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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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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偏要将这层假象打破,茶未沾唇,直奔主题:“二位认为越国与原国开战以后,有原国牵扯着越国,二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罢?你们的朝中群臣也认为左丘无俦会暂且将主要精力放在消灭嵇释这个劲敌身上,你们只须坐山观三国苦斗,等待一个可以坐收渔利的时机即可?”

穰常夕淡哂:“原王后此话听着不善。”

“接下来的将要加不善。”扶襄眉舒眼淡,语声平缓,“我以对左丘无俦的了解来告诉二位,嵇释撤出兵力后,左丘无俦的脚步定将接踵而至。对二位的国度来说,不过走了狼来了虎,情形不容乐观。”

穰永夕大惊:“当真会如此?”

“九成以上。”

“但闵大人认为左丘无俦最大的敌人是嵇释,一旦嵇释与国力持平的原国开战,左丘无俦将趁机击溃强敌。”

“有几分道理。但也要有机可趁才行。初初交战,两国不分上下,他何必急于涉入?大可等待原国与越国两败俱伤之后再作行动。在这期问,光顾叶、阙两国的领地未尝不可。”

穰常夕抚额苦思。她并非没有想过左丘无俦犯境的可能,但不久前领略了嵇释的强大,强大到足以与左丘无俦颉颃,她以己之心揣摩,对左丘无俦来说,嵇释必定是其亟待诛灭的第一目标。囿于这层形于心念间的认知,朝中有臣子作出类似的推断时,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得到了不容辩驳的印证,是以不自觉间松下了紧绷多年的心弦。而阙国,实在需要这个喘息的间歇。

“原王后,纵然如你所说,左丘无俦当真犯我国境,在你与嵇释相斗正酣时,也无暇援我阙国罢?”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特地与二位见这一面?”

“这话是指

“若是二位借我兵马,我可使左丘无俦将心力专注于嵇释。”

穰常夕蛾眉紧蹙:“你可使?你是凭什么有这种自信?”

“阙王陛下莫多想,我凭得绝不是旧情。我想,我还没有自信与他的那份旧情到了能够昏聩其神智迷乱其思绪的程度。”扶襄勾唇泛噱,瞳内无笑。

被说中心头事,前者面上微热,视线旁移。

“我依凭的,是这里。”她纤指点在自己额上,秀眸灼灼,“我惟一能一他们角逐的,便是这里面的东西。二位以为如何?”

“多少?”穰常夕垂睑,问。

她扬眉:“哦?”

“你要我借你多少兵马?”穰常夕倏然抬首,“你又可保我阙国几年平安?”

扶襄一二三、此时此地难为情(上)

“十万兵马,囤积于贵国与原国毗邻的边境处待命,至于能够平安几年要看左丘无俦与嵇释这两人几时决出胜负。”

穰常夕轻摇螓首:“以阙国当前的现状,能够抽调五万兵马已是极限,毕竟既然要借,老弱残兵自是不行。”

“五万”扶襄忖了忖,“调派起来捉襟见肘了些,需要从新拟定部署才行。那么,叶王后又如何?”

穰永夕默然了晌久,面露难色:“军司的事,永夕并不能做主。我和将向王上力陈利害,只是恐怕”

扶襄柔缓释笑,好语安慰:“无妨,你我相识一场,劝叶王后及早做足准备,莫在左丘无俦攻入贵国王都时不及出逃。”

穰永夕丕然变色。

阿襄的恶魔尾巴显现之,与师父过招,徒弟还是嫩了点。扶粤旁观者清,甚觉有趣。

“永夕会竭力劝得王上派兵!”叶王后掷地有声。

扶襄不张不弛:“叶国军司近来多由太上王主导大事罢?”

“的确是太上王做主。”

“索性请太上王亲自带兵驻扎边境,如何?”

“啊?”叶王后茫然。

“你们回到叶国后可曾向太上王说过峰会发生的各种?可有提到扶宁这个名字么?”

“你怎知道?”叶王后吃惊匪浅,“那时,我不解王上为何特地向太上王说起扶宁姑娘,太上王听后立即摆架回了寝宫难道这中间是有什么曲折么?”

“既然太上王如此的反应,是该有点曲折了。”

扶粤抓了抓腮。

“那么,我们达成协定,阙王陛下借我五万兵马,燕书写一道旨意放在扶襄手中,如此无论贵军派出了哪位将领,扶襄都可以派遣调用。而叶王后,回去请转告太上王,负责接洽叶国军务的乃兰使扶宁,其他交由天意决定。倘若十五日内贵国的边境不见回应,扶襄便认为今日的谈判失败,协定无效,从此扶襄的行动无须再顾忌二位。”

话到此处,今日事毕,她方端起茶盏,浅呷慢啜。

“阿襄为什么要让阿宁和那个前叶王相见?”甫踏进加贺城内据点,扶粤冲口问道。

扶襄站在镜前整理仪容,回道:“想在战争的间隙,为阿宁清理一下旧伤四周的腐坏肌肤。”

“用白话讲我比较容易明白。”

“阿粤如今想起嵇申,是何感觉?”

“一个不明白当初为何要纵容他那样无法无天的男人?”

“嵇申特地回来找你,许是良心发现,想助你由他为你造下暗境内彻底清爽地离开。目前来看,也委实凑效了,嵇申不再是阿粤心底的暗伤,你如今的飞扬跋扈没有一丝半点的勉强。由此,我想到阿宁是不是也需要揭开伤疤,剜出脓疮呢?”

扶粤不敢认同,闷声道:“我和阿宁的情形不同,我和阿宁也不同,万一弄巧成拙,又伤了阿宁一回怎么办?”

“伤就伤了。”

“啊?”

“她还怕伤么?如今的阿宁甚至有自寻伤痛的趋势,在阿宁对自虐成瘾前,去见见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有什么不好?”

“”无论孰对孰错,她很辨得过阿襄就是。

半月后,叶、阙两国边境皆有动静。

原国。郎硕将五万人马送抵边境,并将王上手谕交予前来接洽的扶粤,自兹协定达成。

叶国。出动五万人马,率兵者居然当真是太上王沈赦。他立在营前,看着驰马而来的女子,目光痴缠,不能自已。

也是在此时,身处另一道边境线上的扶襄,与嵇释沙场相遇。

扶襄一二三、此时此地难为情(下)

少年易钟情,无奈爱难成。

少年少女时候,怦然心动的初恋情愫是真实发生过的罢?尽管后来发生的一切仿佛能将先前种种全盘否定,但扶襄从未怀疑过自己曾获得那一份真一心相待。若没有之后的设计倾轧,对这个人,她不会有半点的恨意。

“襄儿可曾想到我们竟有这一日?”

“想到过。”沙场相遇,嵇释邀阵前对话,扶襄欣然从命。

“呃?”不在设想中的回答,“何时想到的?”

“在获悉阁下与阙国的二公主联手算计置扶襄于死地时,扶襄便开始期待这一日。”

嵇释苦笑:“我说过的么?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的心软如此令你不解么?”

她毫无避讳地点头:“确实。”

“在襄儿心中,我是个怎样的人?”嵇释又讶又恼,“我时常梦到与襄儿初遇的情景,那时活得恁是容易,堆一座沙土砌成的城堡就能博襄儿开心一笑,而如今,纵使用一座城池,也换不来襄儿的回头一顾罢?每回梦醒,就须面对如此现实,真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命中注定。”

她嫣然一笑:“扶襄也时常怀念那个疼爱自己的少王殿下,也想过是谁将那样的少王殿下带离了扶襄身边,想来想去,无非似水流年。你我都长大了呢,越王陛下。”

他胸中一股酸涩浓浓化开,道:“这样的襄儿,真真让人心动。”

她欠首:“多谢。”

“你我必须为敌么?”

“如果越王陛下放弃进犯原国,自然不必。”

“原王娶你为后,是为了襄儿这个人还是为了襄儿的才智?”

“怎样都好,不管是人,还是才智,都是扶襄的一部分。更何况,认为扶襄的才智值得以一个国家去换取,这是何等隆重的对待?为了这样的人,扶襄虽死无憾。”原王陛下,姑且高抬你一回,请自发到墙角得意忘形。

“是这样么?”嵇释心头越发惆怅,“没有一丝的余地了?”

她浅哂:“越王陛下早就知道有是没有,扶襄多谢阁下的体贴,这份有意为之的迟疑,令扶襄觉得当年曾经的心动尚算值得。”

这个小女子,果真聪明得令人心悸。当年,预见到她的才智总有一日能与自己并驾齐驱,少年心性的自己一时萌生退意,而琴心的娇柔羞怯恰如其分地填补了那处空隙

“越王陛下,谈话可以结束了么?”塞外风紧,不如早归正题。

“是该结束了。”无论有没有曾在某一刻后悔莫及,如今的他们,决计无法再拥有彼此,该挥别的,该舍弃的,就在此一并放置。

“襄儿,再见。”

“再”扶襄微窒。前些天,她还曾极力促成扶宁与造就心中创伤的元凶谋面,今儿个怎么轮到了自己?这也算风水轮流转?

两方主帅各归阵中。

贴了胡子涂了面庞扮成校卫模样的某人打马贴近主帅身边,贼声道:“我还以为他会趁这个机会把你捉了还是杀了,怎么放你回来了?”

“他不是不想,是看出了我的防备。”多可笑,满口追昔念旧的两个人,实则各怀鬼胎。

“我隐约听到你似乎说了些非常值得嘉奖的话”

“你听错了。”扶襄断然道。

“往这边可是顺风,而且朕我的耳力”

“你人老珠黄,眼花耳鸣。”

“怎”

“全军准备!”扶襄扬起右手剑锋,“变为战斗阵型,进入待战状态!”

扶襄一二四、山咆河哮风雷鸣(上)

原、越边境,羊公山下的平原之战,是一场足以名载史册的战役。

原国由王后扶襄中军运筹,疆场上五万兵士先以一字长蛇阵郑重迎敌。敌军袭击左右两翼骑军,欲将阵型拦腰斩断,使首尾不能相顾。鼓声骤然响如疾雨,阵型随之变换二龙出水,包抄敌军。

原军阵法更迭之速,衔接之契,令嵇释也无法不脱口称赞,当今世上,拥有如此严整精密到几近完美的排兵布阵手法者,惟有扶襄。正面战场上,倘若与她以此交锋,胜算极微。

“庞三江、张凯各率两万人马分头迎击,赵镇带一万人游击接应,只需要将对方拖在这战场上超过半个时辰,便是大功一件!”原来,他将三万人马放在疆场与原军交战,三万大军跋涉羊公山,直待穿过山路,绕行到敌后,以包夹之势形成合围,这拨原军必如瓮中捉鳖。

羊公山中,在本地向导的带引下,庞三河率三万人成功穿过,脚下地势渐趋平坦,前方的杀伐声隐约入耳,他精神抖擞,下令加紧行军。

就是在这时,郎硕立马横枪,拦在山口。当然,不是孤身一人。

五万阙国大军,以逸待劳,恭候多时。

处于战场中的嵇释,当伏兵晚了约定时分三刻钟仍未出现,心知有异,迅即展开第二套方案。

随着蓝色的信号烟雾投放于空中,整装待命的万书寅挥戈上场。

“扶姑娘,我军东南方向有伏兵冲出,对方虚晃一抢,向羊公河方向退去,属下想对方是否是打算渡河强潜我国境内。”扶川前来禀报。

“渡河强潜?”扶襄微怔,看向身边乔装的某人,“你怎么看?”

冉悫沉声道:“羊公河浪流湍急,借渡河强潜入境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可是一旦强渡成功,无疑是一步绝妙的好棋。不过,你也怀疑对方是想借此牵扯我军的兵力,扰乱你的部署罢?”

说得正是。嵇释这一步是兵行险招,抑或暗渡陈沧?实在不好断定。

冉悫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举棋不定,着力分析道:“如果派出兵力阻拦,正是中他下怀,这方战场我军将处于不利。而若不拦,对方顺水直下,当真进入原国境内”

“当真进入原国境内”她喃喃,脑际电光石火地一闪,“又怎样?”

“咦?”

“越国与原国的战争刚刚开始,双方的兵力与士气都正值最高峰,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到了需要破釜沉舟的存亡关头。”在这样的时候,嵇释派这支孤军入原境有何意义?

“不是兵行险着,也不是暗渡陈仓,而是树上开花!”利用她对他多行诡道的了解心理,施那等声势铺张的障眼法,几乎已经使她中计,“去告诉扶粤,那支敌军倘若渡河,随它行动。若有应援此方战场的态势,恰可依恃地利之便将其歼灭于羊公河边。”

扶粤的两千扶家军伏于近处,是为策应战局,非必要不得擅动。

对面,嵇释观得对方阵型不见任何变化,微讶:“襄儿又成长了啊?”

“万将军打来信号,问下一步何去何从?”哨卫来报。

有谋臣道:“如今之计,登船自是不必了,不如从侧边对原军发起袭击?”

“不必登船,也不需要接应这边。”他笑若清风朗月,“对面一定以为那只人马只有这两个用途罢?发黄色信号烟雾。襄儿,就让我好生开开眼,看你究竟成长到什么程度了罢?”

扶襄一二四、山咆河哮风雷鸣(下)

万书寅三万兵马改弦易辙,向原国的韶门关急行逼进。

闻讯,扶襄与冉悫皆是一惊。

韶门关的存在,形同原国东线边境大门上的一道巨锁,此关若开,越军长驱直入,一马平川,再若阻挡,便是在自己国土内的兵妥祸乱,无论胜负,都先是输了一截。

“韶门关并不是轻易能攻得下来的,给我两万人马,从后追赶,与关内的守军里应外合,定令这支越军有去无还!”冉悫主动请缨。

扶襄否决:“此时突然抽出两万人马,我军阵式必乱,正中了对方先前派兵佯渡羊公河的设计不说,你如果从后方追赶,对方中途停下,选择与你短兵相接,你岂不被动?何况,你应该很明白自己不能有任何闪失的罢?”

“那要如何是好?”眼前的战事如火如荼,此刻的原王百爪挠心。

“阿粤仅有两千人,不能去与对方以硬碰硬,而此刻我军正在紧要关头”左右衡量过后,扶襄道,“请郎将军去罢。越军被困山中,阙军此时处于上风,不需要五万人马倾巢而动。”

冉悫稍稍迟疑:“郎硕?”

“王上信不过郎将军?”

“我信得过郎将军的忠勇,但正因为他重信重义,与阙王是多年夫妻”

“在原国与阙国的利益没有发生冲突前,郎将军仍是陛下不容置疑的得力将才。阙国这条冻僵的蛇目前还没有反咬的力气。”她可以理解原王的担忧,就如她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多年朝夕共处下来,亦亲亦友,除非他率先背叛,否则将永远名列于她的保护名册。而郎硕那等男儿义气的人,更不可能弃妻子于不顾。

“传令郎将军,速调三万大军支援韶门关,命扶粤赶往羊公山,助留守的阙军阻挡越国伏兵。”

扶川听令速去。

郎硕与万书寅交战于韶门关下。

这般狭路相逢的混战,主将不可能置身旁观。万书寅刀法诡异,神出鬼没;郎硕银枪多变,身法矫健。两人刀枪相遇,打成平手。战到五十回合时,万书寅借右手锋为幌,左手打出一枝袖箭,钉中郞硕脊背。不想后者负伤后攻势更为凌厉,错马回旋时,抢尖将对手盔胄挑落。

万书寅暗觉事态不妙,示意属下敲响退兵铜锣。锣声初响,所有越国将士兵卒皆从战靴内取出一物抛在地下,登时浓烟弥漫。阙国兵士蹲地防御,等到视线内烟雾散尽,越国兵马已撤出十几里外。

郎硕自是紧追不舍。

这方战场,嵇释眼望原军并未为救援韶门关分出兵力,摇头大笑:“这襄儿好厉害,连那处也有预先的安排?厉害,厉害!没办法,下令撤军。”

此场大战,双方绞尽脑汁,奇计频出,一度被人奉为土臬,成为后世多本兵书大写特写的战争范本。暂且不提。

嵇释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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