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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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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经历换帅之变,任难得一觅的战机倥偬失去,鸫都城中的穣亘夕则得到了车蒙突袭云国的情报,掀起心头万千波浪,一股雄心蠢蠢欲动。

比起将阙国由姐姐的手中夺过来的欲望,活在云、原两国内的那两个人才是二公主心头两根不得不除的毒刺。但做那种事需要拥有一支能够听从自己调遣的庞大军队,因此她方急于成为阙国的主人。现在,她有了一个机会。

庞三河重伤在身,军中不可无帅。穣亘夕正欲派人向王上请命的当儿,莫河城来人,高颂王上手谕:兹日起侧妃暂代帅职,军中上下务必敬側妃如敬朕,违者斩无赦。另,车蒙已为我大越所用,委以先锋攻打云国西北大营,为响应其勇,身在鹤都的汝等直袭云国边线,以牵扯左丘无俦兵力。

这道王命的真伪,并非没有人心存疑虑,不过,天高地远难以求证为一,穣亘夕乃王上名媒正娶的侧妃为二,有这么一位大人物作保,底下人只管奉命行事就好。

跪聆手谕的隔日,侧妃发出第一道帅令,将包括自己亲卫队在内的四万大军留守鹤都,调动三万人汹涌袭向云国西南边境。

左丘无俦是在踏进千巉岭边界的那曰,接到了南苏开的鸿雁传书,得知沿边几镇俱遭越军侵袭。

“迅速撒退!”他当机立断。

左风、乔风不敢多问,迅即将主子口谕向下传达。

左丘无俦面色冷峻,一径放任绔下的玄风恣意驰骋,当夜在桐城落脚。

如今的恫城,已非昔日防守稀松的通贸关口,城墙加高,城门加固,守备森严,俨然一边寨重地。

“家主!”乔乐喊着身处外面时的惯用尊称,跃上台阶,果见主子夜色中身如长山危立城头,“小的去千巉岭跑一圈看看情形如何?”

左丘无俦极目远望的那处幽邃轮廓,正是千巉岭方向。

“那个地方横跨云、越边界,有嵇释的大营驻扎,你去走一遭也无不可。不过,没有等到本家主出现,嵇释势必提升了警戒等级,你若没有十全的把握,还是莫轻易涉险。”

“呃”这是准?还是不准?去?逐是不去?乔乐搔头苦想。

每见这人这副呆头呆脑的呆样儿,左风胸中便有无名的怒火燃烧:“你少去逞能了,当下保护家主为第一要事,嵇释极有可能就此攻打桐城,家主身边不能没人!”

乔乐偏不理会,兀自向主子道:“小的不明白了,此去不是为了车蒙偷袭西北大营之事?就算嵇释的侧妃袭击了我云国边境,一并求证就是了”

“你这个除了谍报才华便一无是处的笨蛋!”既然逮到奚落机会,左风焉不善加利用?“车蒙是叛将,是否真正投城嵇释属于未知,所以需要求证与质问。但穠亘夕是嵇释的的侧妃乃确凿无疑的事实,打她轰轰烈烈地骚扰我云国边境那时开始,家主和嵇释的无字契约已被打破。如果你是嵇释,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嵇,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造成事实,索性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正己方大营近在咫尺哇,好险好险!”乔乐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说家主之前的赴约是鸿门宴,此时再去,便是自投罗网。

左丘无俦轻声泛笑,道:“这个时候,嵇释比本家主更恼火罢?我想,明日他便会来到桐城脚下。”娶妻不淑可奈何?惟有将错就错尔。

一一七、边关寒月清辉白(下)

翌日午后,嵇释大军来到,左丘无俦列队相迎。

隔着漫天的黄沙,林立的旌旗,左丘无俦、嵇释持缰相望。

虽然,以这种曾进行过数十次的形式再度相晤的时间比两人的预想要来得早,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不管是拖延搪塞,还是砌词辩解皆成多余,不如沙场剑谈,且看谁为天下之主。

而后,云、越两国国主以一场单打独斗,掀开新一轮角逐的序幕。

无论是骑术、剑术以及身法,都属当世顶峰的两个人,在面对若不倾尽心力即要败北甚至危及生命的对手时,自是毫无疑问地全力以赴。于是,云、越两国的将士目睹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

两军之间有近乎百丈的开阔距离,但由那两条时若蛟龙时若鸿鹏的矫健身影所搅动出的翻江倒海般澎湃剑气,扫得立于前方的士卒面上刺刺生痛,簌簌生寒。

天色渐暮,战斗仍在继续,天边初有一盘圆月清白辉映,冷眼旁观。半个时辰后,一场遮天蔽日的风雪降临,两人的共识毫无迟滞,雪输剑气三分峻,剑输雪光三分寒,任风卷雪舞,肆行横忌,竟成为了那两道身影的陪衬。

又过半个时辰,风雪呼号更剧,站立其中者耳目失聪,战力全失。身势凌空的两人各自落回马鞍,顷刻间,雪叶落满肩头。

嵇释以气驭声穿透风墙:“左丘无俦,今日这场打斗就算打破你我无字契约的开始,如何?”

左丘无俦笑语相应:“阁下的意思,是不想使尊夫人做这个你我无字契约的破坏者么?”这般奇特的心理,是来自极致的喜爱,还是极端的厌恶?

对此话题,嵇释不予附和,道:“你我以后就要各凭本事,有得罪处,还请见谅了。”

“真是客气,倘使昨日我如期赴约,此时怕已是阁下的剑下亡魂了罢?”

“对于失去那样失不再来的机会,嵇某也很扼腕。但当下似乎更非决定谁生谁死的良机,暂且别过如何?”

“同意。”

两人同时向身后传令官下达了撤军令。两方大俊皆由后方变转方向,依次撤退。如此,是为了防备敌军由背后发起偷袭。

“忠告阁下一句。”调转马头,左丘无俦抛下话来,“阁下那位不成事的愚蠢夫人也是时候成为弃子了,夜长梦多,当断则断呐。”

“挑拨离间这个角色由阁下来做,实在是很微妙。”嵇释打马而去。

左丘无俦纵声大笑,笑随风走,仿若响彻天地。

“左丘无俦竟然这么说?”

人多口杂,万余人的口与耳,任何事都不足以成为秘密。桐城之战后,左丘无俦的“忠告”,经过一番周折,也进到了从未对自己所嫁的男人放松警惕的穣亘夕耳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愚蠢,弃子

诸多字符,来自左丘家别无二家的毒舌,在在是给越国侧妃已然是千疮百孔的芳心上又刺一刀。

“嵇释怎么说?”

“也没有怎么说。”其部下道,“无非是说对方挑拨离间之类,其实公主大可以不必在意左丘无俦那”

“谁说我在意的是左丘无俦!”穣亘夕色变,“本宫在意得是本宫在嵇释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本宫为嵇释不借反了自己的父王,他若将本宫视为一枚棋子,本宫情何以堪?从今日起,盯紧嵇释的一举一动,本宫绝对不给他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机会!”

一一八、纵然无情亦须恼(上)

仅仅十日。

当越国倒妃对自己那位因利益结就的丈夫产生防范进而意图实施规范时,对嵇释来说,她的利用价值亦便随之告磬。

仅仅十日,穣亘夕所呑噬下的阙国土地归入嵇释版图。

事情的开始在一个深夜,一支黑衣队伍悄无声息地包围绕了越国側妃私人卫队驻扎的院落,四墙下铺陈了成堆累量的干柴,开始了一场巨大的焚烧。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黑衣队伍以携火的箭镞引燃了柴火后,便撤至院落四遭的暗处,倾听着随着火势蔓延加剧此起彼伏的惨呼声,而后将偶尔逃出院落的人砍落刀下,杜绝任何漏网之鱼。

就这样,熟睡中的几千人,就此惨遭抹杀。

第二日,穣亘夕被带到了满目疮痍的现场。在尸肉燃烧后的腐朽气味中,她瘫坐于地,颤颤失语。

“王上令末将转告側妃几句话。”大伤初愈的庞三河在两名部下的护持下站定,望向側妃的眼中不无同情,“其实,王上原本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侧妃步步紧逼,王上忍无可忍。宫闱内无视王后屡屡以下犯上姑且不论,为了与左丘无俦的私怨,不惜私拟王上手谕,撞自率领大军攻打云国边境,徒送了近万将士的性命,亦打乱王上的精心部署,更使得左丘无倚借反击之名在垌城关之战后的第二日即侵占了我越国土地。若继续任由侧妃随心所欲下去,还不知会闯出怎样的祸事。”

“本宫没有私拟手谕!本宫几时做过这样的事?如果没有那道手谕,我怎会去攻打云国?我没有!我没有——”

側妃歇斯底里的悲号撕心裂肺,庞三河不为所动,径自道:“王上还说,这些人全是为了承担惻妃的罪过方有此下场,希望侧妃有所警醒,在莫河城的深宫中闭门思过,现在,请您亲自书写致各城城主的书函。”

此事过后,庞三河持惻妃书函,逐一接手了借助阙国二公主之便或诱降或胁逼来的城池,兹此,阙国骄慠的二公主烟消云散,莫河王宫内,多了一位空自寂寞张恨的冷宫弃妃。

此事传到新阙王耳中时,已是事发后的十多日,其时正与郎硕商议借兵策略的穰常夕抑忍了许久,泪水仍涌出眼际,终是低声啜泣。

郎硕心生惻隨:“王”

穰常夕摇首:“我曾经以为,无论亘夕怎么做,我都会放她一马,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放过她。”

与人联手设计云、越反目,亘夕也是其中的一环,参与这计划的每个人以及包括被计划左丘无俦,都是将亘夕推上这条路的凶手,但最大的凶手,是亘夕自己。

“我不想说她是咎由自取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我该是最了解地的人,我想了无数次,想不通是啷一步的差池,竞然没有阻挡住她走到今日?”

“我也有自幼亲近崇拜的兄长,少年时候却因不愿从戎常被兄长叱责痛骂,因而心生怨气并离家出走,之后入伍也不是为了追随兄长的脚步。想来无论如何亲密的兄弟姐妹,都无法替代彼此走自己想走的路罢。”

男人的话没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神奇,但在痛苦时候,身边有一个人愿意倾听开解,纵然不能立时治愈伤楚,也缓和了创伤的力度。

穣常夕凝神望着丈夫忠直的面孔,道:“如果有一日需要在原王与我之间必做一个选择,将军无论选择哪一方,都将饱受心头煎熬罢?”

郎硕一怔。

“因为将军是个磊落坦荡的汉子,不能忍受自己违背了忠义之道。”原王是“忠”,而她是“义”,忠义若对立,左右皆为难。“不过,没关系呢将军,无论是‘朕’,还是‘我’,都能体谅将军的选择,届时请将军做你最想做的。”

郎硕长身立起:“那么,就请王上在发现郎琐即将悖离为夫之道时,杀了郎硕。”

“什么?”穣常夕面色微变。

“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刻,无论选择哪一方,郎硕都将负疚一生。若能在背叛任何一方前死去,未尝不是两全之道。”

“果然是将军能够做出的事。”沉吟间,穣常夕端丽秀靥上隐隐透出一抹温柔,“我选男人的眼光,果然比妹妹要好。”

既然这样,扶襄,我愿在你身上赌上一回。

一一八、纵然无情亦须恼(下)

迄今为止,尚未卷入战火的惟有原国。

因此,当云、越两国重拾旧恨,原国这独特的形象更加引人注目。首先是越国,先抛来了示好的橄榄枝,只是,原国并不买账。

“王上何以连拖延政策也不用,拒绝得如此坚决?”扶襄问。

“从嵇释对助他攻打下阙国半壁江山的阙国二公主的私家卫队赶尽杀绝到那等地步便知道他不会给人拖延的时机。一旦与其签下什么盟约,他必定设法使我原国出兵助他,朕可不想为了换片刻的安宁就白白将几千条性命送给他去消耗。”

“可是,王上这一步,等于是与嵇释宣战无疑。”

“以其目前的情状,一时也打不到到朕的头上。再者说了”原王笑得坏意满满,“我们还有另一步。”

这个意味深长的邪笑,是因为当下的他想到了一个消遣,所谓苦中作乐的典范,原王陛下若称第二,世人无人敢当第一。

你方唱罢我登场,越国使臣前脚甫走,云国使臣接踵而至,谈的论的无非大同小异,在使臣勾划完依附云国种种值得期待的前景后,原王予以的答复却大有迥异。

“这又是为什么?你竞然答应与云王晤面深谈?”扶襄又问。仔细想来,最不可能容忍他活蹦乱跳的正是左丘兄弟好不好?

冉悫面现真挚:“朕与左丘无俦多日不见,甚是思念。”

扶襄目透崇敬:“难道陛下打算为国捐躯,嫁给左丘无俦以换我原国太平盛世?”

“王后如此风趣,不妨随朕一同前往,去瞻仰云王身边如今是有哪位红粉知己相知相伴罢。”

“这是命令?”

“然也。”

“遵命。”这人虽然恶趣味充沛,但自有一套秩序,既然目前手头暂无要事,随他疯土一遭也无不可。

莫河城里御书房内,左丘无俦盯着原王手书“携王后赴云王阁下之约”几字,瞳心内寒光积点成刃,似乎透过这张笺纸能将在其上落下字的人给碎尸万段。

“索性趁这机会将这人给了结了!”阵前归来不久一身硝烟气息犹存的左丘无倚咬牙恨恨道。

“二位莫急。”南苏开端以亲切无害的表情,“如果是王后同行,扶门四使中的其他人也必定出现,想要杀人可不容易。琢王必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敢現身。”

左丘无倚冷笑:“南苏也会被扶门四使的名号给吓到?”

南苏开淡哂:“奉劝二少还是不要轻親他们的实力最好,如果短兵相接,两个二少的武功不敌竹使,三个二少的智力不及梅使,十个二少不够菊使拿来试毒,至于兰使,你的暗部多次敗北足以证明。假使当初左丘族人能将眼光放远留下扶衷,今日的原王绝没有悠然赴会的心情。”

左丘无俦火冒三丈:“喂,你这是想吵架?”

一一九、寒迫风紧现锋芒(上)

叶王竟然也到了。

三国国君齐至离银川不过百里的小鎮,因为距离委实过近,银川的当家奢伯闻风而动不请自来,以东道主的身份共哀盛举。

“到了。”

扶襄搭住冉悫递来的一只手,走下车轿,迎头与一双寒镞般的眸线不期而遇。寒风瑟瑟中,雪上加霜。

“笑,微笑啊,我的王后。”冉悫凑近自家王后晶莹剔透的耳朵,喁喁轻语。

扶襄翕唇:“如果你命丧此处,纯属自寻死路。”

“朕有王后为伴,洪福齐天。”尽管四遭落木萧条,冉悫只觉满目的万象更新,一身的神清气爽,迈向左丘无俦的脚步轻快自得,“云王阁下竟是到的最早的,失礼失礼。话说冉某与叶王阁下均携王后共参盛会,云王阁下的王后可曾到了?让她们先聚到一处说说话岂不更好?”

左丘无俦面无表情不予应会,随行的南苏开笑顏代答:“不瞒原王陛下,我家陛下自接位以来,一心勤政,无暇旁賴,尚不曾立后。”

冉悫恍然:“云王阁下恁样勤奋,令再某自愧不如。唉,幸好冉某有一位聪慧的好王后,无论是军务还是政事,都能代冉某櫍Ю停钊侥衬芄皇媸抒獾纳睢!

这位真是嫌活得太自在么?南苏开眯眸一笑:“贵囯王后的聪敏的确天下皆知。”

“是这样么?”冉悫倾身欺近身恻人儿,“王后这么有名么?朕竞不知?”

扶襄欠首恭答:“王上不知道的事也不是一点半点。”

“哈哈,王后又在教训朕了”

与琢王同时到达的叶王夫妇冷眼旁观,深感眼前貌似和平的场景实则暗酿杀机,为自身安危考虑,遂道:“几位不认为到里面说话更为妥当么?”

积香寺,小镇内惟一的一座庙宇,因为香火不错,规模也不弱,寺中僧人早被知会暂且怔用,全员避到了后院。

今日,这所方外人的修行地做了红尘人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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