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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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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的汪大人年前告病休假,怕是短时间内不能返京,从即日起,洵王除了负责刑部之事外,御史台之事亦由洵王暂代,朕希望洵王莫要再想着离京之事,先且替朕好好打理好刑部与御史台之事!”
言罢,殿内一片寂静无声,苏夜洵似是没料到,俊眉微蹙,侧身瞥了裴裘鲁一眼,但见裴裘鲁一脸平静,缓缓俯身跪下。
“老臣叩谢皇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夜洵心下便有了底,随之俯身道:“臣谢过皇上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夜涵神色不见丝毫变化,目光投向高子明,淡淡道:“从今日起,凡是有重大案件,皆由刑部、大理寺及御史台三法司联合审理,今后,朕希望再也听不到冤案、错判、误审之说。”
闻之,众臣齐齐叩拜,道:“微臣谨遵圣命——”
没有人想得明白嘉煜帝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今日早朝,他虽擢升了裴裘鲁,又将御史台交到了苏夜洵手中,然许多人却又看得明白,嘉煜帝此举不过是以退为进。
众人皆知,开府仪同三司史来便只是个虚职,空有三司之气派与仪仗,手中却并无实权,甚至无人知晓这个仪同三司究竟要负责的事务有哪些。虽然嘉煜帝言明裴裘鲁可“掌三司之职”,然今三司已废,只留一省六部,裴裘鲁依旧是得了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空职。
再言这御史台,天朝历来是大理寺负责审讯人犯、拟定判词,刑部负责复核,而后再报御史台监审。表面上看来嘉煜帝确实给了洵王不小的权力,几将刑案之事全部掌握在洵王一人手中。然,刑部属六部,同时亦归左右二相之辖,如此一来,这无疑是给苏夜洵绑了手脚,无论他做何事都要前后瞻顾,束手束脚。
{完结卷}凤兮殇
【三百五十一】心思沉沉复当初
街市上热闹非凡,四处似乎还残留着十五公主大婚时留下的清淡香气,吆喝声、叫卖声混成一片,茶香、酒香、饭菜香溢满大街小巷。
今日这一朝耽搁得时间颇久,待退朝、众人出宫,时已正午,各家酒家、客栈正是客忙时。
一辆精致宽大的马车缓缓驶来,路上行人见之纷纷不由自主地让道,如此精贵豪气的车驾里只怕坐着的是哪位贵人,他们不敢惊扰。
透过稍微撩起一角的帘子看了会儿,见身旁的人一直面色沉静,毫无异样,便又放下了帘子。
“多年不曾回京,这京中变化着实很大。本以为先帝驾崩,皇上登基,内忧外患齐齐困扰,他会忙不开,可是为师却算错了,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淡泊优雅的涵王了”裴裘鲁语气缓缓,慨然而道。“为师当年错看了”
闻言,一直紧闭的双眸骤然张开,苏夜洵神色不动,只淡淡问道:“老师当年是怎样看皇上的,现在又是怎样看的?”
裴裘鲁听他语气骤冷,微微一愣,继而神秘一笑,“世事变迁,任谁也猜不到将来会发生什么。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个过程,是一条路,只要路没到尽头,一切就都还有改变的余地。”
听他说话间,苏夜洵已经再次阖上双眼,靠着背后的靠背一声不吭,似是假寐。
裴裘鲁又道:“只是,为师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把御史台交到你手中,他这是看准了高子明此人刚正不阿,难以拉拢,若是刑部与御史台都在你手中,你便只能安安稳稳替他办事。御史台一职在身,你便不好再提离京之事,如此一来,他既能将你留下,又让朝中重臣看得明白他不计较毓后之事,重用于你,明君、贤君之命,他算是占尽了。”
提及“毓后”,苏夜洵眉角终于动了动,双手不由得握紧。“母妃之事,老师以后不必再提。而今我为臣子,他为君王,君有令,臣子不可不从。如今我们该想的,是如何处理好御史台的事情。既然皇上有意让我接管御史台,又要与大理寺配合好,那御史台想要在三处中站稳脚,也该先拿出点成绩来才是。”
裴裘鲁点头,问道:“你有何打算?”
苏夜洵思索片刻,幽幽一笑道:“父皇在位时,就曾有好多案件积压着未能查清,皇上继位之后更是一直没有机会将其厘清,现在本王既然接管御史台,这些年的案件也该好好整理一番了。”
裴裘鲁轻呵一笑,没有出声,却已经默认。
“对了,我听闻大宣皓月公主亲来报信,途中遇刺客追杀,身受重伤,至今仍在宫中养伤,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苏夜洵摇头,未睁眼,俊眉却微微蹙起。“大宣与皓月公主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若想我朝公然出兵助大宣,两国联姻便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已经近半月过去,皇上除了偶尔谈论起大宣一事时,偶尔提及皓月公主,以他待衣凰之心,加之有睦莲公主的前车之鉴,要他再娶佳人怕是不可能。”
裴裘鲁不由皱起眉,显然并不赞同苏夜洵的话,“皇上乃一国之君,后妃嫔妾成群本就是再正常不过,如今宫中只有中宫一人,且帝后成婚已久,皇嗣却一直没有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泱泱大朝?”
苏夜洵瞥了他一眼,虽未点头赞同,却将他的话听进心里,暗自思索。
裴裘鲁又道:“再言,皓月公主毕竟是一国公主,这般不闻不问地晾着,若是让大宣得知此事,只怕到时无须我朝做什么,他们便已经转投他人。”
“后宫之事,外臣不便参与,再言众人皆知皇上对皇后的心思,没有人会自愿往刀刃上撞。”不同于裴裘鲁的不悦和沉肃,苏夜洵倒是一副悠闲之意。
“这不仅仅是后宫之事,皇嗣关系着国运命脉,皇上这般专宠皇后一人,本就是不合礼数。”裴裘鲁满脸不满之情,想了想又道:“这事儿必须要跟皇上提一提,即便他再怎么宠爱皇后,后宫也不可只中宫一人,皓月公主这般不明身份地在宫中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须得尽快解决才是”
蓦地,他话音一顿,只觉一道寒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回望过去,只见苏夜洵正眸色冷然地看着他,沉声问道:“老师何时对后宫的事这么上心?”
裴裘鲁顿然冷冷一笑,“为师不是对后宫之事上心,为师只是觉得后宫本就不该只有皇后一人,这事若是传出,定会让人笑我天朝皇上无能”
“放肆!”话音未落,就被苏夜洵骤然出声打断,“臣子之身,岂敢对皇上出言不逊?”
裴裘鲁吃了一惊,待回过神便下意识地撩开帘子看了看车外,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了心,而后定定地看了苏夜洵两眼,苏夜洵也缓和了神色,淡淡一笑道:“方才事出紧急,语气重了些,老是莫要放在心上。”
裴裘鲁听了不由笑着摇头,“为师知你心思,只是,身为臣子,该进言只是自当直言不讳,否则,又如何做一个辅佐明君的好臣子?”
苏夜洵浅笑不语,只是眸色渐沉,裴裘鲁知他心中定有所想,便不再打扰他。
车轱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点一点竟是掩盖了街市上的叫卖吵闹声,只剩那一声声“咕噜咕噜”传来,带着某种节奏,不疾不徐地朝着洵王府而去。
难得今日天晴日照,各宫各所挤压了许久的棉衣棉被都急急拿出来吹吹风晾一晾。清宁宫也不例外,一大早见今日晴天,青芒便忙活起来,任衣凰喊也喊不住。
见苏夜涵早朝迟迟未归,衣凰心中便有了底,命人给尚食局传了话,让他们晚点送饭过来,不想没过多久,连安明便亲自前来。
“洵王请旨离京”听了连安明的话,衣凰不由凤眉微蹙,“清王这边刚刚请了旨,洵王便紧跟着而上,他们兄弟倒是齐心”
连安明垂首道:“现在皇上正与岑相以及绍驸马商议事情,想来也是与此事有关。皇上已经当堂宣布,擢升裴老为开府仪同三司,御史台也已经交到了洵王手中,眼下,洵王在朝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中又有龙武卫与神威营,这事儿”
闻言,衣凰顿然眉眼一转,嘀咕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沉吟片刻,她突然展眉一笑,道:“你不必替皇上担心,他心里自有分寸,此事无须他为难。”
连安明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道:“不是为了这事儿?那皇上这两日眉头紧蹙、不展笑颜又是所为何事?想来想去,如今能让皇上烦心之事”突然他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脱口道:“奴才想起来了,怕是为了皓月”
“皓月公主”未出口,他又突然噤声,讪讪地瞥了衣凰一眼,见衣凰神色无异,只是淡淡一笑,早已了然。她挥挥手道:“本宫没事,你出来时间久了,快些回去伺候皇上吧。”
“是”连安明点点头,正要转身,却听衣凰突然又道:“等等。”
她回头看了青芒一眼,青芒会意,进去取了一只食盒来交到连安明手中,衣凰道:“皇上与二相商谈国事,怕是会误了吃饭的时辰,还要拖着二相跟着受累,你把这水晶蒸饺给皇上送去,国事虽重,身体也很重要。”
“诶,奴才一定传到。”连安明笑呵呵地接过食盒,快步朝着紫宸殿而去。
身后,青芒看着衣凰的脸色在连安明离开之后方才缓缓沉下去,早已猜中她的心事。她上前扶住衣凰的手臂,轻声道:“皓月公主进宫也有半月了,这伤该是养得差不多了。”
衣凰眉眼微转,轻轻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也该去探望一下了。”
“小姐”青芒有些犹豫,“小姐当真是要亲自去见她?”
“何不?”衣凰凤眉高挑,“毕竟,故人一场,不管处于何种原因,本宫身为后宫之主,也该去探望一下大宣国的公主。”
【三百五十二】潇潇之心为君思
元宵一过,春意便近。料峭寒意虽犹在,枝头已见抽新芽。
霁影轩不管有没有人居住,轩内都会打扫得干干净净,并定期安排宫人前来查看。衣凰初进宫时不习惯住在永德宫中被人拘着,慕太后便允了她住到霁影轩,只留了一个宫人伺候着,落得清静利落。
是以这一次嘉煜帝让衣凰来安排玄音的住所,衣凰便毫不犹豫地将她安排到了霁影轩。
住在这里十多天,中途苏夜涵曾经来过几次,其余时间玄音都是一个人待着。她不喜吵闹,尤其是她身份特殊,苏夜便应了她之意,轩里只留了必要的伺候之人。
今日天气正好,她在屋子里躺了这么久,难得能出来透口气。看见枝头抽出的嫩黄色芽儿,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只是转瞬便又想起大宣国难,那一抹再浅不过的笑意就这么僵在唇畔,盯着眼前的一株梅枝看得出神。
“公主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身后突然传来澹澹清冽的嗓音,玄音一惊回身看去,看清来人便连忙下跪行礼道:“玄座弟子玄音见过衣主。”
话出口,自己又愣了一愣。
衣凰嘴角挑出一抹清笑,上前将玄音扶起,“如今你是皓月公主,无须这般大礼。”
玄音眼中泪痕未干,尚未来得及擦去,被衣凰看得清清楚楚,她连忙低下头去摇头道:“不,玄音是凤衣宫的人,从加入凤衣宫的第一天起玄音便牢记上令,这一辈子都是凤衣宫的人,绝不敢有丝毫背叛、忤逆之意。”
“可是”衣凰放开她的手臂,眸色骤冷,“如今你是以大宣国皓月公主的身份前来向我朝求援,你现在的身份并不是玄音。”
“我”玄音一时哑然,神情茫然地看着衣凰。
见之,衣凰心底又忍不住一软,摇摇头道:“我没有要责怪你之意,凤衣宫十载你所做如何我都记在心上,身为玄音,你的能耐与功劳全都不可小视,你是玄座最得力的弟子,没有你,玄凛难有今日。便是当初九哥被困大宗院,太后娘娘病危,亦是你是以流行鸟相助,帮忙传递消息。但是”她突然话锋一转,眸底柔光消失,只见清凛,“如今你既是以皓月公主的身份前来求援,那就该忘记自己曾经的凤衣宫身份,你是大宣的公主阿于那月,你我之间不是衣主与弟子的关系,而是女人和女人的关系。”
闻言,玄音豁然一惊,怔立良久没有开口。衣凰所言之意再清楚不过,以她的聪明自然是听得明白。
想起上一次与衣凰相见已是前年在北疆之时,彼时衣凰以三十六天罡阵破了贺琏的黑云阵,大震全军,突厥军亦是闻她之名如雷贯耳。虽然玄音一早就知道衣凰精于此道,但她能于千军万马之中、两军阵前,这般冷静地处理了此事,更是孤身深入突厥军中救下苏夜涵,她闻之亦是狠狠诧异。
论勇气,玄音自认自己也可以为了这个男人赴汤蹈火、以身犯险、丢弃性命,然,最可悲之处却是在于,即便她有舍命之心,却没有舍命之能。她没有那般逼退千军的能耐,亦没有轻松出入突厥大营、救人离去的胆识与魄力。
沉吟许久无声,玄音站直身体,微微仰头看着紫宸殿的方向,定了定神道:“那月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今后必当谨遵娘娘教诲。”言罢她突然俯身跪地,对着衣凰深深一拜,“阿于那月恳请皇后娘娘怜我大宣千万百姓的无辜性命,出手相救,救他们免于灾难,那月此生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定会报答娘娘救命之恩。”
衣凰一惊,正欲将她扶起,却在低头的瞬间撞上玄音坚韧的眸色,净澈却也决绝。她想了想道:“后宫不得干政,你该知晓。”
玄音面色不变,毅然道:“那月知道中原这里后宫不干政的规矩,也不愿为难娘娘为了那月而遭人诟病,娘娘心中想来也明白,眼下皇上不便出兵实乃是因为没有由头,只要那月能成为那个由头,皇上便可救我大宣,救我无辜百姓”而后她垂首伏地,行的是叩拜大礼,凛然道:“恳请皇后娘娘看在无辜苍生份上,成全那月——”
衣凰一时怔然。
无辜百姓,万千苍生。
本与她无关,本不为她所知。可现在,不过转瞬间情况便急转,他们的性命全都握在她手中,她翻手可救他们于生死边缘,覆手亦可将他们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这些都只需要她一个点头,一个应允,一个承诺。
心底有无数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一个可以留下。玄音的心思她明白,而越是明白,心底的躁动便越深。
“要由头其实不难,你与玄凛相识十余载,情同兄妹,若是你成为玄凛的妹妹,天朝的郡主,那这个出兵的由头也就够了。”衣凰眸色冽冽,直视着玄音。
玄音不避不让,直直迎上,顿然就凄然一笑,太息道:“而后呢?而后娘娘就忍心皇上群臣谴责、受百姓猜疑、受外人嘲笑?嘲笑他软弱怕内、专宠一人,嘲笑他后宫之中只中宫一人,嘲笑他连个妃嫔都不可纳入宫中?难道,这些就是娘娘所想、所愿意看到的吗?”
“玄音!”她说得激动,一时遮拦不住,眼看着衣凰强撑起的笑脸渐渐变僵、消失,渐渐苍白,青芒终于忍不住轻喝一声。
玄音一愣,青芒看了衣凰一眼,而后又改口道:“不,是皓月公主。公主,皇上待小姐之心公主不是不知,今日又何苦这般”
“青芒。”衣凰抬手制止了她,垂眸思索良久。
“你说的在理,”她看着跪地的玄音,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自己上前将她扶起的冲动,手指收在宽大的袍袖里紧紧捏住衣袖,“后宫中自然不可能只中宫一人,本宫也不会让他受到世人这般低视与嘲讽,待天气暖和些,选妃事宜便可进行,本宫只望到时候公主能给些意见,为皇上觅得佳人。”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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