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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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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件——
  “王,东门遭袭,所幸粮仓无碍,只是”
  琅峫眼角微微一动,将手中杯盏缓缓放到桌案上,冷声道:“只是什么?”
  “只是弓箭营的的兄弟伤亡惨重”
  “啪!”琅峫顿然起身,用力将杯盏摔在地上,碎了一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到:“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那日你只是匆匆应战,点到为止,被我五十万大军生生堵住去路,也只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你的真正目的是我突厥将士的性命!”
  “王!”托和也撩起大帐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将一张字条交给琅峫,道:“兹洛城来信,高子明下令彻查城中异族人士,很多人都被赶出了城。”
  “哼哼”琅峫冷冷一笑,道:“怎么,他们也被赶出去了?”
  若是如此,他倒是不诧异,他派去的人已经不止一次被衣凰抓住。这一次突然清查城里的异族之人绝非巧合,琅峫倒是丝毫不觉奇怪。
  “不。”托和也断然摇头,沉着脸色道:“很多人被赶出城,可偏偏他们还在城里。”
  琅峫嘴角笑意一顿,不由得站起身来,须臾之后,他清笑出声,摇摇头道:“那就是他们被发现了。”
  托和也皱眉,想了想道:“高子明这么做,莫不是早已看穿我们的用意?”
  “不可能。”琅峫挥挥手,“这不是高子明的意思,高子明很少与我们打交道,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他根本就不知晓,真正要这么做的人,只怕是衣凰。她不是看穿了我们的用意,她是要好好看一看,我们究竟是何用意。”
  托和也豁然一明,道:“他们是故意把人留在城中,故意让他们传回消息,这么说,那接下来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未必是真。”
  琅峫点点头道:“正是。”
  托和也沉吟片刻,垂首道:“末将明白了。”他说着走到帐门处对侯在外面的随从吩咐了几句,而后回到帐内,道:“属下听闻东门又被偷袭了,这已经第四次了,真没想到苏夜涵会做出这种卑鄙之事。”
  “你错了。”琅峫脸色渐沉,“自古以来,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败者寇,没有卑鄙或者高义一说。”
  托和也垂首,握拳道:“末将请战。”
  “何战?”
  托和也道:“与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突厥将士被杀,倒不如干脆杀出城去,与他一战,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琅峫瞥了他一眼,见他眼底藏有冷冽笑意,不由问道:“你有何打算?”
  托和也冷笑道:“他有奇兵,我突厥也有奇兵。”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琅峫一眼,见琅峫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虽然很浅,却已然同意了他的想法。“既然如此,末将这就去安排,定要在三日之内,给银甲军一记痛击。”
  琅峫但笑不语,缓步走出大帐,与托和也一道上了城门,极目远眺。
  突然,琅峫张开双臂仰头沉沉一叹,“苏夜涵,这一次,本汗一定会让你知道,本汗才是这天下之主,无论是边塞还是中原!”
  “轰隆”
  大雨倾盆,雨势丝毫未收,一阵阵沉闷的响声自村子西北方传来。
  人多好办事,区区三天时间,葛家村西北方的那块凸起的平地上便搭起了一顶顶大帐,全村的人都被转移到收拾干净的帐内,分别安置。
  不仅如此,那里还专门搭了烧火做饭的帐篷,将从各家搜罗来的干净食物放好,又以木片遮了一下,以免受雨水淋湿。这几日做饭的水皆是十八卫和波洛军的将士从山上挑下来的清泉水,便是人们洗漱的水也不会再用村里原本用的河水。
  查塔从外面进来,接过小兵递来的帕子擦了擦,一抬眼就看到苏夜洵正半蹲着查看将士们采回来的草药,神色肃然严谨,很是认真,对于身后的脚步声充耳不闻。
  褪去那一身锦衣,穿上寻常布衣的苏夜洵,身上的冷然气势但是丝毫不减,此时他的发梢还在滴着水,衣角的污泥也还没干,他却浑然不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手中的草药上。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相信你。”查塔站在他身后,定定看着他,语气虽冷,眼底的敬意也丝毫不隐藏。
  苏夜洵头也不抬,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笑意,道:“我不需要你放过我,我苏夜洵未曾欠你什么。”说话间他将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全都吐了出来,拿过手边的药方仔细看了看,沉声道:“曹溪。”
  “王爷。”曹溪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来,只见苏夜洵举起手中的一株草药道:“把这种草全都挑出来,找一个偏远的地方毁了它。这根本不是解药,而是毒草,误食伤腹。”
  “这王爷从何得知?”
  苏夜洵扬了扬手中的药方道:“这株草的味道与衣凰心中所说不同,而且她也特别交代了有一种与解药极其相似的毒草”
  曹溪大吃一惊,“王爷以身试毒?”
  苏夜洵抬手制止他,道:“无碍,我不会咽下。你速速派人先将这毒草毁掉。”
  曹溪见他面色无恙,心中稍稍放心了些,只能按着他的吩咐去做。
  查塔心中一凛,却不动声色,走上前来在苏夜洵身边蹲下,拿起他手边的药方看了看道:“这位大夫倒是写了一手好字,且心思细腻,不知是哪位名医?”
  苏夜洵不由轻笑一声,微微抬头看了查塔一眼,见他满脸疑惑,便答道:“这位大夫便是被传是我天朝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女子、先皇亲封的清尘郡主,而今的皇后娘娘。”
  查塔一惊,脱口道:“是慕衣凰?”
  话说出口又觉不妥,苏夜洵却并不在意,点头道:“正是。”
  查塔不由笑道:“本王倒是奇怪,那日你传信回京,为何要说本王将你杀死了?更奇怪的是,得到这个消息,这位皇后娘娘全然无心派人来为你报仇。”
  苏夜洵停下手中动作,沉吟片刻,道:“这本就是我们之间的暗语,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而她也知道我根本没事。这么做,为的就是要掩人耳目,骗过那些探子。”
  依旧是那副清淡不惊的态度,依旧是那一抹自信沉敛的笑容。查塔不由想起苏夜洵初到葛家村那晚,当时他听闻他的将士染了瘟疫,心中气恼不已,却有心一刀砍了眼前这个总是一副不骄不躁神情的男子。然,他的刀刃却在距离他两寸远的地方停下,他在苏夜洵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惧意,有的只是凌然与傲气,那双碧眸深沉如炬,似一把利刃,抵在查塔的胸前。
  他道:“你杀我也无益,二嫂非我所伤,且眼下想要就你的将士,就只有我能想出办法。”
  语气淡然无波,全然不是一个面对死亡之人该有的。
  “你有什么办法?”查塔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不顾数万将士的死活。
  苏夜洵想了想,道:“京中有一位大夫,医术了得,三年前我天朝宛城瘟疫,便是经她之手治好的,你若是信我,我立刻以飞鸽传书,让她传来解除瘟疫的方子,到时候这里的村民和波洛军皆有救。”
  葛家村是一处僻静的村落,前后不着,这个时候这种天气想要请来大夫根本不可能。
  查塔冷冷道:“为何是你传信回京,而不是本王传信回波洛?”
  苏夜洵一笑,道:“因为这驿站的信鸽只识得到京中的路,却不识得去往波洛的路。”
  “你”查塔虽恼,却是个爱护将士、顾全大局之人,他用力点点头,道:“好本王便信你一次,且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因着下雨的缘故,信鸽在路上多耽搁了一天,三天后,信鸽返回,果然带回了药方。
  苏夜洵顾不得休息,领着十八卫四处寻找草药,一找就是三天,风雨无阻。查塔虽不感激他,却也想尽快治好自己的将士,所幸让他们接下搭帐篷的任务,这一来,事情便容易多了,唯一麻烦的便是草药的事情。
  一来,许多草药这里根本找不到,二来,那位从客栈带来的大夫也就是个江湖郎中,许多草药他自己都未曾亲眼见过,一见到衣凰的药方便傻了眼,无从着手。
  抬头,看了看查塔担忧的神色,苏夜洵淡淡一笑,道:“你放心,虽然眼下我还没有找到能完全解瘟疫的方子,但是至少能想办法先把他们的疫情控制住,再过几日便会有一位精通医术之人赶来,只要他一到,这瘟疫便不是问题。”
  “哼!你们天朝倒是能人辈出,随便抓一个来就说能解除瘟疫。”查塔不以为然,“只是不知,这位大夫又是何人?”
  苏夜洵浅笑,缓缓道:“皇后娘娘的师兄,陆令成陆老前辈的关门弟子,杜远。”
  查塔不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下一刻他突然就仰头笑开,点点头道:“好他若是来了,本王也信这瘟疫必能得解。”
  旁人他不知,陆令成他倒还是知道的,而杜远常年随苏夜涣出征,进出军营大帐,他也早有耳闻。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随便动动手指,写了封信,就能惊动皇后娘娘和杜远两人齐齐为他忙碌,看来眼前这位身着素衣的王爷,倒是不能小觑。
  “洵王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似乎不错,不但直呼娘娘名讳,更是能让她为你费尽心思。”他说着斜着眼睛瞥了苏夜洵一眼,却见苏夜洵面不变色,淡淡道:“我与她相识多年,她嫁给皇上之前,曾与我兄妹相称,这是先皇允口的。”
  “兄妹”查塔意有所指地念叨了即便,却见苏夜洵无动于衷,便作罢,蹲在一旁与他一起查看草药了。
  已经是入冬的天气,北风呼啸,每至此时,那漫天随风飞舞的黄沙与尘土,便是北方众人心中最大的麻烦,挥之不去。
  双方战鼓声阵阵,轰隆作响,直似自空中传来的雷声,震慑人心。
  战场上,银色与褐色混成一片,却又似各自为营,各有方阵,虽偶尔凌乱,但是很快便又找到各自的位置,保持阵型。
  众人眼中与脸上皆是疲惫之色,这一战从凌晨持续到现在,已经打了四个时辰,在这厮杀中,将士早已弃马,僵持到这时候,就是要看彼此耐力与体力如何,以及将帅的指挥如何。
  琅峫稳稳坐在马背上,透过手中瞭望筒看向银甲军后方,看到除却祈卯和绍元杨,其余一众领将皆已上了战场。而苏夜涵正站在祈卯身侧,微微抬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战场,蓦地,他稍稍一侧身,向琅峫看来,嘴角划过一丝冷刻笑意。
  琅峫心下一凛,下意识地放下瞭望筒,眯起眼睛看着银甲军指挥台的方向,冷哼一声,道:“本汗倒是要看看,今日你是打算怎样再破本汗的军阵!”
  与此同时,苏夜涵挑了挑眉,对身边的敲鼓之人道:“换阵。”
  鼓声陡变,由方才的急促变为轻快有力的单击,前后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顿时,场上银色盔甲突然转变,迅速就近集结开来,而祈卯看了身侧苏夜涵一眼,见苏夜涵颔首以应,他用力一夹马腹,坐马便冲进了场中。
  再这么拖下去,对银甲军而言就更加不利,突厥人多势众,又处于最好准备迎战守城的优势,银甲军在地势上,已然输了一截,所以只好速战速决。
  “呵呵”见状,琅峫没有丝毫惧意,与身侧托和也相视一眼,只听托和也道:“银甲军在人数上吃了大亏,他终究还是动用十二地支军了。”
  琅峫道:“时间拖得越久他越吃亏,他可不是傻子。”
  “可是,他却不知,他只要一动十二地支军,便是中了我们的计——”
  说话间,托和也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身后的鼓手做了几个动作,转瞬间,突厥军竟像是突然散架了一般四处散落开来,被集结成十二军的银甲军一阵猛追砍杀。
  “皇上”绍元杨下意识喊出声,不由看了苏夜涵一眼,果见苏夜涵脸色微微一变,却又似还不确定,又仔细看了看。
  突然,他脸色一变,沉声道:“警醒!”
  话音刚落,鼓声变得焦躁急促,似在提醒什么,十二将领听得清楚,然战场之上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十二军既已成,且通杀突厥军,又怎会轻易就收手回防?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散落四处的突厥军突然迅速并拢,集成一个个五阵,虽然每一个五阵都看似被围在十二军之中,可却处处游走,游刃有余,五阵之中总有一阵处于较弱之势,银甲军见之,便随领将一起厮杀砍去,就在他们扑向这一队时,其余四阵却似说好了一般,向着地支军的腰部撞去。一来二去,竟硬生生将十二地支军打散了,散得七零八落。
  绍元杨不由暗惊:“这是”
  苏夜涵沉声道:“是五行军。”
  而且,正是当年被他所迫的五行军。
  “那我们现在”
  苏夜涵略一沉吟,豁然朗声喝道:“地支化合!”
  闻言,鼓声再变,十二地支军移动倒是迅速,游刃有余,便结阵便挥刀砍下身边阻拦之人,与此同时,亦有银甲军将士倒地不起。
  眼看四阵已结成,只等中间坐镇领将土局就位,忽然之间冯酉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他咬咬牙,下意识俯身用手扶住腿,却是无法再行走。
  绍元杨的心又是一悬,道:“冯酉受伤了,他的腿”
  他的腿是老伤加旧伤,就连衣凰和杜远皆道没辙,虽想办法替他装了条假腿,可是假的毕竟只是假的,与自己的腿想必,并不理想好用。
  再看琅峫的五行军,已然反占了上风,个个发出嚣张的吼叫声。
  冯酉不能就位,地支化合便不成,而要化合,十二军缺一不可
  只稍稍犹豫了片刻,苏夜涵便顿然向前一步,对身后绍元杨道:“这里交给你。”
  “皇上!”绍元杨似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由吃了一惊,连连摇头道:“战场无情,刀剑无眼,皇上你”
  “是刀山火海也要去!”苏夜涵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与沉冷,“冯酉的腿动不了,而他便也是地支化合后的腿,他若不动,便等于这个阵没有了腿,你是想让朕拿一个没有腿的军阵去对抗琅峫的五行军?”
  绍元杨也是难得的着急,却又劝他不得而知,眼看着他策马离去,他转身道:“瑾瑜、长空!”
  “末将在!”
  “你二人紧随在皇上身边,务必要保护好皇上安危!”
  “末将领命!”
  眼看着苏夜涵前来,一众人皆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却见他面不变色,策马从冯酉身侧经过,弯腰一把抓住冯酉,再用力一提,便将他拉上了马背。
  冯酉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突然似明白他的意思似的,一抬手,旗子在手,再用力一挥,身后众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在苏夜涵的马后,迅速就位。
  琅峫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一转变,先是愣了愣,继而不由得哈哈大笑开来,“好!好啊!真不愧是嘉煜帝苏夜涵,你当真是管得了朝堂,上得了战场,本汗就是欣赏你这一点!”
  “王!”托和也走上前来,神情激动道:“末将请命前往战场!末将早就想与苏夜涵正面交锋对决,只可惜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求王成全!”
  琅峫定定看了他两眼,复又将目光移向苏夜涵,冷笑道:“准。”
  立在马背上,低头看着地上满地尸体,其中不少身着银甲军军服之人,苏夜涵心底一阵阵怒意凛然,握紧了手中长枪。
  突厥军早已在托和也的指挥下再度集合,化成一个大的五阵,只听得双方一声令下,两军再度交上了手。
  “嗖——”
  一声长鸣,稳坐马背上的苏夜涵惊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枚长大的弩箭朝着祈卯射去。
  “小心!”
  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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