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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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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苏夜涵不理会她,只是手臂环得更紧了些,已然将衣凰圈入自己的怀中,隔了良久才沉声说道:“你竟然真的对我下药。”
  语气之中并无责备之意,却有一丝担忧,衣凰疑惑地“嗯”了一声,骤然就想起十天前给他喝下安神汤之事,呵呵一笑道:“我已经提醒过王爷了,是你自己太过信任我,才会毫无防备地喝下那碗药。”
  苏夜涵眼神一沉,微怒道:“确实是我太过信任你了,才导致你一个人孤身涉险,身陷突厥军中十天而全无音讯——”
  似乎听出了苏夜涵生气了,衣凰缓缓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冰冷,“王爷应该相信我,我既然这么做就有足够的信心与能力保全自己。”
  “我知道。”苏夜涵收起怒气,“所以我才会按照你的留书所言,等你回来。”
  衣凰不禁撇嘴,“哦?看来王爷果然很配合,就这么安心地等着我。”
  苏夜涵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淡淡一笑道:“我若不安心,现下突厥军早已成了一堆白骨,有哪还有机会让你与那阿史那琅峫谈说嬉笑?”
  “呵!”衣凰不由得凝了凝眉,失笑道:“真是不知这是我慕衣凰之福,还是之祸。”
  苏夜涵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道:“他说的雪莲,是什么意思?”
  “雪莲——”衣凰将声音一拖,嘻嘻一笑,“怎么?王爷对雪莲有兴趣?”
  “不然。”苏夜涵果断否定,“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
  衣凰轻轻摇头太息道:“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在突厥军中的时候,有人冒死来救我,王爷猜猜此人是谁?”
  苏夜涵低眉想了想,说道:“夏长空。”
  衣凰不禁一声暗叹,“看来我也不用向你细细详说这几日的情况了,你自己猜一猜就行了。”
  苏夜涵却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阿史那琅峫为什么会放过你,让你在军中待了十天而不伤你分毫?”
  衣凰不禁诡谲一笑道:“因为我给了他一个不能杀我的理由。”
  “什么?”
  衣凰再一次回过身,微微凝起淡雅的眉,“怎么?难道王爷认为他不杀我,就不合天理?而我慕衣凰就是那种可以随便被人斩杀的人?”
  闻言,苏夜涵突然一勒缰绳,将马停住,蹙眉看着眼前这张似乎有些愠怒的脸庞,半晌没有说话。
  这张脸,这张教他担忧了整整十个夜晚的脸庞就在眼前,原来他只不过是十天没有见到这张脸,却感觉已经恍若隔世。
  这十天他比谁都镇定,都从容,安心服药养好了伤,然后一刻不停赶到东昌,正好遇上了领兵前来的苏夜泽和冉嵘,便又随他们一道赶到并州城外的农舍
  低头轻咳了几声,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但言语间凛冽的气势与眉宇间的冷决气息却丝毫不减,沉声道:“若真有人敢伤你分毫,我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百倍千倍地偿还。如果真有这样有胆的人,他倒是不妨试一试。”
  看着他冰冷的眼眸,衣凰只觉浑身一颤,定定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又顿然挑起嘴角笑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那双看似沉冷淡定的眼眸中隐约闪着一缕焦躁之色,衣凰心里已然看得明白。
  一阵秋风过,路旁的林子里传来树叶交相拍打的哗啦之声,接着树叶成片成片的落下。
  已经秋天了,炎热的盛夏已过,沛儿挥袖擦汗的身影似乎就在昨天,不想一眨眼,却已经是落叶的季节。
  “你离开京都已经有一个月了。”苏夜涵沉沉的声音唤回了衣凰的思绪。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一个月了,不知道我爹一切可好。”
  苏夜涵想了想说道:“等会儿问问十三弟便知。”
  衣凰又是“嗯”了一声,并不多言,突然念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当初我赶往北疆时,何子几人在半途中寻到了我,与我一同前往章州救你性命,那时我刚刚离开都城两日,你是如何这么快得到了消息?”
  闻言,苏夜涵不禁微微扬起嘴角,抬起头看着空中飞过的鸟群,问衣凰:“你可听说过流星鸟?”
  衣凰轻轻皱眉,“是那传说中速度奇快,可日行万里,无他物所能及的流星鸟?”
  “没错。”
  衣凰回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那是传说中的鸟。”
  苏夜涵挑眉,“狐貂,也曾经是传说的灵兽,如今却在你手中。”
  “呵呵”衣凰突然轻声一笑,“这流星鸟,在你手中?”
  “不然。”苏夜涵摇了摇头,“那流星鸟是我一位朋友所养,我只是在紧急时刻借来一用。”他说着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想依她不依不饶的性格,定要问个究竟,不想这一次她却并没有追问下去。
  她只是稍微想,似乎想通了些什么,神色微沉道:“日行万里若是人也能有这般速度,我倒是不用为你担忧这么久了。”
  苏夜涵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润的笑意,下意识的收了收手臂。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来势浩然,衣凰和苏夜涵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果见大片银色军队正随后而来,阵前一名披了盔甲之人,正策马奔来,片刻之后行至二人身边,嘻嘻笑道:“七哥的骑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苏夜涵淡淡一笑道:“你又来嘲笑我了,你明知我的骑术与你们相比是最差的。”
  “不不不——”苏夜泽连连摇头,“我哪敢嘲笑七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七哥有所不知,自从你们走了之后,就剩下太子、四哥和我,太**中事务繁忙,自然不能与我和四哥一般逍遥自在,可是四哥性情谨慎,很少与我比试骑术,这半年时间下来,我的骑术早不如当年了。”
  听着他惋惜的语气,衣凰不由得笑道:“这么说,十三王爷以前骑术很是不错?”
  苏夜泽高挑着浓眉道:“那是当然。”
  苏夜涵说道:“去年我们兄弟的骑射比赛中,除了三哥和九弟,就数十三弟成绩最好。”
  “哦?”衣凰有些惊讶,说道“清王与和涣王常年在外领兵作战,骑射技术较好是义不容辞的,却没想到十三王爷竟然也有这么好的骑术,看来我天朝下一位远征大将的位子,十三王爷有力一争啊。”
  苏夜泽有些沾沾自喜,得意一笑,“远征大将倒是不敢想,不过父皇若是答应让我随九哥出征,立个战功的什么应该不在话下。”
  苏夜涵不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安心待在宫里吧,只怕这些时日找不到你的身影,你的十五妹早已把皇宫搅得鸡犬不宁了。”
  一提十五妹苏潆汐,苏夜泽的脸色果然瞬间黑了下来,讪讪地皱起眉头,“七哥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生,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的阴影,你便让我过两天安静的日子又如何?”
  说罢一撇嘴,就要策马离开,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澄太子被废,潆汐到皇祖母和父皇那里闹了好大一通,被父皇关进禁室里一个人待了好多天,直到我走前的那天才给放出来,出来以后她竟然不哭不闹,七哥,依你之见,她这是怎么了?”
  苏夜涵忍不住轻轻一叹,“只怕,宫里是真的要遭殃了。”
  “啊!”苏夜泽惊呼一声,蹙眉想了想,顿然醒悟道:“是了!她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下完蛋了,如今就只留了四哥一人在都城,她要是想什么鬼主意,就非得拿四哥下手不成了?”
  再一次提到了苏夜洵,衣凰沉吟片刻问道:“洵王怎么了?”
  苏夜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了看苏夜涵叹了口气。
  衣凰撇撇嘴,既然他们不方便说,想必是关于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内部的矛盾问题了,她一个外人自然不便掺和。
  却不想苏夜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潆汐素来不喜欢贵妃娘娘,对四哥也总不如与我们几个人亲,只怕经她的脑袋一想,这一次太子被废之事与贵妃娘娘有关,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四哥?”
  听他用平稳有力、不疾不徐地声音说出这样一句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话,衣凰和苏夜泽都不禁狠狠一怔,尤其是苏夜泽,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苏夜涵,似乎在询问什么。
  “放心,”苏夜涵安慰一笑,看了衣凰一眼,说道:“我相信她。”
  苏夜泽太息道:“你倒是与四哥说了一句相同的话。”
  苏夜涵问道:“什么话?”
  苏夜泽解释道:“那日郡主入宫为父皇看病,我与四哥在外等候,后来皇祖母进去之后,她们小声说了什么,我本想以内力探听他们交谈的内容,却被四哥制止了,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的也是那句话:‘我相信她’——”
  他侧身看了衣凰一眼,狡黠一笑道:“咱们的清尘郡主果真非一般人物啊,我这两位最难缠、最冷漠的哥哥竟然都对你信赖有加,等回了京我可得好好巴结巴结你。”
  衣凰挑眉,看了一眼苏夜涵,问苏夜泽说:“十三王爷这是拿衣凰寻开心呢,我有什么只得你巴结的地方?”
  “有的有的”苏夜泽笑得狡诈,“我要学学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就能将四哥手中的《洛神赋图》以及七哥手中的《快雪时晴帖》弄到手了”
  苏夜涵看了看他独自陶醉的模样,邪魅一笑,在衣凰耳边说道:“坐稳了。”
  话音刚落,挥鞭抽在马身上,坐马便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只留苏夜泽一人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二人的背影,不明情况。
  片刻之后,身后传来苏夜泽的叫嚷声:“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衣凰躲在苏夜涵的怀里,不禁嫣然巧笑开来,笑声如铃,阵阵传入苏夜涵耳中。
        
【三十一】君问归期未有期
  傍晚时分,银甲军步入并州,并州总兵陆骞亲自前往接应。
  骑马步入城内,衣凰不得不承认,相较于章州城,并州稍逊了一些,无论是从人们的言行举止还是衣着装扮中都看得出,不如章州城的繁盛与华丽,只是可惜——
  陆骞行礼道:“启禀二位王爷、郡主,下官在总兵府中备了些酒菜,为郡主压惊。”
  “不用了。”衣凰断然拒绝,看了看陆骞有些难看的脸色和苏夜泽二人询问的目光便轻声一笑道:“涵王身体初愈,不适合鱼肉之补,当以清淡素食慢慢调理一段时日方能荤素酒辛不忌。”
  陆骞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下官可另行准备一些”
  衣凰依旧摇头说道:“这样多有不妥,会让人认为我们天朝的涵王是个不懂得体恤民苦,爱摆架子的庸王,恐会贻人口实。”
  说着轻轻扯了扯苏夜涵的衣袖,苏夜涵顿然领悟,对着苏夜泽说道:“既然我不便出席,就由十三弟一人代劳吧。到时候十三弟可得与陆大人喝得尽兴了。”
  苏夜泽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卷进来,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苏夜涵和衣凰已经走进总兵府,由下人领着朝着准备好的厢房走去。
  陆骞恐苏夜泽也会拒绝,连忙道:“如此,十三王爷可先行回屋洗漱歇息一番,一会儿下官去叫您。”
  苏夜泽“嗯”了一声,突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然而已经晚了,已不见苏夜涵和衣凰的身影。
  邵寅与青芒四人早已在总兵府中等候,见二人回来,好不欣喜,先前得知陆骞出城迎接他们的消息时,就已经开始准备干净的衣服和洗澡水,结果等二人进府时,水已经冷了,这不得不重新准备。
  衣凰戏言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王爷与他们相处得很不错嘛。”
  苏夜涵脸色一冷,严肃说道:“你走之前究竟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衣凰故意装傻,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我说什么了?”
  “这得问你吧。”苏夜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衣凰,眼神冷冽,“为何他们整日躲着我?除非我问,否则绝不开口说话。这,可是你教他们的?”
  衣凰“噗”的一声笑出声,边笑边说道:“原来他们这么听话啊,我还怕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会坏了大事呢。怎么,难道邵寅和方亥也是如此吗?”
  听着衣凰的笑声,苏夜涵脸色更冷,“你说呢?我在想是不是不能再留他们在我身边了?如今他们对你的话是言听计从,万一有一天你不再是我这边的人,我岂不是留了两个杀手在身边?”
  衣凰神情骤然一滞,抬头呆呆地看着苏夜涵,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说道:“这一点王爷可以尽管放心,一来,他们听我的只是因为这样做对王爷有利无害,二来,你的命是我拼了自己的命救回来的,别说我不会想要害你,就算我真的想杀你,我也会亲自动手,绝不劳烦别人。”
  苏夜涵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女人”
  “如何?”衣凰扬眉问道,“世间难寻,是吗?”
  苏夜涵叹道:“确实难寻,难寻的狡猾。”
  闻言,衣凰忍不住笑开,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头便靠在了苏夜涵的胸前,她愣了一下,正欲站直身体,突然一双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背,轻轻地,然却让她没能抽身站直。
  “别动。”感觉到衣凰有些挣扎,他开口缓缓说道,“我想知道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
  衣凰低头弯起嘴角笑了一笑,突然身体往下一缩,从苏夜涵的的怀中脱离,嬉笑道:“自然是真的,否则还有谁敢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拦下王爷,不让你去参加宴席?”
  苏夜涵看了看之前揽着她的那只手,不禁淡淡一笑,“说来也是。都怪我一直都没有约束你什么,倒成就你现在这跋扈不羁的性格。”
  衣凰不禁撇撇嘴,“即便你要约束我,那也得有本事约束得了才行。再说,约束了我,谁给你采药治伤?”
  说到这里,衣凰略微停了一下,看着苏夜涵胸前先前中箭受伤的位置,语气轻缓地问道:“你的伤当真已经好了?”
  苏夜涵挑眉道:“用你的药,若这么久还不好的话,岂不有辱你清尘郡主与玄清大师的清名?”
  衣凰放心点头道:“那便好。先要保住小命最为重要,至于那些名啊利啊,倒是次要。不过,我想提醒王爷一句,之前听到王爷的咳声,想必这伤因为逃亡过程中的颠簸劳累,给王爷留了什么不好的症状,以后若逢阴寒天气,一定要注意保暖才是,切莫再受风寒,王爷的肺部受损,折腾不起的。”
  苏夜涵点点头:“我记下留了,你放心吧。”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听青芒说道:“王爷,郡主,水已备妥。”
  衣凰回道:“就来。”说着又回身看了苏夜涵,诡谲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苏夜涵房间。
  苏夜涵看了看她的背影,低头沉思片刻,终于,一抹清和的笑纹掠过嘴角。
  这个陆骞倒是很上路子,经衣凰的提醒之后,晚宴并没有请苏夜涵和衣凰前去,只是差人给苏夜涵送来了清淡的汤粥,苏夜涵一见就紧紧拧起了浓眉。
  衣凰却笑得灿烂,用完了自己的晚饭,再进苏夜涵房间时,那汤粥还是原封未动。她也没有再勉强他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衣凰回来了,手中托着一只大大的水晶托盘,青芒紧随其后。
  人还未进屋,一阵香气先飘进屋内,侍在门旁的邵寅和方亥全都不由得侧目过来,眼睛直直盯着衣凰手中的盘子。
  苏夜涵抬起头,正好对上衣凰的清丽明眸,忍不住心下一凛,面上却故作无事的模样,看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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