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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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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值。”苏夜涵神色陡然变得认真深沉,“这么长时间,你我之间的默契与彼此了解,又有多少人能及?这便是注定情缘。莫说现在尚且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即便是女孩,我也只会更加开心。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你给我生个女儿的。”
  衣凰不禁诧异,脱口问道:“为何?”
  苏夜涵稍稍垂首敛目,“如果是姐姐,必定会像六姐一样照顾弟妹,如果是妹妹,也会像潆汐这般,受到众位兄长宠爱。总之,这个女儿是我要定了。”
  衣凰不禁有些无言以对,心底却没由来的心安与喜悦,伸手抚上他略显清瘦的脸庞,娇嗔道:“生孩子又不是你说了算”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很想有个自己的女儿。你说,如果有了女儿,该叫什么名字好?”
  “唔按规矩来,自然是要找大悲寺的大师算上一算,然若是依我之意,‘出尘’便是很好。”
  衣凰又不禁挑了挑眉,瞧他这样,显然是事先早已想好,“出尘?”
  “没错,出尘。她的娘亲为‘清尘’,她必要比她的娘亲更胜一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便是出尘。”
  “哼,这可不一定,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爹,孩子可不好说”
        
【二百九十八】风雨瑟瑟向何行
  
  秋雨清寒。
  京中多时不曾落雨,今日这雨一下,瞬间将渐近的寒冬之意带来。
  久不踏足玉照轩,今日再来,衣凰总有种世事瞬息万变之感,只是无论外界如何变迁,这里始终变不了的便是那股子阴凉萧瑟之气,尚未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都觉寒意侵人。
  似是感觉到了这些,沛儿下意识地上前,将手中的披风给衣凰披上。衣凰不禁淡淡一笑道:“不碍事,如今这时还不是特别冷。”
  沛儿却只是向着轩内瞥了一眼,警惕道:“雨天气寒,小姐还是注意些为妙。”
  看着沛儿那般神色,衣凰心里又怎会不明白?
  微微一笑,她不再多言,领着沛儿缓缓踏进轩内。
  出乎她的意料,院内四处都被打理得很好,收拾得干净利落,之前有些坑洼之处,到了雨天容易积水,如今也已经被填平。
  “真是难为玄蓉了。”她轻轻念叨着,甫一抬头就看到玄蓉从屋内走出,一见衣凰顿然一惊,“皇后娘娘?”
  顿了顿,又连忙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衣凰一抬手,向屋内看了看,“她最近还好吗?”
  玄蓉回身看了两眼,微微摇头,而后又点点头,神色略有些愁闷。“毓后自己倒还算淡然镇定,只是这宫里的人却不安生,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前来游晃一圈,说是前来探望毓后,可事实上不过是想看看她现在有多悲惨。而且而且最近夜间玉照轩总是不太平,不止一次有人夜探,甚至曾想要对毓后动手,亏得皇后娘娘早已有所防范。”
  闻言,衣凰神色不由一紧,清眉微蹙,眸底冷冽光芒乍现,“即便青冉时有前来暗中保护,可她终究不能时刻待在这里,若是有人发现了她来去的规律,趁机动手,只怕情况不妙。”
  玄蓉皱了皱眉,问道:“皇上既是想要保护毓后,随便派一队人马来,都可以让那宵小贼子不敢轻举妄动,即便皇上事务繁忙,管不得此事,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若是想要调派些人手过来,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何娘娘只派轻青冉一人,还是暗中保护?”
  “呵!”衣凰不由轻笑一声,轻轻拂袖,往屋内走去,“若是让有心人知道我们这么劳师动众地保护着毓后,你认为那幕后之人还会轻易现身么?他可是看准毓后失利,被困冷宫,才会寻找机会下手灭口的。”
  玄蓉豁然惊醒,伸头看了看门外那大批的随行宫人,“所以娘娘也是故意这番兴师动众,领着这么多人来看毓后,为的就是让那人知道,娘娘和皇上现在还很在乎毓后的动向,甚至想要从毓后口中得知些什么。他明知时间一久,毓后若是被娘娘说动,你们之间细细一合计,难免会查出他的一些踪迹来,所以,势必会来寻毓后灭口?”
  衣凰不由止步,侧身看了她一眼,满脸赞叹,“看来这段日子,你又学会了不少东西。”
  玄蓉垂首,腼腆一笑,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既然来都来了,便进屋坐着吧,外面天冷,冻坏了你我可担待不起。”
  那嗓音清冷低沉,还带着一丝沙哑,几人相视一眼,正要抬脚,便又听她道:“只要皇后娘娘你不嫌弃我这深宫冷院,不嫌弃被我这里的阴气所伤。”
  “呵!”衣凰骤然轻轻一笑,朗声应道:“我若是怕这些,如今就不会在这这里。”
  她的“这里”显然是深有其意,一则是这玉照轩,二则是这皇后的位子。
  “呵呵”毓后笑声沉冷,直到衣凰进屋,她依旧坐在案前一动不动,全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似有意似随意地翻着手中的书册,“是啊,一直以来你怕过什么?若要说怕,是我怕你,你是我活了这么久,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害怕的女人。”
  “毓后严重了,我慕衣凰一无权势,二无地位,三无靠山,我有什么值得您害怕的?说起来”衣凰声音顿了顿,脸色微冷,“当初您是一朝皇后,我不过是个废臣之女,究竟是为何,值得让您那般对我?”
  细细想来,自从崇仁二十三年,衣凰在时隔多年之后再度入宫见到毓后,毓后便对她存了戒心,而后她事事刁难她,处处与她为难,更曾多次伤害衣凰至亲挚友。这一切究竟又是为何?
  “为何?”毓后冷笑出声,“先帝与母后在时,我在母后那里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毓茗珏这一辈子跟你纠缠不断了。你与你母亲实在太过想象,以至于先帝那般沉稳镇定之人都会一次次失神,一次次看错,更为此对你宠溺有佳。我承认,而后之事确实渐渐证明你是个难得的奇才女子,可是越是这般,我这心里便越发担忧,我总是觉得我最重要的东西会被你夺走。而今看来,果不其然哼哼”
  衣凰蹙眉瞥了她一眼,等待着她的下文:“果不其然,你刚出现没多久,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渐渐倒向你那边。洵儿为情,先帝也是为情,即便他情钟于的人是你娘亲,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之人,依然是你,能左右他心绪之人,依然是你。你可知道,就在他咽气的那晚,他把我叫进去,跟我说了些什么?”
  蓦地,衣凰想起那晚她也在,就站在院子里,清晰地看到毓后从内室出来之后,那脸色差到极点,神情抑郁而愤恨,看向衣凰的一双眼眸更是凌厉万分,杀气闪现。
  “说了什么?”
  “哼其实泠儿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在我的宫里安插了眼线,所有事情都是一早便知,泠儿之死自然也是不会例外。”说到这里,毓后终于缓缓站起身,略有所思地瞥了衣凰两眼,“可是你却不言不语,故作不知,背后悄悄告知先帝一人,而后又向他请了免我罪责、不再计较的恩典。先帝临终前与我所说的,不是夫妻临别告别之言,而是警告,是戒备。他告诉我泠儿之事他早已知晓,若是我想要做些什么,泠儿之事必会被抖露出来这一切,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又还会有谁这般护着他们?慕衣凰,你究竟居心为何?”
  “我告知先帝?”衣凰顿觉有些惊讶,而她也并没有要掩饰的打算,不禁回身瞥了沛儿一眼,而后似是恍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摇头苦苦一笑,“娘娘。”
  听得“娘娘”二字,毓后身体豁然一僵,许久方才回过神来,面带不悦冷冷扫了衣凰一眼,“你什么意思?用意何在?”
  “你难道真的没有明白、没有体会先帝的苦心吗?”那语气虽有些无奈,其中却有难言的欣慰与坦然。
  “苦心?他竟会为了我生了苦心?”
  “我不瞒你,六姐之事我确实是一早便知,可我从未跟先帝提过只言片语。您跟先帝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竟是连先帝有多少能耐都没有看透么?他若当真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就必有他的办法获得。六姐之事错漏百出,即便当时他伤心至极,没能细想,但是事后必也派人细细追查了。”
  毓后将信将疑,凝眉道:“你的意思是,并非是你告知他这些真相,而是他自行查出?若是如此,他应该早就查出了真相才对,却是为何”
  “却是为何后来一直待你依旧,甚至十公主之事还要亲自派人去查得你并非是毒害十公主凶手的真相?”
  毓后没有出声,神情却早已回答。衣凰浅笑,微微摇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当真以为先帝是那般冷血无情的凶残之人么?”
        
【二百九十九】祸不单行遭其害
  
  毓后微怔,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要如何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衣凰,见她一双明眸澄澈无比,心底骤然狠狠一抽。
  “您与先帝夫妻三十年,先帝对您的脾性自是比常人了解许多。什么样的事情你会做什么的事情不会做,又为何而做,他心中自是有所思量。十公主之事,莫说是先帝,便是我也一眼看出其中蹊跷,显然是有人故意想要借刀杀人,嫁祸给你。至于六姐之事”衣凰语气清幽,回想起睿晟帝驾崩当晚, 她前往替他号脉时他所说的话,他道:“朕虽然命不久矣,但在这条老命丢掉之前,该做的事情朕都会做到”
  也许,他将苏潆泠之事一直压着不说,为的就是这一天,他想要以此牵绊住毓后,想让她不至于那般嚣张,不知收敛。因为他了解毓后的脾气,同样也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两年来苏夜涵的点滴他都看在眼里,他明知如今的苏夜涵早与不是当初那个与世无争的孩童,他有他想要保护的人,也有他欲要除去之人。
  只可惜,毓后却未能明白睿晟帝用意为何,她只当睿晟帝是记恨她埋怨她,所以睿晟帝走后,她非但没有收敛分毫,却反倒愈演愈烈,觊觎皇位,设下计谋陷害苏夜涵,更将苏夜清拉进来垫背,试图引起他们兄弟相残,若非苏夜涵早已有所防范,做了准备,而今坐在这皇位上之人,尚且不知是谁,这冷宫所住何人,亦是未知之数。
  “呵呵”沉默良久,毓后突然轻呵一声,继而冷冷笑开。手中的书落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是啊,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那么久,他看透了我,我却始终未能看透他的心”
  沉沉一声叹息,她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双眼已红,“夫妻三十载,却不及你与他相交无多的三年我输给你,竟是输得这般凄惨么?”
  “非也。”衣凰轻轻摇头,“你并不是输给我,你只是输给了你自己。”
  毓后不语,似是心中有所思量,久久不动,衣凰的存在她早已不去顾虑,那些盘桓心头二十多年的死结,那些她一直以来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似乎在这一瞬间突然全都豁然省悟、茅塞顿开。
  难道,一直以来,当真都是她在自我欺骗、自我过活么?那些她曾经怀疑的、担心的、忧虑的一切,却原来只是她自己吓唬自己,而后再设了计谋,害了别人,自我安慰?
  换言之,一直以来,她的敌人从来只有她自己,那个藏在她心底深处的邪念,是她自己的欲望为她创造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敌人,并让她为之辛苦而又小心翼翼地过了半辈子。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继而听到一个低微的声音对玄蓉道:“小心照料着毓后,护卫的事儿我会立即着手安排。”
  “是。”
  “衣凰”就在衣凰欲要抬脚离开的刹那,毓后突然回身,喊出她的名字。
  闻言。莫说是沛儿和玄蓉,便是衣凰自己也愣了一愣,回身怔怔地看着她,见她眼眶微红,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
  呵!似她这般倔强的女人,又怎会允许自己在对手面前掉眼泪?
  “你如今有孕在身,这段时日又是最为不稳定的时候,自己须得多加小心才是。”
  衣凰不由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说出关心她的话来,而看毓后的神情,全然没有不善之意。顿了顿,衣凰抿嘴一笑,点头道:“您放心,我不会有事。”
  毓后点点头,舒了口气,对玄蓉道:“把我熬的汤药取来。”
  玄蓉连忙小跑着离开,不多会儿便端着一碗盖好的汤回来了。只听毓后道:“闲来无事,听闻你怀了皇嗣,便随便熬了些汤,你若是不怕我动手脚,便带回去吧。”
  衣凰此时笑容已上眉梢,挑起嘴角看了看神情变化万千的沛儿和玄蓉,朗声道:“既是如此,衣凰谢过毓后挂心。”
  说完刚刚转身,却又骤然停下脚步,“我知道,一直以来你的心里都有一个疑惑关于洛王之死,皇上已经暗中派人前往追查,相信只要这件事情背后另有原因,就一定能够查出些蛛丝马迹。”
  她没有回身,看不到毓后的表情,却听得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
  “因为”衣凰沉沉一叹,“洛王是您的儿子,可同时也是皇上的亲兄弟您无需挂心太多,安心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便是。”
  毓后不再多言,似乎无声应下。
  玄蓉将二人送到宫门口,依旧依依不舍,“娘娘,其实这汤是毓后早就熬好的,自从得知娘娘怀有身孕,毓后便隔三差五地亲自熬汤,只是之前娘娘一直没有来,所以都倒掉了”
  “我明白。”衣凰冲她淡淡一下,笑意清明,眸色了然。玄蓉便笑着垂首,“那就好了恭送娘娘,娘娘慢走。”
  一路上沛儿神情怪异,时不时地看看手中的汤碗,再看看衣凰。衣凰知道她心有疑惑,索性道:“一会儿回到清宁宫,你立即将汤端去热一热。”
  沛儿不禁紧紧蹙眉,“小姐,你真的要喝啊?”
  “怎么?”
  “沛儿只怕只怕这汤不干净”
  “呵!”衣凰顿然轻笑一声,弹了弹沛儿的额头,弹得她一愣一愣,“你呀,自从陪我进宫以来,这段时日你一直担心这担心那,不免有些疑神疑鬼。我与毓后往日虽有过节不假,可是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而今,我们手上有彼此想要的东西,以她的聪明,才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沛儿讪讪点点头,伸了伸舌头道:“是沛儿的心思不及小姐细致缜密,漏思考了一些事儿也是情有可原,但愿这一次她看到小姐你是如何待他之后,是真心有了悔过之意,想要对小姐好一点”
  二人一路聊着,不多会儿便回了清宁宫,远远地就看见青冉侯在门口,看见以后连忙迎上来,小声道:“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皇上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以衣凰挑眉道:“让他等等也无妨。”嘴上虽这么说,向里走去的脚步却丝毫不慢,青冉见状,又不禁跟着身后急急喊道:“小姐您慢点”
  “她若慢得下来,就不是你们的小姐了。”
  听着屋内那道晴朗醇厚的男子声,衣凰嘴角笑意更浓,大步跨进屋内,“你倒是了解我呢。”
  “那是自然。”从衣凰一进门,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衣凰身上,这会儿见衣凰走进,便问道:“有什么好事儿,值得你这么开心?”
  衣凰却不答他,随手执起手边的棋子与他对弈起来。“洛王那边的事情查得如何?可有了眉目?”
  “嗯。”提及苏夜洛,苏夜涵的神色有片刻沉缓,沉吟片刻道:“当年那个背叛二哥的守将虽被当即处死,可是一直跟他在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之人却逃了,引你无踪。”
  衣凰凤眉一挑,清声道:“而现在,那人已经落在你手里了?”
  “元丑和言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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