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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寄岁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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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菲手中枪械喷出白色的光芒,如炸开了烈阳。
马家义猛然伸手拉了一把莫潇潇,右手甩过一道符纸。
男人黑了脸,语气有一点不耐烦,“小心些。”
莫潇潇自地狱边缘走一遭,微笑点头表示感激,掏出药箱,“你的伤我帮你包扎下。”
马家义伸手至黑雾中拉他,手上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滴落。他看了一眼,挥开他不耐烦道,“皮外伤小事。”
莫潇潇帮他简单贴了几块创可贴,也就罢了。
云千月加快步伐走到众人之前,“这里结界不稳,受伤的人都相互照应些。莫潇潇你没事吧?”
莫潇潇为黑雾缠绕,本来受困最深,却未见血,行动也没有什么不便。
容未离快步跟上,众人压缩空间,接下来的路走得小心而缓慢。
这一次的众人打扫战场进行得很顺畅,太阳落到西边的时候,众人已经准备下山。
回到苗寨中,几人燃了火堆。
颜菲菲笑,“云队,你的私货呢,拿点出来吧?”
云千月怒看了她一眼,“老子被空投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哪来的私货?”
颜菲菲继续笑,“谢苗那老头还不知道你,不为你准备些什么,你会甘心为他卖命?”
马家义从车上下来,“看我找到什么,一整箱的橙色炸弹,还有些麻辣鸭脖子,我们幕天席地。。。聚餐吧。”
云千月笑骂,“一群小兔崽子。”
马家义开了罐,“第一罐谁要?”
还未等众人开口,他就递到云千月手边,“先孝敬云队。”
“小容”,云千月顺手就递给了容未离。神态自若,仿佛早上那时失控,是一场错觉。
第二罐马家义递到了莫潇潇手中。
颜菲菲不干了,“你们这班见色忘友的。”
莫潇潇笑着把手中的酒递给她,“我们以为颜大淑女不喝酒。”
颜菲菲不接,自己开了一罐,“少来,老娘算知道了,现在这是剩女为王的年代,再加上你们这些弯弯。女人车自己修,酒自己开,比什么都靠得住。”
容未离笑着饮啤酒,橙色炸弹度数只比一般啤酒略高,并不难入口。
篝火温暖,笑脸温暖,他有点喜欢上B大队了。
他的好心情维持到莫潇潇在他身边坐下。容未离突然皱了皱眉,是那种戾气波动,让人烦闷欲呕的感觉。
转头去看靠在火边的云千月,他竟然没有察觉?
第35章 第十九章 乌龟与鱼 (1)
“怎么了?”莫潇潇挨得近,看出他神情有些异样。
容未离犹豫着,“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莫潇潇摇了摇头。
云千月拿着啤酒晃过来,挨着容未离坐下。为男子的气息迫近,容未离身体一僵,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弹了起来。
云千月还未开口,莫潇潇和颜菲菲的目光一起落在容未离身上。
莫潇潇比较好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容未离为众人目光瞧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喝多了。。。我去解个手。”
荒郊野岭,又兼之是灾后,连正规解个手的地方都没有,有自愿者搭了个几块板,上可观星望月,四面可风餐露宿。就这样一个幕天席地的地方还得优先照顾女同胞,大老爷们都不大好意思去。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随便找个树丛草堆都能解决问题。最多叫个人给望个哨,就算五讲四美三热爱有公德心了。
云千月,“我陪你去吧。”
容未离夹着腿坐回去,“不。。。不用了,其实我还可以。”
在这人面前脱裤子,果断危险。
马家义手中举着个啤酒罐,保持正在开的姿势,默默地想,兄弟,根本还没开喝好不好。
马家义在莫潇潇身边坐下,就看见莫潇潇正看着他,“怎么?”
莫潇潇拉过他的手,“看看你的伤。”
马家义咧了嘴笑,“没事。”
颜菲菲大小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回去后该立刻把山脚下的教书先生给办了,免得肥水流了外人田。
出于对上厕所的恐惧,容未离这一晚其实并没有喝多少啤酒。所以当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他为云千月拖进帐篷的时候,还略有点小失眠。
灾害时期,帐篷不能多,众人也就搭了两顶,颜菲菲待遇特殊,她是回车上睡的。
辗转反侧难眠,容未离发誓他没有想早晨的那个几乎将他吞没的。。。气息,被压在怀中的那种几乎让他颤抖的。。。力量。
“睡不着?”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带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如烛火一般的光芒亮起,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容未离心情复杂地看着云千月指尖点着的那朵像花一样的火。
知道你是魔君。。。。。。
但这样随便动用灵力真的好么,不是说魔体已经快死掉了么。。。
还敢不敢更酷猛威一点!
“睡不着就陪我说说话吧。”
“嗯。。。。。你等了真的有一千年?”
“其实并不算久,我把自己的意识抽离了出去,数百年也就好像睡了一觉。”
哦,容未离良心稍安。很快又想,和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安些什么?
云千月又问,“你做了那些梦?”
“嗯,我真是那个人。。。所以有那些记忆?”
“不全是记忆,加进你梦里的,有一些是那个时空的片段。”
“哦。。。。。。”
也就是说人工合成的记忆,零件拼成的船?
好吧就算是来生转世,用老话说,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算想起过去的那些,还能是同一个人么?
黑暗中男子话语中带了点轻笑,“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和人说过话。”
铮铮铁骨的强势男儿说出略微带点软弱的话,最让人心动了。
用这招泡马子简直可耻!
容未离心中有点纠结,像缠了一团白白絮絮的棉花。
昏黄的光照亮的空间并不大,给人一种错觉光照着的地方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其余的都不再存在。
真实存在的世界里只剩浓黑的眉,深沉的眼睛,以及醇厚的温柔的如凝乳一般的声音。
容未离腾地一声从帐篷里冲了出去。“我解个手,你不用过来。”
半夜三更公德心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了,没人放哨最好了。
云千月,“。。。。。。”
云千月从帐篷里出来,看见漫天星光下,容未离坐在山坡上,头靠在手间,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咬着牙笑了一下,过去将人抱起,放进帐篷里。
第二天一大早,容未离隔着帐篷就听到人的声音,夹杂着云千月的笑声。他睁开眼见自己躺在了帐篷中,他记得昨晚他是在山坡上睡着的。。。。。
容未离走出帐篷,见马家义和莫潇潇也起来了。
他微笑地道了声,“早。”
莫潇潇伸了个懒腰,“马家义,非要拉我起来看日出。”
马家义笑呵呵地道,“就你懒,苗寨日出多好的景色。云队就是行家,一大早就在那候着了。”
云千月笑了,“不多说了,上车上车,车上有压缩饼干,当早餐,我们还要开两个小时车去机场。”
在遍野哀嚎声中,云千月又加了一句,“回去给你们放七天假。”
莫潇潇欢呼,“云队英明神武。”
容未离坐在副驾上,车窗外苗寨的人烟已经看不见了。车开进了一处军用机场,很快便有架运补给的军用机将他们捎到就近的城市,然后他们再转乘了一架民航班机,飞往G市。
没有预约的位置,自助值机时空位已经不多,容未离的位置并未与其他人连在一起。
飞机前排座位上的女人带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摔了玩具,在不停地哭闹,女人身边的男子不停地向容未离道着歉。
容未离手中拿着一份今晨G市的报纸,微笑地向他表示并不介意。
重见人间,彷如隔世,喧嚣并不刺耳。
目光无意之中落在手中报纸的夹缝中,那正登着一份寻人启事,是一个从G市精神病院走失的病人。
那人化成灰容未离也认得。正是从孤儿院里将他领出来,然后带他行走江湖坑蒙拐骗,然后在某一天的早晨卷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突然失踪的那个人。
他的十八岁之前的法定监护人莫富贵。
看照片白净斯文,岁月在这人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不知怎么混到了精神病院去了。
回到B大队,云千月兑现诺言,放假七天。
容未离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回了趟办公室,给鱼添了点饲料。鱼缸中他放了几株水草,自成一体的生态体系,七八日鱼饿不死。
孤独的鱼在鱼缸中游着,软趴趴的乌龟趴在水缸底上。
本来不该在一处的,意外地和谐。
容未离回房收拾了行装,下到楼底时,见云千月房间还亮着灯。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卷,虐转甜宠了,偶见崩坏。
第36章 第十九章 乌龟与鱼(2)
昏黄的灯光自窗口照出来,依稀可以看见桌旁有个人的投影。容未离并未回头,他背着个包一路走出了B大队的大门。
梦中所见他出生之时父母俱在,又怎么会成了孤儿院里孤儿?
还有他师傅这个老头,不管他在搞什么鬼,容未离可以打赌两根油条,绝对没有好事。
七天假期这么难得,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先回孤儿院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顺便再去破坏他师傅的好事。他绝对不是不敢待在B大队,更绝对不是想躲避云千月!
容未离长到二十二岁,还没有怕过什么男人!
门上敲了几下,莫潇潇拉开房门,见马家义靠在门口。
马家义,“七天假,不去哪走走?”
莫潇潇好脾气地笑了笑,“小容说在我身上感觉到灵气的异动,回来后仪器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我想休息几天再说。”
马家义,“你觉得不舒服?”
“这倒没有。”
“不如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
“我家,顺便帮我继续做睡眠理疗。”
马家义的家,传说中的驱魔龙族马氏家族,马家男人开枝散叶,家中必有一河东狮。
“老妈,我回来了。”马家义推开门。
马家义家中的太后大人敷着面膜,在厨房里捣鼓着锅碗瓢盆。 “水果在桌上,洗好了,先招呼客人吃,饭菜一会就好。”
马家义刚才已经打了电话回来,说会带人回来吃饭,马太后便忙碌上了。
马家义是单亲家庭,从他记事起就是太后当家,至于太后家的那位,他小的时候表示过关心。再大了之后他就相信了他家太后那女人一个人自己把他生出来,一个人把他拉扯大,马家义对此深信不疑。
莫潇潇将手中的花盆放在案上,初次到别人家,出于礼仪,他总不好空手。在超市买东西时,马家义说他家太后就喜欢种些盆栽,而且从来种不好能开花的,只能种能长叶的,于是莫潇潇挑了盆长得很精神的绿萝。马家义帮他把行李提到客房。
不一会马太后就煮好了菜,莫潇潇帮忙端上了桌,马太后觉得他斯文体贴心中快慰,对他很是慈祥。回头看自家小子粗枝大叶,心中添堵。这一顿饭就在马太后心头百般滋味复杂中过去。
晚上二人陪马太后看了会电视,马家义拉着莫潇潇钻进了房间。莫潇潇把他按在椅子上,“最近还会头疼么?”
台灯昏黄而温暖,青年纤长的指在马家义太阳穴上揉按着,莫潇潇也兼修了医科,是心理医生兼队医。或许是平常在医务室里被折腾多了,马家义总觉得莫潇潇身上有股消毒水的味道。马家义长这么大,最惨痛的记忆就是小时候和群野孩子打完架,被马太后拖到医务室,被一群充满爱心的白衣天使,摸了头摸手,摸了脸摸屁股,然后涂上一堆紫药水、红药水、不红不紫的药水。心理阴影不是一天两天,消毒水的味道,对马家义来说,就是童年,太后。。。对柔软的女人的恐惧,以及口中血腥气被吞咽下去,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之后的一种很充实的踏实。
“怎么了?”莫潇潇眉皱了皱。
“东西掉了。”马家义就坐在椅子上转过身,俯下身去。莫潇潇刚才就坐在他身后,这下马家义转身过来,便是个将他拥在怀里的姿势。
马家义穿了件无袖的T,古铜色的胳膊露出来,手横过他的腰,起来的时候,还在他屁股上蹭了一下。
莫潇潇有点寒,大夏天的两个大老爷们贴在一起算什么事!
两个大老爷们贴在一起,不算什么事,莫潇潇努力催眠着自己。
两个大老爷们贴在一起不算什么事,你紧张个屁!
好在,马家义很快放开了手。
马家义捡了笔,在手中把玩,坐在极近的距离看莫潇潇,“还记得咱俩是怎么遇上的吗?”
莫潇潇点点头,“当时我被人绑架了,是你救了我。”
那是马家义第一次在B大队出外勤。
马家义还记得那时H市连续发生了七起失踪案,一个狂热分子中了邪,绑架了七个人在一座大厦里,泼了汽油,要以血祭他的什么神,还特地通知了电视台,要求来场轰轰烈烈的现场直播。
B大队监测到灵气的异动。
马家义冲进那座楼的时候,七个人里已经死了三个,都是剖开肚子,流干血而死的。
莫潇潇被那个狂热分子压在身下,那把尖刀已经抵在他肚子上,划开了血口。
马家义靠在椅子上,“当时你可镇定得很,老子想这么镇定的凡人可真不容易见。”
青年斯文而秀气,虽然受制于人,看到他们进来,却还能镇静地周旋,拖住那疯子,直到马家义一枪将那疯子爆头。
莫潇潇笑道,“其实那时我已经吓傻了,只是我这人天生反射弧比较长,紧张也不大看得出来罢了。”
“所以老子觉得你这个凡人,天生是加入B大队的材料,但老子现在觉得有点后悔了。”
莫潇潇博士毕业后,拒绝了留校和进科研所,找到马家义牵线,在导师惋惜的目光中,申请加入了B大队。
莫潇潇不解,“为什么?”放弃的是我自己的前途,该后悔也是我自己后悔啊。
咔嚓一声,马家义手中的笔折了。
莫潇潇,“。。。。。。”
阳光洒满一处清静的院子。
“大哥哥,你找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抱着球站在他面前。
容未离揉了揉他的头,“李瑞芳,李妈妈在吗?”
小孩点点头,“在,你等等。”小孩转身跑了进去,一边叫着,“李妈妈有人找你。”
容未离小时候,李瑞芳原来是这个孤儿院的院长。他打听清楚了退休之后老太太舍不得院子里的孩子,索性返聘了,也不要那点返聘的工资,都捐给了孤儿院。
李瑞芳坐在椅子上,手里做着毛线活,正笑着看满院子乱跑的孩子。
容未离走过去,“李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李瑞芳打量了他一下,就笑了,“是小容啊。”
容未离离开孤儿院后,每年都会给李瑞芳寄贺卡和照片,他有个账户每年都会往孤儿院寄些钱。
容未离在她面前蹲下来,他离开这么多年,一个少年已经长大,李瑞芳也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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