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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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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有个新客人了。”杨宇跟苏星南一道无视了许三清的异议,“初九,带这位道长到西边厢房……” 

“我来带路吧。”兰一忽然开口,“反正我也住那边,道友,请。” 

兰一这句“道友”让许三清高兴得要是他有尾巴就已经翘起来了,他不住点头,一蹦一跳地跟上兰一,“劳烦道友了!” 

杨宇诧异,兰一甚少对别人如此热情,难道真是道友相见分外可亲? 

这边杨宇在诧异,苏星南却是在担忧,兰一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主动向许三清示好,莫不是想跟他…… 

呸呸呸,就算兰一有这心思,许三清傻是傻了点,但那维护师门尊严的想法那么一根筋到底,绝不会同流合污的。 

苏星南猛地打个寒颤,自从自己遭遇了一次玉灵事件,便整日往那些男欢事宜想去了,实在是要不得。


许三清跟在兰一身后走,两人之间大概有半步的距离,兰一比许三清高很多,几乎跟苏星南一样高了,但他步子放得慢,好像在迁就许三清一样。 

许三清毫不费力地跟上,边走边跟兰一搭话,“还没正式向道友介绍,我叫许三清,是正一教六百零一代许清衡真人的关门弟子,请问道友师承?” 

兰一笑了笑,“别道友道友的了,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兰一,俗姓蓝,蓝天的蓝,但师父算过笔画不好,就改成兰花的兰了。” 

“嗯,道友是茅山派?”算命问卜,是茅山专长。 

兰一摇头,“不,我师父是全真一派,但到我这一辈,为了糊口,便什么门派的都学一些了。” 

“哎,我连自己门派的都学不完!你竟然还有时间学别的!好厉害啊!”许三清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那你有时间能不能指点一下我?实不相瞒我之前在玉罗城……” 

许三清滔滔不绝地给兰一说起了自己在玉罗的经历,兰一听得一怔一怔的,就许三清这种道行也敢去跟玉灵唱对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其实呢,我一直在想,我一开始是不是该请火神祝融……”关于是否请错了天帝的问题,其实许三清事后也在反省,“我是知道火克土的,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请了青龙木神……” 

说话间已经到了许三清的厢房,兰一给他打开房间的窗户通风,让他放好包袱坐下,“你没有做错。” 

“嗯?我没做错?!”许三清自己都觉得意外,不由得瞪大眼睛。 
“火克土是没错的,但那玉灵所选的结界关窍,却是一处干涸的池塘。”兰一拿了纸笔过来,粗略画了一个五行相生相克的五星图案,“那池塘到底是真的干涸,还是他施法把水吸收进去润泽自己的玉气,你无从得知。如果你请火神,有可能让水给反克过去。但你请的是木神,水利木生,树木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便反过来抓住了土壤,让土壤不能移动,所以,强木克土,你请木神,是最好的选择。” 

许三清本来只是凭感觉,现在看了兰一分析,恍然大悟,又不禁窃喜,“啊!原来还有这种讲究!兰一你好厉害!” 

“我在这里悠闲安全地分析,自然头头是道,你身处危机仍然能凭直觉选了最好的方法,才是真的厉害。”兰一笑了,“但只有这种直觉是不够的,基本功还是要练好,你刚才那是什么算法,别说内行,外行看了都要笑死。” 

许三清脸一红,“我知道了……但师父说,你算不好,就慢慢算,总比不懂装懂好。” 

兰一眨眨眼,取笑他道,“多大了,还整天师父师父地挂嘴边,你出师了,师父也不在了,需得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徒弟看。”顿了顿,他又道,“你此番要去何地?作何打算?” 

许三清正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师父不在的,转念一想,方才自己演算时也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想必他当时就已经把自己的命数算了一遍,“我来帮苏星南查案,然后让他拜我为师!” 

“拜师?”这答案明显超出兰一估计太远,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你为何要如此捉急收徒?”

“我这徒弟不是一般人,他是大理寺少卿,京城大官,如果他拜了我作师父,便会向朝廷展示道教的真正面貌,让皇上知道我们并非装神弄鬼的神棍,为道教正名,光复门楣!”许三清手舞足蹈,面带红光,好像这是指日可待的成功一般。 

兰一却是摇了摇头,“你有这份心意,很好很好……但总之,你先好好练功吧,这些事情,要一步步来。”说罢,他便起身要走。 

“咦?你要走了?”许三清挽留,“还没开饭呢,我们再聊一会?” 
兰一笑笑,“我也回房间去练功了,别整天想着吃,轻身才能强体啊!” 

许三清低下头去嘀咕,“我还不够轻嘛……” 

兰一听见他嘀咕了,但也当作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走到了距离许三清房间不过三间房距离的厢房,一推门,却见杨宇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那小道长挺有意思吧?”杨宇把玩着一柄汉白玉如意,玉如意干净得很,没有宝石雕花,只有淡金色的细线在两侧镶嵌成吉祥如意的云纹。 

“是个正经修道的好孩子。”兰一关上门,随手做个封印结界,“如果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徒弟就好了。” 

“你是想传他全真道,还是合欢道啊,兰一道长?”杨宇一手把他拉到膝上,箍着他的腰,胯下已是火热,“你喜欢这玉如意吗?” 

兰一撇了他一眼,沉默地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喜欢跟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从来没有选择。



☆、第 20 章

  晚饭时见不到兰一,许三清很关心地询问,但杨宇说兰一习惯不吃晚饭,许三清又想到他叮嘱过自己要减食轻身,顿时就没了胃口,把才啃了一半的第三碗米饭放下,“嗯,那我也不吃了,我回房间去练功了。”
  “咦?”苏星南一惊,许三清竟然没胃口?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嗯……其实他也分不清哪边是西边,“你饱了?”
  “我要减食轻身。”
  “你够轻的了啊……”苏星南担忧地看了看许三清的身板,“再减下去你就剩下骨头了。”
  许三清发起脾气来,“反正我就要回去练功了!你别烦我!”说罢就搁下筷子,顺了一只酸梅鸭腿回房间去了。
  苏星南皱着眉头看着许三清的背影远去,杨宇饶有兴味地说道,“星南,你这位道长朋友真有趣,比兰一那冰冰冷冷的性子好玩多了。”
  “杨大哥,你误会了,许三清是正经修道人,跟兰一道长不是一类人。请你别让星南为难。”苏星南盯着杨宇,若是杨宇有对许三清出手的意图,他明天就寻个借口通知贺子舟把许三清带回去。
  “星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杨宇皱眉了,“我是男女通吃,但也不是见了个好玩的男人就要搞上床的。”
  苏星南也没想到杨宇如此直白,只好忍了一肚子郁闷下去,拱手道歉,“嗯,那是星南误会了,请杨大哥见谅。”
  “哦,不必道歉,”杨宇爽快地回答,“因为我的确挺想把他搞上床的……”
  “砰”地一声,苏星南打翻了一只酒杯,酒杯落地时的声响竟响亮得盖过了杨宇说话的声音,显然是苏星南往里头注了功力,“哦,不好意思,杨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一只酒杯而已。阿才,扫一下地。”杨宇拍拍胸口的长命锁,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能开玩笑,还是兰一好,任凭他说什么话都是一副死人脸。
  “星南也吃好了,杨大哥,请便了。”
  苏星南作了这个凌厉的警示后便抽身离席。杨雪死后他每年都来参加生辰拜祭,房间已是固定给他的了,他也不需人带,便径直回了房,但思前想后,总觉得杨宇不是那么容易被他吓退的,还是得提醒一下许三清。
  谋定后动,想好了措辞后,苏星南便往许三清房间走,却发现许三清此时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一棵光秃秃的树皱眉。
  苏星南走过去,“你不是练功吗,怎么跑出来看树?”
  “现在是什么季节?”许三清忽然问。
  “现在?端午都过了,自然是夏天。”苏星南顺着许三清的目光看去,“这树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明明夏天了,这棵树还是这样光秃秃的?”
  “应该是得了什么病吧?”苏星南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只是一棵树,那可能真的是它得了什么害虫病,但是,整个院子呢?”许三清第一次经过这院子时跟兰一聊得太兴高采烈没发觉,此时才感觉到了异常。
  “嗯?”苏星南闻言,也打量起这院子四周,整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一片灰败之色,哪怕看见几株略有生机的,也能看得出是花王刚刚移植下去不久的,简直跟外头蓬勃向上的绿意处于不同的世界。
  “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吗?”苏星南一惊,“莫非雪儿的死也……”
  “你别想这么远行不行?”许三清真是服了苏星南,起初一点都不相信,见识过了真货以后,倒是时常把无关的东西往鬼神上靠了,“就是你这样不学无术只会乱讲的人,害我们变成神棍术士!”
  “哎!我这,我……哎!”苏星南哑口无言,只能闭嘴了。
  “别依依呀呀了,帮我个忙!”许三清指了指屋顶,“你跳上去,帮我拿一些藏在瓦片下的泥土下来。”
  “哈?!”苏星南不解,“这又是什么名堂?”
  “这是……咦,你又不是我徒弟,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许三清眨巴两下眼睛,贼兮兮地盯着苏星南,“你叫我声师父,我就告诉你啊!”
  “……无聊。”
  这低端的把戏苏星南才不会上当,直接就跳上了瓦片顶,正准备拨下泥灰,便听见一声叫喊,“你们在干什么?”
  “哦,兰一道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许三清跟廊下一个人打招呼,在屋顶上苏星南看不见那人的脸,待跳下来了,才发现那是穿着便服,只拿发簪松松散散地挽了头发的兰一。
  苏星南打了招呼后就侧过脸去不看他,这种脸色,分明是纵欲过度,也就许三清会以为他是不舒服了,“喏,瓦片底下的泥灰。”
  “嗯,谢谢。”许三清接过泥灰,小脸忽然皱成一个奇怪的表情,好像遇到明明很容易的题目,却怎么都解不出来的感觉,他保持着这个表情看了看兰一,却什么都没说,就回房间去了。
  “喂,许三清,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苏星南追在许三清后头跟他进了房间,兰一皱着眉头看了看院子,联想许三清的行径,当即心下清明,不禁叹了口气。
  “三清小道友,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你到底在摆弄什么啊?”
  进了房间以后,许三清仍然是一言不发。他拿了个杯子,把泥灰倒进去,倒上些水,又打开布包掏出道黄符,贴在杯子上,然后就闭上眼睛,结着手印,开始念念有词。
  “天地灵气,正一借法,阴阳清浊,升沉有序,分!”
  眼一瞪,手一指,那道黄符瞬时冒出一道火来,苏星南虽然有点习惯了,但还是小吓了一跳。
  那火焰与一般火焰无异,但细看便可发现火中蓝色的部分没有了,全是黄色跟火红,苏星南看出了异常,却不知道这异常代表什么。
  许三清仍是不说话,待那火烧光了整道符,他才把那混着纸灰的瓦脊土拌拌好,然后走回院子里,凝神一会开了天眼,环视四周一圈,跑到一个角落,挖开了地上的泥土,把瓦脊土埋了进去。
  “许三清,你到底在干什么!”
  做完这一切,许三清竟然就想回房关门撵人,苏星南一把捉住他的胳膊质问。
  “我都说了,你不是我徒弟,我不用跟你解释!”许三清想挣脱苏星南的手,但力量差太远,怎么都甩不开。
  “我不是问你这个!”苏星南把他往里一推,推进房间去,又关上门来,“我问你为什么一脸愁眉不展!”
  “我愁眉不展?”
  “你就算发现了玉灵作怪,也只是焦急,没有这样忧愁难过的表情。”苏星南语气缓和下来,他把许三清摁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下来与他平视,“道术我是不懂,但我可以像朋友一样听你讲一下烦恼的事情。”
  许三清愣住了,朋友,这个词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多数这个词都是在“我们是朋友啊你帮我看个相就别收钱了”或者“你这都收钱还当不当我是朋友”的场合下出现的,这样认真地看着他,在自己还没有求救之前就伸出手来要拉自己一把的朋友,许三清当真没有遇到过几个。
  苏星南看他愣住了,便扬起手来在他眼前挥了挥,“喂,你怎么了?不是真的中邪了吧?”
  “我,我没事,不,我有事,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事……哎呀,怎么说才好呢!我其实是……哎啊!”许三清怕他有一刻迟疑,这伸出来的手就要收回去了,于是忙不迭地开口,情急之下,竟然一口咬破了舌尖,痛得他“啊”一声叫了出来。
  苏星南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许三清要咬破舌尖喷童子血,但片刻便发现他只是捂着嘴巴嗷嗷叫,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你这蠢货!哈哈哈!”
  “不许笑!嘶嘶……好痛!”许三清心想还不是你问问题才害我咬到舌头!又急又怒,又羞又气,只能憋红了脸从布包里翻出药瓶,对着镜子折腾着涂药粉。
  铜镜在晚上特别昏黄,舌尖上那一点点的咬伤照得出来才有鬼,苏星南笑够了,便走过去捏着许三清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这光线哪照得见,我帮你吧,省得你又说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哟!”被捏着下巴的许三清说话都说不好,只能乖乖吐着舌头让苏星南给他点上药粉。
  光线实在不好,苏星南稍稍低下头去,那红艳艳湿漉漉的舌尖上有一处特别红的破口,他单手夹着药瓶往上倒,却是扑了许三清一脸的粉。许三清连打了几个喷嚏,苏星南连连道歉,想了想,干脆把药粉粘在指尖上,轻轻点上那小破口。
  许三清打了两个喷嚏,眼睛里全是泪水,眨巴两下眼睛,便看见苏星南那张雪后初晴般冷然又和煦的脸定在自己鼻尖前两分位置,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修长的手指专心地给自己涂药粉,顿时心里一阵狂跳,那吐在外头的舌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别动啊,全糊到舌头上了,你不觉得苦啊?”苏星南捏着许三清下巴的手用力了一点,把他的舌卡在外头,许三清心里叫苦,只能任他摆弄。
  好一会,一层厚厚的药粉才覆盖住了那流血的伤口,苏星南满意地点点头,旋即皱了眉,“哎呀,你口水都流我手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苏星南嚷嚷着眼睛一抬,便正正对上了许三清湿润的眼睛。只见他被自己捏着下巴仰起脸,湿红的舌头颤颤地伸了出来,涎水从嘴角淌下,直淌到他手上,可怜无辜得像待宰的小鹿,莫名其妙地让人生起一阵“欺负一下应该很好玩”的恶劣兴趣。
  “麻了……”许三清眨了眨研眼睛,视线隔断的时候苏星南忙不迭地松了手,逃也似的跑到了距离他最远的地方站着,“我下巴都麻了。”
  “你舌头受伤了就别说话了。”苏星南庆幸许三清不懂武功,要不一准听出他气息紊乱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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