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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肓(叔侄年下,受脑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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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太医额上见汗,仍是慢慢通入软管。异物感越来越强烈,不断向体内深处钻去,风临扭动的身体又被宫人按住,他神志不清,只觉在遭受炼狱酷刑。蓦地下【关键词】腹一阵火辣辣的热烫,又是一阵酸麻,只见软管中渐渐涌出一股淡黄水流,从另一头淅沥滴落,渗入了宫人铺好的尿垫之中。
  风临慢慢地尿了许久,才觉体内渐渐轻松。憋胀感被消去,那酸酸麻麻的感觉却越来越鲜明,竟有一丝甜美难言的快意升起。
  澹台谨又在他腹上按揉了一会,待他排尽余尿,便示意太医缓缓抽出软管。那抽离体内的刺激又令风临连翻白眼,细软的双腿无力地蹬动。澹台谨重新为他系上尿布,盖好被褥,见风临软软地歪在枕上,还沉浸在适才奇异的感觉中浑浑噩噩,不禁一阵心酸,凑到他耳边道:“小叔,以后……怕是都得如此了。”
  “啊……”
  风临回过神来,羞耻得面上发烫,微微颤抖道:“能……好……?”
  澹台谨黯然摇头。
  风临默默合上眼,不再出声。
  澹台谨知他心中凄凉,故意找话转移他的注意:“小叔,适才传来捷报,那蒋衡日退匈奴两百里,歼敌一万。”
  风临浓密的睫毛颤动两下,勉强笑道:“好……”
  澹台谨为他顺了顺鬓发,忽听吕童在外道:“太子殿下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澹台谨皱了皱眉,不知慕梅突然前来所为何事。风临此时心情消沉,澹台谨不敢让那孩子又来气他,便吩咐道:“让他在外头候着。”心中想着安抚了风临再出去见慕梅。
  风临却缓缓睁眼,道:“进……来……”
  “小叔方才已经累了……”澹台谨想要相劝。
  风临虚弱地笑了一下,断断续续道:“不……知……啊……还能……见……几……啊……回……”
  澹台谨闻言,心中抽痛难当,俯身轻轻搂住他陷在被褥中的身子:“我会治好你的,小叔,我一定会的!”
  风临只笑不语。两人彼此心中都清楚,这个诺言终究是镜花水月的愿景罢了。
  慕梅被吕童领进来时,便看见风临闭目躺着,苍白的脸上面色疲惫凄然,而自己的父皇便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他从未见过这两人间气氛如此沉重,更不曾见风临这般模样。慕梅心中一紧,只道是自己害风临病重,不由脱口唤道:“皇叔爷——”
  那剩下的道歉之语却哽在喉中,就是说不出口。只跪地深深埋下头去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叔爷。”
  澹台谨和风临骤一听见这称呼,都已是万分惊异。风临艰难地蹭动头颈,望向那愧疚惶恐都写在脸上的孩子,寒凉的心中忽而泛起丝丝的暖意,温声应道:“啊……梅……好……了……?”
  他咬字模糊,慕梅没能听懂,面现焦急之色。澹台谨在一旁提醒道:“皇叔爷问你风寒是否痊愈。”
  慕梅完全没想到面前这人病成这样,犹在关心着自己。登时睁大眼睛,眼眶泛红,跪在地上道:“慕梅已大好了,皇叔爷也要快快、快快好起来。”
  慕梅长在深宫,自幼管教森严,小小年纪学的东西远超过同龄孩童。然而他是澹台谨独子,既无争夺太子之位的兄弟,又无那勾心斗角暗算自己的妃嫔,生长环境相对单纯,因此仍旧保留着一些天真习气。如今表达起心意来,也是这般笨拙而直接。
  澹台谨却听得欣慰不已,只道这小子终于开了窍,识了好歹。伸手招呼道:“到这边来,与你皇叔爷好好说说话。”
  慕梅爬起身,小步走到床榻边。看着风临毫无生机地瘫在锦褥软枕中的身子,仍是有些不能消除的畏惧,小手举在半空犹豫了半天,才轻轻落在锦被上抚了抚:“皇叔爷,那日的话语,慕梅并非存心。皇叔爷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风临心中又惊又喜,微弱地笑道:“啊……好……”被褥中的手微微抖着,想要去摸摸他。澹台谨看在眼中,凑过去拉起慕梅的小手,塞进了被窝。
  乍一碰到风临蜷缩的五指,慕梅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随即却惊觉风临手指冰凉。他下意识地伸进另一只手去,双手包着风临的手不停搓动,想要替他暖一暖。此举固然收效甚微,风临心里却已是和暖一片。
  澹台谨满意道:“差不多该传膳了,慕梅可要留下一起用膳?”
  在澹台慕梅的记忆里,从未有过此刻这般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储秀宫里的晚膳总是天花乱坠洋洋洒洒地摆满了硕大无朋的檀木桌,几名侍女忙着来来回回,替主子布菜。皇后端坐在上首,慕梅却坐得离她老远,想讲句话都不方便,只是沉寂无声。
  衡阳宫里却反而没那么大排场,主要是因为风临只能咽下稀烂的流食,澹台谨也不愿在他面前铺陈那些山珍海味。风临被抱上一只贵妃榻,由云初抱着喂食;榻前摆了一张小桌,澹台谨与慕梅便坐在桌边用膳。
  菜色自也是精致的,席间却略去了繁琐规矩。澹台谨不时与风临说笑两句,告诉他些白日发生的事。现在虽多了慕梅在席,他散漫惯了,也懒得正襟危坐,反而会同慕梅也讲两句。周围烛光融融,映在三人身上,显得十分温馨。
  慕梅如今一心想对风临好些,却不知道该如何好法。看着面前菜点,心念一动,举筷夹了一块鱼肉伸到风临面前,道:“皇叔爷吃鱼。”
  云初面上僵了僵,柔声道:“殿下有心了,王爷不能吃这个的。”
  慕梅这才反应过来,收回筷子嗫嚅道:“对不起,我忘了……”
  风临心中有些苦涩,却知道他是好意,便露出一丝笑意,想要出声安慰。没想到口中积着流食,刚一张口便呛到了,虚软的身子猛地抽搐起来。
  云初立即熟练地环抱住风临上身,在他背上有节奏地拍抚,口中道:“王爷莫急,慢慢的……”澹台谨在旁边紧张地注视着,不敢去添乱。风临软弱无力地挣扎着,咳声断续不继,五官纠结成骇人的模样。慕梅已经见过几次他痉挛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敢直视。
  过了良久,才听得风临止住咳声。云初为他擦拭着涎水,风临喘息未定,又哀哀地呻唤起来,口中含糊不成言语。
  澹台谨知他经了刺激,想要排尿,连忙示意宫人去取软管,自己却将慕梅远远地拉到一旁,道:“你先在这儿等一会。”
  慕梅先是迷惑不解,继而明白了父皇是不愿让自己目睹风临失控的丑态。于是乖顺道:“是。”
  风临欣慰地摸摸他的头,便急匆匆地去照料风临了。
  待到风临艰难地流出尿液,神智渐渐恢复过来,斜着眼一看,便见慕梅的位子空着。
  风临的心一沉。那孩子看见了多少?是被恶心到了吧……才刚刚让他接受一点自己,转眼又吓跑他了么?往后相处,自己又会有多少次这样的时候?
  风临只觉得胸口那颗心不断地下沉,直沉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宫人做了清理便自觉退下了。慕梅怯怯地走回来,想说些关心的话语,却在看见风临闭目斜躺的模样时吐不出一个字来。这几日虽然离得远,他也窥见了大致情状。
  他还太年轻,太快乐,刚刚尝到生而为人的好处。此时直面着这具透出死气的身体,所能做出的只有近乎本能的排斥与逃避。
  不愿去看,不愿去想。这便是生命的另一端尽头的情状,是翻肚的锦鲤,腐烂的牡丹,是华美门扉的角落里层层叠叠的锈,他用指甲一抠便会剥落下去,露出下面可怖的空洞来。
  他突然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澹台谨若无其事地偏头示意,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布菜。慕梅低头夹了一筷,只觉得食欲所剩无几。
  一顿晚膳便在沉默不语之中惨淡收场,慕梅惴惴不安地跪了安,澹台谨着人将他送回储秀宫去安歇。
  室内一时寂然无声。
  澹台谨无言地移坐到贵妃榻上,从云初手中接过双眼紧闭的风临,将他搂在怀里,低头一下下地吻着他的脸颊、眼角、鼻尖,仿佛这无意义的接触能缓解那无以言说的悲哀一般。
  澹台谨当年接回风临的时候,以为自己已做足了迎接命运的准备,只愿给他尽一段孝,让他走得安宁些。谁又能料到人心贪婪,相聚得越久,越是无法面对离别。
  先是不能行走,再是不能动弹,最后便溺不出,水米不进,丧失感官,消磨神志,直到呼出最后一口浑浊的空气。
  人人都终将面临的死亡,在风临的身上却被延长成了纠缠一生的酷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分,每一次太医进出,每一次呼吸交换,他们都能听见死亡临近的脚步声。清晰地明白现实,却无从改变,只能相守着静静等待行刑的那一刻。
  澹台谨举筷夹起一小块被细细剔了骨的鱼肉,含进口中嚼烂了,低头轻柔地吻上风临的双唇。
  风临没料到他的举动,只觉得舌尖尝到了一丝鲜味,下意识地搅动着不受控制的舌头,那鱼肉便慢慢滑入了咽喉中。他好奇地睁开眼,却见澹台谨垂眼凝视着自己,满目温存。
  风临呼吸一窒,仿佛被一股深沉的爱意揪住了心脏,紧得他难以出声。
  澹台谨替他拭了拭嘴角,轻声道:“转眼中秋又要到了。宴饮过后,我们便去庭中赏月,让慕梅也来。不知今年月色又是如何。”
  风临淡淡一笑。云初泪光闪烁,柔声应道:“定是良月如画。”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风临性情温和,即使有了情绪,也没力气发泄出来。他若是心情不佳,便只是不出声,默默地昏睡。
  连续几天,澹台谨只要一得空,便将风临抱在怀里不放手。皇帝抱着风临做那羞耻的导尿,抱着风临批阅奏折,抱着风临去户外晒太阳,偶尔吻着半睡半醒的风临,将暖胃的香茶与嚼烂的糕点细细地哺给他品尝。仿佛只要这般紧紧地贴在一起,便能将盘旋头顶的死亡阴影驱散些许,连带着消弭了彼此心中的恐惧。
  尽管无时无刻不守在风临身边,澹台谨却并不怎么开口说话,似乎知道风临更需要安静的陪伴。只有一次收到那字迹龙飞凤舞的急报时,才面露喜色,凑到怀中人的耳边一遍遍地轻唤:“小叔,小叔。”
  风临昏昏沉沉地撑开一丝眼帘:“嗯……”
  “小叔,我们赢了。”澹台谨英俊的眉眼像被点亮了般,迫切地低头不断轻吻着他,“蒋衡大捷,俘敌一万,即日归师。”
  风临回过神来,被那双唇的灼热温度感染,不禁也微笑起来,抬手软软地抓住龙袍的前襟,几不可闻地道:“谨……”
  澹台谨附耳过去想听清他说的话,却不料脸颊贴上了湿润柔软的一物。风临费尽力气抬起头亲了亲他,随即又脱力瘫软回去,笑道:“好……孩……子……”
  澹台谨心头一阵滚烫,仿佛那千军万马踏破红尘,只是为了这一句夸奖。他用力地含住风临的唇,一改几日来的小心翼翼,伸舌勾住对方绵软的舌尖激动地摩挲吸吮,直吻到风临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作罢。又道:“听说闻人瞿此番表现极佳,立了不少功,还取了敌军一将首级。想来很快便会是独当一面的良将了。小叔,我想在中秋宴上大赏将士,可好?”
  “啊……好……”
  澹台谨便兴致勃勃地拟起了封赏名册,风临见这年轻天子一扫眉间郁色,重新露出了踌躇满志的表情,心中也觉得轻松不少。澹台谨却忽而停了下来,将头埋进风临的颈窝里道:“小叔,我好高兴,好高兴。”
  风临忍俊不禁,颤颤地抬手想去顺一顺他的头发,枯臂却又跌落了回去。澹台谨直起身来握住他的手,揉开他蜷缩的手指,与他掌心相贴,喃喃道:“我没有让你失望,对不对?”
  风临眼眶忽然一热,掌指也不禁颤抖起来——多少年前的床榻边,少年也是这般贴着他的掌心郑重起誓:只要你相信我,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澹台谨复又俯身吻去他夺眶而出的泪水,笑道:“这万里江山还会更强大、更富饶,我会开创无双盛世,会让每一户人家都安逸,每一寸土地都丰饶。我想让你看到,全部都想让你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最终章)

  铁将蒋衡凯旋归师,天子设宴庆功,大加封赏。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澹台谨比以往看来更加英气逼人,从高高的王座上长身而起,赐酒三军,举手投足间既有贵胄端庄,又透着帝王霸气。
  太子慕梅坐在皇后身旁,遥遥地望着万众瞩目的父皇,却忍不住皱起细眉——父皇竟是独身一人。那仿佛永远与他形影不离的男人,此时却不见踪影。
  慕梅犹豫了许久,直等到宴席半酣,才站起身来行至帝王座下一礼道:“儿臣恭贺父皇北退匈奴,威加四海。”
  澹台谨应了一声,望着他略微挑眉道:“太子似乎有心事烦扰?”
  慕梅低下头去,小声问:“父皇……怎么不见皇叔爷?”
  澹台谨一愣,跟着和颜悦色地一笑:“你皇叔爷近来身子乏弱,无法在席上久坐,正在偏殿歇着。他若是知你有心念着他,定然十分高兴。待这边宴席散了,太子便去看看他吧。”
  慕梅依言归了席,心中却隐隐地酸涩不已。眼前热闹的推杯换盏、丝竹管弦,传入那冷清的里间,大概只剩一点孤寂的余响吧?这里美酒佳肴的味道,不知会不会飘进去?今天还是中秋,自己坐在母亲身边,那男人却孑然一身……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随口编了个理由说要净手,便匆匆地离了席。
  慕梅一路摸到偏殿,远远瞧见灯火明亮,居然传来一阵笑语声。那声音开朗清爽,听着有几分耳熟。
  慕梅心下疑惑,走近前去,只见风临卧在软榻上,旁边还站了个少年人,正同他说笑。慕梅定睛一看,突然间瞪眼叫道:“你!”
  那人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太子爷,可巧又见面啦,你也来看王爷?”正是那日出征前翻墙离去的闻人瞿。
  “放肆,见了本太子还不跪!”慕梅一见这家伙便愤恨难平,早把偷偷前来的目的忘到了脑后,气冲冲地上前又要揍他。风临急道:“不……”却哪里劝阻得了。闻人瞿仍是不闪不避,慕梅拳头挥到半路,猛然想起他那邪门法术,临时收拳出腿,狠狠一脚踹向闻人瞿腹部。
  这一脚下去便如踢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毫不着力,慕梅正自疑惑,蓦然发现自己竟收不回腿了!他大骇之下用力挣扎起来,怎奈那脚底便似粘在了闻人瞿身上,无论如何无法挣脱。
  四周侍卫连忙赶来,却已救之不及。慕梅狠命一拔,忽然脚底力道一松,他整个人便向后栽去!
  风临啊啊叫了起来,惶急地扭动着废躯抖作一团,却是移动不了半寸。闻人瞿身形如闪电,一晃之间便扶稳了慕梅,眨眼又按住风临连声安抚道:“王爷莫慌,太子没事、没事……”他原想作弄一下这骄横的小太子,不料却惊着了风临,心下懊悔。
  风临抖了半天都缓不过劲,喘息断续,口涎横流,瞧着甚为可怜。闻人瞿这趟回来,再见他仿佛又孱弱不少,不忍地跪地道:“下官愚昧,求王爷恕罪。”
  慕梅狠瞪了一眼这不跪太子只跪王爷的家伙,却也低头认错道:“儿臣莽撞吓着皇叔爷了,对不起。”
  一旁的云初拍抚着风临助他顺气,见他一时无法出声,便代为解围道:“殿下是怕王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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