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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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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挥出,长鞭顿时生风了一般,看似是不着力地挥来,却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扑面门。
  琅峫听到身后衣凰轻呵了一声,说道:“回风鞭!”
  他慌忙躲开那一鞭,回头问衣凰:“回风鞭是什么?”
  衣凰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神情一紧,沉声道:“看来将军不想动用你的精兵都不行了。”
  这一次琅峫没有再问为什么,那一股戾气与杀气太重,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能很清晰地便认出那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毫无顾忌、义无反顾的扑杀,而粗略估计,来人不下千人。
  他不敢怠慢,取出腰间的埙,放到嘴边吹了一声,那声音虽然不好听,但却很响亮刺耳,穿过屋顶,直直朝着山上传去。
  黑衣人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趁着他吹埙的瞬间,手中长鞭又是一挥,却在距离琅峫身体三寸处被一条细绳紧紧缠上拦住。黑衣人不禁懊恼,怒道:“你为何频频救他?他不是你的敌人吗?”
  衣凰微笑,拉着细绳的素手却丝毫不放松,“这你都知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来听听。”
  “你——”黑衣人见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立刻收声,手上力道突然加重,衣凰似乎早已料到她这一举动,就在黑衣人用力的同时,掌心凝集真气,传上那条细绳,暗暗一震,细绳顿时碎得七零八落,然后与琅峫一同跳出后窗,往山上奔去。
  此时四下里已经是一阵震动,虽不及那日遇见银甲军时地动山摇,却也能明显感到脚下的地在动。二人在进入树林之前回望了一眼,不禁变色,山下不过数百人,个个黑衣遮面,身形移动迅速,正朝着山上追来。
  琅峫冷哼一声道:“我竟然估计错了,仅仅百来人就能有这般气势,倒真叫人侧目。”
  就在他小声嘀咕的时候,已经有人从山上冲下来,对着琅峫行礼道:“将军!”
  琅峫命令道:“除了领头那个用长鞭的女子,其他人不能留下活口!”
  “是!”那人领了命,一挥手,身后的众人便随着他一起迎面冲向那些黑衣人。
  衣凰与琅峫一起往山上走,脚步并不匆忙,淡然说道:“那些不是军队。”
  琅峫神情冷漠,眼眸中放出精光,与之前判若两人,听了衣凰的话他想也不想,答道:“所以我不能留给他们组成一支军队的机会!”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衣凰反倒一笑,惹来琅峫疑惑的目光,“你笑什么?”
  衣凰莞尔道:“我等了这么久,没想到却是在十天快要结束时方才见到真正的琅峫将军。”
  “真正的?”琅峫先是念叨了一声,继而沉沉一笑,“是不是让郡主失望了?”
  衣凰摇头,“没有。果断睿智,精明狠绝,绝不手软,不愧是铁面将军。”
  琅峫却笑不出,透过树丛,他隐隐看到自己的精兵不断倒在黑衣人的刀剑之下,而那些人眼中的杀意,与他相比,却并不逊之多少。
        
【二十七】银甲一列震四方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一个时辰后,琅峫在山上的营帐里找到衣凰,神情严肃至极,一把拉过衣凰说道:“跟我走。”
  “去哪?”
  “找个安全的地方。”
  衣凰忍不住一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就算那些黑衣人再怎么厉害,却也还没到以一当百的地步,五千精兵要截下他们根本不是难事。可是琅峫的脸色已经沉冷肃然,显然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难道是
  她突然神情一震,挣脱琅峫的手,沉声问道:“他们来了救兵?”
  琅峫看着衣凰略有担忧的眼神,冷冷一笑,“不是他们的救兵,是你的救兵,银甲军。”
  苏夜涣的银甲军,竟然就这么毫无声息地到了并州!
  看到衣凰松了口气的表情,琅峫眼神更加阴冷,握了握拳头,说道:“你似乎对于他们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莫非你早已知道他们会来?”
  衣凰忽略他的眼神,走到外面采了些草药用纸包起来,回头对琅峫说道:“我们最好抓紧时间离开,银甲军的作战能力想来将军也是领教过的,若被他们追了上来,就迟了。”
  “你这是做什么?”琅峫指了指衣凰手中的草药,“难道你不想跟他们离开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这是来救你的。”
  衣凰淡然说道:“我说过我会救你,就不会在你解毒之前丢下你不管。”
  琅峫问道:“你不是说这种花只有现摘的才有药效吗?”
  衣凰淡笑,“那我现在说,这种花对于解你的毒可有可无,只不过它有助于睡眠,能让人心神放松。”
  “你骗我!”琅峫突然脸色一怒,上前抓住衣凰的手腕,紧紧捏住。衣凰直视着他的目光,毫无惧意,一字一句道:“将军,银甲军已至山下。”
  琅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剑柄被握得发出“咯咯”的响声,沉吟了片刻,转身对身后的将士说道:“走!”
  山下,人群一片混乱,黑衣人已不知去向,只剩下琅峫的精兵与一批身着银色盔甲的军队,琅峫的精兵伤亡惨重,剩下的人正聚成一阵,从中心向四周冲杀,周围的银甲军杀气腾腾,一队队人马扑将上前,阵前指挥的大将神情肃然之中带着一丝冷傲,正冷眼地看着慢慢聚拢的精兵,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只听他轻哼一声,说道:“这便是琅峫将军的精兵吗?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他身旁的一名副将听了,立刻答道:“这些人已经在山上窝据了近十天,再加上这几天连天刮风下雨,想必他们的精力已消耗殆尽,更何况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一批人来袭击了他们,所以才会如此吧。”
  那将军听了似乎觉得有理,但眼神却一丝不变,仔细看了看,突然一挥手,对身旁的副将说道:“我给你五千人马,这里就交给你,无论死活,务必拿下所有人!”
  “那将军你呢?”
  “我带三千人山上擒住琅峫。”他说着眼光一寒。
  说罢抬手对着身后正列阵不动的人马做了个手势,一夹马腹往山上奔去,身后立刻有一批人马紧随而上。
  “将军这是做什么?”有人上前问道。
  副将凝了凝眉说道:“还有一群人在山上与阿史那琅峫在一起,想必清尘郡主就在那里,将军带人前去就郡主,正好一并拿下阿史那琅峫。”
  他说着看了一眼被围在银甲军中间的精兵,一扬手,吼道:“杀!”
  琅峫听到山下传来的嘶吼声,不由得目光一紧,脚步一顿,其余人见他停下,也都纷纷停下脚步,朝着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愤怒而忧伤。他们这些兄弟们便要战死在天朝的疆土上,而他们却没有办法将那些人的尸首带回突厥,带回家乡。
  从他们投身到阿史那琅峫部下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他们跟随了一位突厥中最善战的将军,也是最危险的一位将军,他的威名正是在一场场战争中扬立的,而有战争就会有牺牲,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以后也不会改变。
  可是默默哀悼了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再一次神情冷漠地回过身,紧紧跟随着琅峫将军向前走,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琅峫。
  衣凰的脚步一点不落于他们,紧跟着琅峫的步伐,却气息平稳,丝毫不乱。
  就这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眼前又是一亮,出了树林,到了山林的另一边,那里早就有一群人马在等候,见琅峫过来,纷纷上前行礼,“将军!”
  琅峫点点头问道:“所有马匹全都在吗?”
  “在。”
  “很好。”他说着回身看了看衣凰,眼神带着一丝戏谑,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山说道:“郡主可认识那座山?”
  衣凰点头说道:“认识。我曾经随师父一起去过,过了那座山,就不再是天朝的疆土”
  琅峫笑道:“你说的没错,翻过那座山,沿山路再行五百里,便是我突厥,郡主认为,银甲军能否在我将你带回突厥之前将你救下?”
  衣凰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马,然后淡淡一笑,“看来我还是估料错了,将军是出了名的爱护自己的将士,又怎会将五千精兵悉数引入并州,安置他们在山上承受日晒雨淋?想必这些天待在树林里的不过是半数人,而剩下的精兵与所有的马匹都留在这里,好生安顿着,就是等着万一将军遇袭,也好撤退。树林里骑马走不了太快,所以将军才会不顾身后的追兵,如此毫不犹豫地朝着这边赶来。”
  “郡主倒是很聪明。”琅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牵着一匹马走到她身边。
  衣凰伸手抚了抚马背,叹道:“好马!看来他们若是想这么快追上将军的轻骑是不太可能了。”
  琅峫不答她,兀自走到另一匹马旁边翻身上了马,其余所有人都立刻跟着他上马,只有衣凰一人定定地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的将士一见,握在腰间佩刀上的手不由得蠢蠢欲动。
  “郡主,请上马。”琅峫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沉声说道。
  衣凰嘴角挑起一抹明媚的笑容,白色身影一晃,人便稳稳坐在马背上,策马走到琅峫身边时,小声对琅峫说道:“将军,我现在是你的俘虏,你最好对我凶一点狠一点,这样我离开的时候才会心安理得。”
  说罢不顾众人的惊讶,竟然先行策马朝着那座山驶去。
  琅峫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她刚才说什么?离开?无论如何她都会离开的,是吗?她现在不离开,不逃走,只是因为他们尚未进入突厥境内,而她说过她不会随他们回突厥,她绝对说到做到,那也就是说,在进入突厥之前她一定会离开,消失,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
  琅峫一挥马鞭,飞快地赶上了衣凰,与她并驾齐驱,时不时地侧身去看她,而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缕清洌柔和的笑意。
  他不知道,即使她现在身陷突厥军中,却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安危。
  天朝银甲军来袭,说明方亥的消息已送至都城,苏夜洵已经出手相帮,而他们既然能这么迅速地找到琅峫的位置,自然是因为有苏夜涵的指引——只有苏夜涵他们才知道后山的树林有玄机。
  照此说来,苏夜涵已经安全与银甲军会合了,而他的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明天,最多只要到明天一早,她给琅峫服下最后一碗药,她就可以离开了。
        
【二十八】一滴海棠败全军
  入夜,一行人行至山脚下。
  夜色实在深浓,看不清来路,在平地上尚不好接着往前走,更别说还要走山路,军队便在山下搭起营帐,等着天色亮起时再行赶路。
  为了防止暴露目标,当晚并未生火,所有人都只是啃了两口干粮,喝了点水便各自回帐了,并没有悉数睡下,而是轮流值夜。
  琅峫的营帐位于正中间,从四面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所以便只在琅峫的营帐旁生了一堆火。
  走出营帐,看到衣凰坐在一处稍微凸起的山丘上,提了一壶酒,正喝得好不欢畅,一仰头,酒壶高高举起,酒从壶嘴里洒出来,慢慢入口,有些酒水溅出来,划过她白嫩的脸颊,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她却毫不在乎,衣袖一挥,白色水袖飘荡开来,覆上双腿。
  如此,哪还有堂堂天朝郡主的模样?
  琅峫无奈一笑,走上前:“你倒是有兴致,一个人也能喝得这么开心。”
  衣凰斜了他一眼,问道:“为何不能?喝酒需尽兴,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尽足了兴才有意思。”
  琅峫轻“呵”了一声,伸过手去,衣凰会意,将酒壶送到他手中,他便学着衣凰的样子,仰头饮酒,酒壶始终距离自己有七寸远。
  这么喝了几口,他不由得一凝眉,“我道你怎么这么不心疼,原来是因为这是我的酒。”
  衣凰呵呵一笑,“怎么,将军心疼了?”
  “那倒没有,你若是愿意,我的酒你可以喝上一辈子——”他说着侧身看了衣凰一眼,见她并不搭腔,心里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唉,只可惜,这样你却不愿了。”
  衣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四周。
  一片漆黑,却隐隐有风声传来,越来越大,吹到营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想要把营帐撕裂。除了风声,除了方才他们的谈话声,这周围竟然真的一点其他声音都没有。
  看着琅峫有些忧虑的神情,衣凰说道:“再往前走便是突厥了。”
  琅峫“嗯”了一声,衣凰笑道:“怎么?难道将军心情忐忑不安了?”
  琅峫却是摇头,“我外出带兵打仗,是家常便饭常有之事,如果每次都要这么折腾一阵子,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侧身看了看衣凰笑意清淡的眼角,语气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一次,我倒真的有点不安了。那种感觉明明很坏,我却有些舍不得,有些留恋”
  他本以为衣凰会笑话他,却不想一转身看到衣凰正一脸认真的表情听他说着,眼底闪过一道柔和的微光,“就好像前往冰山顶端寻找雪莲之人,明明寒冷彻骨,却不肯离开,因为只有这种寒冷才能给他们带来希望,找到雪莲的希望。”
  琅峫有些惊讶,愕然地看着衣凰的侧脸,火光映衬着她清瘦的脸庞,泛着一层朦胧而轻柔的幽光,带着一股莫名的疑惑力。
  愣了片刻,他顿然一笑道:“你找到过雪莲吗?”
  “找到过。”衣凰说着又挑着眉想了想,“不过没有带走。”
  “为何?”
  “因为雪莲只有待在它应该待的地方,才能活下去。我若为了个人所好就夺了它的性命,岂不残忍?”
  “你是在说我吗?”
  衣凰看着他询问的眼神,不禁莞尔,“将军杀敌保护自己的族人,自然无可厚非。真正残忍的是这些战争的制造者,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拓宽疆域,为了名垂青史,不惜挑起战乱,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可是,如此一来又有何清名可言?”
  “所以,你痛恨征战?”
  “不尽然,如果那一场征战能给更多的人带来平静安定的生活,也并非什么坏事。”
  琅峫连连摇头,表情颓败,“早说了不能与你争辩的,我这不等于自讨苦吃吗?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闻言,衣凰也不反驳,真是站起身,“将军的话,衣凰并不赞同。不过既然将军不想与衣凰争辩,那我就去休息了。”
  说着转身离开,最后一眼看向琅峫时,眼底有一抹意味深藏的笑意,冷然也清和,像是松了口气。
  只是那时琅峫并不懂其中意味,等到他明白时,却已是千帆过境,物是人非,他原来在最初便已经输给了那个人。
  黎明时分,东方泛白,天色微亮。
  那一堆火终于烧尽了,只剩点点火星还在一亮一亮。
  琅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这一夜太过安静,待醒来时他竟然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袭,那他的三千精兵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道身影准备离开营帐,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道:“这么一大早就把药送来了?”
  衣凰回过头见他已醒,便不急着离开,端起药碗走过去说道:“趁着刚才篝火未熄,就把药熬好了,免得等你醒了,还要再另行生火。”
  琅峫起身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到。”说着接过药碗仰头喝下,眉头也不皱一下。
  “如此,我就不欠将军的了。”衣凰突然开口,嗓音是出奇的冷冽清越,直似一道闪电骤然划过琅峫的心头。
  “什么意思?”
  衣凰眼神依旧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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