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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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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来抓:“如果你这番话出自对往昔的介怀,索性随我回去,与我好生清算这笔账罢。”
她退身来躲:“你是不是忘了五年”
“口说无凭的东西作废了也罢,既然已经看到你了,怎可能放你”
“这可不行啊,云王阁下。”一道声嗓不紧不慢地半络拦截,“诱拐别人家的王后,不厚道。”
左丘无俦冷哼一声,掀掌回击。
来者以掌相御,而后,两柄离鞘的长剑凌然交鸣。
冉悫轻笑:“云王阁下,你我这算是正式开战么?”
左丘无俦淡应:“有何不可?”
“此刻不怕嵇释渔人得利了?”
“在此处杀了你,速战速决不怕他人趁火打劫。”
“哈,要杀我,可不易呢。”
男人的战斗,她不能插手的罢?扶襄目注那两条朝翔于夜幕下的身影片刻,径自跃回平地。
四婢围拢过来:“王后,王上他”
“守在此处莫让云国的件卫介入,你们自己也不要轻易上前。”
“不上前助王上一臂之力么?”
“左丘无俦的武功你们也是见识过的,你们王上的本事也不弱,你们贸然加入,除了害你们的王上分心,并不能有所助益。”
“可是王上万一受伤”
“若只是一对一的正面对决,你们王上不会输给任何人。”
比起这边,有另一处更须严阵戒备。
方才她没有告诉冉恚,扶宁的到来不是为了奢家。说到底,一个弹丸之地的霸主,任是如何凶悍,也只是条“蛇”,而真正能翻江倒海兴起风云的,是“龙”。她防备的,也正是那条龙。
三王聚首,是何等百年难遇的机会?虽煽动了奢伯实施狙杀,又怎可能完全高枕无忧?她有强烈的预感:他要到了。
尤其在奢家人已然失敗的当下,他必来无疑。
突然间,东南方向一道白色的光烟冲天而起,扶襄眸芒一闪:“来了!”她纵身起跃的当儿,一匹快骑从后方赶来,驭缰人不无自得:“襄襄这是去哪里?”
她伸臂:“借马一用!”
南苏开握住那只纤手,借势将人拉上马,来一个软香温玉抱满怀:“我更喜欢共乘。”
她锁眉:“太慢了!”
“这么赶?”
“嵇释到了。”
“果然他也要来么?”南苏开加鞭催马,俊眸熠熠生辉,“太好了,是个令人振奋的夜晚!”
扶襄一二一、一波将平一波起(上)
“嵇释走了!”
小镇的郊外,夜影重重,空气中犹充溢着躁动的尘粒,一切却已恢复原状。
“他许是得到了奢伯失败三王毫发无损的消息,料定必有伏兵,在到达这个设伏处的十几里前突然掉头走了,你叮嘱过我只能原地待命,所以我发信号给你,看是否追赶。”扶宁道。
扶襄站在本该将嵇释引来的山路前,遥望幽邃茫渺的远处,道:“少王殿下的反应与行动力果然是最值得扶襄钦佩的。”
“不追么?”
“就算他此行是孤军深入,我们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域,我不想打一场不一定获得胜利却一定要付出伤亡代价的仗。”
扶宁好生沮丧:“那我和这一千人是白走一遭?”
“怎么会呢?”扶襄淡哂,翻身跃上身后共乘一骑,“我们一起去助奢城儿一臂之力罢。”
“宁姑娘!”南苏开本来还为没有好戏可看而失落不已,转眼瞄见久违多日的扶宁,又笑得风和日丽,打马追了上来,“恁多年不见,越发得成熟美丽了。”
扶宁冷眼一瞥:“阁下寒暄的方式老套也就罢了,那个‘成熟’大可省去。”
“哈哈,成熟了的宁姑娘另有一份惊心动魄的美,就如这个夜晚,每样事都令人难以忘怀。就这样草草结束,不甘心啊,实在不甘心啊。”
扶襄挑眉:“所以呢?”
“能否让在下参与二位之后的行动?”
“阁下忘了自己是云国人么?”
“那又如何?”
“我是原国的王后。”
“襄襄要与无俦为敌?”
“如果有必要的话。”
“襄襄手里有无俦的致命之处罢?你如果想,早该有所行动不是?”
“你认真听人说话啊,无业游民。”扶宁不耐,“左丘无俦是个强敌,这是公认的事实。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又何必自找麻顺?至于你所谓的致命处,左丘无俦也必定让它不再致命。你不需要费心游说阿襄回到左丘无俦身边,大家各为其主,莫强人所难最好。”
“嗯”南苏开小小尴尬了一下。
扶襄轻挥柔荑:“南苏公子,不送。”
“襄襄啊”后者郁卒满腹,苦脸苦声,“我记得我们一直相交甚好。”
“我也无意与阁下交恶。”扶襄乜见对方眼神有意无意在自己的兵卒身上流连忘返,“阁下与其想方设法窥探我方的军情,不如将精力投在贵国,如果有一日那个短处当真成为了被人捏在手中的短处,必定与扶襄无关。”
南苏开目光一紧:“这是何意?”
“扶襄曾承蒙左丘家人的深切照顾,对此至今不能忘怀,因而恕无意告知。”言讫,她挥臂,“全军加速,外人离场!”
“襄”
一骑红尘千军笑,群马奔腾,将前任南苏家主孤零零抛在了荒郊野外。此行出师不利啊,不但不能劝回襄襄,还让原国夺去了银川这块宝地。但是,那句话
如果有一日那个短处当真成为了被人捏在手中的短处,必定与扶襄无关。
这样的话,出自扶襄之口,绝不是无的放矢。与扶襄无关,又与谁有关?
扶襄一二一、一波将平一波起(下)
一场三王会,无果而终。
参与这场峰会的各方,原本即是各怀目的。
作为召起方,左丘无俦是欲借此将银川归为已有,并借机试探二王实力,如果有机会,当然一并清除最妙。
叶王沈括的参与,则是在王后的极力劝说下,前来寻求与原王统一战线的可能。
至于冉悫,不消多说,一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恶趣昧,另一半
总之,这注定是一场纵然没有奢家一家三口的搅局也不会有所建树的会晤。
左丘无俦与冉悫的交手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拂晓时分,各自的侍卫们竞相寻来,被扶氏二妹给撇在荒野上的南苏开也施施然出现,望着仍在酣斗中的两位,仰头大喊:“王上,微臣就去调兵遣将如何?毕竟此地离我们的西北大营并不算太远。”
四婢也不示弱:“王上,可要奴婢发召兵令?十万兵士正在边境集结待命!”
咦?南苏开撇头瞄了瞄这四个精力十足的小女子,忍俊不禁。
“王上,微臣调兵与否?请您示下!”
“王上,奴婢能否发起召兵令?”
这此起彼伏的喊喝声,犬大打扰了交战两人的兴致,何况彼此也都明白,如果他们无意将这个无名小镇变成两国的交火现场,不如及早结束。
“不打了不打了,打半天都打不过,伤心了!”冉悫放弃进攻,跳落地面,垂头丧气地向四美婢张开臂膀,“快来安慰朕,朕打不过人家!”
四美婢不置一辞,兀自掉头离去。
“呃”原王陛下好生没趣,向左丘无俦挥了挥手,“剩下的份,战场上见真章!”
左丘无俦并未阻拦。
随即,在晨曦的青白光色中,两方人马背道而驰,各自踏上归途。
“那位原王陛下好福气,那边有扶门两使开疆辟土,这边有忠心耿耿的美婢摇旗助威,女人缘好到让人嫉妒是不是?”并缰缓行,虽然一夜与睡眠无缘,南苏开依然神采奕奕。
左丘无俦对此人居心嗤之以鼻:“你心中很盼望着我回头找原王拼个头破血流么?”
“微臣不敢。”
“你那边的结果如何?”
“扶襄对左丘家的心结非微臣之力能够解开。”
左丘无做默然了片刻:“料到了。”
“料到微臣会无功而返?原来王上是想见微臣灰头土脸的狼狈才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委任于微臣的么?”
“如果是你的话,至少能与她多少说上几句话的罢?如今我的身边,没有可以接近她的人,而我,是她最避之不及的。”
你也有今日!南苏开忍住不让唇角上翘:“微臣是不想幸灾乐祸,不过,想到襄襄所受过的委屈呃?”玩笑归玩笑,正经事轻忽不得,“襄襄和我说了一句话”遂将扶襄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你认为她在说什么?”
“应该是”思忖少许。
左丘无俦剑眉蹙紧,“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愿明言告知么?”
突地,他打马回转,“乔乐、左风随上来,南苏带余下人等回西北大营!”
果然不能就这般回去的罢?自己为王上制造了恰如其分的理由么?南苏开摸摸鼻子,退场之。
左丘无俦在银川的边界寻着了扶襄。
其时,扶襄与奢仲激战将将结束,正在盘点兵士伤亡情形,经扶宁提醒,她偏首望见了远处山包上带缰立马的黑衣男子。
后者背对着身后的万道霞光,发丝衣袂肆意飞扬,迷离得好似幻梦之境,而后,迎着她的目光纵马驰下,渐行渐近,直到面前。
“你竟然当真替冉悫开疆辟土?”
如斯立即将梦境打回现实的话题,她选择抿唇不应。
“瞳儿”
“五年,不会多一日,也不能少一日,那日的五年之约到期,我们之间再来涉谈未来。”她说。
左丘无俦无奈叹息:“我若再多说一句,便又是在逼你了,可对?”
“那是你擅长的不是么?”
“但那个五年之约,只是你当时的缓兵之计罢?”
“但你应了。”
“好,我应了。”活该如此,怨不得人。他自嘲苦笑,“那么,南苏告诉我”
“无可奉告。”她断然回,“对南苏开说过的话,我不介意再对你说一遍,左丘家对我做过的事,恕难忘怀。细想想,你们左丘家也只有一个六爷对我不坏,却不足以抵消我对你们族人的仇视。我不去动他们,至于别人要动,我乐见其成。”
扶襄一二二、烽火连天山相倚(上)
嵇释在回程的路上,直接取道莫河城。
既然将三王一并除杀的计划化为泡影,就须尽速收拢先前铺得过开的战线,以集中兵力应对最强的宿敌。
“如今阙国兵营内可以稍与我方抗衡的将领仅有一个郎硕,若是没有了这个人,我军必将势如破竹。其实有他在,也只是早晚而已。但如今刻不容缓,郎硕这个人能用暗法除去自然最好,如果不好动手,就如他们先前欺骗穰亘夕所用过的法子,在他与阙王间制造嫌隙,借对方的手除去也无不可。”庞三河道。
“郎硕出身将门世家,个人的武功不在王上之下,能杀得了他的杀手屈指可数。挑拨离间虽然可能凑效,却更需要时间先期运作。”另有部将道。
嵇释略加忖思,挥手:“不需要如此麻烦,最省事的,无非把他调离阙国军营。”
“调离?”
“原王不是正与左丘无俦会晤么?放出消息,就说原王被左丘无俦困在银川边境,亟待救援。”
主子面授机宜,部下受益匪浅,精神抖擞布置了下去。
果然,仅仅过了两日,即有哨卫禀报:“今晨,郎硕率三千人左右的骑兵离开佑天城。”
“全是骑兵加紧行军一日可走到三四百里之外,明日向佑天城发起总攻。”嵇释道。
嵇释坐镇在后,庞三河冲锋在前,云梯、冲车势不可挡,石机、铁弩汹涌开路,这场攻城战方一开始,即呈现一边倒的势头。
硝烟弥漫中,戎装利剑的穰常夕现身城头,亲自指挥抗。恨只恨军中少大将,士卒未战先惧,伤亡累累之下,更生怯战之心。
“报,南城城头失守!”
“什”
“报,攀上城头的越国人曾企图打开南城城门,被方将军砍杀!”
“南城城头又回我军掌握?”
“是可是,越军攻势甚猛,只怕”
穰常夕柳眉倒竖:“朕前往南门!”
诸臣群起阻拦:“王上万万不可,王上是臣等的希望,万不能轻涉险地!”
佑天城守将江仁道:“我们是中了嵇释的调虎离山之计,郎将军若在,至少能与庞三河正面相抗。”
“朕想到了,已派出快骑去追赶郎将军一行。”
“但郎将军就算身生双翅,也不能即刻赶回,王上还是速从北门撤出佑天。”
“朕不能撤!”穰常夕眉目决然,“当初的天歌城朕已经撤了一回,如今再也不撤一步!”
江仁心焦如焚:“留得青山在啊王上,末将身为佑天守将,誓与佑天共存亡。可若不能确保王上安然,未将死不瞑目!”
穰常夕紧握长剑,重声道:“朕若走,必定要带着江将军一起走!然而此处还有朕的子民百姓,朕不能为一己安危舍弃了他们!”
“是,末将明白了,末将将拼着最后一口气,保护王上。”
“非常好!”穰常夕转身,“我们君臣同心”
江仁一个箭步:“请王上恕罪。”
他臂起手落,一记手刀确在她脑后,侧旁的女侍卫扶住了昏厥的主子。
“保护王上出城!”
穰常夕撤离佑天城后的两个时辰,佑天守陷落,守将江仁殉国。
在私人卫队护卫下,穰亘夕星夜兼程,赶住下一座城池奉先。
历经两日两夜的奔徒,来到奉光城下,守将任莽恭敬相迎。只不过,才进城门不足半个时辰,越国追兵即兵临城下,又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攻城战。
生死存良的关头,郎硕援军赶到。
且与郎硕三千骑兵以及沿路投奔来两千阙国散兵同来的,还有扶宁带领的一千扶家军。
这一千人,在嵇释的三万大军将本该如蚍蜉撼树,但拿在每人手中的怪异弩具使得情形倒转。那弩具一次装备,即连五次连发,每发六箭,箭型虽较寻常箭矢小了一号,但箭镞奇利,穿透力度惊人,且站队层次分明,互作掩护,以一抵十不在话下。加之郎硕的三千骑兵横冲直撞,城中的两万人马冲出应援,受此奇袭之下,越军仓惶败退。
扶家军一战扬名。
鹤都城内,扶襄连发十只信鸽,并派出精干暗卫,目的只有一个:“速召阿宁回来。”
“为什么?既然都派了出去,怎不帮那个阙王到底?”扶粤求解。
“经此一战,嵇释宁可放弃对叶国、阙国的讨伐,也会来攻打原国。”
“但其他两国与原国都有盟约嘛,嵇释来打这边,他们从后方两面夹击,不是更好?”
扶襄颓力摇首:“叶国、阙国的战力何以如此?是因为他们由来属于畏战一族,一旦嵇释从他们的国土撤军,两国的君王与重臣必生起侥幸心理,届时不可避免地会拖延出兵相助的时机。”
“你明知道他们会如此?知道还要帮助他们?”
“因为我不敢侥幸,原王也不敢,左丘无俦也好,嵇释也好,一定会打上门来,既然这样,趁着他们打别人的时候打下他们还算得是个上策罢。”
“照这么说,叶国和阙国反而落得自在了?”
“菊使大人,您忘了还有左丘无俦么?”
不过,那人是借机选择削弱嵇释还是趁势诛灭叶、阙,目前她尚无从揣度,惟有静观其变。
扶襄一二二、烽火连天山相倚(下)
话虽如此,纵然有左丘无俦对叶、阙两国的眈眈窥伺,扶襄也不能任由他们对自己过河拆桥。此方宛若处在天地未开前茫茫混沌中的世界,惟有在玉石俱焚般的剧烈碰撞过后,方能得来脱胎换骨样的重生。这是一场各国都不能置身事外的战争。
嵇释下令撤出叶、阙两国境内的兵力,全员集结在原国边境线待命。
扶襄约见阙王与叶国王后相会于加贺城。
这一次再见,穰氏姐妹的眉宇之间中都少了先前那抹凝重沉窒,各自亦愿意与对方嫣然笑语,维持一派和气。
扶襄偏要将这层假象打破,茶未沾唇,直奔主题:“二位认为越国与原国开战以后,有原国牵扯着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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