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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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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脑袋发木,呆呆的问:“那么林师弟现在怎么样了?他……他……”那个“死”字,怎么也问不出来。
  陆大有松一口气道:“大师哥,你放心,小师妹也有分寸,不过是肩膀头这里,又不是什么要害,也没伤着经脉,就是多流了点血,也赶上我们这位小师弟,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这不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
  令狐冲一口气松下来,太阳照着,莫名有些头晕目眩。他定了定神,咧开嘴,干巴巴的做了个笑容出来,难看之极。陆大有担心他,问:“大师哥,你是身子不舒服么?一会我找师娘上来看看?”
  令狐冲摇摇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能隐藏心底深处的那些奇异的痛楚,只好继续保持着那难看的笑容,涩然回答:“不用,是练剑太累了吧……”
  陆大有走了之后,他不能吃饭,不能练剑,只在山洞外面那方寸之地走过来,走过去,看着西边的日头,怎么走得那么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落下在山背后?就像心里所有的盼望都只是等待日落,而日落后他将要怎么样?他甚至不敢深想。
  日头终于西沉了,眼看着由黄亮变成橙红,直到西边群山的背后只剩下一抹残艳。思过崖的山路已经完全笼罩在浓浓的蓝黑色里面,令狐冲站在最上一级石阶上,看着渐隐进黑暗中的小路。
  ——到底要不要下去?
  ——即使小师妹病重的时候,偷下思过崖的愿望也不曾如此强烈。
  他想下山去,他已经在思过崖上生活了大半年,大半年来第一次这样心急火燎的想下山去。
  可是这是思过崖,他是在受罚。他心甘情愿在这里坐牢,心甘情愿遵守思过崖上的一切规矩,他不能下山去……他不能下山去,究竟是为了遵守思过崖的规矩,还是他在怕什么?
  ——如果是六师弟此时重伤,他会不会这样迫切的想下山去看他?
  林平之是师弟,大家是好兄弟,师兄弟亲厚友爱本是应该的,是应该的,应该的……
  到底是怎么了……
  他六神无主,胡思乱想,脑子里像有两支军队在打仗,可是又仿佛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敢想。
  有些事情,连想一想都是错误,都是对别人的亵渎,都是对自己的羞辱。
  


☆、下山

  岳灵珊用一个小银剪刀拨了拨灯芯,屋子里更加暗了些许,她转头看看帐子里已经躺下的林平之,轻声道:“小林子,我走啦,你好好睡。”
  林平之侧身躺着,仿佛已经睡着了。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只无声的叹一口气,轻手轻脚出门去,带上了门。
  林平之听着她细细的脚步声听不见了,睁开眼睛,坐起身。
  这十几天,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毕竟只是皮肉伤,可他的烦恼早就不是身上的伤痛。他现在连正眼都不敢看岳灵珊了,偏偏她被父亲责罚,每天都必须来服侍他。
  他双手抱住头……岳灵珊对待他一天一个样,越来越温柔体贴。他该荣幸吗?他该高兴吗?可事实是他为什么只觉得荒谬……
  他该怎么去见令狐冲!
  不久之后更加荒谬的事情发生。靠近他床铺的窗户突然响起了哔哔啵啵的声音,他本已经躺下,一惊坐起,牵动肩头的伤口,麻酥酥的疼——他听见令狐冲压低的声音:“林师弟,林师弟!”
  脑袋里面“哄”的一声,一个头瞬间大了好几倍。定了定神,时辰又算不得多晚,总不能让他就那么在窗外面站着,只得忍了下床去摸到窗户边上,拔开销子。窗户无声地开了,令狐冲立刻跃进来,敏捷得像只狐狸。
  林平之向后退了一步,白着脸,强自笑一笑:“大师哥。”他身上带着山里的风凉,森森地侵人的脸。
  他问:“你怎么下思过崖来了,师父答允么?”
  令狐冲直直的看着他,低声说:“我听说你受伤了,实在忍不住——今天要是不下来看看你,我怕是以后都休想好过。”
  林平之愣一愣,想埋怨他竟然不遵门规,下了思过崖,万一给人看见可怎生是好?念头一转,令狐冲这人真的性子起来,岂是门规束缚得住的?只得笑道:“不过是皮外伤,已经十几天,早好得差不多了——大师哥,你到这边来,屋里有灯,再把你的影子照出去。”
  令狐冲依言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不用骗我,六师弟都告诉我了,穿透伤哪有那么容易好,来,我扶你坐下。”他说着,伸手欲扶,林平之却侧身躲开,自己忙忙的走回去,坐下,笑道:“大师哥,你别拿我当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我可不用人扶。”
  令狐冲看着他笑语如常,心中却还是乱糟糟的七上八下。他在思过崖顶上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子,几番挣扎,最后还是熬不过要下山来看看,心里面想得很是冠冕堂皇:我要去看看林师弟,看他伤势,顺便还要再问他——究竟要问他什么,却又毫无头绪。总归是有话要问他,就像有这么一件事,下思过崖便理所当然了一般。
  他这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林平之那边脸上挂了笑,嘴里也没了话说。两个人离得远远的,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发呆,一个傻笑,各自想各自的心事,不尴不尬,却又彼此相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令狐冲忽然反过味来,在这里站着发呆到底是要干什么?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刚要说话,林平之已经慢慢地开了口:“大师哥,你偷下思过崖,已是犯了门规,趁着没人看见,快些回去吧。”
  令狐冲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了。”
  林平之起身,先一口吹熄了灯,再去开了那扇窗户,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安下心来,回身笑道:“算你运气好,大家都睡得差不多了,平日这时候……”刚说到这儿,忽然远远地,上夜弟子敲梆子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原来已经二更过半,他心里一乱:怎么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么晚?话便说不下去了。
  令狐冲在身后说道:“我这一去,是不能再下来看你了,你伤好了,再上思过崖来罢,太师叔教的剑法我一招不差,全教给你。”
  林平之微笑道:“我知道我没福气,将来再说吧。”
  令狐冲临走,才突然回身对他说:“师弟,我本来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想问你,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问啦,我心里已经很明白。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也是,咱俩做一辈子好兄弟。”
  林平之怔怔的听着,话音落下,方才一笑,点头道:“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看着令狐冲施展轻功纵跃远去,肩头伤口明明已经开始好了的,现在又突然钻心的痛起来。
  林平之这一晚上也没能好生睡着,迷迷糊糊地混到天亮,便起了床,自己给伤口换了药,一边换,一边心中纳闷,怎么今天到现在也不见岳灵珊。
  往常岳灵珊总是一起床,便过来,给他送早点和汤药。今日都到了这时候,按说她早该来了。
  她不来,他忍不住心里嘀咕,莫非昨晚令狐冲走的时候,又去看了她?想到这儿,心里一乱,再也不敢想下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到岳灵珊,她就出现了。她不知道在为了什么兴奋,满脸容光焕发,跳进来压低了声音叫道:“小林子,快来跟我看热闹去!”
  林平之看到她这种表情就觉得头痛,满心警惕问:“什么热闹?”
  岳灵珊笑道:“有人来找我爹爹的麻烦,走,咱们看我爹爹怎么收拾他们!”
  林平之登时收了那许多有的没的,他是华山弟子,虽然入门晚也盼望出一点力,赶紧略微整理了仪容,便和岳灵珊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岳灵珊给林平之大略讲了讲今天的事,原来,一大早便有嵩山派的几个师叔辈弟子,和几个自称是华山弟子的人上山来,这当儿还在大厅里面和岳不群夫妇争论不休。两人并肩走到华山派大厅外,林平之抬眼一看,竟然令狐冲站在群弟子当中。
  他这时也看到岳灵珊和林平之并肩过来,脸上愣了愣,随即假装没看见,有意提高了声音,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出来!”
  他叫的是嵩山派的鲁连荣,最后跟他打的却是华山派剑宗弟子成不忧。
  林平之站在华山派群弟子当中,眼看着令狐冲讥刺鲁连荣、挑战成不忧,时而诙谐犀利,时而装傻充愣,虽然在思过崖顶上呆了这么久,风吹日晒的人看着又黑又干不起眼,可是只要一说一笑,自有那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在,华山派这么多弟子,没一个能比得过他万分之一。他能这样意气风发,已经最好不过,自己昨儿那一晚上没来由的纠结……有什么意思?
  他也看见成不忧向岳不群连刺四剑,剑剑眼熟,正是思过崖后洞石壁上的剑法。周围师兄们惊倒一片,他却一点也不惊讶,那石壁上的老前辈们使出来威力恐怕还要大呢,却还不是被破了,令狐冲知道破解方法,又学了独孤九剑,自然更不在话下。想到这儿又有些自责:师父面对成不忧接连刺来的四剑,不为所动,这份养气功夫才是真正的大高手气度,自己理应心折才对。
  他定了定神,去看令狐冲和成不忧的比剑。成不忧的功力如何,他看不出来,只觉得每一招都很眼熟,不要说令狐冲,连他自己看着都知道如何破解,只是自己绝对做不到令狐冲那样举重若轻、料敌机先,独孤九剑果然了不起,不由得又为他高兴。他哪里想到,成不忧剑招斗不过,大怒之下,只一拳,令狐冲便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
  他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破,他仿佛给自己做了一个壳子,缩在壳子里看着令狐冲就好,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然而现实终究存在于壳子之外。
  接下来事变突然,一直在一边自顾着斗嘴的那六个怪人,华山派弟子们谁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可他们突然就出现在事件中心。他们中四个人冲过去,快得彷如霹雳,一个人抓住成不忧四肢之一,然后,“砰”的一声,似乎有声音,又似乎没有,血肉四溅,一个好端端的人瞬间便被撕成了四块。
  如此血腥残酷!
  身边岳灵珊“啊”的一声,腿一软,人便倒下去,竟然吓晕了。林平之下意识扶住她,然后向身边哪个师兄怀里一推,他也被吓坏了,可是眼睛只看着令狐冲,他被那六个怪人剩下的两个,就那么同时一眨眼的功夫,抬起便跑。他再害怕,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害怕?
  他冲出人群,向桃谷六仙消失的方向追去。
  


☆、庸医

  六怪带着令狐冲,走得奇快无比,林平之追上去的时候,还能看见他们的背影,拐了几个弯却便不见了。
  他毕竟在华山上下住了大半年,地形熟悉,开始的时候,心慌意乱,在几条岔路上来回跑了几圈,自然是不得踪迹。他站在岔路口,满头冷汗流下来,也顾不上去擦,心里只是想:快些静下来,静下来,静下来好好想!自己强迫着自己,片刻之后终于静下心来。
  桃谷六仙是六个人,说话缠夹不清不停争辩,华山山路狭窄,草木繁茂,轻功再高也不会不留下踪迹。可是低头一看,他自己在这几条岔路上跑过来,就算有桃谷六仙留下的痕迹也被自己踩得乱七八糟了。
  他心里一钝,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恨恨的出声骂自己:“林平之你这白痴,出了事只会乱跑,就不知道好好想想?你受的教训还不够?”
  骂过之后,还是要低头细细思量。桃谷六仙带着一个令狐冲,令狐冲又已经受了重伤,他们要么直接一掌拍死令狐冲,要么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给他治伤,无论如何也没有带着令狐冲立刻远走看着他慢慢死的道理。这条岔道,一条通往华山派总堂,那是不用想了;一条通往山下村庄,轻功再高也要走上半个时辰才到得了;一条下去就是通往县城的官道,路上常有游客,两边零星也住着人,他们来华山,多半是走这条路,要离开华山本也不作他想,只是这条路也太宽太大,人来人往的;最后一条是往山中荒僻处的一个道观的,道观年久失修,道士早就没了。
  他把心一横,心道:“村庄和大路两边,他们要走,六个人抬着一个,目标太大,总会有人看见。不如去道观碰碰运气。”
  他也真是碰运气,桃谷六仙哪有那么缜密的心思,他们本是要走大路的,可是六兄弟争吵起来,桃根仙忘了大路该走哪边,桃花仙要去村庄里吃饭,桃实仙说眼前道路喜欢这条不喜欢那条,桃叶仙说好容易来了华山总该游山玩水一番;好容易桃枝仙想到了令狐冲,说这小子怎么办,桃干仙立刻就要给他治伤,六兄弟登时找到了共同爱好,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桃根仙有大哥的派头,说还是先找个僻静地方把令狐冲放下六兄弟再慢慢争辩,于是六个人就抬着令狐冲,向着华山深处那道观走去了。
  林平之一路跑到那废弃的道观,已经气喘吁吁,满头是汗。他距离那里还有十几丈远的时候就知道谢天谢地,走对了路,因为桃谷六仙攘攘的声音这里都听到了。
  (桃干仙说道:“你们瞧,他大汗停了,眼睛也睁开了,是不是我的法子才是真行?我这股真气,从中渎而至风市、环跳,在他渊液之间回来,必能治好他的内伤。”桃根仙道:“你还在胡吹大气呢,前日倘若不用我的法子,以真气游走他足厥阴肝经诸经脉,这小子早已死定了,哪里还轮得你今日在他渊液之间来回?”桃枝仙道:“不错,不过大哥的法子纵然将他内伤治好了,他双足不能行走,总是美中不足,还是我的法子好。这小子的内伤,是属于心包络,须得以真气通他肾络三焦。”桃根仙怒道:“你又没钻进过他身子,怎知他的内伤一定属于心包络?当真胡说八道!”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
  桃叶仙忽道:“这般以真气在他渊液间来回,我看不大妥当,还是先治他的足少阴肾经为是。” 桃干仙大怒,喝道:“嘿!你又来跟我捣蛋啦。咱们便试一试,到底谁说得对。”)
  林平之一开始在窗外听着,还不敢冲动行事,待到听到这里,这六个怪人竟然真的要在令狐冲身上试验。他就算功力再低也知道,令狐冲本就受了重伤,再被他们这样折腾,还活得了么?热血上头,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踢开了门板,冲进去叫道:“谁敢害我大师哥!”说着,长剑出鞘,恶狠狠地一招“有凤来仪”向离他最近的桃花仙刺去。
  他存了拼命的心,剑招凌厉,但桃花仙这么大年纪了,打眼一瞧就知道他几斤几两,侧身一闪,“啪啪”两声,在他胳膊上一敲,林平之手中长剑便拿捏不稳,掉在地上,桃叶仙桃实仙一拥而上,一人架起了林平之一条胳膊,林平之涨红了脸,大叫:“放开我!”桃干仙拍手道:“这小孩子来得好,妙啊,妙啊!”
  桃根仙瞪眼看看林平之,问:“有什么好?我瞧这小孩子印堂发黑,一脸晦气,分明是好不了啦!”
  桃干仙笑道:“大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在这儿争来争去也没人评理,正巧来了这个小孩子,咱们就让他评评理,谁说的有道理?谁能治好这个令狐冲的病?”话音一落,桃叶仙桃实仙桃花仙桃枝仙一齐大叫:“有理,有理,小孩子,你快来评评,我们六个谁说的有道理?令狐冲的伤,究竟该治足少阴肾经,还是足厥阴肝经?”
  林平之胳膊被高高的架起来,哪有心情给他们评理?就算有这个闲情逸致他也评不出来,看着令狐冲躺在那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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