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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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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良久,苏夜洵不由微微敛目,轻叹。
  二哥,你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个不同的女子。而你当年没有完成的心愿,便由我来替你完成吧。
        
【九十四】十月霜重天亦寒
  十月,天寒。
  许是因着苏夜澄的缘故,楼陌均的死罪终于可免,但却与苏夜澄一起,从此被禁足东宫之中,与囚犯无异。
  曾明一行七人被关押在刑部地牢,至今,他们仍然不知苏夜澄已经被废去太子之位的消息,这些天来倒也安静,似是不想在临死前再给苏夜澄添任何乱子。
  中午的时候,狱卒送来了好酒好菜,几人一看心下便已明了,却是毫无畏惧,爽快地喝酒吃菜,而后跟着狱卒走出牢房。
  方一走进那间摆满刑拘的房内,便有一名年轻的公公上前道:“传皇上圣谕,曾明、胡浩荣等一行七人,身为皇家侍卫,本该上感天恩,忠于职守,然今却目无王法,劫狱杀人,实不可恕,其罪当诛。念其心意本善,忠心为主,且留其全尸,赐酒一杯。”
  他说着顿了顿,七人面无表情,同时跪拜道:“奴才叩谢皇上圣恩!”
  公公这才侧身低头道:“王爷,您看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曾明几人从进了房到现在就一直垂首无声,这会儿听到公公的话,都不由抬起头,想看看皇上究竟会派出哪位王爷来监管此事,是三王爷还是四王爷?
  原本背对几人站立的白衫男子,听得公公此言,便缓缓回身看了曾明等人一眼,只一眼就让曾明心头一凛。
  睿晟帝竟然将此事交给了向来沉敛淡然的涵王殿下!
  苏夜涵面无表情,声音冷淡,“你们可有话要带给自己的亲人?”
  七人面面相觑,而后曾明上前道:“奴才们谢过王爷好意,不过奴才几人自小便是孤儿,只是跟随太子左右多年,如今不能再随身伺候太子了,心中愧然。太子殿下向来重情义,我等身份虽卑微,然此去太子必然不快,还望涵王殿下代为转告太子,我等今生未能报答太子恩德,唯有来世再报!”
  说罢又深深俯首,拜谢苏夜涵。
  苏夜涵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不为所动,冷声道:“大哥如今已经不是太子。”
  此言一出,便是一旁的岳明松和跟来的公公都吃了一惊,似是没有料到苏夜涵会告知曾明澄太子被废一事,更莫提那七人的反应。只见曾明霍然抬头,直视苏夜涵,肃容道:“王爷此言当真?”
  苏夜涵道:“你一个将死之人,本王何须骗你?”
  曾明狠狠握拳,咬牙问道:“为何?”
  苏夜神情涵依旧冷淡,“大哥为人太过心慈手软,便连身边的一个侍卫都舍弃不得,如此脾性,难承大任。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闻言,七人眼中顿时全都升起一股怒意,直直逼视着苏夜涵,曾明怒道:“太子本性纯良,从无害人之心,为何你们这帮狼子野心之人就是不愿放过他?我本以为涵王殿下与他们不同,今日一见方知,王爷却原只是个伪君子,如此行径比之他人,更为让我等不耻!”
  “放肆!”邵寅不由怒喝。
  与此同时,岳明松指着曾明叫道:“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
  曾明不服,“有何不敢?他敢做又何必怕人说?”
  他说着看了看苏夜涵的表情,见他神情轻蔑,似乎满是对苏夜澄的不屑,不由心中大为恼火,突然起身冲上前。
  岳明松一慌,正要开口怒骂,却突然只见剑光一闪,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等他回过神来,一柄长剑直直插在曾明胸前,而这头何子手握剑柄,神情冷漠,竟与苏夜涵如出一辙,那样的神情让岳明松不由暗暗心惊。
  而一旁的苏夜涵,眸色静淡无波,毫无惊异,竟是默许了何子此番行为。
  既是如此,他岳明松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嗤——”何子果断地拔出剑,伤口处的血立刻涌出,他却视若无睹,将剑收回剑鞘。
  而曾明向后踉跄的几步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身后六人惊叫一声,欲上前扶住他,却不想那小公公只示意了一个眼神,身旁的侍卫便上前将几人全都制住。
  其中一人上前探了探曾明的鼻息,回道:“启禀王爷,犯人已死。”
  岳明松擦了擦汗,道:“王爷,这”
  苏夜涵瞥了一眼邵寅,淡淡道:“拖下去,埋了。”
  邵寅会意,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上前将曾明扶起,欲离去。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一行人快步走进屋来,为首一人迅速扫了一眼被扶着的曾明,对着苏夜涵行礼道:“老臣见过涵王殿下。”
  苏夜涵神情无异,颔首道:“左相大人不必多礼。”
  来人正是毓古骞,自从他升任左相,六部尚书的位子便也传到了傅雯嫣的父亲傅田那里,这一下毓皇后的势力愈渐增强,如今朝中几乎已经没有敢与毓、傅家抗衡之人。
  毓古骞看了看曾明,疑惑道:“王爷,这是”
  苏夜涵扫了他一眼,未曾开口,就听小公公上前道:“回左相大人,方才这贼子欲对王爷不利,好在王爷的护卫眼疾手快,及时将他制住,才未伤及王爷。”
  “哦,这人已经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大胆?”毓古骞故作怒道,回身看了余下的六人,见六人全都怒气冲冲,欲要上前,不由皱眉道:“来人,将毒酒给他们灌下去,可莫要再容他们有机会伤了王爷!”
  闻言,小公公神情微微一动,下意识地瞥了苏夜涵一眼,却见苏夜涵面色不变,神情漠然,似是默许。他点了点头,制住六人的侍卫得令,便端起桌上的杯子,给六人灌下毒酒。只消片刻,六人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有人上前验了尸,回道:“王爷,左相大人,犯人已死。”
  苏夜涵微微敛目,挥手道:“拖下去吧。”
  “是。”众侍卫领命,将六人扶起,连着曾明一道拖出了牢房。
  岳明松悄悄看了毓古骞一眼,似是再询问什么,但见毓古骞微微摇头,他便静静地不动了。
  身旁的这位王爷沉默静敛,一直都传他宽宏淡然,今日得见不由暗惊,他是淡然不假,然,在杀人取命时,也是一样地淡然,平静得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所幸,这七人一死,他的担子也就卸下了,总算是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如今澄太子已经被废,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他也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想到此,他抬头看了看苏夜涵,见他依然是一脸秋风拂面、静淡无波的表情,小声道:“王爷,此地潮湿阴暗,污秽不堪,不宜久留,王爷若无他事,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苏夜涵扫了他一眼,答道:“好。”
  说罢抬脚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毓古骞身边时,慢下脚步问道:“左相大人若还有其他事,本王便不候了。”
  毓古骞忙躬身行礼道:“老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王爷慢走。”
  苏夜涵不再看他,不疾不徐地走出了牢房,脚步缓慢却沉稳。小公公也连忙朝着毓古骞行了礼,跟着苏夜涵出了牢房。
  毓古骞心中只觉有些微微的异样,却说不出究竟是为何。自数月前他们从北疆回来之后,他就鲜少与苏夜涵接触,近日里接触下来,他隐约感觉这个涵王殿下比之以往,已经不同。
  牢房外,苏夜涵原本缓慢的脚步越来越快,身旁的何子和邵寅似乎都明白他的心思,一言不发地紧跟其后。倒是那小公公跟得有些吃力,干脆小跑起来。
  “王爷,这可怎么办?”他有些焦躁地看着苏夜涵,“奴才没想到左相大人会突然出现,这下”
  苏夜涵看了他一眼,慢下脚步,道:“你如实回禀皇上,涣王殿下那边本王去跟他说,你已经尽力了。”
  “是。”小公公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个人”
  苏夜涵突然停下脚步,侧身看了何子一眼,见何子神情有些许紧张慌乱,他犹豫道:“王爷,我”
  “本王向来信你,自然也相信你的剑法。”苏夜涵打断他,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他身上冷清的气息让何子心头的慌乱渐渐退去,顿了顿,何子拱手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便去。”
  见苏夜涵点头以应,他立刻转身快步离去,他本就身手敏捷,这会儿心中有急事就更加健步如飞,转眼间便消失在刑部大院里。
  小公公笑道:“何护卫当真是身手了得。”
  邵寅听了不由道:“连公公心思缜密,反应迅速,也非常人。”、
  小公公连安明听了忙摆手道:“邵护卫言重了,奴才哪里是什么心思缜密?方才左相突然出现,奴才已经吓得腿软了,若非王爷如此镇定,只怕奴才早已没辙了。”
  话说到这里,连安明不禁看了看身旁沉静无言的苏夜涵,四下里看了一眼,低声道:“虽然事情看似已了,只怕王爷近日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如今大殿下虽已被废,皇上却让他继续留在东宫之中。他这一日不出东宫,有些人就一日心中不安。所以,奴才担心,大殿下如今还不算安全。”
  苏夜涵闻言,脸色微沉,隔了片刻,他点头道:“本王知道了。你速回宫去吧,晚了会让人起疑。”
  “是,奴才先行告退。”连安明又行了行礼,这才领着几名侍卫匆匆赶回宫去了。
  邵寅看了看心思凝重的苏夜涵,听他轻轻咳了两声,不由小声提醒道:“王爷,外面风大,还是赶紧回府吧。郡主曾有交待过,王爷这伤,不可吹冷风。”
  提及衣凰,苏夜涵眸子微微一亮,心头的繁重事务暂时都散了去,一片清和。他想了想,轻声应道:“嗯,回吧。”
        
【九十五】一心愿得安稳生
  经苏夜澄这一事,整个帝都似乎突然少了不少生气,显得越发沉寂起来。
  其实,众人心中清楚,因为天气日渐寒冷的缘故,大家都不大愿意每日外出,然这样的时机遇上这样的事儿,难免会让人心里多想。
  尤其是到了晚上,原本热闹非凡是兹洛城竟也变得静谧起来。这样的沉寂,衣凰并不喜欢,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苏夜澄的事情,衣凰一听心中就有些烦闷。
  所以今日她闲来无事,干脆携了沛儿、红嫣一行人,出城去了。一群姑娘着了男装,在山野间狩猎,虽是女儿身,却个个敏捷利落,不逊于男人。
  眼看着行囊都要满了,箭也快用完了,红嫣不由嘟囔道:“我原以为秋季已过,早已过了狩猎的好时节,却不想还有这些漏网之鱼游荡在外。早知如此,我便多准备些箭了。”
  青冉从一旁过来,笑道:“小姐说,若早知如此,便不带着你来了,你说你一个女儿家,杀这么多生,多不好啊。”
  她笑声清灵,与红嫣大不相同。红嫣听了不由挑起纤眉,“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正争吵着,忽然只听一声凄厉的叫声,听那声音该是一只鸟儿,然仔细一想,却又与普通鸟儿的叫声有些不同。
  几人正寻思间,一道身影已经快他们一步,一闪而过,循着叫声去了。随后,墨离载着衣凰紧紧跟上。待其他几人陆续赶到时,看到灵影正半坐在地上,用前爪小心地挠了挠地上那只拳头大小的鸟儿。
  这鸟儿全身羽毛发亮,呈五彩色,小小的眼睛却黝黑通亮,看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不由受了惊吓,惊叫着往后缩去。
  灵影哪能容它逃脱,方才往后退出几步远,就被灵影又抓了回来。它也不用力,只轻轻地抓着那鸟儿,却足以让它逃脱不掉。
  衣凰盯着鸟儿看了看,蓦然凤眉一紧,边跃下马背边喝道:“灵影,把它带过来。”
  灵影立刻用嘴小心叼起鸟儿送到衣凰面前,衣凰将鸟儿握在手中,看了看,突然回身问道:“方才是谁放了银针?”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红嫣讪讪一笑道:“小姐,莫不是这鸟儿就是被银针所伤?”
  衣凰瞪了她一眼,“下次你若再用银针,我便收了你的银针。”
  “是”红嫣笑嘻嘻说着,又问道:“小姐,你好像很重视这小鸟儿,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和灵影这家伙都这么小心翼翼的?”
  衣凰伸手拍了拍灵影的脑袋,眼神赞许,道:“我尚不能确定,不过就灵影的表现来看,只怕这东西非寻常鸟类,否则灵影不会这般紧张它。也许,它是跟灵影一样,是有灵性之物也不一定。”
  “灵性?”沛儿不由皱眉道:“一只小鸟儿而已”
  衣凰却没有心思搭腔,迅速给那鸟儿治了伤,然后将它和灵影一起放到事先为灵影准备的袋囊里,调转马头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城门就要关了。”
  几人听到她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四下里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经暗沉了。
  待他们赶到东门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四周一片黯淡漆黑。
  听到渐渐靠近的马蹄声,守门众人不由提高了警惕,守在门前朝着门外望去,远远地看见有一阵五六匹马正在靠近,未及他们近到门前,便喝令让他们下马前行。
  守门的侍卫上前问道:“来者何人?这么晚了进城作甚?”
  沛儿道:“我家公子今日外出狩猎,回来得晚了些,还望各位守城大哥行个方便。”
  “狩猎?”侍卫疑惑了一声,盯着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正询问间,一名守将走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立刻低头答道:“元副将,这些人要进城。”
  “现在进城?”来人皱眉疑问,神情严肃,看得沛儿几人不由一愣,衣凰见了却不禁轻轻一笑,牵着墨离从后面缓缓走到前面,朗声道:“今日收获甚好,一时得意便忘了时辰,还请元副将行个方便。”
  元丑闻声,抬头望去,待看清说话之人,神情蓦地一滞,正欲躬身行礼,却被衣凰挥手制止了。元丑想了想,侧身让至一旁,恭敬道:“阁下请。”
  “多谢了。”衣凰挑眉一笑,翻身上马朝着元丑抱拳以谢,而后策马离去。
  沛儿得了衣凰的暗示,上前将一些猎物交到一名侍卫手中道:“各位大哥辛苦了,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就当犒劳各位大哥了,还要多谢副将大人。”
  待得几人驾马离去,身旁的侍卫不禁问元丑道:“元副将,方才那人是何等身份?竟得副将如此礼待?”
  元丑看了看几人扬长而去的长路,微微太息,道:“你可知方才与我说话的姑娘是谁?”
  “姑娘?”那人一愣,“我说怎的看起来这般女气,说话声音那么细声细语?她竟是个女人?”
  元丑道:“她便是当朝右相之女,皇上亲封的清尘郡主。”
  “什么?”侍卫大惊,“你怎知道?”
  元丑想了想,却不知不知该怎么解释。数月前那晚有一男一女连夜入城,后来他得知那名男子正是天朝七王爷涵王殿下。那时他刚从北疆回来,而那个时候与他一道从北疆回来的女子中,便有清尘郡主,想来该是那晚与他一起进城的女子无疑。
  而方才,那姑娘虽着了男装,元丑却还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故此才未加以阻拦。
  他心知自己阻拦不了,亦不想阻拦。清尘郡主身上有皇上御赐的令牌,且如今她又未犯何人何罪,他又何必拦住她,自讨没趣?
  这边,衣凰一行人策马扬鞭,速度越来越快。青冉追上衣凰问道:“小姐,方才那守城门的副将是何人?瞧着,他似乎已经认出了你的身份。”
  衣凰淡淡一笑,“不久前,我也曾在深夜进了一趟城,而且比这一次还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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