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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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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忙,帮是要帮的,但怎么帮,帮在哪里,就须好生斟酌了。王后有什么妙计么?”
“小女子不是诸葛再世。”
“这是自然,王后是女诸葛。”
这张无赖样的笑睑真是容易令人视觉疲劳呢。扶襄语意凉凉:“你们都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我们?”冉悫终将指间子落下,双手抱拳,“请问此刻王后将朕和谁归为一类?”
“阙王,叶王,你。”
原王陛下两眼眨巴眨巴,问:“这时机指得又是”
“如果你们能在云国内乱最盛时主动联合云王,共伐左丘无俦,就算他当真是军神下凡,也断无可能走到今日光景。你们都太被‘左丘无俦’这个名字所固绊了.错失了惟一可以击败他的机会。“
“啊”搔了搔头,又摸了摸颚,冉悫颇有点赧颜。
“阙国若来求援,我是不会出面的。王上也不必犯太多心思,郎将军是阙国的驸马,也是原国的战将,若有阙国求援,你拔兵两万交予郎将军率领,如此既履行了双方联姻前的承诺,也不必额外拨调一员大将。”
“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呐。”冉悫眉开眼笑,手底的棋子落得快捷起来。
稍顷,此盘终结,两方下和。
“天晚了,王上不去歇着么?”抉襄扫了眼窗外夜色,问。
“不急,朕想知道王后下一步的打算。”他两目探究,“你似乎在等着什么。”
扶襄深深打量他一眼:“好敏锐。”
“还好。”原王陛下笑眯了眸,对王后褒赞受用无比,“请问王后等得是什么呢?”
“在等叶国的变化。若那边的人与我的共识尚在,不需要太久。”
当。
殿门微响,扶粤一身夜行打扮闪了进来,春风满面,兴致盎然:“我猜二位还没有就寝,就捎了一个刚刚从阿宁的手下那边听来的笑话。二位可愿提神助兴?”
扶襄淡挑娥眉:“能让阿粤牺牲睡眠时间来讲的笑话,必定很值得一笑。”
“那是当然。”扶粤毫无压制自己幸灾乐祸心情的打算,声音内透着一股子愉悦,“阙国的二公主,将嫁嵇释为侧妃。”
“哦?”扶襄一怔。
扶粤咧嘴怪笑:“不觉得很好玩么,那么自以为是的公主,将自己珍珠宝玉般地留在今天,到头来竟是选了嵇释,嘻嘻”
嵇释已娶原配,以那位阙国二公主眼高于顶的高傲脾性,居然愿意屈从,这中间不会毫无故事罢?
“阿宁的手下还说了别的什么么?”
“咦,我听到这个天大的好事立刻就跑来了,后面的没有听到。”
“你啊。”扶襄啼笑皆非。
冉悫蹙眉自语:“大公主嫁我原国将军,二公主嫁云国静王,而且还是一位正与当朝国主争夺天下的静王,这阙国是在打什么算盘?借此机会将三国联成一体共御强敌?”
“这件事,应是嵇释一手主导,阙国二公主随波逐流。如今,左丘无俦几乎已经完成了对云国的统一,而作为其对手,嵇释尚和越王各分天下,如果说他在这个时候想借阙国二公主的因爱生恨将阙国一半据为己有,进而将与阙国有盟约的原国也拉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不足为奇。但是”
扶粤两只大眼熠熠生光:“但是怎样?那个阙国公主落在嵇释手里,肯定死相凄惨对不对?这是她胆敢陷害阿襄的报应,还有,另一个女人也不能”
举眸仔细凝视着这张明艳照人的脸孔,扶襄慢吞吞道:“越王嵇申。”
“呃,”扶粤的愉悦心情略略停顿了片刻,“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越王。”扶襄笑意灿烂,“越王失去六成的江山,方将师父给请出来,至今却不见任何有力的反击,也不曾与周边各国亲睦走动,你认为他居心何在?”
“必须回答么?”
“如果对你当下的情绪不会造成负担的话。”
臭阿襄,执意扫她兴致就是!扶粤走到宫灯的阴影里,兴味索然地坐下,闷闷道:“我是对嵇申有几分了解,他那个人,对王位并没有几分热度,却热衷玩弄人心。但也可能是因为他天生权势在握,不必在理所当然拥有的东西上多花心思,总之性格阴暗扭曲到极点。”
“那么,有没可能是因为对拥有的东西太过于理所当然,以致于对于嵇释的谋反恶果估计不足,造就现在的局面?”
“不是没有可能,但也可能是因为那个阴暗君另有更为阴暗的打算。”
阴暗君么?扶襄笑逐颜开:“问阿粤果然是问对了人。”
这个笑容扶粤背后泛凉,心底油然冒出两分警惕:“阿襄想做什么?”
“劳烦阿粤走一趟莫河城如何?”
“臭阿襄!”扶粤跺脚,整张脸幽怨倍生,“你是不想让我去打扰阿岩罢?”思及阿岩的去处,更觉心痒难耐,此来本就是为了央求阿襄准她随后跟过去,谁成想自投罗网,呀呀呀。
“这也是原因之一,实质上,我是不想任何人打扰阿岩。但你委实是前住莫河城最合适的人选。我写在纸上的那些东西,不需要你走遍天涯海角收集,莫河别馆内的密室中一应俱全,你取了它们,顺便对莫河城内的情势摸下底,岂不两全其美?”
扶粤美目惊:“阿襄好狠的心,你不怕我落到嵇申手里?”
“在你还爱着他时,我自会设法把你和他远远隔开。既然不爱了,扶门菊使进出莫河城当是轻而易举。”
“也、也许我对他还是余情未了?”
“借这个机会去将那点余情给清刮干净,不是更好?”
总之,自己此行非但事与愿违,还自己送上门讨了一趟苦差就对了!扶粤噘嘴鼓腮,煞是不情不愿,转眼瞄见一旁闲闲无事的某人,端的是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道:“既然我们都有事做,这一只是做装饰用的么?阿襄没派活给他?”
原王陛下憨憨一笑:“王后心疼朕,朕甚欣慰矣。”
扶襄回之恬淡笑靥,一派贤良淑德道:“别担心,作为原国的兵马元帅,我会让他未来的日子只有更忙,没有最忙。”
后者脸色不变:“怎么可能?朕”
“今后你的每点行踪,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都会一一禀报于我,管保你插翅难飞出原国,这个兵马元帅,你当定了。”
“那四个丫头背叛了朕?”这绝不止是难以置信,而是匪夷所思了啊。
“许是如此,但她们忠于原国。”扶襄云袖抚额,盈盈立起,“夜深了,阿粤陪侍,扶本宫去安歇。”
扶襄一0三、各有机缘莫羡人(下)
原历六月十六,先前挂印远游的轻尘公子向王上请罪,誓言自兹收心敛性,痛改前非,从戎效忠吾王。原王陛下痛叱过后,下旨责其闭门思过,幸得王后懿德宽宏,劝得王上息怒,留用军中察看。
现实是:扶襄硬生生切断了轻尘公子的逍遥日子,将其从青山绿水间拉回金戈铁马,料理军中巨细诸事,为得是把自己腾空出来,站在一个更能看清全局的位置。
因为,接下来的每一步,皆不容有失。
叶国来信。
上云叶国十六岁的太子成功上位。
事情的起源似乎是在三个月前。重得王宠的环瑛走人与太子妃在春宴上又起勃溪,五日后,太子妃于午膳时突然吐血倒地,经十数太医三个日夜不眠不休的施救,方留住一缕芳魂。太子恨怒异常,下令彻查府中每一人,一番草木皆兵,抽丝剥茧,竟牵扯出了环瑛夫人。手持人证物证,太子与环瑛夫人再度对薄御前。环瑛走人梨花带雨连声叫冤,太子不依不饶咄咄咄逼人,叶王不胜其扰,责成刑司审理此案。三堂下来,娇弱的环瑛夫人几度晕厥,任这边铁证如山,仍不能轻易定案。此事起伏延宕了近一月,依附于环瑛夫人与大殿下的诸人渐渐按捺不住,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再度失去尊荣的恐惧作祟之下,终是铤而走险,将大殿下推到了最前面,夜闯叶王寝宫。叶王跟前的孙公公事前警觉,护王上由后宫门向外避难。大殿下一方紧追不舍,与赶来救驾的太子一方拔刀相见,交战中,前者一边哭喊,一边挺剑刺向后者。
“逆子!”退到暗处的叶王痛斥,向侍卫要来弓箭,一箭穿心,大殿下当场毙命。
经此一事,叶王身心皆疲,卧床四十几日后,传王座于太子。
穰永夕重伤初愈,荣登一国后位。
扶宁捏着那页信笺,横竖左右地看了几回:“这位昔日最是悲剧的阙国三公主总算是熬出头了,有夫有子有地位有荣华,世间的好事一下子全砸到了她一人头上。”
“听阿宁的口气,似乎很羡慕?”扶襄两手摆弄着一样物什,瞥眸问。
“有一点。”
“这一点,是因为当年的叶王还是今日的原王?”
“不晓得。”
“的确,无论是叶王,还是原王,都让阿宁失望了,可是,你又怎知道穰永夕如今的生活一定是称心如意?莫非你羡慕得是她的夫君比她年轻四岁?”
“总比年长她四十岁来得舒心不是?”
这个阿宁扶襄停下手中活计,正颜正眼望去:“你今日是怎么了?”
扶宁伏在面前的案上,懒懒道:“自寻烦恼罢了,你有与左丘无俦的未来对决,奢城儿有对左丘无倚的志在必得,阿粤则是随遇而安,自在而享乐。在旁看着你们每人各有机缘,我便硬找了几分凄凉接在自己身上。”
“难道”扶襄锁了锁眉心,“你是在怨我那时没有答应你一起嫁给原王,由你替我打理原王后宫?”
扶宁一窒。
扶襄惊疑:“当真如此?!”
“我是在想,我何必硬要坚持那么多,连我自己也不能一生只爱一个人,又为何一定非独一无二的爱情不要?”
“你累了?”
“似乎是。”
扶襄瞟眸挪揄:“原王对你贼心未死,如果你如今对原王还存着那份心思,不妨”
“臭阿襄!”扶宁黛眉娇蹙,“你明知我是为了什么,还成心一味向偏处说,很好玩么?”
扶襄坏坏一笑:“你在意得是叶王对原配这份经年不变的执着么?他为了原配所生的儿子,亲手杀死另一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子。说不定,你还想过,如果昔日你留在了他的身边,为他生了儿子,会不会也落得这个下场?”
扶宁唇线抿得倔强,不置一声。
“既然如此,你可想到叶国走一遭?”
扶宁大摇其头。
“就去那几个小国散散心罢。”扶襄按动指底开关,三枝长约五寸的针状物飞出,钉入对面墙上的地图内,她喜出望外,“成功了哟,本姑娘真真是心灵手巧。”
扶宁视线锁准那样物什:“已见你整弄了好几日,到底是什么?”
扶襄喜气盈盈,献宝似地高举,道:“名字未定,而且它只是试制的袖珍品,等阿粤将材料取回来,制作出原型,试用合格后才要推广出去。”
“阿襄不累么?每日想那么多事,还要想这样的东西”
“所以,我没有时间吟风悲月顾影自怜。”
扶宁默了许久,起身:“明白了,我也去忙我自己的事,这个,送我防身。”顺手将那样物什抄在手中,扬长而去。
扶襄欲拦不及,好生懊恼,过了晌久,方对走出屏风的人道:“堂堂原王屏着声息听了半天,对于你拜托小女子套出的话,可还满意?”
扶襄一0四、一径乖戾为哪端(上)
阙历五月底,越历六月初,阙国二公主穰亘夕远嫁越国静王嵇释。
越历六月中旬,嵇释通过阙国大公主驸马郎硕向原王发帖,邀月底在阙国西疆的永定城一晤,旨在敦睦三国邦交,联手边疆防务。
原王对对方俨然一国之君的口吻虽不以为然,但事关边防大计,却不能置之不理,与王后、魏相磋商,定由魏相携外务司侍耶出席此次三国会谈。
永定城白光阁内,嵇释携新婚娇妻双双到来,原国大公主与驸马作为东道主早已等候,而后,是山高路远的魏相,也在约定之日如期抵达。
穰常夕微微意外:“我还以为,出现得会是贵国王后。”
“原本是该如此。”在座者皆是王族,按邦交之仪,魏相一一行礼后方归座,“谁知行前几日,王后凤体染恙,不便远足。虽如此,魏某行前,王后依然特地传来口谕,命魏某代问公主安好。”
“也替本公主谢过贵国王后,并代转问候,祝贵国王后早日康复。”
“魏某先替我国王后谢过公主。”
“姐姐。”穰亘夕眉心稍紧,“早点切入正题要紧。至于你与那位原国王后的私人交谊,不妨另寻时间。”
穰常夕唇边荡开淡笑涟漪,道:“亘夕可知原国王后是哪一位?”
“那是姐姐见过的人,亘夕又没有见过,从哪里知道?”
“亘夕”穰常夕欲言又止。若是私下,她一定会问这个妹子:难不成你要一直这般冷若冰霜下去?
被痴迷多年的男人射伤,作为至亲的姐姐,不是不能体会她心中所遭受的重创,但将自己变成一只剌猬,剌伤周边每一人,便是无谓的矫情了。尤其在如此郑而重之的场合,两人又是以两国代表身份各踞一方,斯等的言行举止,一味的恃性而骄,实在有失邦交风范。
气氛微微僵凝。
“说到此处。”嵇释适时缓颊,“对呢,大公主曾与原国王后会面,想必是一位贤良淑德的一国之母,故而大公主到今日仍印象鲜明,念念不忘。”
“我原国王后才德兼备,懿明仁爱,实乃人中之凤。”郎硕朗声道。
嵇释尔雅笑道:“贵国有此贤后,是贵国君民之福。”
如此这般的辞交,此时听来果然最为恰当适宜。穰常夕也释出浅微笑客,道:“虽不好念及一国王后的名讳,但这位王后,静王或许是认得的。”
“哦?”嵇释掀眉,“此话怎讲?”
“贵国扶门中,曾有一位闻名各国的首席暗卫,不但精通谍谋之术,更擅长沙场筹谋,静王应该不陌生的罢?”穰常夕眸光内,盈现隐隐探究。
好锋利的眼睛。早在因与穰亘夕的婚事首度与其谋面之际,他已知这位大公主绝非其妹可比。这女子,太清醒,也太冷静,不好相与呐。
嵇释淡笑如故,道:“是有过几面之缘,公主特地在此处提到她,难不成她做了原国王后?”
“这”
“真的假的?”穰亘夕霍地站起,两道尖利眸线直剌剌瞄向郎硕,“你们的王后是扶襄?”
郎硕眉蹙成川:“王后的名讳岂是郎某能晓得的?还望二公主慎言。”
“你已是我阙国驸马,还口口声声”
“亘夕。”大公王面上挂起薄薄愠意,“你是以静王恻妃的身份出现在此处,须记得保持风范,莫失体统。”
这个软钉子给得妙啊。嵇释几乎大赞出口。此女虽不及扶襄玲珑机警,但这份坚执顽固也算难能可贵,无怪阙王膝下无子,阙国仍能保持稳顺局面多年。看来,虽已将二公主握在手心,阙国却并不是轻易能够信手拈来。
“大公王教训得是,嵇某代亘夕向两位致歉。”
这份无可挑剔的气度,再度将议事厅内僵室的气氛化无乌有,恢复融洽。
但,这并不代表也将二公主胸中的块垒消弥。
首日会谈过后,她回到寝室,膳未进,茶未饮,即召来心腹侍女:“去叫这几个人来见我,就说本公主有一桩大生意交给他们。”
扶襄一0四、一径乖戾为哪端(下)
魏相应邀赶往阙国,扶襄则应穰常夕之约,来到加贺城。
这一次,是穰常夕问鼎叶国王后后的首晤。遥想昔日,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挂名公主,一个受人追杀的无根暗卫,今日竟是以两国王后之尊见面,少不得要生出些许物是人非的感慨,是以四只眼睛才一对上,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怎么感觉两个运气不算太好的人负负得正了呢?”郊外客栈内,穰常夕意态悠闲地呷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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