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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少年足年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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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槿现在不求结果如何,只求凤寂能够完好无损就行。
一个恍惚的过程,墨槿再定神一看时,两人间的打斗已经开始。
砾冷着脸,万年不变的冰雪神色间多了微微认真的神态,握着剑的手因用力而拧出迷人的线条。凤寂则显得自得许多,唇间荡漾的浅笑带着冷意,眼中的精光锐利无比。
瞬间,砾占了主动的攻势,脚下一移,漆黑的靴子在铺满落叶的地上划出一痕,就朝凤寂杀去。
一阵风声陡然朝凤寂袭来,砾喝了一声,凤寂回身,刚离开原地,砾的剑就刺进泥中,骤然间,尘土飞扬。
“陛下!”萧赫大呼一声,把一把长枪给凤寂扔去。凤寂接过,在手里掂量一下适应了重量,还没站稳,砾就一刻也不停歇地逼近,灵活如黑色的矫健豹子。凤寂即使手握长枪也毫无施展的机会,只能步步退后。
“糟糕……”墨槿暗骂,凤哥哥要赢看来非常艰难。
后面的士兵们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再看下去。“头儿,这……”一名士兵压低声音在萧赫耳边轻声道。
“闭嘴!”萧赫牙齿打颤地骂道,手心都是一片冷汗。
闪电间,两人已经过了好几招,一向沉着冷静的凤寂步步退让,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样子。倒是砾,一步步的疯狂进攻使他体力消耗颇大,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上布满汗水。
稍有一刻停留,砾立在原地,重重地喘着气,睫毛上的汗水滴落,目光冰冷狠辣地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凤寂。
墨槿紧紧盯着砾,忽然一惊,因为砾的眼里倏然精光崩裂,那一刻,决绝,果断,所有的力气都扣上!
砾一跃而起,在半空转身,伴着一股气旋,手里的剑高速莫测地变换着不同的招式。空气里席卷着狂风,吹着树叶沙沙摇动,身后士兵的心眼都提到了嗓子,暗暗握紧手中的兵器。若凤寂有任何受伤,他们要第一时间冲出去!
之前一直躲闪的凤寂这次不再躲避,正面迎击,凌空倒转身躯,长枪顿时一甩,与砾的剑相击,夹带雷霆之力。
砾的手顿时一抖,长剑几乎要脱手落下。
凤寂长时间养精蓄锐,因此此刻力气正直高峰,这一枪力气之大乃是砾使劲全力才能与之抗衡。
而砾作为灭灵杀手,向来以灵巧取胜,力气并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大风呼啸着走过,砾的唇间咬出了一丝血腥,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剑从手中掉落,清脆地砸在地上,砾望着用长枪指向自己的凤寂,撩起一阵匆匆苦笑。“我输了。不错,墨槿是属于你的。”
闭眼等待了片刻,砾却没有如常感受到尖锐刺进胸膛的感觉,于是睁眼,茫然地望着凤寂。
“陛下。”萧赫走了过来,在凤寂耳边说道,“太子那边传来消息,另一名同伙已抓获,还有一名同伙被蒙古二皇子杀死。”
“好。”凤寂点点头,唇角有向上勾起的弧度,“朕对你其实还挺有兴趣的,自然不会杀了你。萧赫,抓住他!”
凤寂说完,走向了角落里的墨槿。
“小槿,朕来迟了。”
他蹲下身,解开墨槿身上的穴位,把墨槿一把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
下了一夜的雪,清晨时雪终于停了。
“咚咚咚!”
“来了来了。”钟子期披上衣服,从屋里赶了出来。可走得似乎急了些,气喘着厉害。
他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小厮,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说道:“钟少,这是陛下特地命奴才送来的仙山灵芝。”
钟子期的眼里是一刹异彩,“替我多谢陛下。”他接过盒子,望着它的目光很是虔诚。
“那奴才先退下了。”小厮笑道。
“有劳了。”
关好门,钟子期慢慢地往屋里走,一步一步,鞋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响声。
这个小院被静谧的白雪包裹得无声无息,如此纯洁而安静。孩童们静静睡在屋内,一位老者也躺在摇椅上,盖着件宽大的衣服,发出不大的鼾声。
钟子期的眉目格外温柔而清淡,一头白发,一脸童颜,活得根本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他顿了顿,终究没进屋,而是掉了个头,直接走往厨房。
仙山灵芝混合熬制好的草药,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眼睛,那时,我就可以安然离去了。
钟子期心头涌上一股温柔。
药香渐渐浓郁,飘散在屋舍四周。这若有若无的淡淡药香,已经无时无刻不萦绕在钟子期灰色衣服的袖间。
鸟鸣几声,钟子期抬眸,见一个小男孩咬着手指站在门框处,痴痴地望着他。
“慕音,你怎么起来了?”钟子期摆摆手,示意他走过来。
慕音挪着小碎步移了过来,在离钟子期两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眼睛黑漆漆如小鹿,“饿。”他小声地说。
钟子期愣了下,默叹口气。他起身,走到灶台前,端了一盘糍粑出来。“吃吧。”他递给慕音,“拿回去,给他们也吃。”
“嗯。”慕音乖巧地点头。
“对了,启……老先生起了么”
慕音摇摇头。
“好,乖。”钟子期抿唇轻笑,拍拍他的头,“回去吧。”
药煮开了,一股奇异而清冽的药香味越来越浓。钟子期一生与药材打交道,依旧被这味道给一呛,猛地咳嗽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药倒入一个小碗里,苦褐色的药汤映出钟子期有些惆怅的脸。他端着药走出厨房,一刹太阳出来,阳光有些明媚,院子里孩童高兴地玩耍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眼睛空洞无神,听着孩童们的盈盈笑声,也微笑起来。
“启然。”钟子期唤道,走了过去。
“子期。”老者伸出干枯的手,在半空晃了晃。
钟子期轻声道:“喝药了。”
老者没有反驳,自己接过药,一口灌下。
“慢些,烫。”钟子期蹙眉。
老者摇头,“不烫,苦。”
“苦什么苦!喝了就是。”钟子期拿过碗,起身就准备走。
“子期。”老者喊住他,“扶我去走走吧。”
钟子期心头一涩,稳住声音平淡开口:“再几天,三天,最多三天,你就可以,自己走了。”
三天后。
这天,天空里飘下了柳絮般柔柔的白雪。
钟子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要走向尽头了,连要起床时,动一下,身子都无比酸痛和僵硬。
头有些发晕,手抖,差点打碎了碗。
钟子期把药再一次递给老者时,老者扣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嗯,是瘦了一些。”
“你天天给我吃那么多,自己干嘛都不吃”老者的语气,还是少年时的音。
“我有吃。”钟子期不耐烦,“你快点,药给我喝下去!”
“知道知道。”老者喝下药,抿了抿唇,“子期,最近我觉得我似乎能看到一些光线了。”
“是吗,那很好嘛。”钟子期笑了笑。
“好像,可以看到天空了……”老者声音欣喜却颤抖,连同钟子期的心,“还有,雪,屋子,太阳……”老者颤抖着手,举到半空,“自己的……手。”
钟子期笑着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眶的温度瞬间沸腾。
老者垂眸片刻,转过头,一双格外清亮明朗上眼睛,一双根本不像个白发老人的眼睛,星辰般夺目璀璨,在看到钟子期的那一刻,星光闪烁。
“子……期……”老者张唇喃喃。
钟子期笑,眼里湿漉漉得一片,“启然。”
“你怎么,一点也没变啊?”老者的眼睛也红了,想要去摸钟子期的脸。
“几十年,一直都是,当时模样,你不要笑我了。”钟子期避开他的手。
老者摇摇头,“瘦了,果然瘦了好多。”
钟子期静静地看着他,不语,目光沉静而温柔。
“是为了,等我”老者开口,犹豫地开口。
“娘的……”钟子期骂道,眼泪一滴落下被他迅速抹去,“要不然呢!”
“子期……对……对不……子期!”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少年钟子期在他面前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脸色如纸苍白,鲜血溢出唇角。
都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自己的过往。钟子期这下相信了,此话不假。
他微笑着,犹若百年光阴,定格眼前。
他一生乖张孤傲,看病救人随着自己的心意,行走在江湖间活得潇洒自得。却偏偏在那春花烂漫的少年时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遇上了慕启然。
也许是年少时的慕启然太过英姿飒爽,太过风流无双,因此等他失明时,才会那般绝望。那种绝望,才会那般深刻地烙在钟子期心上。
他默默驻留了容颜,只为岁月够长能够等他醒来,谁知醒来的他依旧看不见光明。
他收留多少孩子,说来自私,绝不因为心中那些善念,只为一次次尝试,如何能把瞎去的眼睛治好。
他归隐到青山绿水间,生来讨厌束缚,却一生锁在这里。
他童颜白发,身子破败不堪,而沉睡的他却一天天苍老。
他想着,能换他一日光明,再见他一日笑颜,心愿达成,这颗无牵无挂的心,便可以安心死去。
慕启然,用我钟子期一生,换你余年,灿烂笑颜。
他不忍心最后看慕启然一眼。
那日蝉鸣晴雪,活了百年的一代名医钟子期,带着笑意,安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
漫天落雪,银装素裹,纯白色的世界因新年的到来而沾染上喜庆的红颜色彩。
小径角落里怒放盛开的红梅。
各个宫殿都贴上了精致的窗花,红艳艳的小人活灵活现。
上到皇上皇后,下到宫女太监,都换上了新衣,红灿如海,一片繁华。
又是一年除夕日,喜气洋洋的气氛一圈圈如涟漪般扩大而蔓延。以皇宫为中心,扩散到整座京城的上下百姓,乃至姜国所有老的少的穷的富都普天同庆。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宫殿,像穿了件白色大衣,静静伫立。金辉色的阳光倾泻时,融了些雪水,绯红万丈。
凤澈起了大早,换上新衣,披了宝红色的斗篷。清秀干净的脸庞在殷红色的衬托下灿若明艳春花,幽黑了眉眼,唇色鲜艳。
“绯绯!”凤澈拉来猫咪,给他套上了件新的衣服,一身粉白相见,“大过年的你就不要天天一生白了,这样也喜庆点是不是”
绯绯容颜极美,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轻易点缀下更是浑身灵气。水蓝的眼弯弯,笑意含在其中。
“殿下殿下!新年好!”
还未走出寝殿,宫女太监侍卫们就站成两排而立,打扮得像灯笼似的,一齐笑盈盈地高呼着,向凤澈拜年。
“新年好!新年好!”凤澈笑眯眯地点头,“这一年你们又陪本太子走过啦,辛苦啦!”
虽说这凤澈太子当的不咋地,但对待下人可是一等一的好。“今天你们就别忙啦,都去玩吧,晚上本太子回来给你们发压岁钱买糖吃哈!”
众人乐了,连忙点头,嘴抹了蜜似的:“谢谢太子!殿下最好了!”
出了长乐宫,一股寒风凛凛袭来,吹得凤澈和绯绯在原地挂了条鼻涕。宫女见他们走着急,赶忙把大红猩毡斗笠送了出来。
凤澈带上后接过围巾,替绯绯围好,围了一圈又一圈,绯绯的半张脸埋在围巾下几乎要看不到了。
“冷不冷要不然我让他们抬个轿子”凤澈问道。
每个冬天凤澈都怕绯绯冷到,所以衣服给他永远是穿得多多的,瘦弱的猫少年硬是给包成了肉球。
“不冷!”绯绯甜甜地一笑。
“那就好。”凤澈拽过绯绯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间哈了口热气。
一路上,遇到了下人,凤澈大老远地就会主动问声“新年好”,所以一路欢声笑语。
走至未央宫,殿内烤了火,因此温暖许多。
凤寂和墨槿已经起来,两人坐在窗前,望着落雪,边上烤着火,慢悠悠地吃着早膳。
那日过后,凤寂把墨槿抢了回来,算是一本正经地满足了墨槿那颗渴望英雄救美的心。砾和轩沉凤寂都没有处死,而是关在了监狱中,墨槿去看过一次,是凤澈陪去的。墨槿见到砾,很平静,惋惜地叹着气。至于轩沉,再冷血的人,若挚爱离去,都是钻心之疼。
雪落得很轻,火光淡淡把他们侧脸笼上光晕。一团温暖的光晕游走,凤寂饮茶,墨槿吃糕点,静静如寻常人家,好似就这样白头到老。
“父皇!娘娘!新年好!”
凤澈迎了上来,牵着绯绯给他们磕个头。
“新年好呀小澈!”墨槿温柔道。“今天竟然起得这么早。”
“唔。”凤澈打了个哈欠,“起得早,是为了……”他眼神一斜,不怀好意地看向绯绯。
凛凛寒风里,千束万束红梅怒放。放眼一片望去,梅映了三分雪色,波澜壮阔的红海碧波荡漾。
“绯绯!”凤澈蹲下来,揉了一团雪,朝绯绯砸去,笑得咧了嘴。
“啊!”绯绯被砸了一身落雪,头发上的雪还簌簌落下,瘪了嘴,小脸气红了,“主人你混蛋!”他不甘示弱地揉了团更大的雪球,猛地掷去。
凤澈艰难地躲避着,喘气道:“我……昨天我被你打的还不惨啊!今天我不会再让你了!”
“哼!死风车!”
不远处,凤寂与墨槿相拥静静立在雪地中,犹如一对完美的璧人。身后的宫女替他们撑开一把素色花纹的伞,遮住了雪的寒冷。
“凤哥哥。”
“嗯?”凤寂低头。
“你说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几个年了?”墨槿睫毛轻轻眨动。
凤寂一声轻笑:“不重要诶小槿。”顿了顿,“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一起过十个,二十个,三十个,无数个新年。”他俯下身,吻住墨槿。
白雪红梅,晶莹天地,姜国冬景一幅长卷美图缓缓舒卷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七
“啊!”
凤澈脚一软,一个没踩稳,深深地陷进雪里,摔了个狗吃屎。
冰凉的雪迎着面喷来,凤澈觉得身心一起吸了口凉嗖嗖的气,直冲天灵盖。
接着,有一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提了起来。
埋了一脸的雪,凤澈冷得牙齿打颤,一双手温暖有力,伸了过来,细心地替他拂去脸上的碎雪。
眼前终于清晰起来。
一抹阳光刺入眼底,凤澈定神,发现眼前有明媚华丽的绛紫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
凤澈哑然地抬眸,面前,少年一袭华美紫袍,褐色长发,鸢色眼眸,雪地里立着,眉目如画,一如初见那般肆意潇洒。只是这份潇洒里,多了几分,融在全身上下的沉稳。年轻的君王,光芒万丈。
大雪无声无息地飘着,披在二人肩头。
紫袍少年微笑,张开手臂,鸢眸满是温柔。“冷吗?”他问,“到我怀里来吧。”
“……”风吹,凤澈咬着发冻的嘴唇笑了。“孟千泷!”他高呼一声对方的名字,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对方。
孟千泷垂眸,笑得一如既往的张扬,抚着凤澈的发,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不知为何,凤澈总觉得,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
这份拥抱,无关爱情,无关权势,无关这红尘里的杂念,只化为一句轻声呢喃——“好久不见。”
“你如今不是晋国念丰王吗?这样大过年地跑回来,合适吗?”凤澈抬起头,一双眼睛在雪里漆黑,问道。
“念丰……念丰……”孟千泷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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