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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梦(生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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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不无道理,韩臻低头想了片刻:“慕兄,我想趁今夜出城。”
  慕渠舔了舔嘴角,他明白自己这堆话算是白说了。
  “既然韩兄决意如此,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慕渠苦笑着说。
  韩臻抬头看着他,一双星眸还带着几分病态之色。
  “……多谢。”他踟蹰良久,才终于挤出这么两个字。
  
  慕渠在心里笑了,他摇头,看着韩臻这身伤,想了想,“六味药,满庭香有了,祗龙内丹有了,如今契北涂龙丹也得手,下一步去哪?”
  韩臻陷入沉思,半晌没说话。慕渠以为他是发愁,宽慰道,“六味珍药,如今能寻得一半已是不易,慢慢想。”
  
  话虽这么说,可韩臻和慕渠心里都清楚,这药方是何等珍惜难觅。满庭香是韩臻下山那日顾良青相赠,祗龙内丹更是光霁山塔中保存百年的镇山之宝,慕渠出现在晋都那日,就已遵师命将那内丹带了来。
  韩臻什么都没做,两味珍药忽然主动上门,他虽不明顾盟主的意思,但师兄重病在前,现在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大不了,将来以命相报答吧。
  
  剩下的药方里,契北涂龙丹是目标最明确的一个。
  可谁也没想到,大学士府看上去安安静静,一屋一瓦都暗藏杀机。韩臻慕渠空有一手武艺,却都对江湖事没有多少了解,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去长霆关。”韩臻忽然说。
  慕渠抬头看着他,他将烧肉外层油纸拨开,道,“出关去碧蟲湖?”
  韩臻点头。
  
  极寒之地尚不知在哪,而那语焉不详的“象山仙人胆”更是无处可寻。
  
  药方中说,百足嵾虫,生于碧蟲湖湖底淤泥中。
  胞草食百毒而成虫,游于湖水淤泥,活物触其鳞须,三日痴傻,七日亡毙,十日全身化为胞草,遇毒重生。
  
  梁禄躺在长长竹塌,他全身尽是汗水,不住痉挛的双腿被两个侍女努力按住。
  “圣医,少主他……”
  喀乾坐在塌上, 
 33、求生之意 。。。 
 
 
  用手牢牢捏着怀中梁禄的下巴,墨红色的药汁不住流进去,又不住从嘴角流淌出来,梁禄死死闭着眼睛,发黑的指甲痛苦地在身侧一抽一搐。
  “少主身染剧毒,如今喝不下药,香不入体,老夫也……”喀乾圣医低着头,握着空碗的手在半空中不住颤抖。
  阿奇娜站在一旁,两只眼哭得红肿,不住抽泣。
  “更何况,少主看来,并无求生之意。”
  
  这一月来,梁禄是第九次遇到今天这种状况。
  喀乾的药方只有压制毒性之效。梁禄或许是还有浅浅的意识,他初始喝进去几次,毒发愈频,他愈是心死,渐渐的也不再喝了。
  
  墨红色的药汁在唇边不断流淌,痛楚在全身每个关节蔓延加剧。
  梁禄像置身在一个黑暗空境,他睁大了双眼,四周却无声无光无影。
  为什么还活着,他在哪,……这是哪?
  
  他记得,自己临死前和师弟在一起,那孩子,那孩子终是死了。
  梁禄低下头,就在他怔忡时,前方忽有一丝光亮,猛地照在梁禄脸颊。
  他猛地眯起眼。
  一扇大门,在遥远的前方为他打开。
  
  不求这一世能得善果,但求下一世……让他做个常人。
  梁禄跪在门前,朝那门外长梯尽头的神座重重磕了个响头。
  
  “……韩臻……”
  幽黑的世界里忽然传来人声,梁禄跪在地上,怔怔抬头。
  “……为了圣主大人,为了你和韩少侠的孩子,少主,少主你喝药啊……少主……”
  
  梁禄还伏在地上,他愣了一愣,挺直腰板,直勾勾地瞪着头顶上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韩臻驾马在林间飞驰。
  他一身黑衣,如同暗夜中深藏在森林中的一匹狼,无声无息,穿驰而过。
  “真是不要命了!”慕渠皱着眉头,咬了牙紧紧跟在后面。
  
  *
  
  碧蟲湖;碧波粼粼,湖水在山峡间静静流淌,风平浪静,一派安详。
  “百足嵾虫?”湖畔一个老人抬着头,满是皱纹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没听说过,什么东西?”
  韩臻皱眉:“此话当真?”
  老人瞪着韩臻一张冰山似的脸,怒气顿生:“我在这湖边活了七八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谁还能知道?!”
  韩臻不言语,慕渠走上去,笑着说:“老人家别生气,我朋友就是问问。”
  
  “他兄弟重病,相传这里有这百足嵾虫,我们兄弟两个才连夜过来……”
  “你们是中原人?”
  “啊……是。”慕渠诚恳地点头,“实不相瞒,我们在这湖边找了四天才找到人,是穷途绝路了。老人家,您当真没听过……”
  老人瞅了他一眼,一张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板着,他看了慕渠,又转头去看韩臻,见这 
 33、求生之意 。。。 
 
 
  人脸上一道淡淡长疤,人虽冷漠,一双眼睛却暗藏汹涌,牢牢盯着自己。
  
  “年轻人,别听了江湖传言便信以为真。药寻不到反丢了性命……”
  
  韩臻上前一步,接着被慕渠一手推了回去。
  他回头朝韩臻使了个眼色,回头看着那老人,认真地说:“若是真有此药,我兄弟二人愿以身涉险,望老人家给一条明路!”
  老人看着他,笑哼一声,“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有人能从那虫毒低下活过去。”
  韩臻一怔,慕渠听了,反而一笑,抱拳躬身,“虫毒无碍,望老人家指点一二!”
  
  慕渠坐在湖边,转头看着韩臻:“韩兄,你与你师兄,感情如此深厚,真是令人羡慕。”
  韩臻用一块布擦拭着手中剑身,“……师兄天资聪颖,温柔良善,待我极好……”他说着,话音一顿,似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我的命,早已是他的。今日下湖,若是我命丧于此……”
  慕渠站起来,抬手按住韩臻的肩膀。
  “韩兄可知这是什么?”慕渠变戏法似地从腰间锦囊拿出一个药瓶,韩臻扫了一眼,“笼蚀散?”
  这正是那日他们在大学士府所遇毒雾,幸得慕渠事先发现,不然又是恶战一场。
  慕渠摊开手,将那药粉倒在手心里,白色的药末像盐粒躺在他手上,慕渠接着反手,那粉末落入湖中,渐渐沉降。
  
  从湖水深处忽然传来剧烈的扑腾声,没过多久,数条鱼肚白朝上,慢慢浮上水面,鱼身表面不断鼓起脓包,鲜血大肆迸溅而出。
  见韩臻愣愣看着湖面死鱼,不一会儿目光忽然落在自己脸上,慕渠低头俯视着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寂静关外,遥遥天山,无人湖畔,秋风在耳边阵阵吹拂而过。
  韩臻抬头看着慕渠,他刻意冷静,又心绪不宁。
  “我替你去捉那虫子。”慕渠看着他说。
  韩臻动了动唇,终还是没说出话,他扶着剑站起来,阳光将他身上的影子打在慕渠身上。
  一袭晃眼的金色袍子,像隐藏在山中的一颗宝石,只在他想要时才绽放光芒。
  “慕兄,你与顾盟主,助韩臻良多,韩臻此生无以为报。”
  他低头看着湖滩,“这下湖一事,太过凶险,韩臻定要……”
  “我只说我替你去捉虫子,又没说你不用下湖。”慕渠看着湖面上的死鱼,嘿嘿一笑,“跟在后面保护好老子,听见了吗,韩臻。”
  
  慕渠有百毒不侵的体质,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连顾良青都不知道。
  可惜他水性不好,在湖边潜泳数次,都憋不过多久,韩臻要帮他,他不许。
  “连这个都不会,以后如何行走江湖!”慕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看着站在湖边身长玉立,一身黑衣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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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那人双腿纤长,无论走到哪儿身体都带着冰凉的温度,如清风徐徐,令人心醉至极。
  只可惜,这人不爱说话,一张口就是药方,就是他的师兄,慕渠曾在夜间听韩臻唤过他师兄数次,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人一生能有多少次一见倾心?
  慕渠想,自己这生或许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更何况,他自认对面前这个人只是简单的倾慕,还到不了爱情的程度,不过也足够令慕渠感到苦恼。
  他也没想过,他会和盟主一样,对一个男人产生这般感情。
  
  等陪他找完药,回去向师父复命,大概就不会苦恼了。
  与韩臻的这一程在慕渠生命里,着实是一场意外。他没有爱过什么人,也没想去爱,练好剑法,治理好光霁盟,这才应当是慕渠生命里的头等大事。
  
  *
  
  “蒙骁,蒙骁……”
  深宫床帐中,一个红衣男人靠在床头,***被身前的男人***,蒙骁咬着他的嘴唇,***一次次猛力***。
  “疼……疼……”
  “现在知道疼了,落胎时怎么不知道疼!”
  蒙琴红着眼眶,他身为圣主,双手却被人牢牢绑在身后,面具早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美得骇人的脸庞,还有那双慑人心魄的碧蓝色眼眸。
  “蒙旗将军的孩子就能生得,我蒙骁的就生不得?”蒙骁话语中带着七分痛楚三分愤怒,他握着蒙琴***,狠狠***。
  蒙琴喘不过气,***被蒙骁飞快***,前面直立的***猛地***,***在***间淋淋沥沥,脏污不堪,蒙琴浑身抽搐着,身体软软栽倒在床铺上。
  
  蒙骁不再折腾他,***过了***就慢慢退了出来。他俯身上前,把蒙琴的脸从床铺里拉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蒙骁……”
  蒙琴声音里尽是痛苦,他眼眶含着泪水,看得蒙骁心痛至极。
  他跪在床上,飞快解了绑着蒙琴双手的绳子,将人用力抱进怀里。
  
  麓公山。
  梁禄身上衣衫已经尽数解去,他躺在一片香笼之间,全身每寸都被香气蒸腾。
  昨夜喀乾终于喂他喝了药,众人大舒一口气,可随即又被梁禄身上毒性的反噬吓了一跳。
  
  用涂龙丹和满庭香这样吊着,总有药尽的一天。
  到那天,该怎么办?眼看着少主去死?
  
  *
  
  韩臻眼睁睁看着慕渠的手在污泥中不断深挖,他口鼻不断冒出气泡,想是撑不下去。韩臻朝他游过去,慕渠忽然一动,他猛地高高举起,脸上带着笑,他手心中捏着一根极长极细的“线”,努力要塞进随身的锦囊里。
  下一刻?
  下一刻,慕渠就落进了韩臻怀中。他呛了水,被韩臻拖上岸,足足咳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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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缓过来了,浑身湿透的两人均是相视一笑,慕渠握着那光霁盟特制的锦囊,猛地朝韩臻砸过去,韩臻刚接住,接着一只拳头跟着飞上来。
  韩臻侧身一躲,慕渠一脚又至,韩臻闪身,两人竟是在湖畔上对招起来。
  
  韩臻长这么大,从没有过什么同龄玩伴,特别是像慕渠这样,功夫相当,又不嫌恶他体质奇特脾气怪异的人。
  师弟师妹敬重他,大师兄鄙夷他,师父怜爱他,二师兄……二师兄是例外,是唯一的例外。
  “韩臻,我怎么早没遇见你!早和你较量几招,也挫挫你的锐气!”
  韩臻笑了一声,“现在也并不迟,慕兄对韩臻大恩……”
  “还叫我慕兄!”一拳接着挥上来。
  韩臻牢牢接住,他笑了笑,有些犹豫,“慕渠兄。”
  “叫我慕渠!”
  “慕渠。”韩臻笑着应声,慕渠见了他的笑容,反而一愣,接着被韩臻扫来一脚放倒在地。
  
  关外大地,绵延山间,长河日月,朗朗星辉。
  “韩臻你……真不知道手下留情啊!”
  “是你自己大意,怎么怪我。”
  “亏我还费心费力地帮你,没心没肺!”
  “……”
  “说着玩呢。”
  一时安静。
  “慕渠,你可知极寒之地在哪?”
  “……”
  “还剩两味药,只有极寒之地一个线索,该如何找起……”
  “韩臻,我说,我帮你找了这么久,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随你心意,想要如何报答?”
  “我想见你师兄一面。”
  “……”
  韩臻怔忡两秒。
  “为何?”
  “我对你师兄很好奇。怎么,我不能见?”
  韩臻一笑。
  “能。”
  “这次从药王谷下山,才知人世大好河山如此秀美,可惜师兄不在身边,只有我一人得享。”
  “待师兄病愈,我想与他二人在世间多方游历,人生一世虽不能遍览天下美景,能与心爱之人相伴而行,我也知足。”
  “……”
  “若是介时真有机会,我与师兄可在光霁山……”
  “韩臻,你太混蛋。”
  “什么叫你一人得享,分明是在说我不是人。”
  ……
  
  武林风云变幻,上一刻还是光霁盟一统天下,下一刻江山易主,也不是怪事。
  江湖近来传言,有人在蚀荒谷外千里山涧见到光霁盟前盟主顾良青的尸体漂在河边,死时腰间还挂一柄疏明剑,武林中人闻风而动,孰料当晚蚀荒山门传来一声重响,山河变色,地动山摇,青空撕裂,天地倾覆。
  蚀荒谷被填为平地,带着它的罪恶和秘密,永远被埋葬在了深山深处。
  世间再无蚀荒谷的传说。光霁盟的声势自此一落千丈,霄寒剑法陷入武林群雄争据之中,慕渠年纪轻轻继任盟主,单肩扛起门派 
 33、求生之意 。。。 
 
 
  大任。
  当然,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
  
  




34

34、归山 。。。 
 
 
  光霁盟前盟主顾良青命丧蚀荒谷的消息传来时,慕渠正陪着韩臻在天山尽头寻寻觅觅,这里虽寒冷,好在韩臻天生体热,他释放出那股热气,握住慕渠的手,慕渠低着头不说话,看表情是极痛苦。
  他们在这深山中毫无方向地寻觅了两个多月,每天夜宿山间,从未见过活人,那红株鹰草更是无处可寻。食山叶,饮泉水,越来越累,也越来越冷。找到草药的希望近乎于零,整个世界都是白雪茫茫,绵绵山路,长得永无尽头,才知人在自然面前,当真渺小不值一提。
  慕渠不知道韩臻有没有想过放弃,在最冷的时候,韩臻直言要送慕渠下山,慕渠问起他自己,却都是“留在这,再试一试。”
  那个夜晚是天山最冷的一夜,慕渠冻僵成一团,他哆哆嗦嗦地坐着,韩臻在一旁,像以前一样握着他的手,当夜色降临,或许是慕渠当真痛苦难言,或许是韩臻不忍,他拉过慕渠的手臂,沉默着将人包进自己怀中。
  他暗暗催动热气,两人的体温在这一瞬相互交叠。
  每刻对慕渠来说都像梦中。
  有此一夜,他以足够。
  
  当门下弟子的千里传书放来,慕渠是不能再死撑着陪韩臻走下去了。
  
  “等我处理完门派之事,再回来陪你!”慕渠走时说。他脚步被冻得十分僵硬。他和韩臻之间都没有再提那晚的事,对韩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对慕渠来说却有更深的意味。
  韩臻说慕渠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慕渠笑呵呵地说,师父也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对很多人来说,师父之死,大快人心。”慕渠笑道,“顾氏盟主,总是给光霁盟惹来众多仇家,让人头痛至极。”
  “作为他不是儿子胜似儿子的我,总要替那疯子父亲收拾一下烂摊子。”
  他笑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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