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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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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她,是为了什么?”
扶襄扬唇:“或许,奢小姐的另一个身份我们可以小小利用一下。”
九十四、机缘巧弄双美会(下)
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这一次,是原国么?
从稍稍懂得人情事故的那时起,奢城儿便晓得了自己在父兄眼中的定位——一件精雕细琢装神华美的商品。
可毕竟是人啊。
就算给自己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就算自媿铜墙铁壁,在一次又一次被出示被推介中,还是不免小小伤筋动骨。
父亲大人,兄长大人,也请稍加怜惜,给你们的女儿和妹子留一丝自尊嘛
然而,这份轻飘飘的哀怨,在接到原国王后的邀函时,顿时间飞到了爪哇国。
原国王后呐,虽然没有得到最准确无疑的线报,却也有了七八分的直觉,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想见的那人没错。
“请去禀告父亲,城儿一定按时出使原国,拜会原王后。”天賜良机,岂能错过?
三月初一,银川奢家的大小姐奢城儿应王后之邀,到达鹤都城。次日方是适宜会见的黄道吉日,前来迎接的外务司使节知会奢小姐:今日旅途劳顿,请小姐在驿馆好生休养,明曰未时王后于保偷钌柩缡⒋
奢城儿笑颜应允,随即关门落户,换下一身华重礼服,卸下满头琐碎饰物,轻衣简装之后,打窗翻至屋顶,眺出了驿馆的高墙。
生平首次来到原国,总要尽兴饱览当地的风土人情,品尝本土风味,方不虚此行。当然,若能在街头巷尾茶楼酒馆的闲言碎语间顺道采集些小有价值的资讯,更符合她心中期望。
“不愧是原国的王都,果然有几分繁华呀!”边走边看边吃边玩的奢小姐,乐不思蜀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一记擦撞撞断,怀中油纸包内的各样小食洒落一地。
对方亦趔趄了一步,捧在两手中的物什脱落出去,“啪”一声碎裂。
于是,两张对上的脸,表情都不算好看。
“小心走路。”奢城儿道。
对方不屑:“这句话你该对自己说。”
“本小姐不记得拜托你来撞我。”
“本姑娘也不记得有请你做过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清润的柔嗓加入进来,分开了两道计锋相对的冷诮话声,“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当街对骂,不怕难看么?走了。”
劝架者带人离去,犹有语声传来——
“可是刚刚费了好大工夫挑选的盘子给摔成那个模样”
“再买一个就是了。”
“那人连声抱歉也没有。”
“你不也没有?”
“阿襄”
“我带你出来看市井百态,不是要让你染上市井之气。”
“臭阿襄!”
奢城儿眼珠左右骨碌,方才兴致被扰的恼火一经平息,发现和自己“对骂”的竞当真是个美人,而其亦步亦趋跟着的,是位身材修长明眸接狹的秀雅女子。原国的水土有这么好么?大街让随便撞了的,便是两个人尖似的人物?心里这么想着,脚步不自觉间竟然随了上去。
“虽然没有看见,想也知道你刚刚肯定因贪看才买的盘子忘了看路才与人撞上,这等事对错本就不好论定,你掉头走了就是,居然还能与人站在街上吵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嗜好?”
“可是,我的确很喜欢那个盘子嘛,挑了好半天的。”
“等下我送你十个。”
“再多也不是方才那一个啊。”
“你何不将它捡起来,重塑成泥,捏一个它,捏一个你,再一起打破,用水”
“哎呀,我晓得错了,阿襄饶了我!”
“那么,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什么咦,你跟着我们作甚?”
奢城儿盯着那张润若珠玉的面庞,迎着那双萤光浮动的美眸,心中一动,那当下也不知哪来得那一份灵感,脱口道:“扶襄?”
九十五、半缘注定半缘君
今日,扶门三女挪出半天时间,换了简朴衣装出门闲走。
扶宁去逛最爱的成衣铺,扶襄踏进了书画社,扶粤走进了瓷器店,各自相安无事。扶襄后便被扶粤拔高的声音给惊动,本以为及时终止了一场免费演出的当街小剧,不想另位当事者竟不紧不慢地走在她们左右。她有意将步伐放快或慢,对方也做相应改变,令她想以为巧合也不可能。
“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什么?”扶粤初时一怔,由她的视线瞥见了方才的口角者,“你跟着我们作甚?”
“扶襄?!”这个猜想一旦出口,便如定了形般成了肯定,“你是扶襄没错罢?”
扶襄凝觑着这张轮廓略深明艳异常的容颜,略作思忖,淡哂道:“奢小姐。”
明天就要见到的人,今儿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提前结识,很奇特的机缘吶。
“你知道我?”奢城儿问。
“明天见咯。”扶襄颔首一笑,飘然而去。
“喂”后者追了半步,转念停了下来,向那道引人暇想的背影挥手,“明天见。”
嘻,不出所料,是个顶顶有趣的人!奢小姐心情豁然大好,三步一跳,踅足向另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那个,就是奢家的大小姐?”迈进预定了午膳的酒楼前,扶粤回头瞄了一眼,问。
扶襄抬步直上二楼:“很有意思不是么?”
“虽然她在脸上做了点手脚,但瞒不过本姑娘这双眼,仔细看过去,她的容貌甚至有超过阿宁的迹象,难怪会被当成联姻的筹码。阿襄你说,对着那样一个美人,左丘无俦的心里能够风平浪静么?”
扶襄白她一记,推开雅间门:“他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万丈,不是我和你该关心的。”
“难得我如此坦率地称赞一个女人生得好看”
“哪个女人?”已等在里面的扶宁问。
扶粤做个鬼脸:“一个比你还要美貌的女人。”
扶襄将门阖严,坐下后先以热茶漱了口,道:“这个女人埋在鹤都城的所有暗线,有劳阿宁了。”
“奢城儿?”扶宁黛眉闲挑,“是个强敌唷。”
“有信心么?”
扶宁吃吃娇笑:“看在菊使大人称赞我美貌的份上,尽力而为。”
正与一块鸡丁奋战的扶粤掷了筷子,炸毛般地跳起:“本姑娘几时称赞你了?”
“方才。”扶宁笑回一声,勾起茶盏的杯耳,“祝我马到成功罢,二位。”
此时介,她们谈论的主角回到驿馆,已经听罢了前来会合的属下的简禀。
“关于原国王后你们可知道什么么?”奢城儿问。
“原国王后,去年新立的那位王后?听说是个末落小国的流亡公主,与微服私访的原王一见钟情,被带回原国”
“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怎么没有人怀疑?”或者,正是因为它太老套,太符合人们对于游龙戏风的期望,反而成了易于接受的理由,是以稀松平常。
想起那双光华内敛的绝美双瞳,她道:“倾尽你们的手段,搜集原王后的所有讯息。”
“属下这就去布置”
“慢着。”奢城儿叫住转身将去的下属,“中途遇到任何阻碍,都须向我禀报。”
她要亲自试试左丘无倚那厮所说的阻碍强劲到何样地步,扶门出来的四使编织出的密向如何个风雨不透
“好期待明日吶,扶襄。”
十数年甚至更久之后,当“双美之晤”成为与“左嵇之约”齐头并进的历史印记之时,许多人方恍然顿悟:在那两个闪耀于乱世史册的女子初逢的那刻,诸多的发生与演变,繁衍与毁灭,既已注定。
九十五半缘注定半缘君(下)
原国与银川的婚约,在原王后与奢小姐的一场会晤之后,竟似达成了。
这样的消息,才一出炉,即如生了翅膀般迅速飞达各邦各处。
一大早,左丘无倚冲进兄长营帐,以迫在眉睫之势将此讯禀上,而后敛屏息,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兄长脸面,惟怕错失每线变化。
左丘无俦掩额低哂:“二少希望从我这边看到怎样的反应?”
左丘无倚义憤填膺:“大哥不生气么?奢城儿本是大哥的未婚妻”
“她的父亲早已公开宣言解除两家婚约,她与左丘家再无千系。”
“但怎么说她也差点就成了大哥的妻子,大哥怎忍得下这口气?”
“哦?”左丘无俦两手支颚,好整以暇,“忍不下这口气的,该是我么?”
“什么?”莫名地,左丘无倚窘迫万分。
“我与奢城儿在相识之初便都很清楚彼此的目的,若是做了夫妻,便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者,若是做不成,可以连朋友也不是。现在她走了一趟原国,放出这样的消息,必定是估算过各样得失后做出的判断,与我何干?再者说,对于此类估算,你也不陌生罢?”家主大人投向堂弟身上的目芒,陡然幽冷而绎利,“我记得,在我和扶襄策缠不清的某段时日,你不止一次对我语重心长,提醒我所肩负的责任,那不也是出自你的估算么?”
兄长毒舌至斯,左丘无倚半是心惊,半是心虚,局促立于案前,状似无所适从。
“不过”左丘无俦释然一笑,“既然是当兄长的,便不乏兄长的厚道和宽容。如果你对奢城儿果然有那份心思,我不会拦你。也容我提醒,那女子难缠得比扶姑娘还难缠么?啊”等二少意识到时,此话已不经大脑允许冲出喉咙。
左丘无俦扯唇:“我从没打算将任何人与曈儿比较。”
“我以为”左丘无倚嚅声,“至少奢城儿不一样”
即使在兄长面前也敢戏谑玩赏,即使受父兄利用也活得随兴恣意,如此独一无二,如此特立独行,任何时候俱是艳色逼人光芒耀眼的女子兄长难道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
左丘无俦长身而起,拍他肩头:“不需要在我面前做那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只要不误大事,其它随你心意。”
话虽是这么说,要捕捉到那等狡猾势利的女子,谈何容易?前路多舛,挥不去左丘二少心头的愁云惨雾。
“出去,对于一个逼瞳儿离开密苑的帮凶,我没打算同情。”这不留余地的冷冷斥声,宛若冰湖灌顶。
“大哥仍是忘不掉扶姑娘么?”
左丘无俦眯眸:“你认为呢?”
“其实她”
“你知道她在何处?”他倏然逼近。
“大哥先莫急,如果,她如今”
“听你的语气,她的下落你已经获悉了不是一日两日,而你对欺瞒为兄仿佛煞是得心应手。”一只手掐在堂弟颈上,左丘无俦的笑意冻结在眸底,“你只须告诉我,她如今身在何处。”
这个时候,与风昌城战势正炽,局势瞬息万变,一发而动全身
“说!”颈上的手丕地向内箍扣,落在面上的视线锥若寒钉,“在我对一味相信你的自己感到愚蠢而发怒之前,最好告诉我。”
大哥,当真恼了左丘无倚点头:“好。”
一时口快,欲掩难及,宛若有着人力不可拂逆力量一般,将事情推演到这一步,不见一条退路左丘二少回天乏术,叫苦不迭。
扶襄 九六、冰火两重并情仇(上)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现下扶襄将这话体会得最为透彻具体。
因为被倒流的春寒击溃,她已在扶粤的唠叨中过了五六日,鼻塞,发热,头昏脑胀,全身乏力,庭院内金灿灿开放的迎春花也无心欣赏,坐时神志沉沉,睡时梦魇重重,真个是坐卧不宁,难以将息。
今儿一早醒来,被扶粤逼着喝了几口咸粥,喝下苦口的良药,闷头又睡。第二次醒来时,已是一室的暮色。
她自扶额头,热度稍稍退却,四肢也恢复了点力气,只是嗓内干涩得厉害,遂道:“阿粤,给我茶。”
一杯茶递到嘴边。
温度恰好,她就势喝下整杯,道:“给我一块点心。”多日不知饥饿感的胃腹首现空虚,可喜可贺呐。
一块点心随即送来。
她张口咬下半块,是入口即化的软糕,遂将剩下半块也含进口中,受用至极,不自禁道:“阿粤何时变得这么细致了?点心挑得这般贴心?”
“承蒙夸奖。”
“”
“还需要什么么?”
“”
“王后不说话,在下可是不知道如何侍奉的呢。”
生老病死,果真有着不容置疑的不可抗性,单是一个“病”,便让她感官锈钝,警觉全无,从方才到此刻,竟不曾发觉任何异样
她推开锦被,披上罩袍,趿履踏落平地,扶住架子床的床头撑稳踵,回转身,面对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将阿粤他们怎么样了?”这梅窠居内有她亲手设置的九宫阵法,还有阿粤与十几个阿岩调教出的高手作阵,如今这个人一身清爽地坐在这里,那么,阿粤呢?
左丘无俦两手支在桌上,两只墨瞳内寂若河底沉沙:“只是睡着了而已,除了疆场上的不得不为,本家主并不喜欢杀生,这一点你应该了解。”
她挪移了两足,置身于窗前的一张藤编圈椅上,令这个平日用来观望窗外风景的所在承载了自己病后初愈的疲软与不期而至的惊栗,问:“与风昌城的对决正处于紧要关头,作为军中主帅,却现身于异国,不觉得太冒险么?”
“本家主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过好像每次都为了同一个人。”
她掌心紧抵椅柄:“还真是费心了。”
“你也觉得本家主费心了么?”他话声平直,“那么,你如此洞悉天下局势,是因为对本家主的关心,还是出自一国王后的职责呢?”
终于来到了正题了。
“两者都有罢。”关注天下局势,自然撇不开左丘无俦这个天下局势的左右者,不是么?
“原王还真是大度,容许自己的王后将关心付予另外的男人。”
“扶襄也觉得很有福气,嫁了一个包容体贴的丈夫”
哗啦!咣啷!咔嚓!啪啪!
一气的连声巨响过后,摆放在圆桌上的骨瓷茶具、点心盘碟,以及放了几根迎春花枝的宝定大瓶都做了左丘家的臂下亡魂。
“你——”充斥着野兽般噬芒的紫眸距她仅有寸许,寒白的齿缝间挤出的每字都如冰锥钉人肺腑,“你如果如此恨我,为什么不直接用刀刺进我心口?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她两丸莹瞳在眼睫的覆盖下静静沉浮,淡问:“我如果持剑刺你的心口,你当真会任我刺么?”
他眉间陡起立纹。
她轻声细语:“你不会的,你没有耐心陪一个小女子玩那般矫情的游戏。”
他冷笑:“你认为自己很了解我罢?如此,不如告诉我,接下来我将要做什么?”
“你如今尚未统一云国,还没有到了与原国开战的时机,莫因小失大。”
他不屑:“你认为原国会因你与我开战?”
“如果一国王后有失,事关国家体面”
“王后?”突然,他低下头来,一口咬在她耳上,语字如冰,气息如火,“如果你想做王后,多少个我都可以让你去做!为何要做别人的王后?为何?”
“因为”痛意抵达,她眉尖微揪,“我恨左丘家。”
扣在她两肩的十根长指蓦紧。
“我恨左丘家,恨对我实施烙刑的长庆公主,但我爱你。”
他一震,心中的冰层瞬时碎裂。
“因为爱你,不能对你所维护所爱的家人出手,不能对施我酷刑的人以血还血,情与仇两相抵消,无俦,我不欠你的。”
扶襄 九六、冰火两重并情仇(下)
我不欠你。
他看着她。
病后的秀脸在夜的笼罩尤显雪白,漆色瞳心悬浮的,是两汪清晰无伪的痛楚
他烈焰样的气息渐渐冷沉。
从他们相识的那时起,衍生于他们之间的,从来就不仅仅是男女间的情愫。国家的隔阂,身份的殊异,地位的悬殊,名分的计较那些个棱角分明的现实,前赴后继,纷至沓来,令得他们的爱情起步艰难,行走踉跄,一路跌撞。
逃离与追逐,放手与捕捉,在他终可以撇开加诸自身的枷锁,确认无论是心中还是身边,那惟一的空缺非她不可并已经开始构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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