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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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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去那儿了。”
  “江月船坊”苏夜涵轻轻念着,与绍元柏相视一眼,而后抬脚向外走去,刚出了门朝北边看去,正见河中一艘大船,船帆上书着四个大字:江月船坊。
  绍元柏只知苏夜涵要与他一道去见一位故人,然苏夜涵却始终不肯开口告知他实情,“七爷,敢问这位故人究竟是何人?”
  苏夜涵微微挑眉,不答他,只淡淡道:“江月在此,前往一见便知。”
  “可是,我们又如何得知他们现在在哪一艘船上?”
  听得此问,苏夜涵眼底划过一道沉敛笑意,大步向前,“你可听说过,酒香不怕巷子深?”
  绍元柏答道:“听过,只不过”突然,他话音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豁然笑道:“属下明白了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皇忘了慕公子最贪杯。”
  说话间二人同时抬脚朝着其中一艘不大却精致无比的船只走去,那只船外面看起来素淡精雅,隐隐有一阵幽雅轻缓的琴声从中传出,伴之而来的是淡若游丝却又清晰存在的清香,那是酒香,实实在在的酒香。
  “如此看来,还是七爷最了解慕公子。”
  说话间两人上了船,只见一名清秀公子正半倚着木栏,手中持着酒壶,定定地看着无边夜空,听得二人的声音,她动也不动,而她身侧的软榻旁,一名玄衣男子正端坐,怀中一把古琴琴弦随指而动,悠扬琴声便是由此而出。
  “只是,这位陌先生”
  陌缙痕手中动作不停,嘴角笑意清冽,不经意间他微微侧身,与绍元柏四目相对之时挑眉一笑。
  众人皆淡然,独绍元柏骤然就怔在原地,如被雷击。
        
【三百四十七】无上之身亦成谜
  缙楚之衣,无痕之名。
  那是澄太子之名。
  陌缙痕绍元柏在心里轻轻念着,蓦地,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眸色骤缩。
  陌均,楼陌均!
  看着眼前这位玄衣锦袍的男子,想起曾经他总是玉冠浅服,如玉温润,甚至曾赢得女子齐赞玉楼人之称。而今他面容几乎不变,依旧俊朗,风采爽逸,只是那一番让人一见便觉温暖的气质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厉,是沉冷,是邪魅。
  “卑职”绍元柏喉间堵塞,只是话出了口又觉不妥,便改口:“属下”
  然想了想,依旧不适合,他神情激动,骤然他俯身,“在下绍元柏,见过陌先生。”
  “绍驸马言重了。”陌缙痕起身上前,一把扶起绍元柏,而后负手背对三人而立,看河水静流,舟船擦身而过。
  多年前,他常与楼陌均一道乘船出游,而且总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只有那个时候才会无人打扰,那个时候的一切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他们才能感觉到一丝轻松,一丝心酸,以及他心底的深深愧疚。
  他早就与楼陌均说过,他说总有一天他会给他安稳的生活,他会将他们的感情公之于众,不再这般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可是,楼陌均却没能等到那一天,永远也没有那一天。
  绍元柏看了看苏夜涵又看了看慕衣凰,骤然就想起东宫大火那晚,清王府来人传小世子和小郡主受伤,青鸾携衣凰匆匆离去。当初他也曾疑惑过,府中有奶娘有大夫,又何必要衣凰亲自走这一趟?且半夜传太医闵吉出宫,实在说不过去,现在想来,只怕让闵吉出宫是假,让闵吉的车驾带人出宫才是真,否则闵吉又怎么会在半道上被人下药,丢下马车?
  如果他猜得没错,那日马车里的人正是苏夜澄,而一手设计将他送出城之人正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四人围坐案前,几盘小菜,一壶清酒,雅致绝伦。
  船四周的木帘已经放下,只留些许缝隙,使得船内不会那般沉闷,外面的丝竹之声传入耳中,四人却全都置若罔闻。
  “陌先生此次进京,打算何时回章州?”绍元柏心情大好,一杯杯酒下肚,明月登空之时,他已微酣。
  陌缙痕笑意清浅,眉眼凉凉,“今后你们若是得空,便常到我这江月船坊坐一坐。”
  闻言,三人皆是一惊,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外面在风中“啪啪”作响的白帆,“江月船坊是你的?你的意思是”
  “毓后之死没有查清之前,我不会离开兹洛城。”
  三人无言,却都明白他的心思。以他那般高傲的心性,不是他所杀之人,他就绝不会承认,而同时,他们也都明白,他是不想将此事丢于衣凰与苏夜涵去解决,毕竟此事与他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
  月明星稀,夜寒凉。辰时三刻,酒已酣。
  墨离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回宫的路上,两人共乘一骑,墨离却似丝毫不觉,时不时地从鼻子里发出微鸣声,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一袭宽大披风将面前之人紧紧罩在怀中,苏夜涵一手紧抓缰绳,一手环住衣凰,衣凰只觉耳边有他温热的鼻息,一阵刺痒。
  “你有心事。”苏夜涵说着动了动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衣凰心知自己瞒不住他,轻叹一声,道:“今日我得见师父,谈及洛王之事,师父所言与我所查几无相差,可是我却总觉有哪里不对?”
  “怎说?”
  “那个背叛洛王的守将在洛王被害之后,他就这般突然消失无踪,当年先帝甚至曾经派出大批贴身禁卫前往查探此事,寻找他的下落,可是任谁也找不到”
  听她停了下来,苏夜涵眉峰微蹙,问道:“便又如何?”
  衣凰凝眉,“当年众人只知是那个守将突然临阵脱逃,后又倒戈相向,可是师父说他已经查清,当初并不是突然临阵倒戈,而是早早设好的一个计,他们早已知晓前往剿寇之人是洛王,那守将便事先与南海境内贼寇商量好,只等着将洛王引得深入敌军,到时候他们再前后夹击。纵使洛王武艺高强,然在此背腹受敌的情况下,又孤立无援,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临阵倒戈背腹受敌”反复轻念间,苏夜涵眉眼已冷,墨离感觉到背上主人的情绪,不由放慢脚步。
  蓦地,苏夜涵拉着缰绳的手一用力,墨离识趣地停下,衣凰回身看了苏夜涵一眼,四目相对,心意相通。
  “你也想到了?”衣凰轻声问道。
  苏夜涵不点头也不摇头,神色沉敛道:“当年事发,那个将领手下所有士兵,只要参与了那一战,系数被父皇下令斩杀,独独逃了一个守将,而且没有从任何人嘴里问出丝毫线索来。若只是临阵倒戈,又怎能这般从容逃脱,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已经转移?师父所言该不会假,必是事先已经商议妥当。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当初父皇倾尽全力都未能查清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
  “从何得知?”
  两双冷眸如冰寒冽,相视许久,满是疑惑,满是思量与考究。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师父的身份”衣凰轻轻拍了拍墨离,墨离便继续向前走去,“现在想来,师父的身份于我而言,几乎等同于一个谜,他从哪里里往哪里去,俗家姓甚名谁我皆是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曾是娘亲最信任的玄座座主,是陆老头的师兄,而后因看破尘世遁入空门,在你继任玄座座主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做了玄座座主不到一年便惨死,按时间推算,你是在那人死后一年才接任玄座座主之位,而那个时候,师父他已经是众人皆知的慈悲大师玄清大师。”
  苏夜涵眸色暗沉,月色从侧脸打下,尽显冰冷之意,“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忘了告诉你,那本《冥行术》你可还记得?”
  衣凰撅撅嘴道:“怎会不记得?那年在北疆,你在师父曾经待过的茅屋里发现的”话音骤然一滞,衣凰脸色越来越沉,“看那里的摆设,我们刚到之时师父显然刚离开不久,师父那般心细之人,他既是料到我们会到农舍借住,又怎会那么大意留下《冥行术》?毕竟这《冥行术》世间只有两本,除了叔伯最原本的手稿,就是这本我的手抄本。”
  “他是故意将这书留下,为的就是暗示你我,否则后来你也不会那么确定那间农舍就是师父的住所,继而想到屋舍下面会有暗室。”苏夜涵眸色犀利,锐光闪烁,“我忘了告诉你,那本《冥行术》里有师父书写的注解,也许你没有注意到。起初我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只是师父的笔迹我越看越觉有些怪异,除却中原的汉文,那字体与另一种文字倒是十分相像。”
  “什么文字?”
  “库莫溪文。”
  “贤妃娘娘那库莫溪一族的文字?”
  “嗯。”
  “怎会?”衣凰心中的疑惑与茫然更深一层,她缓缓回过身去看苏夜涵,撞上他墨绿碧眸,那里的暗潮汹涌,却又暗沉无声,“师父与库莫溪族也有关系?”
  苏夜涵没有回答,任墨离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用力一夹马腹,墨离吃惊,大步向着回宫的方向奔去
  耳边风声呼呼而过,两人一路无言,心思却是翻腾不已,各有思量。
  若非衣凰托他查苏夜洛的事情,二人尚未察觉有何不对之处。他们都是玄清大师看着长大的,玄清大师待他们亦师亦父,没人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一个待自己至亲之人。
  若真如苏夜涵所言,玄清大师与库莫溪族有渊源,那又会有着怎样的渊源?
  “当初先帝头疼症复发,我才得知其实早在先帝最先中毒之时,师父就曾为先帝诊治过,以师父的医术,决不至于在一开始查出先帝乃是中毒,却没有办法根治,换言之”衣凰又想起先帝每次头疼症发作之时,那痛苦不堪之痛。
  之前她也曾疑虑过,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先帝的病情,查出所中何毒,玄清大师全然可以解了毒,可是他却并没有。那时她只是那时以为只是巧合,现在想来,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换言之,玄清大师当年是故意不为睿晟帝解毒?
        
【三百四十八】人生起落如日月
  人生起落如日月,朝夕之间有阴晦。
  锣鼓喧天,全城喜庆。
  鲜红耀眼的地毯从皇宫一路铺到将军府与冷府门前,早在苏夜涵下旨赐婚之时,衣凰已经认了青冉为妹妹,是以这一次青冉是以世袭郡主、当朝皇后清尘郡主妹妹的身份出嫁,气势礼节上与苏潆汐并不逊色多少,加之两人又都是从宫中出嫁,是以仪仗与排场皆是十分隆重。
  十五公主苏潆汐大婚,辅国大将冉嵘大婚,双喜临城,兹洛全城皆是热闹非凡。
  一大早满大街的店铺门大开,而路两旁平日里那些摆摊儿的小贩,今日像是事先说好了一般,全都歇摊停业。
  为庆十五公主大婚,揽月楼与润泽楼皆大摆酒席,前一百位到达的客人皆可免费享用当日的酒宴,是以这一天揽月楼和润泽楼可算是客满为患。
  青鸾、红嫣以及青芒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进了宫,帮着苏潆汐和青冉打点,待时辰一到,两位新娘就被喜娘扶着往宫门走去。
  华太后与靳太妃哭得双眼通红,纵然之前提及苏潆汐出嫁,她们都是笑声不已,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又不免伤心不舍,二人陪着帝后一直将苏潆汐和青冉送至宫门口,亲眼看着她们上了喜轿。
  正门前,两匹高马昂然立于正前,其中一匹正是子墨,而马背上之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冷天月与冉嵘。看到前来送行的衣凰,子墨骤然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鸣,闻之,衣凰与冉嵘皆是一惊,继而会心笑开。
  迎亲的锣鼓声,站在深宫之中都听得清清楚楚,满城花香四溢,这是继去年泽王大婚之后,又一场于冬日举行的婚礼,似乎大家都想借着新年还未散去的喜气再喜上加喜,这两三年来,先帝驾崩,新帝登位,先后又有数位皇子、公主相继离世,他们已经承受了太多悲痛气息,而只有他们大婚、得子的喜讯可让他们轻松一些。
  眼看着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远,衣凰心中感慨良多,挽着苏夜涵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即便如今她已经成为她的妻,他们已经找出了那个背后谋害他们孩儿、谋害他们亲人的凶手,可是她的心里却并不能安稳。
  玄清大师之言,她始终记得。
  她之命,命属异星,星冲紫薇。可她亦是昌曲入命,命带七煞。而那个与她命中相冲之人,便是苏夜涵。
  即便她不愿承认,可是事实却一次次摆在眼前,自从她出现在他身边,他已经失去了很多对他来说万般珍贵之人、之物,若非是她,也许他就不会想到重查冰贤妃一事,也就不会为了保护她而接任皇位,更不会被卷入到这场无端的争斗中来。
  甚至,连自己的孩儿都保不住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吃痛低头一看,却是苏夜涵正在用力握着她的手,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冲她微微摇头,
  “莫怕,有我在。”
  衣凰只觉心头一暖,冲他用力点点头。
  转过身,二人缓缓步入门内,正要回宫,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首望去,来人三人三骑,快马马蹄踏在红色的地毯上,弹起毯上的花瓣儿腾空升起,而后有轻轻缓缓飘落。
  银色盔甲在晨光照耀下泛着刺眼的银色光芒,即便远远地看不清来人是谁,然凭着那盔甲的颜色,衣凰和苏夜涵依旧瞬即认出了来人——
  “是祈卯他们”
  “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刚一行至门前,尚未及守城兵将上前,四人便齐齐翻身跃下马背,动作敏捷迅速一致,而后对着二人跪拜,齐齐行礼,非别是祈卯、严戌以及一位银甲军将士。
  “免礼。”苏夜涵神色肃然冷寂,看了一眼三人身后空空如也,不由凝眉。
  偌大内殿,只有四五人。苏夜涵与衣凰静立一旁,听着祈卯的汇报。
  “微臣一路护送南诏王,行至凤府之时遭人截杀,便命曾巩前去寻找援兵,却不想援兵不敌敌军,却死伤无数。好在皇上及时派了何子他们前来接应,这才得以救下南诏王与睦莲公主。曾巩回京的同时,南诏王也向南诏发出了求救信号,南诏国内也派出了前来救援的人马,截杀之人见自己寡不敌众,死伤惨重,便拼死撤回。加之南诏与望部落本就关系和睦,他们接到南诏王修书之后,答应让南诏王从望部落中间穿过,取捷径回南诏。微臣不敢耽搁太久,恐皇上不得南诏消息会心中不安,便让何子与言午领着银甲军的兄弟一路护送南诏王回国,而后匆匆赶回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回禀”
  苏夜涵微微颔首,与衣凰相视一眼。
  有祈卯和何子出马,他们从来就不用顾虑太多,更何况还有言午与他们一道,衣凰不在,言午便是第二个军师,他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顾虑不到的。而何子跟在苏夜涵身边的时间最久,即便不需要苏夜涵的之令,他也能随机应变猜想到苏夜涵的意思,祈卯将他们留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南诏王与睦莲公主可安好?”
  祈卯点点头,“虽然几番犯险,危机丛丛,但好在援兵都及时赶到,加之有我银甲将士拼死相互,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毕竟他们若是在我天朝境内受了伤,我朝定无法向南诏交待,只是”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说得好好的话突然停下,定定地看了苏夜涵和衣凰一眼,而后与严戌一起低下头去,不言。
  见他们这般神情,衣凰二人也猜到了大概,只听衣凰沉声问道:“何人出事了?”
  祈卯严戌齐齐欠身垂首,严戌语气愧然道:“大哥援兵到达之前,我们人手不足,有一天夜里那帮黑衣人夜袭南诏王与睦莲公主,睦莲公主险些受伤,是是段将军挺身相救,才保得睦莲公主无碍,只是,段将军他”
  他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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