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殇-第1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人一身素华白衣,衣袂轻飘,长发未曾束起,只是任由其顺直垂下,明眸如炬,眉目如黛,那是一张倾城绝艳之容貌,三分洒脱、三分冷傲、三分清贵,还有一分是隐隐散出的大气。
当真是没想到,在这隐蔽的山谷里,竟还隐着这么一位容易绝世的女子。
只是,方一见到她,苏夜涵就忍不住狠狠一皱眉,这张脸当真是好生熟悉!
“呵!”她的一声冷冷轻笑唤回二人思绪,只听她淡淡道:“你们倒是有些能耐,竟是能破了石盘上的玄机,那便说说到这里来做什么?如果你们能给出我满意的理由,兴许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苏夜涵略一沉吟,不由将目光移向衣凰,他心下暗暗吃惊,那女子身上所着白衣,在水晶石的照耀下隐隐闪着耀眼的光,那根本不是寻常衣物,却正是他们要寻找的白玉真衣,那件以轻薄白玉片精制而成的、另一个象征凤衣宫衣主身份的白玉真衣!
让他惊讶的是,自从这女子出现之后,衣凰的神色就一直有些怪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看,动也不动,这会儿听得女子开口说话,她已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几度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苏夜涵拉过衣凰的手在手中,发现她的双手冰凉,下一刻便见她微微上前一步,对着那白衣女子,声音颤抖地喊道:“娘——”
闻得此言,其余二人齐齐愣住。苏夜涵蓦地抬头看向那白衣女子,只见她一脸怔愕之情,目光紧盯衣凰,凤眉微凝,他霍然发现这白衣女子长得与他的娘亲冰贤妃竟是那般想象,自然与衣凰也是相似万分。
夙飖!
【二百六十九】涵王归来退敌军
时已近五月,再过几日便是夏至。天气越发炎热气啦,加之北方干燥无比,风沙颇大,莫说银甲军,便是久居北方的突厥军也有些不好过。
苏夜洵将手中的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角的疑惑越来越浓,神情也是越发严肃,蓦地,他放下手中的图纸,抬头对帐外道:“传冉将军来见。”
没多会儿冉嵘便快步走进帐内,未及对着苏夜洵行礼,就被他挥手阻止了他,屏退所有人,这才沉声问道:“这张图纸从何而来?”
冉嵘也微微凝眉,道:“这事说来也怪,那晚末将正领兵与雍州城内的突厥军对战,突然手下小兵来报,道是有人将这张图纸交与末将,末将与夏总兵细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夏总兵道这张图纸乃是雍州城的地形图,而这其中标明的一些地方想来就是城里城外他们的军队岗哨分布。末将看着字有些眼熟,可是又不敢擅作主张,就只好请洵王过目,一辨真伪。”
听得冉嵘这番解释,苏夜洵心下疑惑越发深重。他定定地看着冉嵘,沉着脸色道:“没错,这确实是七弟的字。”
冉嵘一惊,道:“怎会?难道涵王没死?”
苏夜洵不摇头也不点头,这事情来得太过蹊跷太过突然,让他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若说苏夜涵没死,可他和苏夜泽、苏潆汐以及衣凰都是亲眼看着他入棺。可若说他已死,那这图纸又该如何解释?苏夜涵的谨慎小心无人能及,这世间断不会有人能模仿得了他的字
莫不是,这次突厥盗走尸首,其间竟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冉嵘又道:“既然洵王能确定这是涵王所作图纸,那也就是说涵王并没有死,说不定是郡主追回了涵王又将他救活了。只是至今郡主和涵王仍未归来,想来定是遇上了麻烦”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苏夜洵,苏夜洵心下明了,垂首想了想道:“传令下去,今日全军好生休息,吃好喝好,明日一早,强攻雍州城!”
“末将领命!”听得要攻城,冉嵘不由一阵兴奋,快步出了营帐。
这段日子,因着涵王葬身黑云阵中,银甲军早已是对突厥军仇恨不已,前些天他们又盗走了涵王尸首,更是让所有人恨之入骨,早有痛杀他们、为涵王报仇的心思,今日好不容易等来了出战的命令,全军不由兴奋不已。
如今冉嵘、夏长空与苏夜洵两军已于雍州城外南方三十里处汇合,四十万大军虎视眈眈盯着雍州城,让城内突厥军不得不提高警惕,时刻防备着。
第二日一早寅时,雍州城守将突然感觉脚下一阵震动,不知何时银甲军已经开至城门外,距城门不到五里路。这一震动让城门上下所以守城兵都狠狠一惊,打了个激灵,顿然惊醒。
“好你个苏夜洵,沉默了这几日,竟在这个时候突然攻城!”听得传报,琅峫不由狠狠地咬咬牙,而后一挥手道:“传令,迎战,本将亲自督战!”
战鼓声、号角声、厮杀声苏夜洵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战场,时而他接过瞭望筒看向城门上坐镇指挥的琅峫,心底对这个异族男子有一股没由来的敬佩。
他承认,琅峫确实是个人才,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英雄,握政手腕也是很有能耐。他此一行离开突厥出兵中原,至今已数月,却未曾听到突厥传出任何对他不利的消息,相反,倒是听说突厥有一位十分精明能干的女子,已经替他一手打理了政事。
上一回在登州城外,苏夜洵不慎遭了琅峫的伏击,勉强吃力方才逃过一劫,而今日他准备充分,更是有冉嵘以及何子、祈卯一行十来人助阵,对上琅峫的军阵,依旧没有占得很大便宜,双方损伤近乎相同。
冉嵘目光凛凛,充满杀气,上前道:“王爷,请让末将前去会他一会。”苏夜洵稍作思索,而后点点头,他也有意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只怕对银甲军不利。
冉嵘用力一夹马腹,子墨便嘶鸣一声,直直冲了出去,行至何子和祈卯之间,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只听得冉嵘一声喝道:“布阵!”
一行十来人立刻各领一队人马分阵列队,每人身旁个随了一人,手中小旗不断摇晃,身后众人见状,纷纷按着讯号列成军阵,雍州城门上的琅峫见状,不由微微一愣,继而嘴角挑出一抹冷笑,道:“区区鹤翼与车悬,就想破了我雍州城?”他冷冷瞥了身旁的副将一眼,那副将即刻会意。
鼓点声突变,突厥军阵势也随之而变,原方才还慌乱一片的突厥军顿时迅速结阵,顺势列成无数撒星阵,直朝着鹤翼的左右两翼冲去,大有将其两翼折断之意。
冉嵘看得心下暗惊,这琅峫狡猾非常,他对苏夜涵的行军布阵手段早有防备,这一年多来苦练军阵,加之他本身就是个用兵将才,如今两军相对,他竟是丝毫不吃亏!非但如此,如此几番下来,银甲军已有偏于劣势之险。
就在银甲军步步后退,众人心中焦急不已之时,突然只听得后方鼓点有变,旁人不觉有异样,可是冉嵘、何子一行人闻之全都顿然色变,大吃一惊,继而眼中露出喜悦之色。银甲军众将士更是全都狠狠愣了愣,这熟悉的鼓声,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听到
回身望去,虽看不清那里的人,可是那在空中舞动的旗子他们却看得清楚,随后只听得何子一行十一人齐声喝道:“结阵——”
顿时,战场上所有银甲军悉数弃了之前的军阵,眨眼间结成十一个小阵,交错分列在各个方位,只瞬间竟是将场中的突厥军团团围住。
苏夜泽策马匆匆赶至苏夜洵身边,欣喜不已地对早已眉峰紧蹙的苏夜洵道:“四哥七七哥”
苏夜洵狠狠一愣,道:“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苏夜泽缓了缓气息,方才道:“七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鼓点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场上十一阵中的将士也是越发兴奋,坐马不停地用蹄子踏地,显然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
银甲军后方搭起的高台上,一抹玄色身影赫然立在那里,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他身旁一名男子收紧气,突然对着场中大声喝道:“涵王已归,杀——”
“涵王已归”
“杀”
场上众将士皆受到这气势的鼓舞,积蓄已久的忿恨瞬间爆发出来,顿然喝马冲入阵中,眨眼间,突厥军死伤一片。
琅峫站在城门上,又惊又恼地看着战场上的情形,已然说不出话来,“这是”
“将军!”他身旁的副将急急赶来,“这是什么阵法?”
琅峫不语,沉沉地看了片刻,眼中的惊讶之色却是始终未曾退去过
天朝边疆宴城。
这里虽同样地处北方边疆,却并没有雍州及东昌那几城的危急之况,城内依旧是一片祥和安乐的情景。
总兵府后院内,此时正是百花盛开之际,只见园内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呵!”轻轻一声冷笑,一名神情冷峻的中年男子挥手屏退下人,沉声道:“真是没想到突厥这一次又算漏了一招,想这阿史那琅峫已经不是第一次着了咱们这位涵王的道儿了。”
“嗯,如此听来,这位涵王殿下倒真是颇有几分能耐,竟能三番五次击退琅峫。”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瞧他一副文雅书生相,眼中的精光却丝毫不弱,“想当初大人便是因为不敌这阿史那琅峫的五行军阵,才会被皇上贬谪至此,由一名边关守将成为一城总兵,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那个中年男子却正是前年败在琅峫的五行军阵下的边关守将凌阳昊,这会儿听得年轻男子所言,他不由冷冷一笑,道:“宴城地处要塞,突厥若要快速退兵,这里是最近一条道。换言之,如今我们守着的是一块肥地,可是这肥地也有些烫手,处理得好了,本官权财两得,处理得不好,本官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自那次他被贬到此,至今心中怨气难消,他痛恨琅峫的狡诈,更恨睿晟帝的冷酷绝情,他领着难么多兄弟拼死守卫边疆,却只因为一次失误,就断然撤了他的边关守将之职,而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宴城总兵,终日无甚重任。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坐山观虎斗了?”年轻男子显然已经看出他的心思,眼中不由划过一道冷冽寒光。
凌阳昊但笑不语,对着手中的鸟笼吹了吹口哨,逗得那鸟儿叽叽喳喳叫着。
就在二人沉默之时,突然只见一名下人匆匆跑来,在年轻男子耳边耳语了几句,男子脸色顿然一变,挥手遣退下人,而后走到凌阳昊身边小声道:“大人,涵王到了。”
“谁?”凌阳昊不由吃了一惊,“他不是刚刚回到离城,破了琅峫的军阵吗?”
年轻男子也是面露异色,二人对视一眼,眼下顾不得那么多,先见过这位涵王殿下再说。
二人刚一到达前厅,便见一名白衣男子正背对二人而立,听得身后的脚步声,他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豁然回身道:“凌大人,好久不见。”
“你”一见其人,凌阳昊不由愣了一愣。前年在北疆他虽得以远远见过苏夜涵,只是未曾走进了看得清楚,所以他也说不清眼前这人是不是真正的涵王,不过他唯一能肯定的是眼前这人身上的那股气势,清傲冷冽,漠然幽雅,当今朝中便也只有涵王有此气势。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随行而来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交到凌阳昊手中,道:“大人若是还有疑虑,弗如让王爷取出皇上御赐令牌一见可好?”
“不不”凌阳昊连忙摆手,将涵王府的令牌交回那人手中,而后欠身行礼道:“下官参见涵王殿下。”
闻此一言,众人也纷纷行礼。
“本王此来实是有要事拜托大人,大人就不必与本王拘礼。”苏夜涵神情清淡,如狐狼一般的眸子在凌阳昊与那年轻男子身上来回打量。
凌阳昊顿然一笑,道:“下官能力微薄,不知能帮得上王爷什么,不过既然王爷不辞辛苦赶来,下官就该一尽地主之谊才是。”他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轻男子,吩咐道:“你先行领王爷到厢房休息,本官这就去命人准备酒菜,为王爷接风。”
苏夜涵倒也不拒绝,看了身旁随从与那年轻男子一眼,道:“走吧。”
一路上年轻男子都沉默不言,静静地在前面带路,饶是如此,苏夜涵依旧早已看出他的不同之处,越是沉默的人越是得小心谨慎。
“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王爷言重了,小的只是这总兵府中的一个下人,何来尊姓?”话虽如此说,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卑亢之色,“小人姓言名午。”
“言午”苏夜涵轻轻念叨了即便,嘴角微微勾笑,似是自言自语道:“言午,莫不是找了这么久,差的这最后一人竟是在此处”
蓦地,他神色一紧,目光紧紧落在言午的左边衣袖上的一抹针绣的云上,定定地看了片刻,顿然就挑起嘴角笑开。“真没想到,天朝第一谋士世家竟真的留了后人。”
闻言,言午脚步顿然停下,回身警惕地瞪着苏夜涵,眼中有凛凛杀气一闪而过,苏夜涵却并不在意,目光依旧不离他的袖子,“言午言午,便是个许字,本王没有猜错吧。都说当年的第一谋士世家许家因着那一场灾难早已绝了后,却是不想天佑我朝,竟还留了后人。”他说着顿了顿,迎上言午并不友善的眼眸,依旧轻轻笑着,“许家世代传袭的一个习惯,便是在男丁左边衣袖上绣上类似于‘许’字云纹,女子则绣在右边,本王没有说错吧。”
言午沉默片刻,而后突然朗声笑开,微微点头道:“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人直到我许家的事情,只是”他说着微微抬头瞥了苏夜涵一眼,眼中有狡黠微光一闪而过,而后上前靠近他道:“只是郡主这般前来相见,却是不知是涵王殿下之意,还是郡主自己的主意?”
这一下轮到“苏夜涵”——即衣凰微微愣了愣,继而挑眉笑开。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似文弱,竟是一眼就已经将她的身份看穿,当真是一双好毒的眼睛。
“郡主大可不必惊讶。”言午淡淡道,“苏氏一族都有这夜狼一般的墨绿深眸,而郡主没有,而放眼整个朝中,同时手握皇上御赐令牌与涵王府令牌之人本就寥寥无几,更勿论是要假扮成涵王殿下只身前来会凌大人。小人思来想去,敢这么做的,应该就只有前段时间与涵王一并失踪、与涵王感情深厚的清尘郡主了。”
“哈哈”闻言,衣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真不愧是第一谋士世家的后人啧啧,让你守在这么一座边疆小城里着实太可惜了。”
言午微微敛目,道:“郡主此言是”
衣凰挑眉,眸底澄澈清冽,但笑不语,言午的心里却骤然翻腾起来。
【二百七十】情教生死两相同
酒过三巡,醉意微酣。
凌阳昊忍不住问起“涵王”此行目的,衣凰举杯轻笑,道:“如今我军已经将突厥军节节击退,阿史那琅峫发现自己兵力不如我朝,定会寻找机会迅速撤退。本王希望借大人这宝地一用,在突厥军从此处撤回之时,将他们困于此处。”
“哦?下官这寸亩小地竟还有如此用途?”凌阳昊故作惊讶问道,衣凰神色了然,从腰间取过那枚涵王府令牌放到凌阳昊面前,道:“本王以此令牌为证,只要大人能替本王守住这最后一道线,待本王回京之后,定是不会忘了替大人表明功劳。”
凌阳昊连忙摆手道:“王爷这说得是哪的话?下官身为我朝子民,本该为皇上出力分忧。只是”他说着不由为难地垂首叹息,“只是下官已经多时不曾带兵领将,且宴城之中兵将不足,怕是不足以拦阻突厥军。”
闻言,衣凰不由清冷一笑,道:“这事大人不必担忧,到时候本王自会派兵前来增援大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