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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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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夜泽低喝了一声,担忧地看了一眼湖中船头正安然抚琴的玄衣女子,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只鹰隼直冲着她而去。
  “姑娘小心!”他下意识地喝了一声,声音刚落,人已经跃出了窗外,朝着玄衣女子掠去。
  直到这时,苏夜涵才抬起他处变不惊的眸子看向窗外,目光甫一触及船头的玄衣女子,他眼中快速闪过一缕诧异,不由站起身来。
  “十三弟不该去的。”他站在衣凰身后,声音冷淡地说着,引来衣凰一记不解的白眼。
  “你自己冷漠无情,难不成还要十三与你一样?”衣凰说着又看了一眼,蓦地她神色一滞,微微张了张嘴,回身睨了苏夜涵一眼,微微诧异道:“你早知道了?”
  “嗯,她琴音独特,不单单是抚琴那么简单。”
  楼下,苏夜泽在前面一艘船的船顶落了一下脚,继而借力向前一跃,跃至玄衣女子身旁,伸手抓住她,将她揽到一旁。
  与此同时,那只大鹰落在船头的桅杆上,却并未袭向任何人。
  “姑娘你没事吧?”苏夜泽虽风流不羁,却也非趁机占人便宜之人,刚一站稳便放开怀里的人,低头问道。
  玄衣女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没事,谢过公子。”
  而后她转向那只鹰隼,对着它发出几个几声,那鹰隼便乖乖地落在她伸出的胳膊上。
  “你”苏夜泽一惊,“你懂得跟鸟儿沟通?”
  玄衣女子点头道:“不敢有瞒公子,小女子自小在山林间长大,对鸟兽的性情颇为熟悉,久而久之便知晓如何与他们交流沟通了。其实,他们也有他们的语言的。”
  “呵,竟是如此。”苏夜泽挑眉一笑,带着他一贯的狂妄与傲气,丝毫没有羞赧之意,“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姑娘请自便。”一撩长衫下摆,纵身一跃上了岸,还不忘对着楼上的衣凰二人挥了挥手。
  玄衣女子顺势朝着楼上看去,目光遇上苏夜涵沉敛的眸子,微微欠身颔首一笑,笑意清雅随和。
  苏夜泽刚刚上了二楼,还没来得及坐下,邵寅便匆匆赶到。
  “王爷,刚刚宫里的音儿姑娘来报,六公主有急事找王爷,请王爷速速进宫一趟。”
  听是苏潆泠找他,苏夜涵脸色不由一沉。苏潆泠很少主动找他,只怕是有什么要事。他想着看了看身侧的衣凰,正欲让邵寅送她会冰凰山庄,衣凰先开口道:“我随你一起去吧。”
  苏夜涵想了想,点点头,从云梦斋的马房里牵来三匹快马,与邵寅一道,四人朝着宫中奔去。
  进了袭芳殿,殿内一片泰然安静,毫无异样。
  苏潆泠正端坐案前,临摹字帖,听得进来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微微弯起嘴角,柔声道:“你来啦。”
  “嗯。”苏夜涵轻轻应着,走上前去,“你找我何事?”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东宫那边的消息,你定会生气吧。”饶是她早心知如此,脸上却并无异色,嘴角笑容始终冷清随和,“可是,我若不这么说,只怕你也不会来。你知道,我只想知道他的消息,而放眼整个宫中,我也只能问你。”
  “宫中传言只怕你早已知晓”
  “我不要听传言。”苏潆泠写字的动作忽然停下,收了笑意,抬头看向苏夜涵,“我要知道真实的情况,我要知道父皇的意思。”
  苏夜澄神色冷淡,漠然道:“圣意难测,父皇的心思,我们从来都猜不透。”
  “可是你能,你一直都能,不是吗?”苏潆泠笑得凄冷,“自小父皇就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母妃的缘故,更因为你一直都很懂他的心思,每一言行举止都正中他意。虽然后来你渐渐与他疏远,不再喜欢猜着他的心意做事,可他还是喜欢你。”
  她声音如水泠泠,缓缓从苏夜涵面上划过,他心中微微一动,似又想起了往事,只是往事一起,最初的便是当年那座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冷泉宫
  深深吸气,苏夜涵冷了声音道:“六姐,楼陌均与你,不是一路人。”
  苏潆泠却笑得清凉,“呵,人生终难逃一死,终究会同路的。”
  衣凰由音儿引着在偏殿等候,这会儿她随手挑了本诗集看着音儿在一旁伺候,眼中满是谢意。
  “郡主,音儿在此多谢郡主了。”她说着福了福身,“若非郡主,公主的身体又不会有此恢复。奴婢很好奇,郡主究竟是用了什么食谱?”
  衣凰闻言轻叹而笑,摇头道:“我的食谱毫无异样,都只是比寻常补身子的食谱多了一味药。”
  “什么药?”
  “心药。”
  音儿不解,见衣凰并无解释之意,只能皱了皱眉自己琢磨去。
  苏夜涵从内屋走出,沉沉看了衣凰一眼,虽一言未发,衣凰却已明白他的意思,站起身冲着苏夜涵点点头,朝着内里走去。
  刚走进去,突然一阵风吹来,一方宣纸被吹起,缓缓落在衣凰脚边。她欠身捡起摊开,见是一首词:
  攀枝新柳,画外绿音,别是人家春色。
  待几字闺阁,声声雁落,夜夜笙歌。
  晓庄一梦,愿偿人间白首过。
  此事经年,倚栏窗外景明,却道人去秋来,珠花零落。
  语凤处怯怯,未有新安,方中瀮略。
  虚设妆台,颌首镜中,是临阁,更是羞涩。
  衣凰心中轻叹,走上前将纸放回案上,“衣凰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苏潆泠轻叹一声,“我只是想谢谢你。”她说着看了衣凰一眼,“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明说,想必你已经可以明了。”
  衣凰不由无奈一笑,这果真是苏夜涵的姐姐,与苏夜涵有着同样深沉的心思。
  “回公主,那枚扇坠确为衣凰替太子选的,只是,这帝都之中是否会有第二只一模一样的坠子,衣凰就不知道了。”
  闻言,苏潆泠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直直看着衣凰,不禁轻轻笑出声来,“郡主果然聪明。”
  “公主谬赞。”衣凰低头垂眸,看到另一张纸也落在地上,不由弯腰捡起,直起身时,一枚玉坠骤然从腰间滑落,她一惊,连忙伸手接住,待回神时,一向冷静镇定的她,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可是苏夜涵交与她保管的,贤妃娘娘的玉坠。
  苏潆泠见了也是骤然一惊,盯着她手中的玉坠看了看,顿然一笑,“原来,那个人是你。”
  “什么人?”衣凰不解,不由凝眉问道。
  苏潆泠却并不解释,而是上前一步,紧紧握住衣凰的手,神情真切地看着衣凰道:“衣凰,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涵王虽然没说,但我心里清楚,帝都之中值得他那般伤心费神之人不多,而若说那个人是你,我是定然相信的。”
  伤心费神?衣凰想了想,不禁想起不久前自己与苏夜涵闹误会那段时间。
  由是如此,她又接着想起师父所言,她终究是他命中一颗煞星,她这般亲近于他,当真会给他带来灾难么?北疆他中箭那一次,会不会只是个意外?
  正思索间,殿外突然传来惊呼声:“公主,公主出事了——”
  两人闻声走出,那宫人正气喘吁吁地扶着袭芳殿的门栏,见苏潆泠走出,便忙道:“公主,不好了,方才听凤寰宫的嬷嬷说,左右武卫从东宫中找到了几双鞋底沾着血迹的鞋子,且鞋底的泥土中有刑部后院特有的粘土。楼大人见此事与太子难脱干系,便主动认罪,称此事乃其一人策划所为,太子并不知情。”
  众人大惊,苏夜涵脸色阴沉,眉峰紧蹙,而苏潆泠早已是脸色苍白,身形不稳,声音颤抖问道:“然后呢?”
  “虽然此事非太子所为,然毕竟是他宫中最得力太子幕僚一手促成。东宫中接连出了如此荒唐之事,太子引导有失,难辞其咎,只怕只怕储君之位难保。而楼大人楼大人因派人劫狱,罪责深重,难逃一死”
        
【九十一】初出宫门为何人
  如此这般萧瑟清冷的东宫已许久未见,不,就在不久前,这里也曾这般死寂静谧,如同一间监牢,牢里关的是死囚。
  哀大莫过于心死。
  睿晟帝一道圣旨,赐了楼陌均死罪,那晚前往刑部劫牢一行七人,一律交由刑部关押,择日处斩。消息虽已加以封锁,不让外传,却还是传到了宓秀宫。
  彼时东宫之中氛围紧张而严肃,空气沉闷,院子里的百花已落,秋菊已残,枯枝黄叶,点点滴滴中都透露着萧瑟冷清。
  羽林卫前来抓人时,苏夜澄只身立于南熏殿门前,众护卫抬眼望去,无不心中暗惊。虽然他依旧面带笑容,虽然他已经一副清和温润的表情,然任谁都感觉得到,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文儒雅的澄太子,他的眼中隐隐闪着一丝残冷之色,淡淡地瞥了羽林卫一眼,继而又将目光投向空洞虚渺的半空。
  众人犹豫良久,羽林卫统领薛昊上前行礼道:“太子,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请太子允许。”
  苏夜澄嘴角陡然划过一丝冷笑,“如果本宫不允许呢?”
  “这”薛昊全然没料到苏夜澄会如此回答,一时无言。再看苏夜澄的架势,只怕今天硬闯抓人是行不通了,他虽未明说,脸上却一脸“要进去就踏着我的尸体进去”的表情,可偏偏睿晟帝又言,不得伤了太子。
  薛昊头疼不已,一时没了对策,便着人前往通报睿晟帝去了。
  此次之事,睿晟帝出乎众人意料地将其交予大宗院处理。旁人不知,苏夜泽几人却心中明了,楼陌均跟随澄太子多年,尽心尽力,这一次也是为了苏夜澄才会铤而走险犯下大罪,且他本为楼族之人,念在楼妃娘娘的份上,睿晟帝给他一个皇家子弟的处置方式,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一大队人马进了东宫南熏殿。
  只听得宗正一声“皇上驾到”还未传完,一道玄黄身影已经先一步走向殿门,看到门前站着的人,目光陡然一沉,怒气未消的眼中多了份不忍。
  “儿臣,参见父皇。”苏夜澄不紧不慢缓缓行礼。
  睿晟帝不发话他便不直起身来,就那么一时半刻地欠身站着。
  隔了半晌,睿晟帝方才挥了挥宽袖,冷冷说道:“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么?”
  “回父皇,儿臣从未有一时曾忘记过父皇的疼爱与教诲。”
  “那你今日这般言行是意欲何为?你何曾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中!”睿晟帝愤然怒道,伸手直指苏夜澄,努力抑制着自己颤抖的手。
  从昨天得知在东宫中找出鞋子证物开始,甚至从一开始在宣政殿上得知那扇坠是苏夜澄所有,他心中便有如针毡。
  苏夜澄是他的嫡长子,亦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之一,从一开始他看中的继承人。崇仁八年,他尚未及不惑之年,却是不顾众人反对,毅然立苏夜澄为太子,其后便许他最好的老师,许他左相的女儿为太子妃,便是当年为章州夏家平反,睿晟帝都属意苏夜澄出面,以便为他在边疆留下一道屏障。
  多年来,无论何人用何种方法,意图让他另立太子,他都断然拒绝。怎奈,苏夜澄心太善,他终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睿晟帝了解自己的儿子,此次事发,他心知苏夜澄一行人着了别人的道儿,怎奈无凭无据,既然楼陌均出面认罪,他便顺水推舟,赐了楼陌均死罪,以保太子!
  感受到睿晟帝这般激动的情绪,苏夜澄有些微惊讶,睿晟帝眼中的痛心疾首似一把利刃直划过他的胸口,一阵疼痛,然,一想到楼陌均瞒着他,主动认罪后的清淡笑容,他的心又碎成很多块,难以拼凑完整。
  “咚”的一声,苏夜澄屈膝跪在睿晟帝面前,“儿臣不孝,屡屡让父皇失望。儿臣身为一国储君,却上不能体恤父皇母后,接连犯下大错,下不能教养子女,未曾给皇室添上一子半女;对内无治国之策,对外无御敌之能,儿臣愧对父皇多年苦心教诲——”
  他说着俯下身去,睿晟帝已然有些动容,微微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却听苏夜澄继续道:“陌均为儿臣做出这等事情实属不该,儿臣不求父皇宽恕我和陌均,只希望父皇莫要赶尽杀绝。”
  蓦地,睿晟帝变了脸色,“赶尽杀绝?你说朕对你赶尽杀绝么?”他声音沉冷极致,微微眯起的眼中露出凌厉的寒光。
  苏夜澄似是不察,缓缓道:“父皇交由刑部处置的那些人是儿臣的左膀右臂,而陌均便如同儿臣的一道影子,身影如何分离?没有影子的,那是鬼魂”
  “放肆!”睿晟帝一声怒喝,猛一甩手,拇指上的扳指飞了出去,直直打在苏夜澄的额上,“逆子!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儿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睿晟帝声音阴沉,“你连朕派来的羽林卫都在拦住门外,你连朕的圣旨都敢阻拦,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在宗正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宗正脸色陡然大变,看了看盛怒中的睿晟帝,颇有些犹豫。见睿晟帝向他瞥了一眼,他方才走上前,战战兢兢道:“皇上,六公主六公主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轻柔却冷寂的声音:“儿臣参见父皇。”
  睿晟帝回身,他虽愤怒至极,对于苏潆泠的出现仍是难掩惊讶,“泠儿,你怎的来了?”
  苏潆泠走到睿晟帝身侧,缓缓跪下道:“儿臣想恳求父皇,放过太子和楼大人。”
  “你——”只一言,便将睿晟帝的怒气勾起,接着一股痛心的感伤浮现在眼角,“泠儿,你自小便是朕最疼爱的女儿,可这五年间,每年逢年过节,甚至朕的生辰,你都未出过宓秀宫门一步。不想今日你终于出了那宫门,却只是跟朕对峙来了!”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看在楼妃娘娘及楼大人忠心护主的份上,饶恕他一次。”苏潆泠几乎将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声音凄冷地哀求。
  “父皇——”苏夜澄跟着叩拜倒,“请父皇成全,儿臣愿以太子之位换陌均性命。”
  闻言,睿晟帝怒极,早已失了平日里的沉敛,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动你,不会杀你么?朕今天便让你明白,朕能立你为太子,亦能废了你!”
  言罢,他用力一甩宽大衣袖,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头一不回地出了南薰殿,便如当初他发现那名宫女死在苏夜澄身边时一样决绝。
  这是这一次,他再也回不了头,事情也终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一个时辰之后,一道圣旨进了东宫,而后东宫大门被紧紧关闭,撤去了左右武卫,换上了皇城第一护卫羽林卫。
        
【九十二】假作真时真亦假
  崇仁二十三年,九月二十四,天寒凉,睿晟帝一纸诏书二废澄太子。
  消息传来,震惊整个京都。
  虽然之前太子杀害宫女一事,人人皆知,因着衣凰的缘故,却也知晓他是受人陷害,而非真正凶手。想着睿晟帝该为着冤枉了他,多多弥补他才是。却不想,刚刚过去一个多月,睿晟帝便突然下旨二废太子。
  涣王府内一片哄乱,所有下人早已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苏夜涣的房间半步,只听屋内接连传出“砰砰通通”的声音,以及苏夜涣的怒吼声。
  “九哥,你冷静点!”眼看着苏夜涣又一次站起,欲要朝着门外冲去,苏夜泽连忙上前将他拦住,“父皇如今在气头上,你如此莽莽撞撞冲进宫去找父皇,非但救不了太子,反而会让父皇更生气。”
  “那又如何?”苏夜涣双目瞪圆,愤怒至极,“父皇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偏要废了太子,我这个做弟弟的,起码要为他说句公道话!”
  说罢,手臂上、腰上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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