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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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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一声长鸣,稳坐马背上的苏夜涵惊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枚长大的弩箭朝着祈卯射去。
  “小心!”
  话音刚落,又一箭紧跟着而来,只是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在是祈卯,而是另一侧的何子。紧接着第三箭、第四箭
  托和也所领正是一队骑射军,个个都是马背上的好手,更是可以在奔跑的情况下射出手中长箭,然方才那几箭显然不是托和也所为,而是突厥军后方
  蓦地,苏夜涵脸色又是一沉,翻身下了马背,掠身到了言午身侧,厉声喝道:“言午小心!”
  两支羽箭、一支弩箭,齐齐朝着正指挥兵马作战的言午,莫说他尚未发现,便是现在他发现了,也已来不及闪避。
  “嗤——”
  那道身影从言午身边一掠而过,继而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皇上!”言午回神,瞬间吓白了脸,一向镇定自如的他顿时慌得没了头绪,一把扶住苏夜涵,“末将带你回营!”
  弩箭入体,苏夜涵脸色极为难看,却不皱一下眉头,抬手制止言午,道:“听朕说传令下去,散阵不要再结阵”
  “这”言午呆住了。
  而听得这一声喊,何子几人全都吓得一愣,继而不由自主地围了上来,夏长空与岑瑾瑜皆是满脸愧疚与赧然
  “哈哈哈”托和也放下手中的弓,看了看有些混乱的银甲军,举手一喝道:“兄弟们,取苏夜涵首级者,赏金万两!”
  突厥军后方,琅峫松开手中的弩,嘴角挂着残冷至极的笑容。
  “早知你会地支化合,越是集中,便越利于本汗的命中,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意外之财?哈哈只可惜你的地支军对五行之术有有所了解,如此,你若是想要他们轻易冲出五行军阵,只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立谷关一战,银甲军伤亡惨重,远比突厥要严重,确切来说,银甲军告败。
  更重要的是,苏夜涵重伤。
  从绍元杨到方亥,一众十几名将领,个个都还身着盔甲,头发凌乱,衣衫破损,静静立在帅帐之外,怎么也不肯离去。他们一想起苏夜涵方才的脸色,就觉万分担忧,此时不见到苏夜涵平安无事,只怕无人能安心离开。
  可现在衣凰和杜远皆不在军中,就只能寻来普通的随军大夫为苏夜涵诊治,这些人心中总有些不踏实。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帅帐的门帘终于被缓缓撩起,一众人齐刷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大夫无奈轻叹一声,道:“皇上并无性命之忧,静养些时日便可。”
  祈卯拧眉道:“那皇上现在”
  大夫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道:“皇上让祈将军、绍将军与何副将进去一趟。”
  被念及是三人相视一眼,点点头,祈卯道:“兄弟们放心,既然大夫已经说了皇上无性命之忧,我们便不要围在这里,免得打扰皇上休息。此战归来,军中尚有许多受伤的兄弟需要照顾,我们若是想要为皇上分忧,眼下照顾好他们、准备好下一战,才是我们最该做的事情!”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虽不情愿,却不得不离去。
  没有人知道苏夜涵与他三人说了什么,只觉他们进去了很长时间,明明是一个时辰,所有人却感觉好像有一年之久,等他们三个出来时,所有人都已经分批安置妥当。
  当晚,大宣王匆匆而至,面上是从未见过的焦躁。
  “我听闻皇上在场上被弩箭射中,受了重伤,怎会这样?”大宣王俊眉紧蹙,与前去迎接的绍元杨边走边谈,“皇上万金之躯,指挥作战本不足为奇,可是他怎么亲自上了战场?”
  绍元杨明白他是在担忧苏夜涵,摇摇头道:“皇上之前便是战将,想那阿史那琅峫也是突厥可汗,却照样每一站必亲自到前。此番场中情况有变,事发突然,皇上又岂能坐视不理?”
  说话间,两人一同进了帅帐,只见苏夜涵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闻得进门的声音,他微微抬眼看了看,道:“大宣王怎会到此?”
  大宣王心中感慨良多,苏夜涵此时面容憔悴,双唇泛白,这半年多来,大宣王倒是第一次见到苏夜涵这般虚弱的模样。
  “听闻皇上受了重伤,臣心中不放心”他说着将苏夜涵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久不见,终于忍不住一叹,道:“若是皇后娘娘孩子,定不会轻易让皇上去冒险。”
  见苏夜涵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想来可能是身体太弱,提不上气。
  大宣王只能无奈摇摇头,道:“好在皇上性命无碍,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也让藏锋没有成为一个罪人若是皇上在大宣有丝毫的闪失,我阿于藏锋都会感觉愧对大宣、愧对天朝、愧对全体天朝与大宣将士。”
  顿了顿,他又道:“眼下突厥军人多势众,皇上若与他比人数,定然不是对手。而今我大宣已经收回,若是皇上愿意,我大宣将士随时可谓皇上分忧。”
  “不必。”苏夜涵终于挥挥手,应道:“这本是我们和突厥的事儿,突厥之前虽然和九陵朝结盟,但毕竟突厥并未正面对大宣发难,此番你们若是动了,便是给了突厥一个借口和机会。”
  “可是,天朝于我大宣有恩,莫说是调些兵马来,便是要我把兵符交出来,藏锋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必多言。”苏夜涵抬起手轻轻一晃,将大宣王后面的话都压了回去,神色略有些疲惫,“助大宣, 是朕应该做的事情,大宣王不必放在心上。琅峫”
  他顿了顿,眸色顿然变得犀利冰冷,“朕自能对付得了!”
        
【四百二十】大雪纷纷自夜落,将王领军回
  
  掌灯时分,大宣王离开。
  将一众将士安置妥当之后,除方亥以外的十一将以及绍元杨、夏长空等人齐聚苏夜涵营帐外,想要进去,苏夜涵却不允。
  从他被送进帐内医治过后,就一直避而不见众人,只偶尔传唤一两人进去,简单交待些什么,便让他们出来,绝不容他们久留。
  依大夫所言,苏夜涵性命无碍,但需要静养,众将士忧心的同时,也全都松了一口气,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此时他们都像是在等什么,略显焦急,直到方亥的身影进入视线,众人全都精神一震,只是甫一见到他手中之物,脸色又齐齐沉了下去。
  十几人就这么相互看了几眼,何子冲他点点头道:“进去吧,皇上在等你。”
  方亥顿觉肩上一阵压力,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会儿,方才缓步入内。
  “皇上,属下回来了。”
  “嗯。”帐后,苏夜涵轻轻应了一声,勉强坐起身来,“如何?可有找到一丝踪迹?”
  方亥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只早已僵硬的信鸽以及他羽翅下完好的信笺,犹豫道:“回皇上,信鸽信鸽正如皇上所料,并未能将信送回京中。它在半路上受了伤,本想赶回来让我们救治,却是未能赶到”
  苏夜涵静静坐着,一言不发,只是自帐后伸出手来,方亥会意,连忙将手中信鸽的尸体用帕子包好送上前去,“应该就是这几日。”
  这封信里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有关九陵朝三十万军马莫名失踪一事。可是现在,这件事却未能送回
  方亥忙道:“皇上放心,末将立刻重新挑选一只最好最快的信鸽,最多不出三天,定能将此消息送到皇后娘娘手中。”
  苏夜涵定定看了两眼,复又将信鸽交回给方亥,微微点点头,道:“传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终于让方亥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神色肃然道:“皇上不必太过担忧,京中有洵王与泽王二位王爷,还有先生和绍驸马,冷将军手中京都禁卫军亦非寻常之士,加之四方将领皆已在赶往兹洛城的路上,这一次,皇后娘娘一定会平安无事。”
  “最好如此。”他嗓音清冽冰冷,低头沉沉咳了几声,“若是有任何闪失,朕一定会将九陵朝连根拔起,彻底清除。”
  “末将明白。”方亥小心翼翼应了声,而后大步走出帅帐。
  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留,非他不想照顾苏夜涵,而是他不敢去感受、去想想苏夜涵的感觉,明明心中担忧不已,明明心中有千万怒气、怨气,可是他却悉数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
  因为他是他们的皇上,是天朝的天子,所有人都能乱了、慌了,他却不能。
  “报——”不远处一名小兵匆匆跑来,将一封信笺交到绍元杨手中,“启禀将军,这是刚刚收到的从京都来的飞鸽传书。”
  绍元杨接下看了看,只见信笺的印封上附有“吾皇亲启”四个字,他稍作犹豫之后,还是抬脚进了帐内,将那信笺交给苏夜涵。
  其余人原本在外面静静地站着,也没想太多,突然只听得帐内一声厉喝,继而是杯盏打翻的声音。
  “皇上,不可!”
  几人一听绍元杨的呼声,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一抬脚全都冲进帐内。刚一进去就看到绍元杨正用力将苏夜涵扶回床上,信笺掉落在地上,杯盏也被打碎。
  “发生了何事?”几人全都莫名其妙。
  何子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信笺,只匆匆瞥了两眼,骤然变色。“洵王死于查塔之手!”
  帐内骤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落在何子身上,继而又转向苏夜涵,顿然就明白过来他挣扎下床的原因
  “哈哈哈本王早就料到,他绝对不会同意大宣助他,果真让本王猜中了,哈哈”
  高楼殿内笑声阵阵,九陵王玄黑面具遮面,可那嚣张的气焰却遮掩不知丝毫,一撩披风,在王座上坐下,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笑容。
  “王英明,一早便看出苏夜涵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若是平日里,大宣提及要助他,他许是不会拒绝,可眼下却是银甲军战败,他这个御驾亲征的皇帝也受了重伤,他那么傲气,只怕还在想着下一次连本带利讨回来,也怎会在此之前,让大宣插手他与突厥之间的事?”紧随在他身后之人便是九陵王身边的得力主将,卢恒。
  二人一言一语间,已经把他们心情大好的原因说地很是明白,这一次立谷关之战,突厥巧出奇兵,竟会想到再次用上曾被苏夜涵破了的五行军阵,稍加改动之后,阵势大增。十二地支军应对不及,加之又有弩箭在后,结果银甲军大败,而苏夜涵自己更是被弩箭穿身,身受重伤。
  就在二人说笑之时,又一道冷冽的男子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道:“九陵王心情真是不错,不知你急急叫来本汗,所为何事?”
  九陵王抬头看向琅峫,冷冷笑着道:“发生了如此让人心情大好之事,难道琅峫王就不开心吗?哈哈本王可是听说,那一箭是由琅峫王亲手射的,如此重伤自己的对手和仇人,连本王都替琅峫王感到高兴。”
  “呵!”琅峫却只是淡淡一笑,面上并无欣喜之色。
  九陵王又道:“怎么?这还不能让琅峫王开心?对了,本王还听说,这一次苏夜涵伤得很重,就算不要他的小命,至少也得让他呆在床上静养几个月,在休息调养个一年半载,如此一来,琅峫王便是报了当年雍州之仇”
  “九陵王说话是不是该注意一些?不是所有的话都适合现在说。”托和也脸上的毫不隐藏的怒意,冷冷开口道。
  琅峫却丝毫没有动怒,一抬手制止了托和也,淡淡一笑,道:“九陵王所言甚是,本汗这一次总算是报了仇。所以接下来本汗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可说不准哪一天苏夜涵就会突然在本王面前,来报这一箭之仇。”
  说着,他瞥了一眼九陵王有些沉下去的眼神,又道:“本以为九陵王叫本汗前来,是有什么重大之事,现在看来,九陵王是久不出战,用不着担心与银甲军交锋之事,不免有些闲了。本王城中还有事情要处理,便不打扰。告辞。”
  “你”九陵王眼神一沉,眼看着琅峫迈着不急不忙的步子离去,却又奈何不得他。
  好半晌,他终于缓缓消去心头的怒气,紧紧握拳,沉声道:“好你个阿史那琅峫!等你替本王收拾了银甲军,收拾了苏夜涵,本王再将那兹洛城拿下,而后定会要你好看!管你什么突厥大军,什么铁面将军,本王统统不放在眼里,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王不必动怒。”卢恒却笑得深沉,幽幽叹道:“越是如此,便越是能说明眼下没有任何人知道王的身份,这样就更利于我们对付琅峫和苏夜涵,只要将这二人拿下,不管是中原还是边塞都是王的囊中之物。”
  闻言,九陵王连连点头,道:“也罢,便让他们多嚣张一段时日,哈哈”
  夜雨潇寒,一路由南向北,越是靠近遆州,那清寒的感觉便越浓重。
  按着这个速度走下去,明日便可到达遆州。
  杜远站在窗前,将一只手伸出窗外,半晌才收回,心中暗道,所幸这场雨也到了尾声,现在只剩淅淅沥沥一点,不复之前的瓢泼猖獗。
  算一算,他离开京都差不多已经两个月时间,他不由担心衣凰,这孩子性情与寻常人家的闺秀不同,而今又有孕在身,他只怕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是以,他这一路上,就算赶路再忙,也会经常捎信回京,一来告知她自己的行踪与状况,二来,也算是给她一个提醒——
  回头看了看床头静静放着的包袱,杜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衣凰让他找的那幅图他确是找到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欣喜,他隐约感觉到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即将要被揭穿,而这个衣凰寻找已久、即将被揭开的真相,对衣凰而言,也绝非一件好事。
  他不想让她看到,却又不能不让她看到。
  师父所言果然不假,这丫头这一生的苦难,一半是命,一半是她自己一手酿造。她不愿糊涂度日,事事都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注定会伤害一些人,甚至是她自己。人活得越明白,就越辛苦,越劳累。而衣凰,便是做好的例子。
  也罢,他既是阻拦不了她,便只能成全她,尽自己所能保护好她。
  就像当初她对苏夜涵,即便明明知道查出真相之后,苏夜涵也不会开心,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他。那些伤口看似已经结痂,可是里面的毒液不除,迟早有一天化脓生疮,到时候还是一样要重新揭开伤口,重新清洗,而且那个时候只会更加严重
  呵!想到这里,杜远竟不由得轻轻笑出声来,他这大夫做得久了,怎的随心想来的一个比方,也是治伤一说。
  蓦地,他笑容一滞,凝在嘴角。
  有脚步声靠近他的房间,来人有七人,身轻如燕,轻功很好,且不持冰刃
  他缓缓向后移动脚步,脚步声在他的屋顶响起的时候,他骤然一个旋身,弹指打灭了屋里的火烛,另一只手则一把抓过床头的包袱塞进怀里,待他跃至窗外时,那件陪他一路走来的蓑衣已经披在身上。
  屋顶上几人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冷声道:“追!”
  一路泥水四溅,杜远却顾不得那么多。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何人派来,又为何要追杀他,但他知道这些人定是冲着他身上或者他脑子里的某样东西而来,否则以这些人的武功,即便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他,也大可放箭取他性命。
  可是他却没有,甚至,没有一丝想要杀他的意思
  突然,他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包袱。
  他杜远一身与人和善,救人无数,向来只有别人向他报恩一说,却从未有过别人要追杀他。而今他刚刚去了南疆取了东西,就开始有人追杀他,莫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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