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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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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是看得明白,她的心里却越发难过,痛苦不堪。
“苏夜泽!”就在他欲要再度开口之时,段芊翩终于忍不住一声低喝,“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是九涯,是羯族遗孤九涯,是害死你九哥的元凶,是你的大仇人!你现在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究竟是何用意?”
“没有羯族,没有仇人,你是段芊翩,是我的十三王妃段芊翩”
“够了!”段芊翩厉喝一声,双拳狠狠砸在榻上,“你明知道的,这些你明明都知道,可你却偏偏装作无事,装做一切都不存在,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
眼泪决堤,喷涌而出,再也不可阻挡。
苏夜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蓦地,他按在窗台上的手臂狠狠一用力,直似一道青影掠过,转瞬便到了段芊翩面前。
“翩儿!”他伸手,将段芊翩用力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傻丫头,你瞎说什么?听我说,我不管以前如何,也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只认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儿的娘亲,从今而后,我苏夜泽绝不会再做半点让你伤心之事。”
“为什么?为什么啊”段芊翩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多日来积压的心绪与愁苦顷刻间全都涌出。
“你是十三王妃,是我的妻子啊。”苏夜泽又心疼又好笑,听着段芊翩伤心至极的哭声,他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翩儿,答应我,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想,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我们只要想想以后,想想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听完他说的这么多,段芊翩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不是他故作一切都没发生,不是他刻意逃避,他只是带着往日的恩怨度日。
逝者已矣,生者犹悲。
然而,那些终究不是他们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在未来,一个没有他们的未来。
“翩儿,原谅我,可好?”
段芊翩失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完全倚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突然她嚎啕大哭,拳头一下一下打在苏夜泽的背上,嘴里模模糊糊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可是那一下下并不重的捶打却给了苏夜泽他想要的答案
【三百四十五】复去归来万事变
大年初一,天色尚未完全亮起,一队快马便朝着北方疾驶而去。
晨风凉凉,马鸣萧萧。龙年,天子之年,只是这一开端就各处纷乱,南诏未解,大宣复难,加之突厥紧盯不放。若是突厥当真要倾全国兵力与之一斗,天朝难以保全。
毕竟,这么多年来突厥日渐兵强马壮,阿史那祈云与琅峫又皆非等闲之辈,今日的突厥早已不同往日。突厥一族自来善战,与中原人颇有些不同,他们没有中原人的懒散与满足,日渐强大是必然之事。
百姓只顾安居,只要生活安稳他们就会满足,至于那些朝堂之事他们不懂,也不想太懂。
在宫外之时,习惯了骑马或是徒步而行,到了宫中衣凰便不喜欢各种车驾随行,她更宁愿自己走。起初,宫里有些老人老臣还会以过往规矩告知于她,然久而久之,公里上下摸透了她的脾气与习惯,便也不再过问。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清尘郡主是先帝都称无法掌控之人,他们一个小小的内官又如何说服得了她?
“方才大老远地看见有人敢在这宫中自由行走,毫无顾忌,竟是连个步撵车驾都没有,也就猜到了是你。”迎面走来之人一袭温纯青衣,语气清和淡缓,笑容清幽。
路旁的宫人见之全都不由自主地羞然垂首,颊上飞红,衣凰见了忍不住嗤笑一声,对着正欲行礼的她们摆摆手:“免礼,各忙各的去吧。”
宫人们顿然如蒙大赦,匆匆离去,走出很远之后还不忘再回头看上一眼。
衣凰对着那人一挑眉,狡黠一笑道:“放眼朝中,如今便只剩十四王爷一人尚未婚配,只是不知咱们的十四王爷打算何时婚娶,添了十四王妃?”
十四王爷苏夜澜面色始终清淡,微微摇头道:“你明知我心意。”
衣凰依旧笑容不减,“我是知道不假,可是她们不见得知晓想咱们的十四王爷清新俊逸,丰采高雅,却偏偏不愿成家,真是可惜了”
苏夜澜又是低头浅浅一笑,话锋一转道:“你今日怎么有空在此闲游?”
衣凰伸了个懒腰,缓缓道:“开年,皇上那边事务略有繁忙,十五之前,朝臣告假,只剩几位临近大臣,他自然是要多做些。这几日雪渐渐化了,我见今日天气不错,就想出来走走,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闻言,苏夜澜点点头,“说来也是,从去年到现在当真是琐事不断。许多事情发生之前都是不可想象,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让自己学着接受。只是,越是如此,我便越加不喜欢这朝堂里的纷争,你说我没有志气也好,没有出息也罢”蓦地,他话音一顿,正色看向衣凰,沉声道:“衣凰,有件事我想我该告诉你了。”
衣凰鲜少见到他这副神情,见之便知有要事发生,“何事?”
“玄清师叔已经退隐,不再是菩提院长老,你可知?”
“嗯,此事我收到了师父的传书。”
苏夜澜便点头,道:“师父已经与方丈商量过,且已通过寺中众议,从今往后便由我司菩提院长老。”
“当真?”衣凰顿然一喜,眉角微展,“这么说来,你是当真已经下定了决心?”
苏夜澜微微颔首,衣凰便不再多问,她知他懂她,所以她只是微笑,“菩提院由你接手也好,免得师父他老人家在外闲游奔波之时,还要记挂着寺里的事情。不过我也知道,更多时候都是玄止师伯从旁打理,师父他老人家躲在外面做闲云野鹤呢。”
“哈哈”见衣凰一脸颇为嫌弃的神情,饶是苏夜澜素来高雅清润,这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莫要说玄清师叔,我来找你正也是有事要告知于你,玄清师父两日之后便可回到寺中,他在信中特意提及,让你两日后到大悲寺与他一见,他有事有你相说。”
“两日过后便是后天”问得玄清大师归来的消息,难得没有面露喜色,眉间却反倒升起一丝凝重之色,“放心,我知道了,后天我一定会去见他老人家。”
“对了,”苏夜澜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道:“师叔信中提及了一个人。”
“谁?”
“裴老裴裘鲁。”
衣凰神色顿然一沉,微一侧身,目光投向远处。红墙绿瓦,金阁琉宇,看似坚不可摧,可是在她眼中却似弹指即破。
裴裘鲁归来是为了苏夜洵,这一点众人皆知,而玄清大师此时归来,信中又提及了裴裘鲁此人,显然是站在与之相对的立场。加之玄清大师本也就是苏夜涵的师父,这些本不足为奇,只是衣凰却总觉有些怪异。
她自己找不到答案,越想脑子里就越乱,越是想不清楚,是以这两天她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极其不安,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两天,她当即领着青冉一道出了宫去。
多时不来大悲寺,这里一切如旧,任外界时间如何变幻,朝代帝王更迭,这里始终如一清静安详,它不受世人所惑,不受世人所迷,青灯古寺毅然挺立,城中暮鼓亦是无人动摇得了分毫。
“师父总算归来。”直到见到玄清大师那张平和安详的面容,衣凰躁动的心方才有了一丝安宁,一边舒气一边品茶,“师父再不回来,我就要把脑袋想破了。”
“哈哈”玄清大师不由清朗一笑,捋了捋胡子,宽大手掌微微一扬,不远处案上的棋盘便安然落在两人之间的小案上。“你寻我能有何事?又是有何不解之处,想要问我这个老头子?”
衣凰伸手接过黑子在手,心思却并不在棋上,“师父可是已经去过了南海?”
玄清大师点头道:“你托付于我之事我岂能忘记?为师去年走了南海一趟,在那里待了三个月,只为了一查当年洛王被害一事。如你所料,洛王之死并非偶然,也绝非手下背叛那么简单,换言之,南海剿寇不过是幌子,或者说被人利用了,是有人借着洛王前往南海剿寇,事先将当地的守将全都买通,与贼寇里应外合一起害了洛王。”
衣凰蓦地放下手中木盒,站起身来,隽眉拧成一簇,“师父的意思是,洛王当年战败被杀,并非是当地守将临阵脱逃,害得洛王孤立无援,而是这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玄清大师点点头,“虽然当初那个叛将在事发之后就立刻逃脱了,目前下落不明,但是我相信,只要能找到这个人,当年的一切真相就一定能查清。”
衣凰稍稍平复了心境,又缓缓坐下,想着玄清大师的话,心里的疑惑一层胜过一层,使得她下棋全无心思,一连输了五局。
唯一能肯定的是,苏夜洛的死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她隐约觉得,自己该亲自出马做些什么了。
【三百四十六】心思缜密少年郎
元宵将至,新年之气尚未散去,整个兹洛城都笼罩在一片喜气之中,满城披红挂绿,热闹非凡。
紫宸内殿氛围却是沉闷紧张,众人目光齐齐落在身着玄黄长袍那人身上,五爪金龙振翅欲飞,气势凌厉恢宏,尽显天子卓然气质。
众人方才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讨论,皆是面露凝重之色,苏夜涵目似剑光,沉沉从众人面上扫过,最终落在岑寂身上。
“岑相有何看法?”
岑寂微微上前一步,垂首道:“微臣愚见,以为我朝此时该出手相助于大宣,毕竟大宣与我朝也是多年友邦,而且如今这皓月公主亲自前来求助,若是我们此时不闻不问,万一大宣联合了其他国家结为友邦,那受到损失的就是我们。”
苏夜涵微微点头,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将目光移向另一个人,“裴大人意下如何?”
裴裘鲁眼角动了动,细不可察,“微臣认为岑相所言有理,大宣乃是我朝北方至关重要的邻邦,若是失了大宣便等于在北方打开了一个缺口,如此一来就给了突厥可趁之机,到时候若是他们撺掇大宣与我朝为敌,则情况不妙,单单一个突厥虽不能伤我天朝,但是若加上大宣,可就不好说了。”
孟修言紧接着道:“裴老所言甚是,想那大宣在两百多年前也曾与我朝为敌过,那时他们兵马强盛,后来北方突厥一方独大,大宣国力日渐衰退下去,这才与我天朝结为友邦,换言之,大宣随时都有可能会倒戈相向,微臣以为,此时此刻,我朝决不可坐视不理。”
“唔”苏夜涵轻声应着,面上神色不见丝毫变化,旁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猜。对于嘉煜帝,真实、坦诚便是最好的聪明。
“皇上,臣有一言。”
苏夜涵侧身一瞥,见那清俊男子亦上前一步,不愿退让分毫,炯炯明眸中尽是傲然冷色。“邵驸马有话直说。”
绍元柏行礼道:“正如孟大人所言,大宣与我朝友谊怕是随时可破,即使如此,又怎知此次求助不是虚假,只是声东击西,为的只是想要逼我朝出兵,而后他们便可趁虚而入?”
“邵大人你”孟修言顿然一惊,又恼又气。
怎奈绍元柏并未将他放在眼中,继续道:“而且孟大人也说了,大宣随时都有倒戈相向的可能,若是我们出兵相助,他们却摆我们一道,届时我军孤立无援,又该如何?毕竟,这一次大宣事发究竟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语气澹澹,嗓音清朗,气势非凡。
站在一旁的裴裘鲁不由投来一记目光,看似一带而过,随意而为,却在他把目光移开的瞬间,与绍元柏四目相对。撞上他微冷的目光,裴裘鲁淡淡一笑,心底却飞快地想着算着。
他记得他离开之时,绍元柏虽然已经是天朝最年轻的中书令,但是彼时他涉世未深,不谙官途之道,他能坐上中书令,与十公主有直接的关系。加之他颇有才华,任中书令之后屡屡受到睿晟帝称赞。
然,裴裘鲁却万万没想到,绍元柏他不但是天朝至今最年轻的中书令,更是最年轻的左丞相,待他此次再归来之时,他已然成为当朝重臣二相之一。看他如今的神色和言辞谈吐,已与多年前他离开之时大有不同,也许当真是十公主之死对他打击太大,让他丢掉了往日的温润清和以及淡泊。
再想起苏夜洵与他说起的当初真假传位诏书一事,裴裘鲁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苏夜涵,看着这两个不过三十之龄的年轻人,他心底没有来的窜起一阵心慌和不安。后浪推前浪,早就听闻此辈孩儿中人才辈出,起初他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年,朝中变化确实很大。
孟修言颇为不服,冷脸道:“那依邵大人之意,这大宣我们就该弃之不理?”
“自然是弃之不得。”说话间绍元柏面上闪过一丝冷笑,瞥了孟修言一眼,“弃不得,亦帮不得。若当真如皓月公主所言,敌人尚未露面便将整个大宣的兵马情况摸得一清二楚,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则,这是大宣自己玩的一个计策,二则,这个敌人实在太过强大,切不可与之硬碰。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我们来说都是左右为难,臣认为应当再派人前往大宣细细查探一番,看看大宣现在的情况。另外,皓月公主既然亲自前来送信求援,那我们便可将皓月公主留下,早闻这皓月公主是大宣王唯一的妹妹,大宣王疼爱有加,只要有皓月公主在我们手中,想来就算大宣王有什么阴谋,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言毕,四周皆静。苏夜涵唇角掠过一丝浅笑,却不动声色。
只是,面上虽不动,心里却在暗暗思索着。几人所言皆在理,也点醒了他。之前碍于玄音的缘故,他一直在想救或是不救,却忽略了大宣自身这个问题,他没有去想这可不可能是一个阴谋。
也许正如衣凰所言,他该歇一歇了。从去年登基至今,他便不曾安歇过,等着他去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然这世间事务繁杂,根本做不完,可人生却短暂如夕。
想起衣凰,他眼底的冷色已去大半,微微勾起嘴角浅淡一笑,回身的瞬间却又将笑容略去,“听诸位一言,朕只觉茅塞顿开,是朕对此事时欠缺考虑。如今距三月之期尚有两个月,朕自会派人前往大宣再细细一探,这段时日还要有劳你们多加注意大宣以及北方动向。”
“臣等自当竭尽全力——”
苏夜涵点点头,看了绍元柏一眼,绍元柏会意,点头以应。
华灯初上,红彩灯笼高高挂起,兹洛城自古便个不缺风流、风雅、风韵之城,环城河里船只来往不绝,丝竹管乐笙箫之声不断,歌舞升平。
待与衣凰会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一大早她便出宫去了大悲寺,中午苏夜涵命人传了信去,道是今晚在揽月楼与故人相见,让她不必急着赶回,等他出宫接她。
揽月楼的生意一向红火,只是今晚在屋内楼上饮酒用饭之人少了大半,只是河中船坊越发地热闹。
绍元柏陪着苏夜涵一道进了揽月楼,刚一踏进店内店小二便迎了上来,“二位公子,楼上请。”
绍元柏看了苏夜涵一眼,淡笑着对小二道:“我们来找人。”
“哦?公子约了朋友?不知是何人?”
“一位姓陌的先生和一位姓慕的公子。”
“陌先生慕公子”小二嘀咕了两声,突然他“哦”了一声,连连笑道:“慕公子刚刚与那位陌先生一道去了江月船坊,二位公子怕是要移步去那儿了。”
“江月船坊”苏夜涵轻轻念着,与绍元柏相视一眼,而后抬脚向外走去,刚出了门朝北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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