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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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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第一谋士,他的沉稳与心思已经足够他自保。”
  “你所言甚是,是我想太多了。”说着他又是微微一笑,而后负手站立,目光再度投向窗外。
  本就是傍晚时分,加之乌云浓密,几乎将最后的一点的光也遮住了,这一眼望去只觉四下里昏暗一片,却原来不知何时屋内的灯已经点起。
  突然一阵狂风骤起,吹得面前打开的窗子一动,发出“咣当”的撞击声,听得二人都微微吃了一惊。
  “呵!”夏长空轻呵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魅影,你说这雨会不会下?”
  魅影四下里瞥了一眼,眼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警戒,他低声道:“大人,这”
  却见夏长空只是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你先下去吧,本将自己来处理。”
  “是。”话虽如此,魅影还是有些担心,只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章州总兵府,若真有人想要对夏长空不利,想来也不会愚蠢到在总兵府内动手,自从上一次与琅峫之战后,总兵府的无影队虽没几个人见过,但是知晓他们存在的人却不在少数。
  看着魅影渐渐远去,夏长空眼底骤然闪过一丝沉冷杀气,眉峰一拧,只觉空中随风传来一道清鸣,他警觉性地侧身一让,伸手接住打来的暗器,那是一枚弯月形的飞镖。
  夏长空一见,脸色顿然一怔,常年守在便将,与突厥近郊,他自然是认识,这正是突厥之物!
  “何人?”他豁然起身追出门外,沉喝一声。
  既然来人只以飞镖告知身份,却并未偷袭或动手取他性命,那就必定另有所图,毕竟,突厥与天朝向来是死敌。
  倏忽一声,两道人影从院中的林子里逸步而来,速度奇快无比,待得两人近了身前,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来人是谁,夏长空顿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呵!夏总兵,好久不见。”
  嗓音冷冽清傲,带着一股似已存留许久、难以退去的凛凛杀意,那是久经战场、杀人无数而历练出来的杀伐戾气,让人见之心寒。
  “琅峫将军。”短暂的怔愕失神之后,夏长空很快又恢复冷静,他定了定神清笑道:“确实已许久不见,琅峫将军近来想必过得很好,否则也不会抽空光临我这小小的总兵府。”
  即便如今他已为王,众人依旧更习惯称他为琅峫将军。
  说话间,他已经悄悄将琅峫打量了一番,比之最后一次见到他,如今的琅峫变化并不大,脸色倒是比以前润和了些,许是这两年没有征战的缘故。那时突厥打败,琅峫身受重伤,听苏夜涵之言,该是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果不其然,整整一年之内突厥安寂无声。
  这段时间里边疆各城一直都有暗中密切注意突厥以及琅峫的动向,怎奈此人心思缜密,想要打探到他的消息实在太难,此番若非衣凰自京中传来消息,道是琅峫的伤已经痊愈,只怕现在他就要被眼前这个看似有些虚弱的男人给骗了。
  “只是不知将军到此,有何贵干?”
  琅峫笑意冷冽,狭长眸中冷刻精光闪现,上前一步道:“本将前来与夏总兵做个交易。”
  “交易?”夏长空不由愣了愣,有些不明不白。
  “没错,是交易。想来大宣国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本将对那背后匿名之人是十分好奇,也对他钦佩有加,虽然他藏头露尾这一行为为本将所不齿,然他既能悄无声息地就将大宣上上下下全国行军布防图探得清清楚楚,手段心思不可谓不毒。”晚风中带着一丝凉意,衬着他的嗓音,让人感觉更加清肃戾然。
  夏长空顺势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大宣距离章州也不算远,至少,比之突厥,还是大宣更近一些。”
  琅峫点点头,对于夏长空意有所指不以为意,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本将也不想与你多啰嗦,冉嵘和祈卯正在进往大宣的路上,此事我早已知晓,我也不怕告诉你,此次大宣之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以苏夜涵和衣凰的脾气,若是冉嵘和祈卯招架不住这帮人,苏夜涵势必会亲临战场。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仗,只许赢不能输。届时,难保衣凰会念君心切,跟着一起来,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他突然话音一顿,转身对夏长空冷魅一笑道:“阻止衣凰前来北疆。”
        
【三百六十二】清水何作莫何弗
  闻之,夏长空顿然一惊,疑惑万分地看着琅峫,全然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琅峫却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挑挑眉道:“战场混乱,刀剑无眼,她一个女人家动辄上战场实在不妥。若是伤她分毫,怕是夏总兵要心疼了。”
  “你”夏长空脸色骤然一沉,冷眼瞪着琅峫,却是一时语塞,只听琅峫不紧不慢继续道:“夏总兵莫要激动,本将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衣凰性格特殊,潇洒不羁,最重要的是她总是关心别人、牺牲自己,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很喜欢她。本将也不例外,本将一直都很欣赏她的脾性,她的性格我了解,若是大宣事发,她定会随军前来,夏总兵自己想想,之前那几次,有哪一次没有她的份儿?”
  夏长空皱紧浓眉,不言,却不得不承认琅峫所言是事实。
  从崇仁二十三年那一战开始,衣凰开始走入苏氏兄弟的世界,继而被卷入这纷乱征战中。她只身前来北疆,从死神手中夺回苏夜涵的性命,又带着苏夜涵等人逃出章州城,设计引开琅峫,为回京搬救兵争取了十多天的时间。
  衣凰之聪明有几何,心思手段有几何,夏长空亲眼见过的很少,但是他永远记得当初在并州城外,他得知她被困突厥军中,冒雨前去相救,她为了留下拖延时间,不愿离开,却仅凭着一枚从个他身上掉下的莲子而猜到他的身份,继而以杯盏救下他的性命。
  仅仅是这很少很少的一点点,已足够他管中窥豹,亦足够他终生难忘。她给予他的不仅仅是救命之恩,更是深深的信任。
  见夏长空有些动摇,琅峫又道:“大宣毕竟不是本族,难保衣凰在大宣也能受到那么周全的保护。我想你们肯定都不想她受到丝毫伤害,毕竟”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夏长空身边,凑上前贴近他小声道:“她救过你的命。”
  夏长空顿然一怔,原来当初那件事,琅峫已经知晓。
  “哈哈”就在夏长空怔神之时,琅峫后退一步朗声笑开,竟也不管这里是总兵府。“夏总兵是何其聪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必夏总兵心里最清楚不过,本将就不多言,就此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定定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和随从的气息万全消失,夏长空的心里依旧不能平静。他不能,他担心苏夜涵和衣凰会受到伤害。
  琅峫虽未说明,却已经言辞暗示了,这次大宣之事他极有可能会参与其中,分一杯羹,又或者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分一杯羹这么简单,他野心勃勃,就算他说他想要整个大宣,夏长空也不会觉得奇怪。
  “来人。”
  “大人。”魅影人如其名,夏长空话音刚落片刻,他便悄然落在夏长空身后。
  “如风可还有带回别的话?”
  魅影皱眉想了想,突然眼中一亮,道:“对了,皇上正在查南方一代各城守将及练兵之事,而领命前去的人正是绍驸马的弟弟绍元杨绍将军。”
  “是他?”夏长空微微愣神。
  这个人他听说过,听闻他入宫成为从三品云麾将军之前,本是京中一处山庄的庄主,名曰木剑庄。在先后五年的时间里他行走江湖,时时将自己置身草莽,与黑白两道交好,收了一大批能人异士于庄中,救人无数,也除恶无数。
  去年十月,他以云麾将军的身份随十三王爷出巡东郡,一举拿下东郡最棘手的两大凶徒。那一战看得所有在场之人都震惊万分,看他面上不过是个清秀文雅的文弱书生,却不想出手之间招数狠烈凶猛,不见丝毫迟缓犹豫,手中长剑犹如无影飞龙,招招致命。
  从此,众人再也不称呼他“绍大人”,而是“绍将军”。
  “这么说,南方各城的守将定是跑不掉了,毓家”夏长空没有把话说完,却笑得清浅,隐隐有一丝欣慰。
  这些年来,他看似平淡,没什么动作,然却已在不知不觉中将那么多的文臣武将收入麾下,他初登帝位之时,内外不稳,他却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稳固朝堂,守卫边疆,这其中之缘由已是不言而喻。
  思及此处,他二话不说,转身进了房中,取来纸笔挥笔一书即成,双眉始终拧紧,面带一丝忧色,沉敛而凝重,而后他将书信放入信封中,以蜡密封,而后交给魅影。
  “命如风迅速赶回京中,向先生传话,章州一切安好,切勿挂念,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另外,让先生转告皇上,大宣附近出现了一位故人——”
  “故人?”魅影稍稍一愣,却并未多问,伸手接过夏长空手中的书信,正好看到夏长空随手捏起手边的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没由来的,魅影只觉这画中之人给人的感觉颇为压抑,眉宇之间攒着一股阴冷之气,消散不去。
  他不认识,可夏长空认识,早在年前衣凰便派人传来过一张画像,让他在边疆四处留意、寻找画中人,她猜测那人极有可能已经逃到了北疆,而果不出她所料,他果真找到了这个人——
  光影幢幢,人影交错,烛光将二人的身影映在地上,而后渐渐拉长。
  手中执了幅画站在案前,与苏夜涵一起凝视片刻,衣凰不由轻呵一声,唇畔掠过一抹冷冽清寒笑意,深有其意地抬眸看了苏夜涵一眼。
  “这件事,果然有他一份儿。”苏夜涵嗓音冷澈,眸色郁寒,衣凰闻言颔首道:“他在十三府上出现过,既是没能带走段姑娘,就必然会再想办法卷土重来,他已经与天朝、与苏氏斗了二三十年,这已经成了他生存的一部分,他绝不可能就这么停手。”
  衣凰说着微微蹙起隽眉,略有担忧,“他若在,我担心冉嵘和祈卯他们固然都是难得的帅将,带兵杀敌鲜有人能及,可是对付贺琏这样的阴沉之人,只怕还有些吃力。”
  苏夜涵一手放在背后,昂身玉立,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冷绝气息。他是傲然立世的天子,是睥睨尘寰的王,容不得别人轻视、藐视。
  “若是此事与他有关,那南诏王遇刺一事就必然也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他本欲以南诏和大宣两头发难,只是没想到会被无声无息压下去。”
  “也或许,南诏不过是个引子,他是想借南诏王之事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过去,这样才好暗中安排大宣的事情,而我们也不会想到他会迅速辗转至北疆,只可惜”
  “只可惜,他忘了你是慕衣凰。”苏夜涵笑得沉冷却也邪魅,“他忘了你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之娘亲,你更了解、掌握他的心思,毕竟,娘亲只知道他的过去,而你却知道那么多娘亲所不了解的一面。”
  闻言,衣凰俊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笑容,挑眉道:“那是自然,我慕衣凰的眼光向来狠准毒辣,此生看人独独只看错过一个人”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夜涵水眸骤然一沉,划过一丝冷笑,衣凰见状不由换出一副笑脸,接着道:“夏长空在信中提及了琅峫,既然琅峫伤已痊愈,却已然这般能沉得住气,不见丝毫动作,且大宣又距离突厥如此之近,我们就不能不防突厥。”
  “这是自然。”苏夜涵干脆地应了一声,而后抬眼看了看空中弯月如弓,低声道:“也该回来了。”
  衣凰拧眉一想,疑惑道:“你是说绍元杨?”
  “嗯。”
  见他点头,衣凰又思索片刻,而后豁然一喜笑出声来,连连点头道:“你倒是想得出来,用绍元杨对付贺琏,当真是一出奇兵,一招险棋。”
  “险中求胜,未尝不可。”
  衣凰虽未说什么,然那笑意已然认同了苏夜涵的说法。两人走到窗前,看到那道正迅速掠来的身影,神色皆无丝毫异样,待得那人走上前来仔细一看,却正是玄座弟子玄风。
  “属下参见衣主、座主。”
  衣凰抬抬手示意他起身,而后看了苏夜涵一眼,见他冲她赞同地点点头,她便出声问道:“可查出了结果?”
  “属下悄悄走了一趟库莫奚族,暗中打听了一番,贤妃娘娘嫁入中原前后两年内,并无其他人离开库莫奚族,族中也无人知晓‘玄清’此人”
  衣凰想了想,这倒是不奇怪,毕竟玄清大师这个称号是他落发为僧之后所起,而“玄清”二字亦是顺着凤衣宫玄座座主之名而来,库莫奚族之中无人知晓并不足为奇。
  “不过,就在座主出生没多久,族中倒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突然离开,不知所踪,族里的人多方打听,始终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苏夜涵俊眉蹙起一峰,淡淡出声问道:“可知此人姓甚名谁?”
  “具体姓什么叫什么倒是不知,不过提及这个人,大家都喊他莫莫何弗。”
  “倏忽——”苏夜涵眸子顿然沉了下去,眼底有一道锐光闪过,清晰而冷酷,见状,玄风下意识地声音一滞,看了衣凰一眼,似在询问。
  却听苏夜涵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是其实对于这个人,之情之人也很少对了,他们除了喊他‘莫何弗’,提起他的时候,倒是还有一个人说了另外一个词,似是叫‘斤水’什么的”
  苏夜涵神色又是狠狠一沉,接过话道:“是‘去斤水’。”
  “对没错,就是‘去斤水’。”
  闻言,苏夜涵沉默久久不言。衣凰看了二人一眼,挥手示意玄风先退下,而后轻声道:“对于库莫奚族的语言,师父没有教过我分毫,我只在书中见过‘莫何弗’,知道这是对于库莫奚族皇室贵族弟子的称呼,只是那‘去斤水’是”
  见她凤眉微皱,苏夜涵不由缓了缓神色,却依旧难以放松,顿了顿方道:“‘去斤水’本不为奇,只是在汉语中,他的意思是清水。”
        
【三百六十三】沉默无声罢其官
  靖韪二年三月初二,绍元杨从西疆返回。
  三月初五,早朝。朝堂上的氛围是前所未有过的紧张,所有人都悄悄瞥着正伏身跪在殿堂下、浑身颤抖的一众人,眼中有可怜同情,亦有蔑视与幸灾乐祸。
  嘉煜帝下令彻查各州各城大人、守将,东郡交由恭梁、恭明父子办理,西疆则是泽王苏夜泽与清王苏夜清负责,南方有嘉煜帝亲信将军绍元杨,而岷城以北的各城便理所应当落在洵王苏夜洵身上。
  殿内,一片宁静沉寂。
  除却清王苏夜清身在西疆未回,苏夜洵、苏夜泽、左右二相、绍元杨以及一众文臣武将皆在列,所有人屏气凝神,在场众人八成以上都是把心提到了嗓门眼儿,大气不敢喘一个。
  早就听闻嘉煜帝刑事手段雷厉风行、凌厉狠绝,而今这些人在他登基刚刚一年就闹出这些篓子,撞在了锋刃上,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任谁都记得,就在一个人月前,皇后娘娘因为擅用中宫表戈,就被他一言废了表笺之权。连他最爱的女人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冷酷对待,更勿论是他的臣子。
  想起昨天傍晚,羽林卫中的护卫亲自带着嘉煜帝的口谕到各位大臣府上传话,道是今日各位大人必须全部早朝,便是连一品镇国公也不例外,如此一来,自然是没有任何人敢缺席,就算是抱恙在身也拖病而来。而刚一进了殿内,待嘉煜帝问出第一个问题,众人豁然明白过来这一个多月来的安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恭明、苏夜泽、绍元杨以及苏夜洵依次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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