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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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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睿晟帝连连点头,“说的也是。到时候芙婕可得替朕好好挑选。”
  由是因此,才会有今日洵王府设宴宴请之人名册交与睿晟帝过目一事。
  宗正瞧着睿晟帝将心思由太子身上转至为几位王爷选妃上,脸色不再似前几日终日紧绷,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这本名册上都是受邀之人中,家中有未嫁女子者,睿晟帝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三遍,这会儿一边品茶一边不紧不慢道:“看来朕是真的忙晕了,竟连冉嵘还有个妹妹这事儿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宗正笑道:“皇上政务繁忙,记不太清也不足为怪。”
  睿晟帝又道:“这个冉芸你可知晓?”
  宗正道:“奴才略知一二,冉将军这妹妹年方十七,小了冉将军整整十岁,冉老将军走得早,便是冉将军又当爹又当哥地照顾妹妹长大,心疼得打紧,从不让她碰触一点粗活儿,是以这冉芸虽出声武将世家,却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实实在在是个娇柔女子。”
  “哦?”睿晟帝不由失笑,“朕只知冉嵘骁勇善战,杀敌无数,竟不知他还有这种能耐,教出这样的妹妹。如此,朕可得要好好见识一番。”
  宗正只是笑了笑,心中却已经开始寻思着要怎么说服冉嵘在二十八那日,携上他最宝贝的妹妹一同前往洵王府。
  接下来睿晟帝又问了几个人,细细一说来无一不是京中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各有其名,看得睿晟帝笑声连连,多日来未展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突然,睿晟帝笑意微微一敛,垂眸看着册上的名字,似随意问道:“衣凰名字也在其中?”
  宗正有些猜不透睿晟帝心思,谨慎答道:“郡主已年方十八,是到了该嫁的年龄了。”
  “嗯——”睿晟帝沉沉应了一声,隔了半晌方才道:“是该嫁人了。”
  墨绿色眼眸中微光闪烁,有些异样。宗正看得心头疑惑,细细想了想衣凰,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瞪大眼睛,暗暗吃惊。
  只是,未及他吃惊太久,一道八百里加急匆匆传入宫中。
  睿晟帝听了急报,原本喜悦的神情顿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蹙的眉头以及怒视的双目,手中的茶盏被他捏得格格直响,蓦地,他一甩手将手中的杯盏砸在地上。
  “砰——”茶水四溅,几片茶叶溅在那士兵的衣角,继而听睿晟帝喝道:“废物!朕给他二十万兵马,他这仗竟打得一败涂地!”
  片刻之后,几名小公公带了睿晟帝口谕,急急出宫去了。
  没多会儿,几位王爷、左右丞相、尚书令、中书令、侍中及兵部尚书齐齐入宫,在紫宸殿见到了怒气沉重的睿晟帝。
  众人这方知晓,恭明所带二十万人马刚入西疆不足半月,连战连败,节节败退,不仅没能保住鹜城,便是连鹜城后面的郢城也丢了。江峰江禄父子联合了周边的几个小城,一路攻下,直逼得恭明没有丝毫还手余地。
  “连一个小小的鹜城守将都拿不下,他恭明这兵马大将军还有何用!”
  苏夜清上前一步道:“父皇息怒,边疆气候残酷,将士们初到西疆,不敌在西疆生活多年的叛军,也在意料之中。”
  “那也不至于又连着丢了郢城,二十万,他竟连守城都守不住!”
  苏夜洵道:“父皇,恭明曾多次随九弟出征,其能可见,只怕这一次败退,其中必有原因。”
  睿晟帝冷冷扫了他一眼,质问道:“有何原因?”
  苏夜洵道:“儿臣听闻,那江禄与西疆与外族女子定有婚约,此次江禄父子在边疆造反,难保没有他们的功劳。”
  睿晟帝闻言,冷眸骤然一紧,“与外族女子定有婚约?好个江峰江禄,这么说来,他们倒是串通好要谋我天朝江山了?”
  蓦地,他冷笑一滞,冷视着苏夜洵,“是哪一族?”
  “回父皇,边疆小族,哈拉族。”
  听得此言,苏夜涵眉角微微一动,淡淡瞥了一眼身侧的苏夜洵,却终是没有出言说什么。
  “哈拉族?”
  苏夜涣上前道:“父皇,据儿臣所知,那是个秉性温和的小族,儿臣之前行军之时,路过那里,那里的人个个善良热情,不像会是做出逆上叛国之举的人”
  他正说着,睿晟帝突然又冷冷的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看得苏夜涣心头一凛,骤然就不安了。他心知因为之前他不愿离都之事,睿晟帝已经对他心存芥蒂。此次他有违哈拉族说情,难免惹他不悦。
  “这么说来,你倒是对那里的情况知之不少。”睿晟帝声音低沉,眸色凌厉,在几位儿子身上来回游荡,最终目光落在苏夜涣身上,“如此,朕便命你为平叛大将军,不日领兵前往西疆平叛,以你的银甲军将江峰父子拿下!”
        
【九十九】潋滟随波润泽楼
  便似当初一纸诏书废太子般,此次睿晟帝一道圣旨,又将苏夜涣遣往了西疆。
  苏夜涣为平叛大将军,祈卯为前锋将
  出乎意料的,睿晟帝钦点冉嵘此次不需随行。
  苏夜涣为将多年,冉嵘向来是他最得力的大将,这次睿晟帝却破天荒地舍了冉嵘,起用昔日苏夜洛麾下大将祈卯,其心无人可解。
  军情紧急,不容耽搁。五十万银甲军明日一早就会出发。
  内侍一边小心地给苏夜澄回探得的消息,一边注意着苏夜澄的神情变化,却见他始终面色无异,那般随和俊雅的笑容似乎自己此时已然不在宫宇之中,而是置身于山野之外,四下开阔,空明。
  被禁足多日,他的脸上却从未出现过丝毫的愁苦与埋怨,至少在这些宫人眼中从来没有过。他们看到的,只是那个笑容清浅,如纹随波的大殿下,终日与文词音律相伴,日子过得好不恣意潇洒。
  此时他手中一如既往地捧了本《国策》,便是听内侍回话的时候,目光也不曾离开书页,却是在听到“皇上不悦,遂命涣王殿下率兵西去缉拿叛军”之时,俊眉微微一抖,蹙起一峰。
  “你方才说,父皇命涣王殿下去缉拿叛军?”他缓缓合上书,坐直身体问。
  “是”内侍连连点头,“如今圣旨一下,明日一早,涣王殿下就会领兵出发,是以今晚皇上还特意为涣王殿下设了壮行宴。”
  苏夜澄听后,只是冷冷一笑,“壮行?”
  当真是壮行么?还是一种变相地警告与威胁?
  一名宫人匆匆进门来报:“启禀大殿下,涣王殿下来了。”
  苏夜澄黯淡的眸子骤然一亮,不等宫人回话,自行朝着门外走去,甫一看到苏夜涣便好一番欣喜,“九弟,你怎的突然来了?”
  苏夜涣瞧着苏夜澄明显消瘦的身形与面容,心中不由一痛,却还是强颜笑道:“许久未见大哥,心中想念,这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感情你这脚不是自己脑袋控制的。”苏夜澄淡笑,拉着苏夜涣一起到院子里的木凳旁坐下,招了招手,立刻有宫人上前沏上热茶。
  见他露出笑容,苏夜涣也跟着笑道,“可不就是,都是由这里控制的。”他说着拍了拍胸口,苏夜澄原本在笑,一见这动作,却不由收了笑意。
  半晌,他沉沉太息一声,端在手中的杯盏又放下,“此去西疆,自己要多加小心,没有冉嵘跟在身边,我还真不放心。”
  苏夜涣一瞪眼,惊道:“大哥都知道了?”
  苏夜澄垂眸,“怎么?你还想瞒着我?”他说着看了看候在远处的宫人,笑得讥讽,“父皇虽将我禁足,却并未封锁我的消息,他这是故意要折磨我。”
  以往出了什么事,他至少还能以太子的身份帮上点忙,可这一次,是他自己自愿舍去太子之位,睿晟帝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明白,他当时一时意气用事,一意孤行不做这个太子,如今出了事他就只有干着急。
  苏夜涣急急低声唤他,“隔墙有耳,如今你身份尴尬,还是莫要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苏夜澄却只是笑着摇头,无声以对。
  一整个下午兄弟两人都是坐在院子里闲聊,傍晚风起之时,苏夜涣起身,颇有些不舍。“大哥,我要先回去了。等我得胜回朝,定要为你洗清冤屈。”
  苏夜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道:“为了大哥,平安回来。”
  苏夜涣道:“一定!”
  苏夜澄又道:“到了冰凰山庄,替我谢谢衣凰,嫣儿一事,我始终未能寻个合适的时机当面谢她。”
  苏夜涣一冷,怔道:“你怎知我要去冰凰山庄?”
  苏夜澄微笑,“你肚子里的酒虫已经蠢蠢欲动了。”
  苏夜涣听了不由哈哈大笑,点头道:“大哥放心便是,我一定带到。”
  当晚酒宴设在麟德殿,诸位王爷、三公九卿、文臣武将齐聚一堂,银甲军中三品以上将士齐齐到场,冉嵘与祈卯亦同在列。
  众人虽不明睿晟帝在兵行前夕,设得如此盛宴为何,却知晓此次涣王被遣离京都,不单单是因为银甲军骁勇善战,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苏夜涣作为当晚盛宴的主角儿,却显得沉敛许多,平日里的傲然跋扈收敛许多,与苏夜涵、苏夜泽二人同在一侧,位于二人中间,一直沉默不语,酒也只碰了三两杯,却还是在群臣举杯之时,其他时候便以茶水代替。
  倒是苏夜泽,面前的杯子里就从未满过,他嫌奉酒的宫人斟酒太慢,所幸赶了宫人留下酒壶离开,自己边倒便喝。
  而座列末端,银甲军众将士,所有人都只喝了一杯酒,其后奉酒的宫人再上前,却被他们一个冰冷的眼神压了回去。
  睿晟帝眼角笑意凛凛,微有些冷,是以宴中倒也无人敢放肆,都小心应付着。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放开,小声交谈起来。
  苏夜涵与苏夜涣二人神情一致地漠然,待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突然之间苏夜泽身形一晃,本要站起,却摇摇晃晃就要摔倒。苏夜涣看不过去,顺势扶了他一把,他干脆把整个身体都压在苏夜涣身上,浓浓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十步以内都闻得到。
  苏夜涣被他压得辛苦,干脆一挺身站了起来,将他扶稳,叹道:“不能喝就不要逞强便是,这幅摸样真是有失风度。”
  他说的声音不大,睿晟帝却正好听得到,这会儿不由垂眸,清冷一笑,“既然泽儿不胜酒力,便让人将他送回吧。”
  苏夜涣道:“弗如就让儿臣送他回去,儿臣的住处离十三弟最近。”
  “哦?”睿晟帝不由眯起眼睛,“泽儿今晚终于是要回府去了?”
  “便送回府让他府中的那些下人伺候去吧,整日待在宫里闹着,贵妃娘娘都不得安生。”苏夜涣说着已经将醉得不省人事地苏夜泽扶着,做好要离开的准备。
  睿晟帝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似凌厉似轻笑,他道:“如此便送回府吧。”他说着看了看两人身旁那个神色始终静淡寂冷的苏夜涵,他眸中疏淡,似是全然没有觉察到身旁的情况,独自一人执了杯盏,浅酌。
  睿晟帝又道:“泽儿酒喝得不少,只怕涣儿一人降不住他,他一向最怕涵儿,弗如涵儿你便随涣儿一起送他回去。”
  闻言,苏夜涵这才抬头,俊眸如水,清癯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站起身对着睿晟帝欠身行礼,“儿臣遵旨。”
  言罢,回身,与苏夜涣两人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在众人惊诧疑惑的目光中,翩翩出了麟德殿。
  甫一出了麟德殿,再走出不到十丈远,原本烂醉的苏夜泽陡然睁开眯胧的眼睛,墨绿色的眼眸中精光闪烁,英俊的脸上是狡黠的笑意。
  “怎么样,小弟我演得还算逼真么?”他说着左右看了看那身侧的两人,却见两人都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苏夜涣伸手将他扔了出去,冷哼道:“就你那点小伎俩,父皇瞧都不用瞧,便能将你看透。”
  苏夜泽不服,“瞧都不瞧,却是如何看得到?”
  苏夜涣不欲与他啰嗦,道:“你所说的好地方究竟在何处?方才在殿上你们个个都喝得爽快,我肚子里的酒虫可是忍得辛苦。”
  “哈哈”苏夜泽不由爽朗笑出声,“这便随我走着。”
  如此时节,晚间天寒,外出之人本是少之又少,不想在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空中突然划过一阵闪烁的光,众人惊道:“莫不是天降异星?”
  不由成群结队出动,走出房门,心想着要是能再看见一次就好了。
  云梦斋那里道路宽敞,较为僻静,本是人少之处,却因着这一场落星,变得热闹起来,远远地便看到沿湖两边满是游人。
  云梦斋今日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走进去,店里的伙计一见,二话不说,直接领了三人上了二楼临窗雅座。方一坐下苏夜涣和苏夜泽就大手一挥,命人上酒,苏夜涣方才在麟德殿内那股沉冷的劲儿全不知跑哪去了。
  楼下有个说书的小老头正说得眉飞色舞,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只听他道:“方才那一场落星可不是寻常之星,怕是有天星相碰,如此可见,战争不远矣,且必有死伤呐。”
  人群中有人问道:“何以见得?”
  小老头指了指东南方向一颗较亮的星星说道:“瞧见那颗星没有?那可不是寻常星星”
  正说着,突然一名正仰头观望的听众“咦”了一声,“呦,这星在动啊”
  话音刚落,小老头随即变了脸色,念叨:“遭了,莫不是真有征战了?”
  楼上,苏夜泽听得糊涂,伸头看了看夜空,扭头问道:“出了什么事?他何故吓成那样?”
  苏夜涵脸色微沉,看了看对面的苏夜涣,冷声道:“天狼星动,必有灾劫。”
  “没错。”身后突然有人应声,三人顿时回身望去,只见衣凰正托了玉盘缓缓走来,身后还跟随了两名伙计,与她一样手托圆盘。
  衣凰继续说道:“《开元占经》卷六十八引《荆州占》有言:‘狼星,秦、南夷也。名曰候,一名天纪,一曰天陵。狼者贼盗,弧者天弓,备盗贼也。故弧射狼,矢端直者,狼不敢动摇,则无盗贼而兵不起。动摇,明大,多芒,变色不如常,胡兵大讨。’故古人有云,天狼星动,兵变不休,灾劫不断。”
  她说着将目光投向苏夜涣,隐隐有一丝担忧,“九哥此去西疆,该要多加小心才是。”
  苏夜涣慰然一笑,招手示意她坐下,“你放心便是,上战场对我而言,就如同会涣王府。”
  苏夜涵看了衣凰一眼,虽不言,衣凰却能感觉到他眼神中深浓关切,便点头以应。
  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已然能明了对方心思。
  直到衣凰落座,苏夜涵才缓缓道:“哈拉族不过是西疆的一个小族,你此番前去,要弄清事情真相,再行定论。不过,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苏夜涣点头道:“七哥放心,我心里有数。这哈拉族我并不是没有接触过,断不像会做出叛国之事的族类,只怕其中必有隐情。”
  衣凰轻叹,“我给你准备的药材都已搁在柔姐姐那里了,临行前可别忘记拿走。”
  苏夜涣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想的周到,想你那些药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我有福了。”
  衣凰不禁微嗔,“用药必是受伤,有何福气?”
  苏夜泽在一旁不高兴了,闷闷道:“你对七哥和九哥都已有所表示,却独独对我不是争吵就是咄咄相逼,你这可不厚道。”
  衣凰瞥了他一眼,太息一声道:“我倒是忘了跟你说了,这云梦斋名字虽不错,却不太符合其间这清爽淡雅的酒菜,我已经做主替它换了个名字。”
  苏夜泽不禁一愣,问道:“换了什么名字?”
  衣凰浅笑:“润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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