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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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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更傲慢无礼,更野蛮霸道的人你应该都见过啊,为什么要跟他一个下人置气?”苏星南让他坐下,给他倒茶,“而且他也只是因为忠心,才对我们这些来找他主人麻烦的人心存不满罢了。”
“他家主人是什么来头?他说得好像很厉害?”
“方篱燕,方太医是现在太医院的首座太医,三十多岁,在这个位置而言算得上是十分年轻的,大概四年前到太医院去供职,很快便升上首座的位置了。上次邪丹案,也多亏他帮忙才把事情弄清楚了。”苏星南一边解释,许三清却一边直着眼睛盯着前院看,苏星南在他眼前晃晃手,“师父,你怎么了?”
“星南,你觉得这院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啊?刚刚在水镜看见过,当然眼熟了。”
“不是,我是说,这院子的情况,好像,好像杨家那个草木不生的院子。”许三清皱着眉头走到前院去,环顾一下庭院,时已初秋,院子里的树木都已经开始凋零……
不对,不是凋零,若是草木凋零,那地上该有落叶残枝,但此时地上十分干净,哪怕是刚刚福德打扫过,草木都是光秃秃的,枯萎得也未免太快了。
这情况,应该说是,这里的草木,从来就没有生发过。
“又是一处阴阳不通的宅子?”苏星南皱起眉头来,“这院子看着也就建了十年左右,那时候大家建房子之前都要问一问风水先生意见的,怎么也?”
许三清摇头,“杨家不也一样是多年前建的吗?阴阳之气是会变动的,杨家大宅的风水本是极好,但杨宇命格是大富之命,他一出生,宅子里便阳气过剩了,乘着风水宝地,就更加阳盛阴衰。此处应该也是遭遇了一些变故吧……”
苏星南正想问可能是什么变故,眼角余光瞥见门廊里转出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马上转过身去向那人问好,“方太医,冒昧打扰了。”
“咦?苏大人?”方篱燕身穿官服,背着药箱,看见苏星南的时候很是诧异,“何事大驾光临寒舍?”
“此事说来有点复杂……”
“那请先到客厅稍候,我去换套衣服便来,唉,福德真是的,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叫人通知我。”方篱燕跟苏星南寒暄几句,便转入后院厢房了。
苏星南回头,发现许三清仍是那副皱眉深思的样子,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方太医回来了,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好了,不过我们得把问题变一下,阴阳道法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嗯,我明白。”许三清抬头盯着苏星南的眼睛道,“你不觉得跟他站一起很有压迫感吗?”
“啊?”苏星南一愣,“你是说身高?”
“不是,是气势。就像看到杨宇会觉得热络,看到兰一会觉得冷傲,看到上官大人会觉得轻松,你不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压迫感吗?”许三清说着,伸手摸向苏星南的眼睛,“你眼睛的颜色好像变了一点。”
“啊?”
“从前你的眼睛迎着阳光看是很深很深,深得近乎黑色的紫,但现在看起来紫色愈发纯正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许三清的手指温软绵滑,唯有掌心有握剑练功留下的薄茧,苏星南睫毛颤了几下,拉下开的手,“我大男人一个,怎么会留意自己的皮相呢?”
“可能是那次灵气损耗过度了,你以后都不要再随意动用法力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三清把他推开了几步,“我要开一下天眼,你去给我把风吧。”
“开天眼?这里有什么要看?”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才要看。”许三清道,“你不想知道小姨到底在哪里吗?”
被许三清的触碰带偏了一点的思绪终于回复正规,苏星南干咳两声,跑到客厅与后院相接的门廊去把风了。
一会,换了常服的方篱燕出来了。他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些点心,朝苏星南两人道,“寒舍没什么果品,这是刚刚太子赏赐的糕点,方某借花敬佛了。”
“劳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三人落座,方篱燕本以为许三清是苏星南的跟班便没理会他,但见他此时一同坐下,便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许三清公子,我的朋友,这次来是陪我问清楚一些私事的。”苏星南看看许三清,后者垂着眼睛,看来并无交谈的打算,便掠过寒暄,直入主题了。
“私事?”方篱燕一怔,“我还以为是大理寺的公务?”
“实不相瞒,多年前我一位女眷长辈去世了,根据记录,此处应该是她的墓地,我多年不曾祭拜,今年想祭拜一下,却发现此处成了一个院子,因此非常惊讶,便公器私用,借着大理寺的名义,想查探讲究了。”苏星南十分坦白,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方篱燕的脸色变化,对方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方太医,我知道此事十分离奇,所以才会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入住这个院子的?”
方篱燕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我是四年前随太医院考生一同上京考试的,路上我偶然遇到一个人发病,便救了他,那人是现在的京府尹大人,他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便在我考上太医后,府尹大人为我说情,让郡王爷以很便宜的租金把这里租给我住了。但这房子到底建了多久,以前住的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我父亲把这里租给你?”苏星南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了。这里既然是小姨的坟地,自然是郡王府的属地,但既然是小姨的坟地,那为什么要在上头建一个院子,还租给别人住呢?
“这里是郡王府的属地啊。”方篱燕见苏星南如此反问,有些意外,“苏大人对自己家中的财产真如传说那么漠不不关心啊。”
苏星泰从小嫉妒苏星南聪明博学,对他颇多猜忌,深怕自己世袭不到郡王的封号,苏星南志不在此,便干脆什么都不管,本来是颇为高风亮节的做法,此时被方篱燕一说,苏星南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有大哥当家,我很放心,家里的事情就不过问了。”
“方先生……”一直低着头的许三清忽然道,“能不能借我一把铲子?”
“什么?”方篱燕一瞬以为自己听错。
“方先生,也许这么做会让你有点不自在,但我能证明这里的确是苏星南的那位亲属的……曾经的坟地。”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院子里就埋着骸骨?”方篱燕有点惊讶,“就算此处曾经是坟地,但,那既然是郡王府的女眷,也应该把骸骨迁移了才……”
“所以我说你可能会觉得不自在,但,她的确在。”
苏星南知道许三清这么说是因为开了天眼,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气,便也跟着劝说,“方太医,这位许公子是,是研究陵墓结构的,他既然看出有不对,还请你多多包涵,让他一试,若是他搞错了,苏星南在天香楼宴请十席向你请罪赔礼!”
方篱燕连忙摆手,“有什么需要赔罪的呢,不过是随便挖挖,只要不是拆了这房子……唉,这本来就是你苏家的房产,你要拆了便拆了吧。”
苏星南见他说笑,便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于是两人说了些客气话,便去寻福德要了工具,在房子周围打起转来。
苏星南灵气耗损严重,不敢强开天眼,只能跟在许三清身后,只见口中念念有词,低头循着地气走势行走,时而笔直向前,时而蛇形盘绕。福德在一旁提着铲子絮絮叨叨,“这小先生好像,好像那些给人看风水的先生啊……老爷,你看这……”
“……陵墓构造一直与风水学说有些牵连,不可擅自猜测。”方篱燕打住福德的话,“总之他们只是在这里随便挖挖罢了。”
“是,老爷。”
“在这!”许三清忽然喊了一声,苏星南不等福德上来帮忙便挥起铲子挖了起来,待福德上来,两人一起挖了半天,却还是只有灰白的泥土。
“许公子,你真的没搞错?”福德累得汗流浃背,喘着气问,“再挖下去是要挖口井出来了!”
“是这里。”许三清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些挖出来的泥土,平常土壤,越往下应该越湿润,颜色也会从浅变深,但这坑都挖了一人深了,泥土却还是灰白色的,也干燥得很,必定是被死者的怨气攫取了所有的湿气,“继续玩,小心一点,不要把骸骨弄坏了。”
“福德大哥,你上去歇一会吧。”苏星南也累,但一想到小姨就在这里,便不愿有一丝停歇,他把福德劝上去休息,自己在坑底继续挖。
方篱燕把灰头土脸里的福德拉上来,忽然也皱了眉,“这泥土不太对劲啊……”
约莫又过了小半柱香时间,苏星南手底下“咔嚓”一声,他连忙大喊,“有东西!”
“别用铲子,用手!”许三清闻言,趴在坑边往张望。
“嗯!”苏星南扔了铲子,赤手抹刮起泥土来,不多会,却挖出一个半尺长的青玉骨灰匣,“咦?怎么是骨灰?我记得小姨没有火化啊。”
“你先上来再说。”
许三清把他拉出来,苏星南也顾不上抹脸上尘土,便急忙把骨灰匣递给许三清,“你看看是不是?”
“我又不会透视眼,怎么知道呢。”许三清掏出手帕踮起脚尖来给他擦脸,苏星南一愣,未及闪躲就听见许三清在他耳边小声道,“此处不可久留,先回家。”
苏星南皱了皱眉,心想许三清大概是忌讳被别人听出他是道士,便点点头,接了手帕擦干净脸,就向方篱燕拱手道,“多谢方太医包涵,我马上去雇工人给你把院子重新整理好。”
方篱燕摇头,“不必不必,不就把坑填回去嘛,说不上什么整理,倒是这个匣子……请恕方某才疏学浅,我好像没见过火葬跟土葬一并使用的葬礼仪式啊?”
许三清把那青玉匣子往身后藏了藏,“死人的东西就不要多看了。可能是一些偏远地区的习俗吧……谢谢你了方先生,我们想先回去了。”
“你不给我们把坑填回去?!”福德嚷嚷开了,“哼,苏大人,好大的官架子!”
苏星南连忙摇头,“我这就去雇人来。”
“福德,不许无礼!”方篱燕把福德喝到后面去,“苏大人一定急于解开这匣子的玄机,此处我自行收拾则可,苏大人请自便吧。”
“多谢太医包涵。”苏星南作个揖,便跟许三清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许三清只顾抱着匣子快步往回走,连轿子都没顾得上,苏星南追上他,“师父,你怎么了?为何那么忌惮方太医?”
“大恶之人。”许三清猛抬头,一把捉住他手腕道,“一个大活人,却一身都是黑气,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啊?!”苏星南诧异,“善恶真能从气上看出来?”
“怎么不能,十善为仙,十恶为鬼,你刚才没开天眼所以看不到而已,那满园生气都是被他的恶鬼之气给压制住的,福德也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许三清抱紧那青玉骨灰匣,“这匣子也不平常……我们回去再说。”
“嗯……”苏星南见许三清神情凝重,便不再说话,跟着他快步回家,两人回到府中,进了书房,许三清才打开书柜把他那宝贝布包翻了出来,拿出一本兽谱图,摊开来与那青玉骨灰匣上的纹理一一对比。
“你要找什么?”苏星南过目不忘,可他并不记得有见过类似的纹理。
“真的没有。”许三清摇摇头合上书,“一直以来用来守墓镇灵的不外乎灵兽或凶兽,但这骨灰匣上都不是,那这些纹理是什么图案呢?”
苏星南道,“会不会只是一些装饰的纹理?”
“不会的,丧葬用品,哪怕是一朵云也要叫祥云,一道曲折也要叫雷纹,哪里会有单纯的装饰?”许三清抬头看看苏星南,“你介意我打开这骨灰匣吗?”
“这……”死者为大,打扰亡者骨灰实属大不敬,但苏星南只是沉吟一下就答应了,“事已至此,没有比查出小姨为何死后都不得安宁更重要的事情了,打开来一看究竟吧。”
“嗯。那你去把门窗都关好,把困灵符贴上,免得冲出什么东西来叫它跑了。”
许三清从布包里掏出一沓黄符塞给苏星南,苏星南快速关上门窗贴好结界符,便跑回来站到许三清身边,“要不我来开?”
“没事的,我没看到什么气,只是以防万一。”许三清朝他做个安心的笑,便把骨灰匣平放在案上,小心翼翼地挑开匣子的封符,深呼吸一口气,啪地打开来。
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里头只是一层厚厚的淡黄灰白的骨灰,但,骨灰中间躺着一支古铜色发簪,发簪样式古朴,不似当朝之物,色泽却十分亮丽,隐约透出黑亮的闪光。
许三清眼睛蓦地瞪大,后退两步撞倒了椅子上,啪嗒一下几乎翻倒过去,苏星南眼明手快,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扶住,“师父?”
“散、散魂簪!”许三清半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来,“怎么会,这,这个应该跟我们门派的镇魂铃是一对的……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意思?”苏星南让他坐下,“镇魂铃,就是你一直说的我们丢失的门派宝物吧,可怎么突然多了一个散魂簪?”
“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师父说,每个山头总有那么一两件宝贝是可以用来镇教的,然后历代掌门都会努力去找更多的宝贝来分给得意门生,而我们这一脉,到我师父那一辈,有两件同一层次但法力相反的宝贝流传下来,一件是我师父得了的,叫镇魂铃,三界六道的灵体,只要一听到铃声,魂魄立刻归位,不会脱离肉身,是专门治离魂或者冲身的,但另一件散魂簪,却是专门把灵体打散,不能重归肉身,是专门炼荒魂或者制服凶兽的。”许三清皱着眉头看苏星南,苏星南听到这,也已经一脸煞白,“小姨她……”
“魂魄散离,不得聚合,一成荒魂,永不超生……”苏星南双手微颤,从匣子拿起那支簪子,“小姨,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你施此毒手……”
“星南,我陪你回家一起问明白吧。”许三清搭住他的手,“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内情!”
苏星南惨淡一笑,“你以为他会轻易告诉我内情吗?他大可以说我找错了地方,人已经成了一捧骨灰,又凭什么说她是小姨呢?”
“也许真的不是小姨啊。”许三清转转眼睛,“我们去找咏真。”
“他能破这散魂簪?”
“我不知道,但我曾听他说过,他能让散离的魂魄重新聚合,如果他能把这簪子打散的魂魄重新聚合,我们就可以把魂魄招出来,起码,起码能知道这个是不是小姨。”许三清道,“我现在跟你一样心思乱七八糟,但我们乱了也没有用,只能循着线索走下去,本来我想等到你答应陪我离开才对你说镇魂铃的事情的,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镇魂铃是怎么丢失的?”苏星南揉了揉额角,“师公那么厉害,怎么会丢了镇派之宝呢?”
“那是我十二岁时的事情,有一天,师父忽然说他要出一趟远门,让我在镇子上等着他回来,结果他一个月之后回来,须发皆白,神形枯槁,不仅失落了镇魂铃,一身修为也似乎全数被掏空了,过不了几天,他就油尽灯枯了,他离开前跟我说,一定要把镇魂铃找回来,要不天下必然大乱,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个抢了镇魂铃的人去向何方,也就无法告知我了。”许三清说出了多年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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