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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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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儿子她心里清楚,即便苏夜泽不曾跟她说过任何关于儿女情长之事,她也看得出这两位姑娘皆不是他中意之人选。要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对性格傲气不羁却极为孝顺的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怎奈他生性散漫顽劣,如今他在意的人就在他周围,可他却毫未察觉
  “姐姐是怕泽儿不答应,抗旨拒婚?”
  “不,本宫是怕他委屈了自己,唉”低头看了看绣好一半的鸳鸯,华贵妃心绪有些挣扎,她心知即便是苏夜泽不喜欢的姑娘,可是她若非要他娶不可,他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靳妃却还是愤愤不平,看到华贵妃这般神色就更加为她难过。她姐妹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亲姐妹,后又得意同入宫中为妃,二十余年相互扶持走过来,苏夜澜师从玄止大师,常不在宫中,苏夜泽便是靳妃看着长大的,她对苏夜泽的疼爱并不少于华贵妃。
  “真没想到皇后倒是有一套,连毒害十公主的罪名也未曾将她落下皇后的位子,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要重新翻身了!”
  华贵妃低头轻笑道:“呵,皇上当初不愿废后,一来是因为还未找到确凿证据,二则是忌惮她身后的毓家。毓家在朝中的势力已有多年,岂是说动摇便可动得了的?她既是能一步步坐上皇后的位子,没有几番能耐怎可?说你本宫疏忽大意了。不过,就算她能东山再起,本宫也不足畏惧,更不会觉得诧异,若她当真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倒让本宫放不下心了,毕竟这至少让本宫看到了她的能耐,日后交手也不至于对她一无所知。”
  靳妃道:“这倒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知道毓家的势力之大,也逼着毓家那些隐在暗处的支持者不得不露出头来,联名为其请命。”
  华贵妃轻叹一声道:“只是可惜了,本宫这一番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话音未落,便听门外宫人道:“娘娘,宗正大人前来拜见。”
  “呵呵,来了。”华贵妃说着看了靳妃一眼,道:“让他进来。”
  宗正不慌不忙缓步入内,拜道:“老奴见过贵妃娘娘,靳妃娘娘,皇上命老奴前来请二位娘娘前往一叙。”
        
【一百九十五】欲擒故纵险行招
  虽然苏夜清并非以太子身份监国,处理起朝政大事却没任何人敢不配合。既然睿晟帝心思并未表明,便意味着任何一位王爷都有可能成为太子人选,而照眼下情势来看,苏夜清的可能性最大。
  五月初十,进入暑气之季,天气愈发的热。
  一大早,一道加急奏折便传入宫中,南郡郡守张茂通意图叛变,就地起兵自立为王,其军来势迅猛,若不可挡,眼下其率领南郡数城的将士已经攻下临近的几城,照此情势发展下去,只怕南方不保。
  送这道折子入宫之人是苏夜涵与苏夜涣,兄弟二人昨晚一同出城闲游,见天色已晚所幸就留在城外未归,今日一早正欲进城,却正好遇上了赶来传送消息的信使,彼时那信使已是伤痕累累,命悬一线,却硬是坚持着证实了苏夜涵二人的身份,这才放心交出从南郡带来的奏折。
  兄弟三人商议之后,即刻动身,带上折子赶往华清宫,呈报睿晟帝。
  闻此消息,睿晟帝并无众人所预料的那般震怒,倒是镇定许多,将折子来回看了几遍,问道:“你们有何想法?”
  兄弟几人一怔,苏夜清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此等嚣张之徒必须还以颜色,否则难以威令天下。”
  苏夜涣继而道:“没错,今日有一个张茂通敢以一郡之兵,在南方造反,难保来日不会再出个李茂通、王茂通来,我们若是不能痛击张茂通,势必会助长其嚣张之气焰,而且还会让许多心怀不轨之人野心大增,届时若他们联起手来,就不好对付了。”
  睿晟帝微微点头,苏夜涣所言不假,不灭张茂通不足以震慑他人。顿了顿,他将目光移向苏夜涵,见他面色虽淡然,眉角却浮现一丝细纹,似乎另有他想。
  “涵儿,你如何看待?”
  听得睿晟帝喊到自己,苏夜涵回神道:“出兵势在必行,可是,却不是现在。”
  “七哥?”苏夜涣一怔,疑惑道:“现在不出兵,更待何时?难道七哥忘了言午带来的话?再不出兵阻止张茂通,南方危矣!”
  睿晟帝不出声,只是带着一丝考量之意看向苏夜涵,他相信他既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必有他的理由。
  轻咳了两声,苏夜涵直立,目光淡淡却镇定地看向睿晟帝,道:“从去年到现在,我朝战乱不断,虽然每次都能战胜而归,却伤亡惨重,连累无数无辜百姓,且国库耗损严重,实属惨胜。如今张茂通兵变造反,那下一个叛乱之人是谁,下下一个又会是谁?如若每次朝廷都出兵攻打,必会导致国库亏空,兵力粮草不足,百姓苦不堪言。”
  闻得此言,苏夜清与苏夜涣相视一眼,他们一心只想着要尽快出兵平叛,却把这一点给忘记了,然细细想来,这却是最不起眼又最重要的一点。
  睿晟帝眸中浮现一丝笑意,轻轻点点头,苏夜涵继续道:“如九弟所言,如今虎视眈眈盯着我朝江山者大有人在,有人欲先下手为强,亦有人欲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不仅有我们这个共同的敌人,于他们而言,每个人也都是彼此的敌人,既是如此,我们岂能容旁人收利?若我们暂缓出兵,等张茂通再攻下几城,其他人必会坐不住,我们何不放他们相斗相争,一来可以借他们的兵力打击对方,二来也可以将坏有野心之人引出来,到时候我天朝再出兵一举拿下,如此便可省去许多麻烦。”
  “好主意!”苏夜涵话音刚落,便听苏夜涣一声轻喝,“借刀杀人,欲擒故纵,且看他们鹬蚌相争,我怎么没想到?”
  苏夜清也赞许地笑了笑,继而又微微皱眉,问道:“如此说来,我们现在便是什么也不做,只看着张茂通一路直逼而下?”
  苏夜涣看了苏夜涵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哈哈笑道:“自然不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七哥的意思是派人守住鹿河一带诸城,鹿河诸城向来是南郡进往中原的一道屏障,只要守住了鹿河,张茂通就别想攻进中原来。”
  “嗯”睿晟帝不由得点了点头,面露微笑,忽而又问道:“如此既可缓解我朝兵力与军饷问题,又可找出叛逆之徒,实是一举两得。可是,这样一来南郡以南之地,岂非都要落入张茂通之手?若是没有人出头攻打他,我们岂不是白白把整个南方送给了他?”
  苏夜涵的嘴角不由得浮上一抹清浅的笑容,不急不躁缓缓道来:“古人有云,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张茂通这一类人留着始终是一个祸害,今日不想办法除之,来日等他势力渐大,再要除之就更难了。我朝建朝近五百年,这数百年来无数人欲要取而代之,却无人能如愿。人之本性之一便是征服,对手越强大,就意味着他越有才能。所以想要叛变天朝、自立为王者绝不在少数,张茂通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且更早地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其他人又怎能坐看他一人独大,与我天朝分庭抗礼,占地相对?”他的眼中浮上一股自信,那般信心十而又深刻冷魅的眼神,让睿晟帝见之心中暗暗一惊,只听他继续道:“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到时候必会有人以铲除叛臣为名,起兵攻打张茂通。如若不然,儿臣愿亲自领兵出战,拼死也会夺回南方!”
  “好!”睿晟帝一声高喝,拍案而起,目光炯炯地看着苏夜涵,有赞赏亦有考量,“既是如此,此次平南之事朕便全权交由你来处理,倒也省了清儿一份心,让他可以安心处理其他国事。从今日起,朝中将士由你来调动,不必事事向朕请示,你们兄弟几人自行商议便可退下吧。”
  “儿臣遵旨!”
  五月十二日,祈卯与冉嵘受命各领十五万人马,分东西两路向鹿河进发。
  苏夜涵与苏夜涣前往送行,冉嵘四月而归,五月复行,冉芸忍不住哭得梨花带雨,一来担忧兄长安危,二来自己心中也有心事,惴惴不安,见她哭得那般伤心,苏夜涣不禁有些不忍,却见苏夜涵面无表情,并无怜惜之色。
  苏夜涣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此次南郡之事虽说情况尚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张茂通此人自幼便随父征战,精通作战之道,换了旁人去,极有可能守不住鹿河还要丢了性命。冉嵘与祈卯,一个辅国大将军,一个镇军大将军,苏夜涵派出他二人,大有只等着叛贼现身之后,一举而得、速战速决之意。
  许久不落雨的地面干燥无比,去时之路上扬起的尘土漫天飞扬,几乎就要湮没大军的身影。
  看了一眼大军远去的方向,苏夜涣回身对冉芸道:“冉姑娘不必担忧,冉嵘是本王的人,本王相信他有这个能耐凯旋而归,冉姑娘只管安心等着他的好消息便是。”
  饶是心里明白这些,冉芸还是忍不住担心,泪痕未干的眼角又划出两滴清泪,垂首道:“小女岂能不担忧?我冉家一脉单传,如今就只剩下哥哥这么一个男丁,他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冉家的祖先交待?”
  苏夜涣之前与冉芸接触过,心知这是个聪慧机灵、但却忧心忡忡的姑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相劝,便转身对苏夜涵道:“弗如七哥先回吧,我先将冉姑娘送回去,再去你府中找你。”
  “也好。”苏夜涵毫不拖沓,向冉芸道了别之后,便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苏夜涣看了看一旁的两匹马,又看了看站立不稳的冉芸,心中尽是无奈,问道:“你明知自己骑术不精,出门怎么连个随从不都带?否则也不至于落马,摔伤了腿脚。”
  冉芸勉强一笑道:“我自幼独立惯了,不喜有人跟着。”说罢走到一匹马身边,欲要上马,脚上传来的痛却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差点摔倒。
  心中一声轻叹,苏夜涣走上前扶住她,手臂上用力将她抱上了马背,自己却全然没有要上马的准备,只是牵住马绳往回走去。
  “王爷不上马?”冉芸低低地问了一声,声音细小。
  “不用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我陪你走会儿吧。”他牵着冉芸的马在前走着,自己的坐骑就乖乖地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冉芸微微一笑,笑容勉强。二人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沉默许久,冉芸似是经过了好大一会儿的犹豫,方才从腰间取出一只浅色的香囊,递向苏夜涣道:“我听哥哥说王爷近日睡眠不佳,便做了只香囊,里面放了助于睡眠的香料,但愿能帮得上王爷。”
  苏夜涣不由一愣,停下了脚步,盯着冉芸手中的香囊看了片刻,道:“有劳冉姑娘了,其实本王的睡眠已经好多了,多谢冉姑娘好意。”
  他不接冉芸的香囊,冉芸的手便那般尴尬地伸在半空,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心里一阵委屈,却还要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苏夜涣岂能不知她对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即便冉嵘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大将,他也不能。
  “冉姑娘,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他思索了一番,终于开口道:“你待本王之心本王亦明了,只是本王心中已有心爱之人,所以不能接受你的心意,还请冉姑娘原谅。”
  他语气诚恳,神情真诚,却也正因如此,冉芸心中才越发伤心,“是不是那个异族公主?”
  “你知道?”
  “嗯,哥哥都跟我说了。”冉芸深吸一口气道:“听说她是个既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王爷能寻得这样的女子为妻,我”她哽咽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苏夜涣又一次叹息,道:“她确实是个好姑娘,可本王却毁了她的族,甚至差点毁了她一辈子所以今后本王绝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本王拼死也要保她安稳,护她周全”
  “哒哒哒”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苏夜涣话音一顿,与冉芸一同循声望去。只见迎面驶来一匹马,马背上的女子身着淡色劲装,脚蹬长靴,发式略异于中原人,驾马的模样英姿煞爽,稳当而娴熟。
  苏夜涣一见便不由得微微凝起浓眉,待来人驶近了,他顿然一愣,惊道:“香雪?”
        
【一百九十六】情教生死两相许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墨香雪吁马停住,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看见苏夜涣她的眸子骤然一亮,微笑上前道:“方才离得远看着就觉得很像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苏夜涣神色虽沉敛,眼中却有一股温和笑意缓缓透出,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墨香雪道:“我在涵王府中等你多时却不见你回来,怕你路上遇上了什么事,所以就出来看看”觉察到苏夜涣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走打量,便浅浅一笑,略有些羞怯道:“这些天一直待在王府中,未曾想到备一套骑马装,这是涵王殿下寻来借我一穿的。”
  “果然”苏夜涣闻言不由得一声叹息,脸色沉了沉,道:“这是六姐的骑马装,想当年六姐骑术京中女子无人能及,只可惜”
  可惜天妒红颜,从今以后在无人可见她在马背上那美艳而煞爽的动人英姿了。
  听闻这套骑马装是苏潆泠之物,墨香雪忍不住一惊,“六公主之物?那我此番岂不是”她本想说“岂不是亵渎了六公主之物”,毕竟中原人向来讲究这些礼仪。
  “怎会?偌大的一个涵王府若要找出一件女子的骑马装,再容易不过,既然七哥愿意将这件衣服借你,就必是他自愿的,七哥向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什么。”
  马背上,冉芸静静地看着二人面对面笑语相谈,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语都是那般自然而随和,似乎早已习惯了彼此这般的存在,能够最快明白对方的心思。
  吐了口气,冉芸对墨香雪微笑道:“这位便是香雪公主吧?”
  墨香雪愣了愣,看了看冉芸又看了看苏夜涣,而后明了死的淡然一笑,回道:“正是香雪,想来这位改就是冉芸冉姑娘了,香雪经常听王爷提起姑娘。”
  “是么?”冉芸神色骤然暗了下去。
  经常提起么?那也就是说墨香雪如今已经住进了涣王府,二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想来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听董未所言,墨香雪随苏夜涣一路从西疆而来,在京都之中她最亲近之人便是苏夜涣,而且在西疆还未归之时,苏夜涣便一直让墨香雪跟在自己身侧,寸步不离,如今到了京中,他就更加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了。
  看见冉芸这番神情,再看了看苏夜涣手中的马绳,墨香雪已然明白了其中缘由。垂首轻微一笑,不忧也不喜,目光落在冉芸的脚上,问道:“冉姑娘这是”
  冉芸低下头去,低声道:“说来惭愧,我骑术不精,不小心摔着了”
  “摔着脚踝了么?”墨香雪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托起冉芸的脚。冉芸不由得大吃一惊,欲要缩回,却见墨香雪并未感觉有何不妥,自顾查验起她的脚伤来。
  苏夜涣在一旁愣愣地看了两眼,骤然哈哈一笑,对冉芸道:“你别担心,香雪算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她自幼练习骑马,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对于这种伤她处理起来最为拿手,你就放心吧。”
  即便如此,冉芸仍是有些惊魂不定,不管怎么说墨香雪都是一族公主,这般为她她实在受之不安,更何况,还因为苏夜涣的缘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朝苏夜涣望去,却见苏夜涣正微微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墨香雪,片刻不曾移开,嘴角是一律清淡却无比温和的笑意,实难让她把他和那个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银甲军将领想象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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