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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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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语气冷淡道:“清儿和洵儿正在查刺客一事,若再让他们插手查户部与国库一事,难免打草惊蛇,此事就交与你去查明。”
  “儿臣领命。”
  “另外”睿晟帝说着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抬头看了看苏夜涵,仔细打量了片刻,轻轻一叹道:“如今朝中势力对右相大不利,太后年岁已高,朕也是重病缠身,只怕难保右相晚年安妥。可惜右相一生清正廉明,朕实不忍心看他遭了别人的毒手咳咳”
  他的话并未说话,也似乎并没有要说完的意思,苏夜涵清眉一沉,却已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
  想了想,他垂首道:“儿臣也实不愿右相遭人毒害,且念在清尘郡主的份上,儿臣恳请父皇允得儿臣做主,处理右相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睿晟帝眼角浮上一丝欣慰的笑意。他这个儿子,看似漠然,什么都不关心,心里却是最明朗的一个,只要稍微一个眼神,一句提示,他就能明白天子心中所想。
  睿晟帝笑道:“那好,右相的命,朕就交与你了。”
  苏夜涵垂首:“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说了这么许久的话,睿晟帝面上露出了些许倦容,可是看他眼中精神甚好,并没有要让苏夜涵离去的意思。
  低头有一阵咳嗽,他说话开始有些喘息了,便无奈地挥了挥手道:“涵儿,扶朕到床榻上躺着吧。”
  苏夜涵应声上前,将他扶至床边,正要收回手来,却被睿晟帝反手一把抓住,指了指床边,“坐下。”
  苏夜涵心中不明,却还是依言坐下。
  睿晟帝淡淡一笑,道:“涵儿,为父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如实回答为父。”
  听他把“朕”改口称了“为父”,苏夜涵心中不由谨慎了些,点头道:“有何事,父皇只管问便是,儿臣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睿晟帝点着头,稍稍犹豫后,问道:“连安明,是你的人?”
  苏夜涵原本尚存的一丝清淡的笑意突然一顿,片刻的失神之后,他回神道:“儿臣曾救过他的命,他一直都想报答儿臣。”
  “哈哈”睿晟帝不由笑开,“朕知道,平日里你虽沉默不言,可并不代表你无所事事,朕这宫里,朕这朝堂里,究竟在哪些角落,还有多少听命于你的人,朕不知晓,可是朕知道,绝非只有连安明一人。”话说到这里,他沉了脸色,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朕,这帝位,你可曾有过争夺之心?”
  苏夜涵再次起身,跪拜道:“回父皇,由始至终,儿臣未曾对皇位有过一丝觊觎之心。”
  睿晟帝不解,“那你为何,要安排那么多人在宫中?”
  苏夜涵沉默,眸色越发沉敛,隐隐有伤痛闪现,许久,他道:“儿臣,只是想找出当年母妃葬身大火的真相。”
        
【一百二十六】回首向来萧瑟处
  “你”睿晟帝顿然惊讶,“你是怀疑当年儇儿并非自尽?”
  “父皇相信吗?”苏夜涵不由反问,“起初儿臣也认为事情如宫人所呈报的那般,是母妃自己打翻了烛台。直到衣凰提醒了儿臣,母妃从来就不是爱争宠之人,亦从不将自己的容貌看得如此之重,又怎么因为容貌被毁,就舍弃父皇,舍弃了儿臣与六姐,自尽而亡?”
  睿晟帝脸色越来越沉,愈加严肃。
  那个女人陪在他枕畔多年,他又怎会不了解她的心性?起初他因为悲伤过度,而有所大意,后仔细思量过后,也知其中还有隐情。可是他却不能一直追查下去,他不知道这般查下去,究竟还会查出多少事情来。身为一国之君,他的肩上挑着整个天朝子民的安危,又怎能为了一个妃子,掀起一场本可以避免的灾难?
  也正因此,这些年来,对于苏潆泠与苏夜涵,他一直心中有愧,试图弥补他们,可是却没想到
  一想到苏潆泠,睿晟帝原本沉静的心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悲伤,他看着苏夜涵,看着那张与他的六姐颇有些相似的面容,心中一酸。
  叹息一声,睿晟帝道:“涵儿,你可知如今,为父心中合适的继位人选是谁?”
  苏夜涵面无表情道:“儿臣愚钝,不知父皇心思。”
  睿晟帝无奈一笑道:“是你。”
  闻之,苏夜涵面色微微一怔,睿晟帝敛目,继续道:“早在澄儿第一次事发之时,朕就在想,朕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选,错立了人。澄儿东宫大火之后,朕心痛不已,澄儿胸有治国之才,怎奈他的心思不在于此,更何况,更何况”
  看他神色犹豫而挣扎,苏夜涵心中一阵阵疑惑,“父皇若有难言之隐,大可不必告知儿臣。”
  睿晟帝便叹道:“朕是替澄儿心痛,他是朕的皇儿,朕的长子,我天朝的太子,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来?”
  苏夜涵虽不明他在说什么,却也只必是让他十分心痛之事,便沉默着站在一旁,片刻之后睿晟帝收起情绪,继续道:“如今清儿为长,可是将皇位给他,朕实在不放心。清儿为人心善,心思颇浅,不善与人勾心斗角,亦无法压制朝臣,若是让他继位,只怕日后必会出现朝廷动乱。倒是洵儿心思缜密,为人处事谨慎小心,做事思虑周全,能当大任。怎奈,如今毓家势力独大,若朕再将皇位传与他,难保我天朝江山不会分落他们之手。且洵儿心性沉冷,防人之心颇甚,日后你们兄弟几人,定无安宁。涣儿涣儿性格有些冲动,易意气用事,他有将领之才,却无治国之能,缺乏耐心与冷静,别的不说,就因为澄儿的事,朕把皇位传与他也是十分不放心,谁能料他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至于泽儿,心思不坏,只是太过顽劣,气势不足,澜儿则太过心善,一心向佛,他们兄弟俩都不适合担此大任。”
  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苏夜涵身上,眸中光彩熠熠,很是满意,“朕这么多儿子中,便是涵儿你最沉着冷静,心思细致,不骄不躁,沉稳大气,虽然你平日里少言寡语,可从小到大,你写的每一封奏折,朕都有细致审阅过。你心中有大志,有担当,皇位若交给你,朕最为放心”
  苏夜涵俯身拜道:“儿臣叩谢父皇厚爱,只是,论长幼论才德,儿臣都非兄弟中佼佼者,实难担此大任,父皇睿智,请另选他人。”
  听得此言,睿晟帝并无怒意,只是突然抚掌哈哈大笑。他抬手示意苏夜涵起身,这才道:“其实朕又怎会不知你的心思?朕今日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也正是因为知晓你心中无争位之心,才会放心与你一谈。你不愿做的事情,朕绝不会勉强与你,这是朕曾经答应过儇儿的。”
  苏夜涵道:“多谢父皇厚爱。”
  语气虽冷淡,眸中却不由自主升上一丝暖意,睿晟帝对他的偏袒他自小就能感觉得到,因此今日听到他这番话,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
  睿晟帝又道:“朕自知身体不好,也许不久就要撒手西去,朕只想在朕还活着的时候,替你们兄弟都安排好去处,最后在朕死后,不要再出现兄弟相斗相残之事,否则朕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安心。”
  苏夜涵不由皱眉道:“父皇多虑了,父皇尚年轻,只是近日事情太多,多有劳累,等这阵子过去了,还有许多朝堂大事需要父皇处理。”
  睿晟帝却只是挥手笑着,“朕已经老了,朕自己知道。”
  他说着起身,苏夜涵连忙上前扶住他,睿晟帝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已经将要融化尽的雪。
  雪已经停了好几天了,天气却越发的冷,冷得人都不想走出有暖炉的屋子,地上的积雪已经被及时处理掉了,树上和屋顶上的倒是都还在,一到中午就会化成雪水一滴一滴滑落。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睿晟帝沉沉的一声叹息,苏夜涵听得清楚,似乎从他的叹息声中听出了些什么。
  他应声道:“九弟那边,父皇有何打算?”
  睿晟帝道:“战乱尚未平息,涣儿怕是赶不及回来与我们一起过这个年了。”
  话虽如此说,虽然惋惜,然他的心里也确实不希望苏夜涣此时回来。苏夜澄之事尚未传进他耳中,若是让他知晓此事,以他冲动义气的性格,只怕他们就没有几天太平的日子过了,更勿论想要安稳过好这个年。
  只是
  睿晟帝低头轻咳几声,心中一阵悲凉。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且他自己感觉得到,这一次不必从前,这些日子来,太多的事情让他已经心力交瘁了,真不知他还能再过几个年,可是仅有的几个孩子却不能悉数聚在他身边,心中难免有些凄凉。
  苏夜涵看得出他的心思,却不道破,只是点头道:“是啊,九弟此行路途遥远,环境艰苦,打起仗来自然更加困难。不过九弟也说了,离取胜之日已不远矣,儿臣相信,九弟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定会取了江峰江禄父子的首级,凯旋而回。”
  睿晟帝目光沉静地看着窗外,似是将苏夜涵的话听进去了,然脸色却又无所变化,只是这么一言不发地站着,嘴角有一丝浅淡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什么慰心的往事
        
【一百二十七】多愁多恨亦悠悠
  年关将近,帝都之中早已是喜庆一片,家家户户都忙着提前置办年货,大街上日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按着天朝的规矩,从十二月二十五开始,大小官员便可以告假回家陪家人准备过年,需返回老家、路途较远之人,只要不是身居要职、脱不开身者,甚至还可以提前离开,是以二十一过,朝中便少了一批官员。
  苏夜清和苏夜洵奉命追查刺客一事,最终只查出这批人是收人钱财,受人之托,却查不出其背后是受何人指使,只能暂且将抓到的人收监,再行商议。
  润泽楼开张至今日,生意一直不错。其位置本来很偏僻,只是较为清静而言,然而这兹洛皇城中最不缺有钱的文人雅士,渐渐的,这里倒成为了他们聚集的场所,加之润泽楼菜色独特,价格不菲,这算下来,润泽楼倒是赚了不少。
  还未进润泽楼的大门,就看到进进出出的客人,其中一行三四个人正款步往里面走,只一眼看去就可看得出这些人非富即贵,该有些来头。
  他们上了二楼,刚一坐下叫好酒菜,便开始谈论起来。
  其中一人道:“话说咱们皇上废掉澄太子之后,至今都没有立储之意,这究竟是在打什么迷呢?”
  另外几人朝他使了使眼色,压低声音道:“小声些,这等掉脑袋的话,莫让人听了去。”
  那人却不以为然,继续道:“怕什么?事实本就如此。朝中那些大臣因不明皇上心思,如今早已拉帮结派,污秽一片。你们自己去打听打听,朝中如今的势力可谓是敌我分明,就说前两天查出的户部贪污,致使国库亏空至一案,从户部尚书到一个小小的侍卫,全都严惩不贷。你们道查出这事的人是谁?是咱们的七王爷涵王殿下。众所周知,这户部归谁管?傅田傅大人,这傅大人又是谁?四王爷洵王殿下的老丈人,也就是洵王的人,这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兄弟在斗。”
  “涵王?涵王不是一向平淡无争,不问他人之事吗?这朝中也没有听说与他结党之人啊。”
  “所以这事才蹊跷,你想啊涵王去查这事,则必然是皇上授命于他,涵王虽在朝中并无势力,可朝中众人谁都知晓,皇上一向对涵王殿下偏爱有加,谁知这次的事儿是不是皇上故意给涵王一个出头的机会?”
  “可是我听说,这次被查出的可不止户部那边,不是说右相也被参了吗?”
  “嘘——”先前说话那人这儿有些紧张了,拉着几人小声道:“这事儿是真的得小心点了,右相的事儿京都中可忌讳着呢。”
  即使他不说的明白,其他几人也知晓其中的厉害轻重。
  自睿晟帝登基至今二十多年,左相人选频繁更换,独右相一直没有任何变动,这二十多年来也未曾有人抓到右相一丝把柄,却是不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却是在最后出了乱子——
  三日前,七王爷的人何子与易辰一道带人前往右相府进行搜查,最终从右相府搜出满满的十箱黄金,每一块黄金上都印着一个“睿”字,这就表示这批银两全都是从国库中取出来,又原封不动地运进右相府的。
  如今在右相府查出这些赃物,加之有户部尚书秦信海的指正,说那晚派人刺杀右相,实则是怕他将此事泄露出去,右相慕古吟虽抵死不认自己与户部勾结,却依然被收监待审。
  这事在帝都可谓是一个惊天之闻,众人皆欲知晓真相,然却无人敢过问丝毫。
  几人身后不远处的一方雅座内,两双眼睛一直透过微微撩起一角的门帘看着几人,听到这里,那年轻男子不由低头看了看身侧女子沉冷的脸色,见她秀眉不自觉地皱了皱,不由脸色一沉,轻轻道:“来人。”
  “属下在——”有人在门外应声道。
  “将那几个人带走,本王今后不想再在润泽楼见到他们。”他说着放下门帘,回身坐到桌案旁。
  “是。”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些微打斗声,但很快又消失了,只剩下一些哀号声越来越远。
  “呵呵——”闻之,年轻女子不由轻轻笑开,笑声清泠,带着些许寒意。她跟着回身,却并未坐下,而是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河中泛起的微波,眉角有抹不去的冷寂。
  “他们说的没错,此次右相确实被牵连进了其中,而且是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太后和皇上要保右相,也要顾虑着些朝臣和百姓的看法。”
  “衣凰”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三皇子苏夜泽,这会儿听到衣凰这番话,不由一阵无奈,起身走到她身侧,“这其中必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那日带人去搜查相府的涵王的人,难道你是要说,是涵王在诬陷我爹么?”她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无丝毫为苏夜涵辩驳之意,提起苏夜涵时,她也换了以往“七哥”或者“七爷”的叫法,直接称呼他为“涵王”。
  苏夜泽将她冷酷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一阵难过,“那日何子几人去相府搜府时,你在哪里?”
  提及此事,衣凰神色蓦地又是一冷,想来半晌方道:“那日涵王找我到涵王府给流星鸟治伤。”
  “流星鸟?那是什么?”
  衣凰未答,继续道:“只是,涵王多虑了,那只鸟的伤,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痊愈了。”
  苏夜泽脸色一怔,脱口道:“你在怀疑七哥是故意将你引开?”话说出口,看到衣凰难看的脸色,他才猛然发现说错了话,然而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懊恼地抬手就要打自己的嘴。
  衣凰微微侧身抓住他的手腕,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夜泽满脸愧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我相信七哥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有理由的,你不要担心太多,父皇一定会还右相一个公道。”
  衣凰不言,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静静地站着。
  门外有人轻声喊道:“王爷。”
  “柔姐姐?”苏夜泽回身,“进来。”
  华柔应声而入,颇有些犹豫地看着二人,尤其是衣凰。
  苏夜泽道:“柔姐姐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便是,衣凰不是外人,无需介意。”
  华柔摇头道:“怎会?属下怎敢将郡主当外人?是涵王殿下。”
  “七哥来了?”苏夜泽有些惊讶,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衣凰,又看了看华柔,也颇有些踌躇。
  衣凰淡淡一笑道:“这里是你的地方,一切你说了算,再说,也没听说过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苏夜泽这才无奈地点点头,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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