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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纯生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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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雷米尔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和那双黑色眼眸对视几秒后，他呆呆地点了点头，嘴里顺从地回答道：“是的。
坐在航迹船上的司明睿闭着眼睛不发一语，他身旁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却只有黑色的金属板，而且这艘船的建造材料很稀少，居然可以屏蔽意识探测，所以司明睿也不清楚他现在到底飞向哪里。这时，一直坐在他身旁位置上的雷米尔轻笑了几声，“真是厉害，看来是哥哥我太小看你们了呦。”
“很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要到目的地才能清醒过来。”司明睿睁开眼睛，把玩着手指扭头看向身旁那个家伙，“看来我要稍微改变一下观念了，毕竟要是真这么弱的话，搞得我会感到很无趣呢。”
“不过你也只有这种迷惑人的小手段了，陛下的实力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到时候要是哭鼻子哥哥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哦。”雷米尔倒是不甚在意地摸了摸头发，感叹着说道，“不过要是你现在求求我的话，恩，我很考虑一下下的。”然后伸出手指比了一颗米粒长短的距离。
“没关系吗？难道一点都不着急，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在离开。”司明睿重新坐正身子，有些好奇的询问道，先前陷入他精神控制的雷米尔下达了指令，命那些变基体大军跟随着全体离开森林。
“有你就足够了，比起威吓那些可怜兮兮地躲在森林里的小家伙，能够把你带回去肯定有价值的多，而且这原本不是我的任务呢，哈哈，真想看看米迦勒的表情……”雷米尔放松地说笑道，眼神里带了几分淫｜欲，虽然他隐藏得很好。司明睿冷笑了一下不再说话，而雷米尔也表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船舱内一片安静。
司明睿垂下视线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虽然此刻离危险越来越近，但他却并不引以为意，甚至有几分可以得知先前迟迟不能揭晓答案的迫不及待。并不是一切都无所谓了，司明睿倒是觉得这样做更有效，而且……
再一次抚摸戒指，司明睿回想起在生命之泉里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站在祭坛旁的他并不是在发呆，事实上司明睿毫无预兆地再度进入了那个苍白世界。
白色的沙滩，海水，天空……这一切都告诉司明睿他来到自己曾经在昏迷时待过的奇怪空间内。
“真美啊……你不觉的吗？”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司明睿大吃一惊，他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东西存在的痕迹。警惕地转过身子，司明睿却更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自己以前见过，“你……到底是谁？”
金色长发与眼睛，高大壮实的体魄，深邃立体的五官，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对方是那时候在比丘山域石洞内突然老化分解的神秘人，他怎么会在这？司明睿完全摸不着头绪，在疑惑的同时又加强了戒备。
“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呵呵，看来你确实有天赋，没让我等多长时间。”金发男子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
“等？”司明睿打量了对方几眼，皱起了眉头。
“你是我的继承人，我有责任让你明白以后的道路。”金发男子上前两步，步伐沉稳，“时间不多，废话就免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继承是指那时我身上多出来的意志之藤？”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摸摸胸口，但司明睿却强迫自己停下动作，满脸不信地和对方保持距离。
“说了不要浪费时间……”金发男子似乎感到有些头疼，“不过，你跟萨茹曼的性子可真像，难怪他这么看重你，虽然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萨茹曼，轻轻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司明睿突然想起这三个字不就刻在装有导师灵魂戒指的内环上？
“没错，那是你老……哦，应该是导师。”注意到司明睿的表情，男子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这是他的名字，难道他不曾告诉过你？明明就很喜欢你嘛……”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跟导师又是什么关系？”司明睿觉得这个男子有几分亲近，但却不敢过分靠近，对方给他深不可测的感觉，这比起初次见到黄泉更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我相信萨茹曼应该跟你提过我吧。”男子双手环胸，不再选择靠近司明睿。眼神上下扫了对方两眼，司明睿则开始回想着导师说过的话。
徒弟不可能，就冲着这种提起导师的说话方式，司明睿在脑袋里去掉这种选项。那，还有什么……司明睿突然记起一个人，导师曾经专门提起过，“你是……那个，因为过分在意漂亮的外貌而杀人夺身最后却死在几个低级物理系异能者手下的家伙？”
“喂喂，好歹我也是前辈啊，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金发男子此刻有些不高兴地撇嘴，但并没有反驳这种说法，“唉，没想到他居然真是这么跟你介绍我的……好了！别乱想，我可没有夺走你身体的打算！”发现司明睿的神色大变，男子急忙想解释一下，“你可以感觉的到，我现在弱得只剩下这么一点意识了，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威胁的，放心吧。”
司明睿没有说话，脸色也没有变好，“现在在废话的人是你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等了那么久，你才终于出现，可以体谅一下我想跟你多多交谈的欲｜望吧？人老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男子揣起手，眼神恢复平缓，语调也稳重起来。
“等我？”司明睿不解。
男子将目光放在了不断冲刷白色沙滩的海浪上，“这一辈子，我杀过很多人，但只爱过一个。我会为了他做任何事情，就算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明白。”
“你是说……导师？”司明睿猜测着说道。
“哈哈，你比他要聪明不少嘛，有前途。”男子突然开怀大笑起来，“我只是对弈者手下的一个小棋子，他也是，而你，同样不能幸免，只不过，你更加重要一点，决定胜负的那一步会由你来做。”男子笑完之后口气异常冷漠，“知道吗？身为灵魂异能者是最可悲的，明知道命运却无法改变，有时候真的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命运吗……”司明睿回想了一下自己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发现命运给了他不少惊喜。
“这一局，两千年前就开始布置了。世世代代，我们都在等待破解的那一刻。”
“两千年？”
“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吧，何为地球本源。”男子面色沉静，身上那威严的气质开始显现出来，没等司明睿的回答，他继续自己的说话，“两千年前的灾难阻断了旧人类的继续发展，也成了造就基命类体产生的开端。现在又是一个轮回，基命类体接下来的命运，哼，到底是死亡还是存活？地球又将何去何从？这一切即将揭晓了，而我们这些所谓灵魂之源选出来的灵魂异能者，不过充当着其中联系作用。”
司明睿觉得自己听的云里雾里，而男子却笑了，“从你的表情看来，你现在非常的费解。也对，其实我也很费解，谁又比谁明白多少呢？其实这也不过是宇宙用来解闷的一场游戏而已，就像你小时候玩过的打仗游戏，每一步其实都已经注定安排好了。”
“宇宙的游戏？你说这些都是宇宙安排的？”天方夜谭的说法，但司明睿现在却不得不去试着相信。
“谈不上安排，说了是游戏，那肯定随心所欲，而我们却不得不苦苦思索着如何进行下去，用微不足道的力量保护自己和亲人的生命。但正因为是游戏，对方的不认真才让我们有一线生机。而且，作为地球上的生物，地球本源肯定是更加亲近我们。”
“双方就是基命类体和变基体？”
“变基体，说起来不过是由吸收了过多能量的异能者异变而成，可问题是他们怎么会吸收过多？每个生命内在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有些异能者就会拥有着不合适的基命？”有些咄咄逼人，但司明睿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在询问自己，所以没有发言打断，“还不是宇宙意识做怪，而且他还帮助变基体进化，短短几百年而已，要知道人类可是进化了上千年才达到这种智慧高度。他们有了智慧，甚至有了自己的科技，他们不满足于生活在黑暗之下，他们要控制整个世界，他们要自己做地球的主人。”
司明睿摸了摸鼻子，“地球本源不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吗？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男子摇摇头，“是啊，可当他失去了意识，没有了智慧的地球本源……本身不过就是一股庞大到可怕的力量，谁都可以去利用。如果他落入变基体的手里，那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抵抗的手段了。”说完，他望向司明睿。
“把他唤醒呢？”
“哼，是宇宙强行令他陷入沉睡的，但我们已经找到让他苏醒的办法了，只要地球本源醒来，变基体就再也不是威胁。”
司明睿心底有些不好的感想，“怎么令他苏醒？”
“意志之藤。”
“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感觉我必须要付出什么了。”司明睿不善地说道。
“意志之藤一共分为六份，而最重要的是藤心。”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讲起了意志之藤的区别，“也就是位于心脏处的意志之藤，它是关键，只有它可以连接其他部分的意志之藤，从而联系所有的力量以达到与地球意志产生沟通的最终目的，运用与生命之泉的联系将他重新唤醒。”
司明睿这下子有些不淡定了，“什么意思？”
“意志之藤的出现并没有规律，只要是灵魂异能者都有可能，而当上一任意志之藤的拥有者死亡，那意志之藤也会随着对方灵魂的消散而消失，接着才出现在另一位选定的异能者身上。但是要知道，让意志之藤附身需要非常高的要求，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成功。”男子脸上一闪而过悲哀的表情，“每个灵魂异能者的寿命很长，可一旦意志之藤俯身，情况便完全不同了……”
“它会吸收你的生命力？”司明睿冷冷地吐出一句，金发男子怔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见到你的时候感觉到那个山洞有某种结界，你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个年轻的状态，像是假死，而当一旦意志之藤消失，结界崩溃，你便马上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老。所谓的夺取身体，也是为了这个做准备吧？”
“你真的……很聪明。”
“这个就不用你来夸了，说吧，现在身为藤心的拥有者，我到底要做什么？找到其余所有的意志之藤，然后唤醒地球本源的，保护基命类体？打败变基体？”司明睿嘲讽地说道，身为两千年前的古人类，他居然成为了基命类体和变基体之间成败的关键人物，在司明睿看来，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听我说完吧，身为第一位出现藤心的灵魂异能者，我本身的实力并不是很强，所以本以为自己会马上老去，可出乎意料，没想到藤心的存在和其他意志之藤不同，我非但没有变老，反而越来越年轻，容貌也愈加出众起来。”司明睿惊讶地看向男子，却觉得对方的语气压抑。
“萨茹曼虽然是强大的灵魂异能者，但他那时已经步入晚年，容貌也是中年人的样子，他很伤心，觉得已经配不上我了，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重视外表……”摇着头，男子有些宠溺地说道，接下来眼里却呈现出司明睿也承受不了的杀意，“也许是有各方面的缘故吧，他打算换掉身体，可没想到却被别人利用陷害，到头来死在几个低级异能者手里。”
“这……”这是在导师身上发生的？为什么他当时会说是自己朋友？难道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我告诉他的。”一句话打断了司明睿的猜测，“萨茹曼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就算到被我救下时只剩有残破的灵魂，这一点也不会改变，那我就让他继续骄傲下去吧。就算记忆不完整，最重要的是居然忘记了朋友已变成爱人，可萨茹曼依旧是萨茹曼，既然对那件傻事还有残留一点印象，那干脆发生在我身上好了，这样子侧面加深对我的记忆也不错嘛。”男子到最后还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很肯定自己的做法，“我给他重新找了一具身体，哈哈，又老又丑，这能算是我的私心吧，可没想到这个样子还会有人觊觎他，哼，那干脆还是失去身体比较好。”
“……”司明睿觉得对面站着的家伙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偏激的变态，”因为我身上带着萨茹曼之戒，所以你选择我？”
“答对了……才怪，我原本不知道你身上会有那个戒指，不过这样看来，果然我和萨茹曼是注定的爱人啊。”男子很满意地拉了拉衣襟，“不过你就是我在等的那个人，是命运将你带到了那里，没有你，这场游戏黯然失色呢。”
“为什么要我当乱七八糟的什么继承人？既然拥有藤心的你不会老去，那还要找继承人干嘛？”司明睿觉得谜团一个比一个多。
“虽然拥有着藤心，可是我本身的实力不够，灵魂本源的等级让我无法再发挥出更多的力量了，而你，拥有着磁风暴本源。”男子开始向司明睿走来，每一步都想踏在两人的心头上，“只有你，才能真正沟通地球本源，感觉到了吗，无时无刻不存在于你身边的力量。而且你还克制住了对精神因素的负面影响，不得不再说一遍，你真的很有天赋。”
“负面影响，你是指那两种诡异的情绪？”
“对万物平等的爱还有杀戮的渴求，而我正是无法抵制它们才让自己永远待在结界里，不然这个世界不用变基体出手就会先被我搅得腥风血雨吧。”
“所以？我要做救世主？”
“我讨厌这个词……”金发男子啐了一口，“说实话。”像是怕谁听见了一般，男子突然压低声线，躬□在司明睿耳边秘密地说道，“要不是因为萨茹曼，我根本懒得管这么多，即使他现在不记得我这个恋人了，可老子我依旧不想他死去。你懂吗？为了保护珍惜的东西，就算再讨厌的事情都会去做，现在轮到你了。”
“我没有珍惜的……”司明睿刚想反驳，却再说不下去了。
拍了拍司明睿的肩膀，金发男子叹了一口气，“你看，这该死的命运总会找到你的弱点，逼着你不得不去顺着它的安排行动。”
“这值得吗？”司明睿不知为何突然问出一句。
“哈哈，什么值不值得，我只知道……”
“不去做的话就什么都不能改变了。”司明睿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虽然靠得近，但是雷米尔只听到了几个嘟囔不清的词。
“没什么。”司明睿敷衍地打发了他，然后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像在长智齿，我最里面的牙槽好疼……疼得我码字的思路都没有了……今天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总算码出来了……坑爹……
ps：首领马上要以有史以来最苦逼的形象出场了……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期待虐他，搞得我现在对他的赶脚很复杂啊……
码了一点新章节，看起来领导同志已经快崩坏了，你们……好坏啊……小明都舍不得虐他，你们还要我下狠手……
ps的ps：按爪！！按爪！！！按爪！！！！为了我快肿起来的脸颊……你们也好心地施舍一个爪印吧……
一百零九
等航迹船停靠，司明睿深吸一口气。
“怕了？”雷米尔舔舔嘴唇，不怀好意地看着司明睿，冷笑了一下，司明睿懒得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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