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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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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涵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山庄的大门道:“这些天,一个人都没有出来过么?”
“这”冷天月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一个,是郡主身边的青芒姑娘,她曾今前往涵王府看望她的丈夫。”
苏夜涵点点头,顿了片刻方才又问道:“那,郡主呢?”
“郡主,未曾踏出山庄大门一步。”
“呵!”不想苏夜涵闻言,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冷天月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接着听苏夜涵说道:“你们先撤回吧。”
“卑职遵命。”冷天月说着朝着神武卫众人招了招手,领着他们朝苏夜涵行了礼之后迅速离开。
走出不远之后,冷天月不由得转过身去,看到苏夜涵一个人站在冰凰山庄门前,还保持着方才他们离开时的动作,跟在他身旁的两人却始终未曾挪动一步。
直到神武卫众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邵寅方才轻声开口道:“王爷,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夜涵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怔怔地看着,良久,他轻轻一声太息,轻到何子和邵寅尚未听得清楚。
“回府。”
淡淡的两个字,听得何子和邵寅一愣。
这般语气神情,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涵王,不仅淡然,更漠然。
就在他回身的刹那,身后传来娇嫩的女子声:“王爷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进去歇一歇,喝杯茶水润润喉吧。”
苏夜涵回身,见是一身红衣的红嫣,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方才入内。
怎料,他刚一进了冰凰山庄的大门,红嫣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而再往前走了几步,苏夜涵脚步蓦然一滞。
这里不是冰凰山庄!
或者说,这里不是他曾经来过的冰凰山庄,冰凰山庄依着衣凰的意思而建,这其中的花草树木摆设,除了迎门而上的偃月阵,再往里便是鹤翼阵型。
而如今这里,虽然东西几乎一样,看似是整齐对称规矩摆设,仔细一看却是乱得毫无章法,根本不是之前他见过的冰凰山庄
陡然,苏夜涵嘴角掠过一丝清冷笑意,何子二人未及反应却先吃了一惊,此时此刻苏夜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绝非平日里的涵王殿下所有,那样的沉稳与成竹在胸的感觉,是当初在北疆之时,每每他破了突厥的五行军阵时,方才有是冷决之气。
等等,五行军阵?
正思索间,忽见苏夜涵脚步突然移动,将四周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全都打乱,而后闭上眼睛,将他们重新放置,而那些花草石木竟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轻飘飘的毫无沉重之感。
他顺着石道一路向前,不过片刻功夫,已将四周的东西重新摆放了一遍,而就在他手中的最后一盆山茶落地之时,周围一切突然消失不见,眨眼间,另一片景象呈现在眼前,仔细一看,却仍是苏夜涵方才摆放的模样。
“啪啪——”清脆的掌声迎面传来,三人抬头望去,见衣凰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三人走进,“王爷真是好记性。”
苏夜涵微微挑起嘴角,清眸紧盯衣凰,“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你疏忽了一点,你忘了,你庄中这些东西都是呈军阵阵型,而我,对这些阵型最为清楚,你不该用这样寻常的障眼法来对付我。”
衣凰朝着他的眼睛看去,看到他清癯干净的脸上不带任何戏谑或嘲讽之意,有的只是一抹清淡笑意,带着些微冷的寒意。
她不说话,只是略微斜着眼睛看了何子和邵寅一眼,眼神颇有些意境深藏,二人一见先是一愣,继而微微笑开,低头走开。
苏夜涵淡笑道:“你想问什么?”
衣凰毫不可拐弯抹角,直接问:“皇上突然要立后是何意?你们跟她做了什么交换?”
闻言,苏夜涵面不改色,始终微笑,“后为空悬已久,立后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他立后的时间却不对。”衣凰说着顿了顿,转向苏夜涵,神情严肃,“他不该在刚一查出刺客身上携有东宫令牌之时,突然立后。”
蓦地,苏夜涵眉峰一蹙,紧盯着衣凰注视良久,见她眼中虽无厉色,却是满脸倔强,冰眸寒光闪烁,毫不退让。
苏夜涵终于冷了脸色,冷声说道:“你要记住,他立后是应该的,没有交换之说。此事与你毫无瓜葛,以后你不可再掺和进来,若你执意不肯罢手,我自是有办法让父皇再封你这山庄一次。”
说罢,他拂袖转身离去。
身后,衣凰站立久久不语,也不曾离去。
红嫣从一旁走出,沉声道:“其实,他不是要针对你,他是不想你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他做这些是为了你好。”
衣凰轻“呵”一声,看着苏夜涵离开的方向,许久才说道:“我知道。可是越是如此,我却越是不能坐视不理。”
【八十三】玄凛出现警东宫
册封大典定在十日之后。
这一点衣凰并不奇怪,毓贵妃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果断干脆。她不会给睿晟帝留有反悔的余地,更不会给其他人留有可能让这一切稍加改变的机会。
入夜时分,天气已寒。
苏夜澄站在院中,身上只穿了件很薄的单衣,夜风一吹,将他的身形凸现出来,显得越发消瘦。
关于立后一事,他自是没什么资格反对,也没有要反对的意思。眼下毓贵妃势头正盛,非他能动得了的,更何况她的儿子也不是简单之人,他早看出苏夜洵身上有自己所没有的大气与果决,而那样的一面,正是一个帝王该有的。
帝位、权势、天下非他所爱,可他却不能不争。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活了这么久,唯恐稍有不慎行差踏错,可是那又如何?真正想扳倒你的人,又怎会明着告诉你他要怎么对付你?
他有过人之才华,有治国之心意,可惜他却没有守住这个位子该有的狠绝之心。
他所想的,不过是给那个人一个安稳的生活,给他一份平淡却温和的感情。
一声微微太息,他抬起头睁开眼睛,曾经傲气坚韧的眼眸如今早已失了往日的光泽,他笑了笑道:“上门即是客,弗如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身影从树丛后走出,脚步轻飘,落地无声,竟似足不点地般移至苏夜澄身旁。
苏夜澄面无表情问道:“阁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来人一身白衣,像及那晚在冰凰山庄突然出现的一批白衣人,听得苏夜澄所言,轻笑问道:“你就不问我是谁?”
“你会说吗?”
“呵呵”听声音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点点头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明。只是,这宫墙中之事,并非光靠聪明就能解决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闻言,苏夜澄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问道:“阁下的意思,我不懂。”
“其实太子殿下心里很明白,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如今刑部牢房里关押着的两名刺客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刺客身份,而在他们身上搜出的令牌,正是东宫所有”
不了他话未说完,苏夜澄竟不禁低头浅浅笑开,隔了片刻道:“她若是想用这样的方法嫁祸于我,手段未免有些俗套低劣,如此明显纰漏,父皇又怎会轻信于她?”
男子轻哼一声,苏夜澄听不出他这番冷笑是笑他还是笑别人,只听他继续说道:“可是,若是找到了那晚东宫护卫确实有着夜行衣出过宫,只怕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夜澄笑意顿然一停,浓眉紧蹙地盯着他问:“此话怎讲?”
男子摇头道:“我并未害太子之心,只是受了主子的托付,前来提醒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想保住自己的位子,只怕要万分小心谨慎才是。就算太子不想伤人,但至少要保全自己。”
听了他的话,苏夜澄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索他的话。
“你的主子,可是山庄那位?”
男子眼角浮上一丝很浅的笑容,却没有回答苏夜澄的问题,似承认似否认。
未及苏夜澄再问第二遍,他对这苏夜澄说了句“太子殿下保重,在下先行告辞”,而后足下一点,跃上对面的屋顶,片刻之后消失在宫殿上方。
“你在跟谁说话?”
苏夜澄正欲追上前,刚一抬脚就看到楼陌均迎面走来,不由停下脚步,敛去方才的情绪,朝他笑道:“我只是在自言自语,那晚在衣凰山庄里突然出现的白衣之人,究竟是些什么人?”
“呵——原来你是在想这个。”楼陌均笑了笑,“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此烦恼,也许那些人就像东宫中那些藏匿于暗中保护你的人一样,是保护衣凰的隐卫。”
“不——”苏夜澄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隐卫不该是那样的,语气说的隐卫,我倒觉得更像是死士。更甚至,他们连死士都不是,而是一批更死士更可怕的人,他们有死士一样的无惧与忠诚,更有军队的训练有素,最关键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活的,是可以独立的。”
楼陌均虽未亲眼见到那晚的情形,但就依苏夜澄的形容,对那晚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这会儿听苏夜澄这么说,他不由来了兴致。
他想了想道:“难道,会是一个隐蔽的门派?”
“门派?”苏夜澄听了不禁摇头笑开,“我承认衣凰却又与众不同之处,只是她贵为右相之女,父皇亲封的清尘郡主,她的山庄里怎么可能藏了一个如此隐蔽却可怕的门派?”
楼陌均神情从方才提起门派就开始变得凝重,这会儿忍不住沉声道:“我只怕,她不禁藏匿了这个门派,与这个门派有着很大的关系,更有可能会是这个门派的首领。你也说了,那晚那些人是听了她的命令方才动手杀人的。”
说到这里,苏夜澄的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楼陌均所言不假,衣凰的表面身份虽然大家都看得很明白,可是她常年不在帝都,即便留在帝都也很少规规矩矩待在右相府,而是一个人带着一帮下人家丁住在冰凰山庄里。这么多年,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加之冰凰山庄地处偏僻,鲜有人前往探望她,她若是真的在山庄里收了一个什么门派,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他不由深深太息一声,叹道:“也许这个问题,要问衣凰自己。”
轻悄地出了东宫之后,方才那男子一路轻车熟路地朝着皇宫外奔去,看他的模样,似是对皇宫内的布置与巡防都极为熟悉,几个跃身便出了皇宫的大门。
出了皇宫,走出没多远,他便一把扯下身上穿在外面的白衫,露出里面的衣服。在皇城大门上灯笼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那正是另一件外衣,玄黑色,暗沉幽深。
正走着,突然他脚步一滞,警惕地看了看前方,待看清来人与他同样一身玄色长衫时,低头道:“玄风参加座主。”
“嗯。”来人轻轻应了一声,回过身来一双幽深冷刻的眼眸如狼一般地盯着玄风打量着,隔了半晌方才冷冷开口道:“太子怎么说?”
“回座主,太子虽未表明自己的态度,但属下看得出他已经相信我的话。”玄风说着顿了顿,皱眉道:“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座主为何要让属下假扮成衣主的人去见太子?”
依玄风的话语来判断,眼前这个很好地将自己隐匿在暗影中的玄衣男子,正是玄座的座主,玄凛。
听了玄风的话,他不禁淡笑一声,“因为,衣主的人曾经在太子面前露过面,救了他们,所以太子势必会对这些人少些防备。更何况,太子很相信衣主的为人,若是让他相信你是衣主的人,那你今晚对他说的话,就会更加可信。”
玄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敢再问太多。
今晚的座主已经破天荒地没有那么冷酷、冷到骨子里的气息,难得他那般心平气和,淡然无波,自己还是不要惹出他不好的情绪来得好
【八十四】帝后同游琴瑟在
睿晟帝立后,举朝同欢。
宫内一时齐集帝都之中所有巧手工匠修整仪秋宫,不过十天时间,已将仪秋宫焕然一新,更显尊贵奢华。
九月十五,册封大典在宣政殿举行,毓贵妃着了睿晟帝御赐的华服,头顶太后赏赐的金顶凤冠,原本就贵气十足的气势愈加明显。
然而在群臣跪拜帝后之时,她眼底闪过的却不是凌人的得意与傲然,那一抹隐隐闪过的落寞与很绝,让殿下的苏夜洵心底忍不住一凛。
“儿臣恭祝父皇、母后——”
殿堂之下,从太子苏夜澄到十四王爷苏夜澜一字排开跪地叩拜。
在听到“母后”二字的刹那,毓贵妃脸上有难掩的喜悦闪过,目光扫过面前的众位皇子。这个时候的她是他们的母后,是一个母亲,在苏夜洛战死之后,当真鲜少有人看到她这般温和的模样。
苏夜泽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因为今日不仅是毓贵妃升为皇后的日子,也是华宸妃晋升为贵妃、移居凤寰宫的日子。
众人心里清楚,睿晟帝此举实是不想毓贵妃——毓皇后一人独大,只是晋升的人是华宸妃,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大臣们的意料,他们猜想的人,本是苏夜清的生母,德妃。
想来,也许是华宸妃——华贵妃无论是在朝在野,家世背景都要比德妃大许多,是以,她更有能力与毓皇后抗衡。
巳时三刻,睿晟帝与毓皇后出了皇宫,帝后同游。
这是天朝的规矩与风俗,每一位皇帝立后之后,都要携着新后乘着马车出宫与民见面,这就表示皇帝及朝廷对新后的认同。
而睿晟帝这一代,毓皇后是第一位皇后,更何况所有身在帝都的王爷都要伴驾随行,前来观看相迎之人自是多不可数,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几乎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两队羽林卫在前方开路,后面太子苏夜澄一马当先,其他六人分两列紧随其后,随后便是帝后的车撵,奢华耀眼,所垂珠帘皆是豆粒般大小的珍珠,颗颗闪耀。许是不想背了奢侈的罪名,毓皇后将工匠原本准备的金花宝石悉数撤了去,只留些许细小的金饰。
一路走来,所经之处,众人全都跪俯身跪拜,人群此起彼伏,甚是壮观。
车上睿晟帝脸上也有难得的笑容,与毓皇后执手相伴而坐,好一幅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之画面。
车队驶过揽月楼时,帝后车撵尚未走过楼下,突然几名孩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跑到了车撵前。羽林卫一见不由大惊,其中几人连忙就要上前将他们赶走。
毓皇后原本一脸淡然,却在目光触及几名孩童手中的东西时,神情突然一怔,脱口道:“慢着。”
孩童挣脱了钳制,连忙跑到帝后车撵前,跪地而拜,将手中的花举过头顶,以稚嫩的声音叫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而后其中年龄较大的孩子道:“这些是我们采来的花,想送给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永远如花儿美丽。”
毓皇后眼中笑意深浓,竟还有些许慨然,她看向身侧的睿晟帝点了点头,睿晟帝便对车外的宗正道:“收下吧。”
“是。”宗正上前接过他们手中的花儿。
睿晟帝瞧着毓皇后似是很喜欢这话儿,不由问道:“这是什么花儿?竟能得你喜欢?”
毓皇后深沉一笑,笑意沉重,沉吟片刻方才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孤顶。”
闻言,睿晟帝蓦然一怔,低头思索了一番,不再多问什么。
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他撩起帘子看了看,之间大片大片的红色花瓣如春雨般落下,随风飘动着,一些花瓣被风吹进车撵内,睿晟帝执起一片看了看,竟还是毓皇后手中的孤顶花。
“这”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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