦的军中防卫如此周密,云王明明忌惮双双无可奈何,这样的人,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扶襄手托下颌,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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