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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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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面前,在衣凰和苏夜涵身上来了瞄了一会儿,果断跳到苏夜涵身上,把脸埋进他怀里。
“罢了”苏夜涵似是心情大好,拍拍灵影的脑袋道:“你便饶它一次。”
衣凰撅撅嘴,没有说话,似是默认。
苏夜涵回身看了连安明一眼,道:“不用跟着,朕与皇后走走。”
“是。”众人领命,各忙各的去了。
衣凰接过灵影抱在怀里,边走边道:“难得今日你这个时候就能抽出身来,什么事儿?”
苏夜涵俊眉一挑,道:“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我的皇后?”
闻言,衣凰再度撇嘴,心里却有难掩的喜悦,“年关到了,朝中大臣陆续告假,返乡的返乡,忙事儿的忙事儿,现在看来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吧。”
苏夜涵点点头,揽过她在侧怀,缓缓踱步,“南诏王与睦莲公主这个年怕是要在路上度过了,真是难为了祈卯。”
这次南诏王回南诏,为保其路途顺利,苏夜涵特意派了一名朝中大将领军前往护送,祈卯自动请命前往,只是不想这一路风雪不断,行程缓慢,怕是要到明年二月方能赶回。
衣凰狡黠一笑道:“玄凛,你偏心。”
“怎说?”苏夜涵侧身瞥她,见她笑得得意,仰头道:“原本冷天月也请命带人前往,可你却未允,冉嵘也请命,你亦未允,单单祈卯请命你就允了。”
“哈哈”听她这么说,苏夜涵忍不住笑出声来,敛眉道:“我这是不想他们尚未成婚,便先分别。我是想等祈卯一回,就把天月和冉嵘的婚事办了,你觉得如何?”
“好啊!”衣凰满脸欣喜,“好事成双,一起办了倒也省事儿。”她说着回身看向方才他们离开的地方,正好看到青冉正领着宫人将被她和灵影折腾的面目全非的院子重新打扫一遍,不由眸色一暖,似是想起了什么,“现在潆汐、青冉都有了着落,我的小沛儿也该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
苏夜涵轻轻太息笑道:“这两日似是不见沛儿。”
“嗯。”衣凰点头应道:“十三那边这段时日段芊翩与十三关系很僵,段芊翩不让任何人照顾,而今她伤未痊愈,又有孕在身,身边没人怎么可以?再者”
说到这里,她脸色微沉,“再者,吕婕一死,羯族余孽若想要再行复朝之事,就必须要去找段芊翩,有沛儿在,也好随时注意那边有什么动静。对了,吕家那边都处理好了?”
“嗯,如你所查,吕婕本就非吕家亲生,她自幼无父无母,由吕家收养长大,对于她的事儿,吕家半点不知情。”
“那是最好,别再牵扯无辜之人进来了。”衣凰声音凉凉澹澹。
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整日都有死伤的日子,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是毓后,那个曾经害得她娘亲夙瑶九死一生之人她都能原谅,允她出宫安心修佛,只因她不想再看到身边有任何人再为她、为这已经过去的恩怨再受到伤害。
“先生会来吗?”
“会的,最迟不过除夕那日,他一定会出现。”
“如此,甚好。”
甚好,只要众人平安;甚好,若是可以为她逝去的孩儿积攒些阴福。
冬日,天色黑得又快又早,戌时一刻,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泽王府中已经掌灯,沛儿借着灯笼的光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坏了手中的托盘,毁了她一番心血。
准确来说是苏夜泽的一番心血,她不过是做了个说客,好不容易说服了苏夜泽亲自给段芊翩熬了一碗汤。先且不说汤的味道如何,单就这份心意,就足够段芊翩品尝了。
这么想着,即使自己不能喝汤只能闻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突然,她脚步一滞,似是感觉到一道黑影朝着段芊翩的房间而去,皱眉紧紧盯着那个方向看了片刻,而后快步掠身上前。
不想,未及她进院,两道阴沉的杀气就从背后直逼而来,她回身的同时一脚挑起地上的雪,迷了身后那两人的视线,而后低喝一声:“王妃!”便朝着段芊翩的房间奔去。
然,刚迈出一步,一道强劲的掌风便迎面袭来,来人速度奇快无比,出手狠毒凌厉,沛儿一个闪躲不及,被打中右肩,手上力道一松,险些将托盘丢了出去,她吃痛,硬生生地抓住盘子,却是来不及避开他的第二掌。
“有刺客,保护王妃!”终于得空喊出一声,然她受伤在身,气力不足,声音并不大。
借着那人的掌力,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正好退到窗子旁,一抬手推开窗子,抬头就看到段芊翩静静坐着一动不动,全身只剩下那双眼睛还可以转动,看着沛儿的眼神满是担忧与焦急,却急急发不出声音,她身边的两名黑衣人一见沛儿,顿然掠上前来,手中宽刀齐齐砍向沛儿。
前后被夹击,且个个都是高手,方才她喊了一声,却无一人应声,隐藏在周围的护卫只怕早已被来人灭掉,如此一来,自己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方才那两掌掌中带毒,她现在已是五脏如焚,疼痛不已。
最后看了一眼段芊翩,她用力将手中托盘丢到长廊旁的长椅上,忍痛道:“王妃,那是王爷亲自为您熬的汤”
突然她声音一顿,闷哼一声,身体一阵刺痛,全身力气一点一点抽离,靠着墙壁滑落下去。
眼看着她缓缓倒下,段芊翩却怎么也动不了,只是眼泪簌簌落下,而后看向那领头之人,目光哀求而又绝望。
顿然,她眸中闪过一道凌厉之意,黑衣人觉察到异样,回身看着她惊道:“公主不可”
话音未落,段芊翩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慢慢站起身来,喊道:“义父,不要”
闻言,沛儿吃了一惊,低吟道:“义父你是贺琏”
贺琏眼中杀光乍现,一扬手,一旁宽刀向她飞来,沛儿躲过宽刀,反而迎面而上,一把抓住贺琏的衣服,喊道:“王妃快走去找泽王殿下”
“可是你”
“走啊——”
段芊翩无奈,只得哭着从后窗跳走。碍着她还有伤在身,那批黑衣人不敢与她正面交手,恐会伤了她,下手三分,忌惮七分,终是没能拦得住她。
而贺琏被沛儿死死抓住,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纤瘦、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力气竟然这么大,试了几次都未能挣脱。贺琏的怒意顿然被激起,一向温润和煦的脸上杀意凛凛
【三百三十二】灼灼年华却已逝
细细回想了一番,衣凰几乎已经记不起沛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她身边。从她记事开始,这个小不点就一直跟着她,从最初的懵懵懂懂、呆呆傻傻到后来的伶牙俐齿、聪明伶俐。
她就像衣凰的肚子里的读心虫,无论衣凰是高兴还是难过、为何事难过,她总是能第一个猜出缘由,然后想着法的让衣凰开心起来。她又像衣凰的跟屁虫,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整日跟在衣凰身边,衣凰去哪她就去哪,后来衣凰有了冰凰山庄,她更是跟得勤,只要一时不见衣凰人影,便来回奔波于山庄和右相府,直到找到衣凰为止。
衣凰听夙瑶所言,沛儿本是个弃儿,夙瑶见这孩子眉目清秀,十分喜爱,收养之后就一直未能舍得让她进入凤衣宫,受各种规矩的限制。想到衣凰幼时无人相陪,便把她留下,陪着衣凰一起长大,两个人好做个伴儿。
小小年纪,在冰凰山庄里却是十足的二小姐,众人皆对她礼让三分,只因衣凰神出鬼没,几乎所有的话都是由她传达。她就像衣凰的小管家,跟前跟后打理一切。便是当年青鸾和红嫣进入山庄,也是由她领着绕过衣凰布下的那些伤人却不致命的奇阵。
由始至终衣凰从未想过沛儿会离开她,即便沛儿留在她身边时间最久,可是当想起赐婚之事,她最想想到的也是青冉而非沛儿,不是不关心,而是沛儿的存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想过、更不想有一天,她们会分开。
直到——
“小姐”怔神之中,被青冉的哽咽声打断。
抬头看了看,只见青冉双眼通红,哭得伤心不已。衣凰正立在案前执笔写着什么,见她这般模样,心下顿然就狠狠一颤,却还是稳住声音问她:“何事惹你如此伤心?泽王府情况如何?”
“来人正是贺琏,目的就是想带走泽王妃,他们事先将守在泽王妃房间四周的暗卫全都杀害,而后潜进屋里劫人,不巧被沛儿撞见,沛儿拖住贺琏,给泽王妃制造了逃走的机会找到了泽王殿下,而后泽王殿下带人前去,贺琏不敌,趁机逃脱”
说到这里,青冉顿了一顿,将头垂得低低的,衣凰目光凌厉,直直看着她,她不敢抬头直视。
“那沛儿呢?”
“沛儿沛儿她、她回不来了”
“啪——”衣凰手中的笔突然脱手,在纸上印下一个大大的黑团,而后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笔杆应声而断。
墨离感觉到了主人的急躁心情,顾不得地上雪积一尺多,直朝着泽王府狂奔而去。马背上,衣凰神色沉冷凝重,隽眉紧蹙,半点不得舒展,双眸紧盯着前方,恨不能立刻飞身到泽王府。
身后,另有三匹马紧紧跟着,却是很难追上墨离的速度,稍稍靠前的那匹马与墨离及其相似,正是冉嵘的坐骑子墨,他似是有意落后一段距离,与青冉、白蠡二人一起随后朝着泽王府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本是桃李年华,正是大好年少时光,然,她却再也见不到。
盘旋而下的雪花落在脸上后迅速融化,冰冷无比,一如她此时的身体。
抓起她的手握在手中,衣凰轻轻揉着,然而却不见沛儿的身体有任何的回温,衣凰开始渐渐着急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沛儿,醒醒”她一边轻声喊着一边拍着沛儿的小脸,“醒醒,我还有很多事情交给你去做,醒来”
“小姐”见状,青冉的眼泪再度不争气地落下,她冲上前去拉住衣凰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小姐你别这样”
衣凰全然没有听到她的话,挥袖甩开青冉,继续摇晃着沛儿的双肩,含着她的名字:“沛儿”
“衣凰!”苏夜泽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衣凰的双手,“别这样,沛儿已经死了,她回不来了!”
蓦地,衣凰声音一顿,轻轻挣脱了苏夜泽,双手抚上沛儿的脸颊,冰冷僵硬,她缓缓擦去她嘴角的血迹,缓缓理好她微微凌乱的垂发,又将她的衣着整理平坦。
“是谁杀了沛儿?”
苏夜泽稍一犹豫,不知如何答她,而后众人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是贺琏”
回身,段芊翩脸色苍白,身形微晃,一步步缓缓朝着衣凰走来,她双唇有些干涩,声音暗哑,看向衣凰的一双眼中满是愧疚与懊悔,“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离开,也许”
“如果你没有离开,死的人也许就是你们两个,或者”衣凰眸色蓦地一凛,沉声道:“死一个,带走一个。”
当时的情况衣凰已然了解清楚,吕婕的死贺琏显然早已得到情况,所以他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带走段芊翩,即九涯。
终究不是自己的亲人,终究没有血脉相连的亲情,他所想的与吕婕所想终是不同。饶是吕婕再恶毒,复朝之心再盛,察觉自己已无生路、复朝无望之时,她毅然将段芊翩推开,让她安安稳稳做自己的泽王妃,受泽王、受苏氏的保护。而贺琏,他想要的却只是如何才能搅乱这局势,如何利用段芊翩向苏氏复仇。
他的心,已经在渐渐扭曲。
就凭他杀了沛儿这一点,衣凰就绝对不会再放任他在外害人。
“对不起”
段芊翩声音哽咽,衣凰却没有心思再看她,冷冷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是泽王妃,他是我的杀亲仇人,你们毫无瓜葛。”
顿了顿又道:“泽王妃旧伤未愈,不必出来走动,回屋安生歇着吧。”
这一声命令似是皇后之言,段芊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她把目光投向苏夜泽,却见苏夜泽神色微冷,避开她的目光,对门外的下人喊道:“来人,送王妃回屋休息。”
衣凰的目光从二人身上一扫而过,继而又落在沛儿身上,阴沉冷冽杀意闪闪,转瞬即逝。
青冉哭得梨花带雨,然从始至终衣凰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借着朦胧灯光,定定地看着沛儿静静躺着,她的心如被刀剜,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渐渐失去了痛觉。
“带上沛儿,我们回家。”
回家。她没有说“回宫”,她说的是“回家。”
短暂的疑惑之后,青冉慌忙应声,看了冉嵘和白蠡一眼,二人会意,将沛儿轻轻抱起,跟着衣凰大步出了泽王府,上了马车,缓缓朝着冰凰山庄的方向去了。
京中最近动乱多,宫中多时不曾安稳,慕古吟一直担忧不已,最近吃睡不安,衣凰知他脾气,特意安排了青芒过来照顾,把他们的孩子惠林也带上,只望小孩子天真无邪,能分散慕古吟的心思。有了惠林的陪伴,慕古吟这几日倒确实坦然许多,不再焦虑,不想事态刚刚有所好转,泽王府被袭的消息又紧跟着传来。
待衣凰一行人赶到冰凰山庄,山庄上下灯火通明,满院的灯笼亮起,一路照进霓裳轩。
冰凰山庄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若说资历,在这个山庄里,除了衣凰,便是沛儿在这儿待的时间最久,对这里最了解,而这里人的人对她也最熟悉。以前每天都能见她满山庄跑来跑去,忙这忙那,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累。
而现在她却只是躺着,无声地躺着,一动不动。
夜静,无声。
印月阁顶,脚边随意扔了好几只酒壶,衣凰端坐不动,盯着手中琉璃酒壶看了许久,一言不发,她所有的思绪都被拉回到过去,那个沛儿还在、还会整天叽叽喳喳的过去。
以往,只要她看到衣凰这般,总会明知自己说了也没用,还是要啰哩叭嗦地劝衣凰一通。那时衣凰只觉她话有点多,又婆婆妈妈,而现在,想要再听她说几句劝说的话,却已是不可能。
她不在了,就像娘亲,就像九哥一样,都不在了!
心口顿然疼得厉害,疼得她想要用手去狠狠地拉扯自己,把那惹人疼痛的恶魔从自己体内拉出来。可是她抬起手,却只是顺势打开了酒壶的盖子,仰头猛灌,结果喝得太急,竟是把自己给呛着了,而后又忍不住低头狠狠咳嗽。
身后一阵微风带过,衣凰双眸紧闭没有睁开眼睛,却能感觉得到来人是谁。他轻轻走到衣凰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虽一言不发,却给了衣凰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
彼此相触、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衣凰终于像脱了力气一般,伸手紧紧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良久过后,她突然开口,发出沙哑的声音:“沛儿”
而后她的双肩终于忍不住轻轻颤抖,低低的抽噎声从苏夜涵怀里一点一点传进他耳中,也一声一声敲打在他心上。他不说话,只是丢了手中的酒壶,将衣凰抱得越来越紧,任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倚付在他身上。
此时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所谓的安慰,她要的是发泄,是依靠,是陪伴。
不离不弃,彼此相依。
“沛儿沛儿回不来了,再回不来了”一声一声哽咽,渐渐变成连续的低泣。
夜风习习,风声悲鸣,伴着她凉凉澹澹的嗓音,像剔骨尖刀,轻轻划过每一个闻得她声音、与她心情相同的人的心。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
然七香楼内却是一派春日融融之景。
若说这兹洛城中有何地方是四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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