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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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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毓贵妃冷笑,“慕衣凰,你好大的胆子,这番话若是让皇上听到了,只怕就是太后都保不了你慕家上下。”
衣凰面不改色,淡然道:“所以,衣凰没有说与皇上听。”
毓贵妃用手帕一边擦着自己手上的茶水一边问道:“你倒是说说,本宫这病由是在何处,又该如何解?”
衣凰取出腰间的银票递上前道:“娘娘的病由便是在这银票上”
毓贵妃并未伸手接来,却已经沉了脸色。若是平时她看到这么一张银票,闻到这种香味儿,断不会这般在意,可是今天衣凰特意取来,她才豁然想起这银票上的香味儿正是睿晟帝赐下的荼芜香。
那段时间她燃这香,觉得有些烦闷,便把香赐给了身边最贴身的宫人千亦,如今看来,必是千亦有什么证据落在衣凰手中。
虽然这些早已在她预料之中,虽然她早已作了防备,灵芸鬼魂归来一事方一传开,她便将香茹带回仪秋宫,可她还是迟了一步。
许久过后,她沉声问衣凰,“你有什么要求?”
衣凰听出她的让步,稍微敛了敛神色,低声道:“衣凰希望娘娘三年之内莫要再动太子。”
虽是早已明白她左右不过是想为太子洗冤,可毓贵妃此时却是想不明白衣凰这般尽心尽力为太子的原因,凝眉想了想,她冷笑道:“郡主这般为太子着想,莫不是看上了太子妃的位子?”
闻言,衣凰不由轻轻一笑,“娘娘高抬衣凰了,衣凰哪有那个命?今日衣凰一切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太子,更是为了皇上,为了娘娘。娘娘想想看,如若此次太子之事是由娘娘协助查清,皇上会怎么看待娘娘?”
毓贵妃不禁问她:“怎么想?”
“自然是两个极端。”衣凰不慌不忙缓缓说道,“皇上认为娘娘这么做,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今后一旦太子再出事,皇上势必会想到娘娘这里来。可是,如果娘娘三年不动太子,时间一久,皇上自然能识得娘娘真心。”
毓贵妃不再出声,一只胳膊支撑在耳后靠在桌岸上,似是再闭目沉思。
衣凰所言不无道理,且句句正中她下怀。
从楼妃病逝,到冰贤妃葬身火海,至今已有二十年。这二十年来睿晟帝未曾立过一位皇后,如今后位空悬已久,而纵观整个后宫,就只有她一位贵妃娘娘,自然也是合适皇后的不二人选。
太子苏夜澄的母妃楼妃已然不在,如果皇上能立她为后,即便日后皇上驾崩,太子即位,以太子的仁孝之心,她也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
思及至此,她终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衣凰一眼,眼底带着一抹狠绝,沉声道:“既然本宫的病由是在这张银票上,那便毁去这张银票吧。唉——原以为本宫已经将这些银票处理得干干净净了,真没想到竟还留了一张在你这里”
她话没说完,然衣凰却早已明白她话中之意。
处理干净?如此说来,只怕那个替她将灵芸鬼魂一事闹大的香茹,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了。
虽然衣凰心里早已明了她绝不会为了袒护一个宫人而连累自己,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狠辣。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不足为奇,她既是能在这深宫之中安稳度过二十余年,且从一个修容一步步爬到贵妃的位子上,就必有她的能耐。
“但是——”就在衣凰细想之时,毓贵妃又突然开口道:“本宫也有一个条件。”
衣凰回神道:“娘娘且说。”
毓贵妃看着衣凰镇定的神色以及她那如泉冰眸,嘴角冷不防地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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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中各势力蠢蠢欲动,太子一派因着苏夜涣的关系,对于此事不愿作丝毫让步,坚持认为太子是受人诬陷,其他人虽没有正面与其交锋,却已然渐渐分成三派,分别支持清王、洵王和涵王,其中尤其以支持洵王的势力最为强势,想必毓贵妃从中出了不少力。
当朝尚书令毓古骞正是毓贵妃之父,平日里向来是眼高于顶,傲气十足。此次左相被贬,他本是升任左相的最佳人选,不想他倒是懂得避嫌,竟在那些时日收敛许多,一连多日称病不朝。
所以现在,表面上一切看起来还是一湖静波水面。
而今,毓贵妃还不能倒,太子也不能出事,一旦他们之中有任何一方出了乱子,都会引起整个朝廷的动摇。
一直以来,衣凰都觉得,即便自己不是什么清高风雅之士,但至少是个坦荡正直的人,然这一次她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终于也做了一件曾经为自己所不齿的事情
轻叹一声,却是等到听到自己的叹息声,她才豁然回神,原来,自己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在这院子里坐了许久,久到腿脚酸麻,连站都站不起,勉强站起之后,身子竟朝着后面仰去。
以她之身手,想要稳住身体自是简单之事,只是未及她有此想法,一双手便从一旁伸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面前。
抬头,那是张熟悉的面容,永远的澹然宁静。
衣凰不禁想起还在章州之时,那天她的手被苏夜涵牢牢抓住,也是这般僵坐了一夜,第二天站不稳脚,是他从身后拉住了她
“坐好,我看看你的脚。”他没有去看衣凰微怔的神情,只是让她重新坐到石凳上,自己则蹲下身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衣凰有些错愕。
苏夜涵依旧不看她,而是用手轻轻捏着衣凰的脚踝处,一点一点地试探着,“别撑着了,这些天你为了太子的事整日奔波,即便你自幼习武,身体也难以吃消,更何况”
他说着顿了顿,终于抬头看了衣凰一眼,却是有些斥责的眼神,“那日在紫宸殿我便看出你的脚有问题,本以为你会自己小心些,不想你却是这般不知爱惜自己。”
衣凰睁大眼睛瞪着他,有些语塞。
以前,不都是她训斥他的么?何时,换成他来教训她了?
她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没事,只是稍微扭了一下”话音未落,就被苏夜涵忽然投来的眼神将后面的话压了回去。
良久,苏夜涵才淡淡说道:“你自己懂医,该不用我告诉你是什么情况。”
衣凰苦笑道:“我知道,放心,没有伤到筋骨。”停了停,见苏夜涵脸色清和,面容平静,她不由问道:“你不生气了?”
苏夜涵心知她所指是那日在永德宫撞见她与苏夜洵说笑之事,便淡笑道:“我知道,那是个巧合。”
衣凰轻叹,“可是,那天你真的生气了,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怒气,以前所没有过的怒气。”
“嗯。”苏夜涵干脆地应下,“四哥也会看得出,我生气了。”
“为何?”衣凰微微皱起眉。
苏夜涵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衣凰,眼底是一抹幽深净澈,却又柔和无比的笑意,“四哥知我,我若生气,则必在乎。”
短短的一句话,加之苏夜涵干脆直接的眼神,让衣凰有瞬间的恍神。
苏夜涵却不给她恍神的时间,从腰间取出几只小瓶放到衣凰面前,“这是父皇前些日子所接触的茶水与食物,还有他素来喜欢燃的香。”
衣凰接过瓶子打开细细闻了闻,笑道:“涵王殿下果然有能耐,连这些东西都弄得到手,该不会皇上身边有你的人吧?”
苏夜涵不慌不忙,徐徐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闻言,衣凰连连撇嘴,不再与他争论。
却听他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衣凰侧身看了他一眼,眼神略有担忧,“我只担心,怕是连毓贵妃都被蒙在了鼓里。”
她说着将几只瓶子拿到面前闻了闻道:“这里有熟悉的味道,而这味道,除了东宫之中,就只有仪秋宫内会有。如今皇上的饮食之中被人下药已然是事实,关键是这下药之人究竟是谁。是东宫之人,还是仪秋宫?只怕,任谁都会想到是仪秋宫吧?”
苏夜涵眼神微冷,“太子一倒,父皇若出事,四哥必是最好的继位人选。”
“可是,依我对贵妃娘娘的了解,她绝不会对皇上下毒。”衣凰心中长叹,毕竟,毓贵妃对睿晟帝情真意切,她是真心爱着这个男人的,尽管这个男人给不了她全部的爱。
“所以,你认为那千亦背后真正的主使,并不是毓贵妃。相反,那人是想借毓贵妃除了太子,再毒害父皇。”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该就是那个对皇上下毒,又欲嫁祸于我之人。”
“可是,这一切你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会有的。”衣凰满脸自信,“千亦如今尚不知自己已被毓贵妃推出来作了替罪羊,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带人去搜她的住所,就算她再仔细小心,也必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苏夜涵不禁凝眉,“谁带人去搜?”
衣凰诡谲一笑道:“这个人不可以是太子的人,不可以是九哥的人,更不可以是清王、洵王或你之中的任何一人,可偏偏又不能与你们任何一人有恩怨,如此一来,既有理由与权力插手此事、在京中又有都城护卫在手的,就只有”
【六十七】深谋远虑帝王心
深秋季节,天色已不再似夏日里那般早早亮起。饶是如此,各宫的宫人还是习惯性地早起,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仪秋宫内一片安详静谧,偶尔有几名宫女太监捧着玉盘,提着水桶,急匆匆地走来走去。
突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宫墙外想起,宫人们不禁驻足看去,看到两列护卫在前面那人的带领下直直闯进仪秋宫内,守在宫门口的人欲上前阻拦,领头那人不知给他们看了什么,他们连忙低头退至一旁,默不作声了。
宫人们仔细瞧了瞧,来人是神武卫的装扮,如此,领头那人就该是这神武卫的统领冷天月了。只是神武卫身后跟着的那些宫女装扮的人,倒是有些面生
只听冷天月声音冷冽道:“仔细搜查所有人房间,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所有人必须放轻动作,若是惊扰了贵妃娘娘,定不饶恕!”
所有人都点头应下,待得了冷天月的手令之后,又瞬间散开,分向各处去了。
原本站在那里等着看热闹的几名宫人被扣留在一侧,神武卫动作甚是迅速,不出片刻的功夫,已然将仪秋宫内所有宫人的住所控制住。
千亦昨天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想今日好好休息一番。是以今日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有起床,就在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有人喊:“里面可有人?若是没人,这便要闯进去了!”
千亦一怔,脱口问道:“什么人?”
门外的人一听屋内有人答话,立刻推门而入,千亦大吃一惊,方才是男子在门外喊话,这会儿不请自入,她正欲发火,不料进来的却是四名宫女。
领头的宫女朝着千亦微微福身,垂首道:“小世子的猫儿一大早跑了出来,有人看见小东西溜进了仪秋宫里,奴婢们奉命寻找,还请姑姑见谅。”
说罢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姑姑屋里很多东西都很贵重,你们要小心着些。”
“是。”几名宫女应声的瞬间,已经开始在这屋里四处找了起来。
千亦被这一折腾,本还有些疑惑,仔细看了看她们,都是陌生的面孔,完全不是太后宫里的宫人。她走到窗前微微推开一条缝看了看外面,只见自己的房间已然被侍卫团团围住,而这些侍卫不是别人,正是神武卫。
千亦似是蓦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如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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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松看到跪在堂下的千亦,一颗悬了不知多久的心终于有些许的安稳。
一直以来,大宗院都是专门处理皇室事务之处,所以即使皇子犯了大错,也是交与大宗院审理处置,鲜少需要刑部插手,更别说审讯与关押。
这一次睿晟帝震怒,恐大宗院宗令因着苏夜澄太子的身份而无法尽职办理此事,硬生生地将太子交到岳明松手中,这可吓坏了身为刑部尚书的岳明松。
且不说这事办得怎么样,就说这能不能办还是个事儿,一边是当朝皇上,另一边是一国储君,岳明松是左右为难,寝食不安。
现在好了,几位王爷陆续回朝,加之这个有些古怪的郡主,几人齐心协力,倒真的把凶手找了出来,证明了太子的清白。
从始至终,千亦都是面无表情,神色镇定,尤其在毓贵妃出面斥责她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事情之时,千亦竟当堂冷笑出声。
其实她早该想到,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到东窗事发那日,她必会成为毓贵妃舍弃掉的那颗棋,且不会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她在毓贵妃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早已看透了这一点。
更何况,这一次她早已看透,皇上虽然身体染恙,然对于太子一事,他心里却是如明镜般,雪亮的很。只怕他心里早已知晓是谁在陷害太子,只是他不愿明说,而退一个替罪羊出来,该是他意料之中的结局了吧。
否则,他也不会放任几位王爷去查此事,更不会在十三王爷的神武卫在她房内找到无根草之后,就不再多问,而是任所有人把她当成下毒之人,交待刑部审讯。
换句话说,陷害太子之人该有的荼芜香她有,下毒毒害睿晟帝的无根草她也有,如此一来,她便是罪无可恕、万死不难谢其罪。
牢房内一片死寂,并没有想象中的哭闹含冤之声,想来能关在这死牢里的必是生无可望的死囚,早已都失了求生的念头。
千亦静静地坐在牢房一角,送来的饭菜被搁置在牢门前动也没动一下,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她也未曾抬头去看一眼,却在听到岳明松的声音时,陡然浑身颤了一下。
岳明松低声道:“郡主还是小心点来的好。”
之后便听一道清冽的声音答:“无妨,岳大人放心便是。”
然后是一阵打开牢门的声音,千亦抬头,正好看到衣凰款步走进牢房内,隽秀水眸微波荡漾,直直看着千亦。
“哼——”千亦冷笑一声,“郡主屈尊降贵到这污秽之地,莫不是看奴婢来了?”
听出她语气并不友善,衣凰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侧身示意岳明松退下,而后上前淡然说道:“说是也是,但却不完全是。”
“你还做什么?如今我不是已经照着你的意思,成为了替罪羊了么?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被问斩,到时候你们所有人就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
“是么?”衣凰原本略有歉疚的眼眸在听到千亦这番话之后,陡然变得冰冷,只听她澹澹道:“姑姑真的认为自己做了别人的替罪羊,是委屈了?”
听着这冷冽的声音,千亦骤然一愣,怔怔地看着衣凰。
“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还是想借刀杀人,只怕姑姑心里最为清楚不过吧。”衣凰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白色的药瓶递到千亦面前,“这里面是世间罕有的芪蓝,无色无味,可以混进任何食物任何茶水,甚至任何香料中而不被发现。据我所知,这芪蓝乃是异族之物,姑姑久居深宫,是从何得来此物,又是如何将它混入皇上平日所燃的香料之中?”
“我”千亦一时不由哑舌。
衣凰继续说道:“姑姑何不说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兴许如此,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哈哈”千亦突然笑开,“说了半天,你只是想问出真正的幕后之人罢了,可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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