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欧阳少恭的苦逼人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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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吱——

　　　　百里屠苏推门进来，看见欧阳少恭在玩瓶子，眼神往他那一晃，淡然走近，把焚寂搁在桌上，只一瞥，就看见墙角的百胜刀。

　　　　将药瓶子收进衣袖里，欧阳少恭拿起倒扣的茶杯，倒了点水。百里屠苏坐在他旁边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兰生拿来的药瓶子。”欧阳少恭从袖里拿出药瓶，给他看，“小兰说是从秦始皇陵里带出来的。”

　　　　百里屠苏点头：“在一个箱子里找到的。给风晴雪拿着。”

　　　　风晴雪拿着给了襄铃，襄铃给了方兰生，方兰生又给了欧阳少恭，转来转去，传出了几个人的心思。

　　　　欧阳少恭道：“秦始皇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看不出其中奥妙。”

　　　　百里屠苏将手中药瓶转了几转，拔掉瓶塞闻了闻，“有香味。”

　　　　欧阳少恭道：“这药丸……”

　　　　“？”

　　　　“没什么，也许是我想错了。”

　　　　欧阳少恭想说的是，药丸上的清香有点新，没有那种丹药放置久了而生出了陈旧味道。但是秦始皇内多奇妙，说不定也是因为内里有什么法术影响了丹药。故而没说自己的想法。

　　　　百里屠苏没说什么，放了药瓶，起身回房间。

　　　　欧阳少恭等他走了，随手将瓶子放在桌上，去看看寂桐。

　　　　门扉缓缓合上，屋内一片静谧。良久，一抹青绿影子极快地掠过窗外，间屋里没有声音，谨慎地从大开的窗台上探头向内看。

　　　　屋内没人。

　　　　青绿影子放下心来，脚下一点一蹬，猫着身跳进屋内，一丝声响也无。四下张望，就看见墙边立着的百胜刀。

　　　　晋磊勾起嘴角，两三步跨过去拿了刀。心里正喜，准备原路翻出时，眼角余光看见桌上一白瓷瓶子，登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抄起药瓶，拔了红塞子丢一边，细长瓶口抵着手掌，倒出三粒圆滚滚的红绿药丸子。

　　　　拈了颗药丸子凑鼻下闻了闻，一股冷幽香味。暗道一声什么玩意儿，晋磊半合着手掌，就要将药丸重新倒回瓶里。

　　　　耳根微微一动，晋磊听见有人远远过来的脚步声，动作立马快了些，匆忙间，一颗幽绿药丸子漏出了手掌心，居然掉进了还剩半杯水的瓷杯里。

　　　　晋磊瞬间就要骂娘了。

　　　　幽绿的药丸子一掉落进水里，立即与水融成一片幽绿颜色，让人想重新拈回去都没法拈。脚步声渐渐逼近，晋磊懒得再管，直接将剩余的药丸全部倒回瓶子，地上的瓶塞也顾不上捡，急急忙忙的抄了百胜刀往窗台上一掠，跟只做贼的鸟似的飞了。

　　　　那半杯幽绿茶水在晋磊走后，小小圆圆的一片水面泛出细碎波纹，只一瞬，幽绿颜色淡去，重新现出茶水本来的颜色，连气味也随之消失。

　　　　欧阳少恭推门进来，窗扇两边摇晃扇打在墙面上，走进前去关了窗户。回身见桌上那药瓶居然没了塞子。

　　　　欧阳少恭转头去看墙角，已经没有百胜刀的影子了。

　　　　欧阳少恭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么快。

　　　　离方兰生醒来的时间还未到一刻钟，只一来一回的功夫，方兰生就变成了晋磊，还来拿走了百胜刀。

　　　　他以为还要更久一点的。

　　　　在方兰生第一次醒来时，在过了两天半，晋磊就出现了，出现差不多半个时辰，晋磊消失，换成方兰生。到方兰生吃了药，睡一觉第二次起来，晋磊只将近一天就出现，仍是只半个时辰就消失了。到现在，还未一刻钟就。晋磊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次次都是方兰生变成晋磊之后消失，变回来了就乖乖回家。哪怕就是所有人去找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晋磊带着方兰生试了哪里。

　　　　方兰生这儿很麻烦，寂桐这儿也很麻烦，欧阳少恭捏捏眉心，头脑中一片混乱。

　　　　直到眼前清明一些，欧阳少恭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将剩余的茶水饮尽。

　69琴川

　　　　百里屠苏提剑走在场走廊上；现在正是午后，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在大地上；给人一种燥热的感觉。

　　　　百里屠苏背后走得发热，心里被这天气弄得有些热躁；还没走到自己房间；头上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有人在房顶上。

　　　　百里屠苏放轻脚步，循着屋上的动静走，走了段路；屋上的人似乎发现屋下有人跟着；停了一下，迅速往前跑！

　　　　百里屠苏一手提了剑，一脚搭上走廊边的栏杆，借力跃上屋檐，干活好就看见屋上的人。

　　　　是方兰生。

　　　　方兰生和他一样，手里拿把百胜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方兰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这是哪个晋磊。

　　　　晋磊转身要跑，百里屠苏甩手将焚寂甩出，焚寂直飞了出去，倏地插在晋磊脚前的瓦片上，屋上瓦片全部碎开，有几块稀稀拉拉地顺着瓦槽往下滑。

　　　　焚寂牢牢地插在瓦片之中，挡住了晋磊去路。

　　　　晋磊挑眉，回头对百里屠苏道：“想拦我？”

　　　　“……”

　　　　晋磊将手上的百胜刀转了转，看见百里屠苏的目光转移道他的手上，晋磊挑起一边嘴角，道：“有时间抓我，还不去去担心担心那个病公子。”

　　　　“你做了什么？”

　　　　“你猜？”晋磊笑道：“你再不去，出什么事别后悔。”

　　　　窝在被子里，欧阳少恭怎么想都没想明白，自己是在哪里吃错东西了。身体发热，尤其是身下那块地方，异常敏感。燥热难耐，这是吃了那种药才会有的感觉。

　　　　但他没吃这种东西啊……

　　　　一般的春药，其实忍忍就过去了，泡冷水和多喝水也行。但是他现在下面正起了反应，实在不想这么走出去，喝水，他就是喝了水之后就有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水的问题。还是不喝为妙。

　　　　等反应下去了，他去洗个冷水澡，差不多就好了。现在可别有人来找他，他可不想被人看见这么囧的时候。

　　　　嘭嗵——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拍开了。

　　　　欧阳少恭吓得一抖，下一秒，包在身上的被子被人给掀开了。

　　　　百里屠苏的那张脸出现在他面前，看着欧阳少恭的眼睛里竟然带了焦急和一丝不安，百里屠苏按着他肩膀，将他从床上提起，道：“你没事吧？”

　　　　欧阳少恭有气无力道：“……我能有什么事……”

　　　　他一说话，百里屠苏就感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诧异地拨开垂在欧阳少恭脸颊边的发丝，现出欧阳少恭一张烧得红红的脸。

　　　　百里屠苏：“……”

　　　　这还能说没有事？

　　　　反手贴上欧阳少恭额头，手背立即触到一片怪异的热度。百里屠苏道：“怎么回事？”

　　　　不着痕迹地扯了被角盖在腹上。欧阳少恭道：“无事，一会儿就好了。”

　　　　百里屠苏没听他的，看见那厚重的被子还盖在欧阳少恭身上，道：“别盖这么厚的被子。”现在是大热天，会热出病来。

　　　　说着，去拉被子。

　　　　欧阳少恭一手紧紧揪着被角，百里屠苏拉不开，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松了手，去看欧阳少恭脸色。

　　　　他之前来的急，以为欧阳少恭出了什么事，看见欧阳少恭脸色通红还盖厚被子，看他没事，匆忙间当他是发烧，现在看样子，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欧阳少恭紧紧揪着被角，当着腹下那块地方。好像是……是……

　　　　百里屠苏瞬间猜到一些事，然后又想到了一些事。清清喉咙，道：“少恭，你、你……”

　　　　“……”欧阳少恭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话。

　　　　声音太小，百里屠苏没听清，俯身贴近欧阳少恭，听见欧阳少恭又重复说了句话。

　　　　“……出去。”

　　　　百里屠苏一紧张，想说这个硬憋着不好，又想说自己想留下，一张嘴，居然说成：“我不想出去。”

　　　　欧阳少恭：“……”

　　　　百里屠苏心里紧张，喉咙有点发干，焚寂被他搁在桌上。百里屠苏两只手扶上欧阳少恭双肩，让他从臂弯里抬起头，然后低下脑袋，吻上那被欧阳少恭咬得发红的嘴唇。

　　　　欧阳少恭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他居然反压着百里屠苏，欲求不满地向他索求更多，身下那块地方蹭在　百里屠苏腰侧，两人唇齿之间溢出水渍顺着脖颈曲线流下，百里屠苏有些情动，抱着他翻了个身，欧阳少恭被他压在下面，眼前一片模糊颜色。

　　　　衣带子散开，宽大的衣袍披开在床上，叠出层层旖旎皱纹，欧阳少恭脑里成了一团浆糊，衣襟散开，露出大片白皙胸膛，百里屠苏俯首啃咬着他一侧的脖颈，顺着脖颈向下，急促的喘息声中，夹了压抑着的低靡声音，直到那一瞬间的到达高峰。

　　　　用帕子擦拭去污迹，欧阳少恭拿了干净的衣服换好，低头系衣带子，脏了的衣物丢在床下。百里屠苏坐在床边，欧阳少恭没说话，他也不说话。

　　　　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百里屠苏小声道：“少恭。”

　　　　欧阳少恭偏头看他。

　　　　百里屠苏道：“我来收拾吧。”

　　　　“不用。”欧阳少恭弯腰，抽掉床上的沾了一片污迹的床单。百里屠苏上前，从欧阳少恭手上抢下一堆衣物，还有那张床单，团成团抱在怀里，道：“你先休息，我去洗。”

　　　　欧阳少恭撑着床边，小心坐下，还是被身后一股撕裂的疼给疼的微微抽气。那边像是发肿，那满满涨涨的感觉有点难受。看着百里屠苏走出门后，欧阳少恭一手扶额，脸埋在阴暗下，心里懊悔不已。

　　　　怎么就……这样了。

　70琴川
　　　　
　　　　桌上的药瓶子缺了瓶塞；红色的塞子落在地方上，瓶子里的散客药丸只剩下两颗，一颗不见踪影。

　　　　欧阳少恭前后一联想，脑海里浮现一个猜想。

　　　　那颗消失的药丸子别是自己吃了？

　　　　自己是怎么吃的，怎么自己没印象？

　　　　百里屠苏心不在焉；急匆匆地刷干净衣物上的脏迹；看见那乱糟糟的一团污渍；马上就会想到刚才的事情，心慌意乱，初尝人事，觉得滋味美妙；想再尝尝那味道，又怕欧阳少恭会因此疏远自己。还有……

　　　　他几次含蓄提及自己心意，总是被欧阳少恭带走话题，或者是装听不懂，自己一边觉得纠结，一边又苦于自己心意无法得到回应，两面纠结，既想接近，又怕过于接近。

　　　　说到底，他还是不知道欧阳少恭知不知道自己心意。

　　　　也不知道少恭是不是同自己一样……也是喜欢。

　　　　都已经发生这种事情，干脆摊开了讲，百里屠苏一狠心，暗道成败就此一举，若是少恭拒绝，他就离开这里，回天墉城去。若是少恭也是一样的意思，那他定不会辜负少恭。

　　　　一旦下定决心之后，百里屠苏整个人都是斗志昂扬，晾完衣服后，快步走向欧阳少恭房间，连趴在院墙上喊他帮把手的方兰生都没能引他停步。

　　　　方兰生背后用条长布系了百胜刀，正辛苦地趴在墙上。院门打不开，敲门没人应，晋磊又没法从百胜刀里出来，只能缩刀里和他说说话。方兰生没办法，只好去翻墙。

　　　　刚爬上墙，就看见百里屠苏疾步向前走，方兰生连喊几声都没回头，气的方兰生差点脱力掉下去。

　　　　“这姓百里的怎么回事，我这么大声都没听见。”方兰生双手巴在墙面上，整个人挂在墙上似的，“我快没力气了……”

　　　　晋磊沉声道：“加油。”

　　　　“还不是你，非要跑那么远做什么……还得一步步走回来，回来还要翻墙……”

　　　　“太近会被抓住。”

　　　　方兰生努力挥去那种偷那啥的感觉，一鼓作气，翻身跨坐上墙，“呼——终于上来了。”

　　　　后面疼得很，走一步都觉得肿痛。应该是有点发肿。欧阳少恭正在柜子里找点药，准备敷药消肿。没想门又被人狠力拍开。

　　　　欧阳少恭吓了一跳，急忙回身去看，还是百里屠苏。

　　　　但是，百里屠苏脸上泛起一股明显不正常的嫣红颜色。呼吸有些急促，望着欧阳少恭的双眼里冒了点急躁。反手迅猛地拍上门。

　　　　欧阳少恭整个人顿时就不太好了。

　　　　百里屠苏不会也吃错药吧？

　　　　百里屠苏不知道欧阳少恭在想什么，等那嘭的巨大拍门声响起，他就发现自己有道激动了，缓了缓心神才道：“少恭，我有些话想……问你。”

　　　　“什么事？”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你喜欢我吗？”

　　　　百里屠苏单刀直入，直戳问题中心点，欧阳少恭傻愣了好久，有点接不上话来。

　　　　哪里知道欧阳少恭被他这么直白的问题给噎住，百里屠苏还以为他这是对自己没有那种意思，所以才沉默，心里的期待渐渐变成失落，最后到绝望。

　　　　若是喜欢，又怎么会一副淡然的样子。

　　　　“……我走了。”百里屠苏低头轻轻道，额上碎刘海挡住双眼。百里屠苏决然反身离开，出门时还带上了门。

　　　　欧阳少恭心里刚想好词，就听百里屠苏伤心说了句走了，还真带上门跑了。从百里屠苏跑过来问问题，到他离开房间，期间就近一分钟，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让欧阳少恭愣了好一会儿。

　　　　在百里屠苏问出来的那一刻，他心跳简直是漏了一拍，想了几句话都没说出来。最后还是想了比较委婉的话，没想还未说出口，百里屠苏就跑了。

　　　　这也是他的错，他可能让百里屠苏觉得这是沉默的拒绝了。

　　　　但是欧阳少恭心里还觉得有点囧。

　　　　若是他心里不喜欢，哪里会发生刚才的事情？他又不是弱女子，不喜欢的人压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吃了药，他也会推开，又怎么会主动去吻他？

　　　　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意对方早已知道。否则一路上那些亲昵的亲吻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不善于主动追求，而是在一些事情上让对方明白自己心意。

　　　　可能这方法不太好……反正百里屠苏没明白就对了。

　　　　刚起身要去寻百里屠苏说清楚，紧闭的大门又被人拍开。

　　　　百里屠苏站在门外，双眼有些发红，停了一下，道：“我不信……”

　　　　不信什么？

　　　　不等欧阳少恭发出疑问，百里屠苏大步上前，搂住欧阳少恭，嘴唇强硬地凑上去，吻住那张淡淡肉色的薄唇。

　　　　脑后被百里屠苏单手紧紧按着，压着他凑近百里屠苏双唇，欧阳少恭整个人被禁锢成一个被迫接受强吻的姿势，心里一囧，欧阳少恭搂抱住百里屠苏后背，利用两厘米的优势，反受为攻，转了个身，成了百里屠苏被迫接受强吻的姿势。

　　　　百里屠苏：“……”

　　　　两人稍稍分开，嘴唇之间拉开一条淫、靡的丝线，欧阳少恭随意用袖子擦了嘴唇，道：“你不信什么？”

　　　　百里屠苏低声道：“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

　　　　“若是没有，又怎么会任你胡来。”欧阳少恭道：“对你无意，刚才就会推开你了。”

　　　　百里屠苏嘴唇张了张，有些嘶哑道：“为何之前我对你表明心意，你都不回应我？”

　　　　“我只是不太笃定。”欧阳少恭摇头，“世间太多龙阳之好，分桃之癖的人，却少有最终相依为命，白头偕老的人。”

　　　　现在因为年轻，姣好的面容还在，到了暮年，就只有白发苍苍，世间的流言与苛刻，亲人朋友的疏远，都是导致分离的因素。何况他的奇特身世，只怕活下去都是问题。

　　　　他们能走多远呢。

　　　　百里屠苏不容他细说，知道喜欢的人也倾心自己，喜道：“只要你心里有我，其他都不会是问题。”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