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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换个职业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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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李闹觉得脑子不够用。
“每个平行世界都会遵循平衡定律。在这里少了的，在另外一个地方会多出来。就像你种下的种子，经过时间的孕育和种植人给予的各种养分，它才会在某一段时间后将得到的能量转换成另外一种形式的能量。在这个世界里，麻瓜把这种现象叫做‘守恒’。”
李闹回忆十几年前初中时学习物理的场景。有点不适应现在站他面前跟他将“能量守恒定律”的斯内普的形象。
“您的意思是——因为您和我的出现，所以我们所取代的两个人都消失了？”
斯内普摇头，“你记忆力不至于欠缺到这种地步——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个叫做艾伦·里克曼的男人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我目前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罢了。而你所取代的那个丹尼斯·雷德克里夫，也应该跟他在同一个地方。”
“就因为平衡的世界原则？”李闹总算大致明白。
“不过，您是如何确定这一点的？”
斯内普接着说：“当我试图撇开现在的身份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时间停止，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生物活动。我才发现如果我想完全脱离这个身份生活的话，这个世界会立刻崩溃。”
类似于威斯达明的崩溃场景吧。李闹想着。脑子里闪现出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赶紧打住。抬头对上斯内普的眼神。
那眼神看起来忒刺人了，李闹心里犯嘀咕。场面忽然冷住，李闹想，难不成斯内普已经看到了我脑子里面回忆威斯达明的场景？难道说，他看到了我用嘴喂他吃东西喝水的画面？
斯内普看着李闹，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从现在起，除了配置魔药和使用魔药以外，你不可以随意使用魔法。包括在黑夜中照明的小魔法。”
李闹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暗自后怕，他大脑封闭术练的不错，看来没被斯内普看出端倪。
“那是不是说我们一辈子都只能顶着别人的面具生活了？”李闹问。
“我猜测，找到艾伦和丹尼斯的身体，让他们回到这里来，或许我们就能自由。”斯内普也没有把握的样子，他所有的判断都只是基于这九天来他的试验与推测，要说确切的证据，并没有。
李闹沉吟半晌，猛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那我是不是要像教授这样，在外面找家酒店，尽量少跟丹尼斯的家人接触，以免被发现破绽而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
斯内普冷笑，“以我的身份要做什么决定都是自由的。而你，一个半大不小的明星，经纪人是自己的父母的小家伙，在作为主角拍戏过程中试图随心所欲——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不必计算，斯内普说的可能性一眼就能看出几乎等同于零。
李闹有些茫然。他是十分庆幸能在这里见到斯内普，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无法确定是否是自己做的迷情剂造成的结果。但是斯内普陈述的现状还是让这份庆幸打了折扣，他可没想要做一个整天疲于奔命的明星，为了那些虚幻的光环而一辈子辛辛苦苦的生活。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那样一个明星。
“今晚上你住在这里。等一下给你的母亲打个电话，告诉她你需要在我这里留宿。”斯内普说。
这么一提醒，李闹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他急忙在身上找手机，终于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没带那玩意儿，随即想到应该是为了保持良好的服装造型所以才自己身上不带手机。
“床头有电话。电话号码你自己找。今天你睡客厅。”斯内普冷冰冰的说完。转过身，回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剩李闹一个人傻站着。
他发了一会儿呆。今天发生的一切比之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一样跟做梦似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梦，这他妈的是真的真的真的。
他穿了，还穿越在一个忒不靠谱的能量守恒定律为准则的世界里。即使上帝保佑让斯内普跟他一起穿了，但是这接下来的使命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按照斯内普的说法，他接下来就该是循规蹈矩的做明星。明星呢，那可是……那可是多么不靠谱的一项职业啊！在他曾经有过的职业规划中，就没有过这样一种让人总是活在镁光灯下的工作。
更何况，他还不能随意使用魔法。
等等……斯内普说，他们不可以使用魔法，但是……可以……使用魔药！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李闹笑起来。想想不对，急忙捂住嘴，把已经出来一半的笑声掩在喉咙里。
找电话号码又是一番折腾。还好斯内普房间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用电脑搜索了好久，终于在官方网页上看到了公共联系方式，然后用24小时的公共联系号码弄到了丹尼斯老妈的号码——当然得借用窥视大脑的魔法。这种魔法并不在斯内普所限制使用的范围内。
拨通丹尼斯经理人——也是他母亲的电话，响了几声，电话那头传来职业化的温柔声音。李闹深呼吸，然后说：“晚上好，妈妈。是我，丹尼斯。”
“丹尼斯！你现在在哪里？你知道今天你提前离场发生了多少事情吗？而且你也不带手机，还不跟你的经纪人联系！后天就是《哈4》的拍摄了，你知不知道——”
“我跟艾伦·里克曼在一起。如果您想要知道确定的消息，我建议您可以看看明天的新闻周刊之类的报纸，那上面应该会有比较详细的花边报道。”李闹惟恐天下不乱的造谣。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气声。“你怎么敢……”
“拜托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您要相信你的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您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跟里克曼先生在一起只是为了讨论剧情。”《哈4》拍摄，不会吧！？自己还得赶鸭子上架拍电影吗？
“你在那里一定不要打扰到里克曼先生……”电话那头还有喋喋不休的趋势，李闹顺着那边的话应了半天的“是是是”，最后忍无可忍，说道：“妈妈，里克曼先生要休息了，明天再给您打电话好吗？”
“那好吧。你要……”又是一番教导。好歹安抚了丹尼斯的妈妈，李闹放下电话觉得几乎崩溃。他做巫师的那会儿基本上就用魔法来主导别人的行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现在，他必须用麻瓜的做法来实现目标。那真是……做了火箭再坐飞机的感觉对比。
不过，想一想刚才听到丹尼斯妈妈说拍《哈利·波特4》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如果未来不会因为斯内普和他的到来产生改变的话，恐怕他真的要准备好即将开拍这样一部——他自己曾经演绎过人生的电影了。
第三章 哈四的准备
客厅只有长条形沙发可以做睡床。李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脑子里大都是关于哈利·波特第四部的拍摄消息和斯内普所说的回到巫师世界的方法。千头万绪扰得李闹越想越清醒，直到快要接近黎明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斯内普就在他身边。后者把一份报纸递过来，李闹神情恍惚的接住。展开看，哑然失笑。
那是当天的早报，娱乐版头条赫然是关于昨天晚上斯内普和他两个在酒店外面闹出来的事端。报纸的作者选了一张看起来歧义无穷的照片做搭配，再用那些足矣引导读者去胡思乱想的词句做“主餐”，通篇文章大致读下来，就好像在读一篇声色俱全的同志恋爱小说。
而且，那样详尽的程度连“猜想”这样的字眼都可以省去。
李闹笑毕，转过头看向一脸不耐的斯内普，忍住笑说：“教授，这些都只是报纸用来博眼球的噱头，实在不必生气。”
斯内普冷冷的说道：“麻瓜们的娱乐精神我已经完全领教过了。不过，丹尼尔，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可这里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窥视——”
斯内普冷笑起来，“汤姆·里德尔所教授你的‘习惯’呢？这么快就忘了。”
习惯……李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绝对只能是让自己刻骨铭心。
“好。我知道了。”李闹说，然后把那张报纸揉成一团，左手一抛，那报纸团呈抛物线形式准确落在了较远处的垃圾篓里。
斯内普瞥了一眼那团躺在垃圾篓里的报纸，带着他特有的斯内普式口音慢悠悠说道：“你有选择权。留在麻瓜世界里，或者——”
“不，我不会一个人留在某个世界里。”李闹坚定的摇摇头，“我会去您要去的任何地方，而且，我会在回去这件事上听您的所有指令。”
斯内普顿了一顿，深深看了李闹一眼，平静的说：“那是你的权利。”
一阵让气氛窒息的沉默。李闹轻声的开口说：“教授，我想您或许已经知道后天《哈利·波特4》即将开拍的消息。”
“知道。”斯内普舍不得多说一个字似的，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李闹接着说：“按照您所说的，我们不可以随意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因此我们不能做有违现在我们身份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参演这部戏。是这个意思吧？”
“是。”
望着斯内普李闹只能无奈的陈述，“可关键是，我和您，都不曾演过麻瓜的戏。”
斯内普脸上冷笑，“还有一天的时间，足够你了解麻瓜演戏的流程和基本要求了。茶几上的剧本你最好带走。不过，我从来不对你的学习能力抱过希望。”说完这话，斯内普看了看表，接着说：“现在你应该回到公司给你安排的住所里去。你的手机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要联系我就通过电话的方式。记住，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你的真实身份，也不能在任何时候放松你的神经。除非，你想要让这个世界瞬间毁灭。”
“斯内普……教授，”李闹苦笑，他不理解为什么斯内普会把对于未来的担心说的如此针锋相对。不过，现在实在没有必要多说什么。想了想，李闹对斯内普说道：“斯内普教授，那我告辞了。请保重。”
走出斯内普的房间，门外站着的保镖之一叫住李闹，对他说，“雷德克里夫先生，您的助理苏珊·米伦小姐正在下面一层的房间里等您。”
别无选择，李闹跟着保镖到了目的地。推开门比所见还要更快的是声音，一个略显尖锐而强势的中年女性的声音。
“噢！雷德克里夫先生！您不知道公司有多担心您！”
这位夸张的说着话的中年女性看样子就该是丹尼尔·雷德克里夫的助理了。
“苏珊，”李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说对了名字，不过看效果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不管怎么样，雷德克里夫先生最好抓紧时间换上今天的衣服。如果您再过半个小时不下来的话，我只好拿着这些衣服学蜘蛛侠爬到上面的楼层递给先生您了。”
不能随意窥视麻瓜的大脑，所以李闹并不知道为什么苏珊会这么着急的要找他。于是问苏珊：“有很重要的事吗？”
“噢我可怜的雷德克里夫先生！您大概是因为太忙而忘记了。今天您和鲁伯特先生以及艾玛小姐一起要去参加一个名人访谈。下午的时候——”
“好了好了。不管是什么活动，不管是谁邀请的我，不管怎样，我今天都不会参加。听明白了吗”李闹笑眯眯的对苏珊说道。
苏珊一脸茫然。
“可是……为什么不参加？”
“从今以后，除了拍摄哈利·波特以外，其他任何活动，跟拍摄哈利·波特无直接关系的，我都不会参加。”
茫然转为震惊，苏珊结结巴巴的说：“雷德……”
“帮我推掉那些活动吧。还有，今晚我住在这家酒店。至于公司那边的交涉，就交给你了。如果是我母亲那边的问题，请告诉她你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最好直接找我。”
抢断苏珊想要说话的意图，李闹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丹尼尔的保镖们说，“以后我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保镖，所以还需要请你帮我告诉公司一声。明天我会和里克曼先生一起去片场，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谢谢你，苏珊。再见。”
几句话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李闹转身离开。自从跟着伏地魔混以后李闹做事变得有条理多了，如何才能最低限度的不破坏丹尼尔·雷德克里夫的原有生活，如果模仿无能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那些无关紧要的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于斯内普在面对媒体记者时的回应的一些推测。
如果性格大变的艾伦·里克曼的大部分“奇怪”行为并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行的话，那么，他拒绝一些应该拒绝的事情，也应当可以保证世界的正常运转。
这就是他坚持除了演《哈利·波特》的片子外，其余无关工作都不接的最主要的原因。
丹尼尔母亲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紧接着是华纳公司负责他的高层。接电话的时候李闹正在想办法打开斯内普房间的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上他在斯内普的屋子里看到了类似于遗忘剂的玩意。这种东西有效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轻松。
确定了斯内普已经出去、他的房间没有设下任何禁制的情况下，李闹一边接丹尼尔母亲的电话一边撬斯内普的门，半分钟后，他用临时编的同样的一个理由安抚了丹尼尔的母亲和某高层，跟着就进了斯内普的房间。
那些试剂瓶和坩埚都还在。
李闹走过去，拿起昨晚上他留意过的一只试剂瓶，放在鼻口闻了闻，然后露出微笑。没有弄错，是遗忘剂。
想不到斯内普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找到能够配置出巫师药品的材料，并且把成品配了出来。而且，看这成色，效果应该不会比巫师世界里面的差。
李闹把遗忘剂倒了一滴在自己带来的瓶子里。瓶子中已有一些透明的液体。虽然一滴的减少对于超过50毫升的液体药剂来说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一滴可以融入纯净水中的遗忘剂却能产生没有稀释之前的效果。只要使用它的总量还是那一滴。
把试剂瓶放回原处，李闹开始逐个看其他容器中装着的东西。混淆剂、缩小剂、复方汤剂……李闹被一个又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魔药弄得惊喜交加，却在手触到第一个坩埚的时候惊喜凝固。
仿佛是耳边炸了一个响雷，震惊让他几乎忘记斯内普随时会回来的情况。
那是一个和巫师世界中的坩埚一模一样的器物，可是，再怎么像也该是一个道具。怎么会……
李闹不相信似的又逐一去触碰其他的坩埚，每一次的触碰带给他的感觉除了震惊以外，还有就是逐渐清晰的几乎能够补全的猜想。
如果把斯内普前后说的话和坩埚联系起来的话，唯一可以做为解释的就只有……
可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被自己的想法镇住，李闹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意识到自己不能总站在这里等着真正答案的出现，他再一次摸了一次那些坩埚，将那种仿佛瞬间触电的感觉印入自己的记忆里，然后仔细的处理掉自己在屋中不应该留下的痕迹，匆匆的离开了斯内普的房间。
短暂的欺瞒是可以暂时解决一部分问题，但是要想长久的做到欺瞒的效果，则需要利用魔药的效果。被李闹约在酒店相对隐秘的咖啡厅一角见面，丹尼尔的母亲和华纳某高层喝下了放了遗忘剂的饮品，他们将会遗忘从喝下饮品开始，以及回溯到前半天的所有事情。
看着丹尼尔的母亲和华纳某高层迷迷糊糊走出酒店，坐上轿车纷纷离开，李闹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想着，这样就够了，在两个重要的人的半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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