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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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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晟帝只是笑,没有应声。
“方才父皇说道,这凤衣宫的存在除了他们自己,便只有为帝王者才知晓,父皇为何要”思忖了片刻,苏夜涵突然脸色一变,豁然抬头问道。若是只能告知帝王,睿晟帝却把这个传袭了五百年的秘密告知了他,其究竟是何用意?
“呵呵涵儿你不必担忧。”睿晟帝倒不以为然,“真这么做,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朕方才也说了,告知你这个秘密,只是希望将来情况有变之时,它能救你一命。”
凤衣宫的职责在于保证朝廷稳固,朝堂之事他们势必会在意、思量、斟酌,一旦发现为帝王者行为有失,也必会有所行动。苏夜涵知晓这一切,不管将来谁为帝,只要那人想要动他,那他传给凤衣宫的消息对于那人来说就必是致命一击。
睿晟帝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心知苏夜涵对帝位毫无心思,无害人之心,可偏偏这宫中有太多人欲除之而后快,他谁都不想伤害,却又不得不给自己的儿子谋一条退路。
当年冰贤妃火殒之后,他暗中授权苏夜涵可凭涵王金印,调拨动用宫中禁卫羽林卫,其用意便也在于此。
思及此处,苏夜涵脚步不禁停下,定定地凝视睿晟帝良久,而后跪地而拜:“父皇疼惜之心,儿臣无以为报”
“哈哈”睿晟帝退后一步拉着他的一只手臂将他拉起,“傻孩子,你是朕的儿子,朕怎能不心疼与你?你与你六姐都是一样的,从来不向朕索求丝毫,让朕看着就觉得心疼。可是朕却无法为你们姐弟二人做些什么,朕已经失去了泠儿,朕决不能再失去你。再说,怎会是无以为报?你早日取回七王妃,给朕生个孙子,那就是对朕最好的回报。”
呵!娶妻,生子。
苏夜涵面上没有异样,心中却泛起波浪。
他又何曾不想早日娶妻生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只可惜,如今是伊人已去,往日不再。他与衣凰又该如何回到过去,又如何再能相依携手,共同进退?
他亲手查惩了她的父亲,害得她父亲被罢官免职;她告知睿晟帝苏夜澄与楼陌均断背之事,使得二人生无颜面,最终葬身火中,而他那可怜的六姐,也殉情而去。
终究,他们都回不去了。
师父一直告诉他,种因得果,命中终是有因果循环的,身不由己,命不由人。以前他一直都不相信,所以他才会对衣凰说:命由己造。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却总觉得自己的命、自己的路,似乎都已经被定下了,改不了了。
看着苏夜涵沉思的样子,睿晟帝心底忍不住一动,骤然就想起苏潆泠临终前曾跟他说过的话:七弟难得对一个姑娘如此深情挂念,儿臣恳求父皇能赐婚与人二人,也算了了儿臣的心愿
“唉涵儿,你可有怨恨过朕?”
苏夜涵怔道:“儿臣不明父皇所言。”
睿晟帝无奈一笑,太息道:“关于衣凰。”
【一百四十六】此时无声胜有声
绝塞关心关塞绝,怜人可有可人怜。月为无痕无为月,年似多愁多似年。
雪送花枝花送雪,天连水色水连天。别离还怕还离别,悬念归期归念悬
和润清朗的嗓音从屋顶传来,让缓缓走近的身影脚步蓦地一滞,停下脚步抬首望去。
不知何时,何子三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衣凰一人坐卧屋顶,依旧是那副潇洒恣意的模样,看得来人不禁有些痴了。
随后,足下轻轻一点,他跃身上了屋顶,在衣凰身边坐下,取过衣凰手中的酒壶,轻叹一声。
“一个人喝闷酒,很容易醉的。”
“那两个人喝闷酒,就不容易醉了吗?”衣凰不以为然,却没有要取回酒壶的意思。
苏夜洵闻言,不由轻轻笑开,“那就不要喝酒。”
“喝,还是要喝的”衣凰说着声音陡然一沉,抬眸看向西方,幽幽道:“九哥没能赶得回与你们一起过这个除夕夜,想来心中定然很难过,这酒,权当是敬他了。”
闻言,苏夜洵不由得随她看去,眸色骤然一沉,没有作声,只是将酒壶举向西方,而后仰头饮下。
衣凰问道:“你怎么来了?四王妃怎么样了?”、
“她已无碍。”苏夜洵说着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衣凰又问道:“你有事?”
沉吟了片刻,苏夜洵道:“我知道如果现在让你离开这里,回冰凰山庄一趟你定然不会愿意。”
衣凰道:“你既是知道,那就不要说便是。”
“可是”苏夜洵微微蹙眉,“有件事我却必须要告诉你。你这次进宫独身前来,你山庄里的人没有令牌,宫门守将又不认识她们,便没有放他们进来”
衣凰神色一紧,“怎么了?”
“沛儿姑娘回来了,只不过,身受重伤”
夜凉凉,风习习,暮对来,朝对去。
得知涵王殿下今晚要留宿华音殿,宫人早早就将一切收拾妥当,燃了火炉,此时殿内虽说不上是温暖如春,但比起外面却也暖和得很。
苏夜涵并未直接回了自己的寝殿,脚步在紫月阁前停下,一动不动地思索良久。
邵寅见了,不由在心中唉叹,这紫月阁正是当初苏夜澄出事时,衣凰在宫中留宿的地方。
见苏夜涵没有离开的意思,邵寅不由上前道:“因着得知王爷今夜锦墨阁,是以这紫月阁内便没有升起炉火。夜间天冷,王爷还是早些回锦墨阁歇息吧。”
“嗯。”苏夜涵轻轻应了一声,脚步却微动,似乎并没有将邵寅的话听进去,顿了顿,他上前抬手欲推门,却听得身后有翻跃而来的声音。
“王爷。”何子三人齐声道。
“郡主那边情况如何?”苏夜涵开口,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王爷交待的事属下已经跟郡主说了,不过郡主却无心要离开,想来,郡主是不想冒此风险,免得连累王爷。”何子的回答简明扼要,却句句藏有深意。
“呵呵”闻言,苏夜涵不由轻声笑开,衣凰会有如此举动,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已猜到,她不会在此节骨眼儿上,还这么任性妄为,不知收敛。
然,此时此刻,他却到希望她能再任性妄为一次。
“她就留在大宗院?”
“是的。”
苏夜涵点了点头,想了想,转身朝着华音殿外走去。
“我去去就回,你们不用跟着。”
“是。”四人都很乖乖地留下,他们知道,苏夜涵这是去找衣凰去了。
在他们心里,都很希望苏夜涵能主动去找衣凰,不管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但只要苏夜涵去了,就总归是好的。他们之间有太多误会横着阻隔着,可是,他们却独独缺少了彼此的坦诚与交待。
苏夜涵的脚步一直都很稳而缓,待行至大宗院外,已是子时三刻。
回想起睿晟帝方才所说的话,他的心底有一丝犹豫与复杂情意缓缓升起。
睿晟帝道:“涵儿,为父不是瞎子聋子,不是不懂你们晚辈的心情,只是为父承认有些时候是朕心里存了私心。衣凰自小就聪颖万分,深得朕心,那种鬼灵精怪、那种狡猾、那种目空一切,都与她娘亲像及。夙飖已经去了,朕实不甘愿朕刚看见衣凰,她就要属于别人当初北疆一行,朕本可以派个太医去即可,大可不必要衣凰冒险走这一趟。可是那时朕看得出洵儿对衣凰有意,他二人相处得很是投机,所以,朕才会派出衣凰本想趁此机会将他二人之间的相处隔断,可是朕却没有想到,朕此举虽将她拉离了洵儿,却又把她推到了你身边”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么?
还是,命中注定?
大宗院的门就在眼前,再往前走一步,他就可以进去见到衣凰,就可以想她说明一切,也可以向她问明一切
蓦地,苏夜涵警觉性地侧身避到墙的后面,只觉有两人正在向这边直掠而来,两人轻功都极好,以至于轻悄避开了院内的所有守卫,出了院门,直奔着皇宫的门而去。
即便没有月光,仅凭着门前灯笼里的微光,苏夜涵仍然看得清楚,那二人正是衣凰与苏夜洵。
她没有跟着他派来的人走,却跟着苏夜洵走了!
西疆寒风凛冽,干冷刺骨。
尽管炽俟阿宗莫再三诚心邀请苏夜涣住进皇城内,苏夜涣还是拒绝了,甚至连在离石城内的阁院里住下都不愿。
离石城再大,也没有那么多地方容得下银甲军数十万将士,依苏夜涣的性子,他是定然不会放自己的部下住在营帐里,自己却住进高屋大院里。
之前宫里来了使者,说是炽俟阿宗莫邀苏夜涣进宫一同饮宴,却被苏夜涣婉言拒绝。
这数十万的将士皆是跟着他来到这里,因战事紧急而不能及时赶回家中与亲人团聚,他作为一军统帅,又怎能在这种时候丢下他们,独自进宫享用晚宴?
好在天公作美,天气虽然冷得慌,却是没有雨雪飘下。此时此刻全体将士正在营帐旁边的空地上玩得十分尽兴,气氛欢腾热闹无比,热火朝天。
苏夜涣坐在一块凸起的丘堆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的将士们嬉笑玩闹,嘴角不由得浮上一丝清浅的笑意。
此时的他们,不再是战场上果断无情、杀人无数的银甲军,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背井离乡、不能与家人共度除夕之人。
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他下意识地回身看去,继而连忙起身走过去扶住来人,道:“你怎么出来了?”
来人墨香雪朝他浅浅一笑,跟着他一起来到丘堆旁坐下道:“总是这么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听着他们玩得这么开心的声音,就忍不住出来看看咳咳”
“杜远呢?他怎么没有陪着你?”苏夜涣说着把脸一沉,“这小老儿不会又偷懒了吧?”
“怎么会?”墨香雪忍不住笑出声,“你们这帮人这个法子喝酒,一会儿肯定要醉成一片,杜老思虑周全,这会儿正在给大家准备清胃的汤呢。”她说着拿起一小坛酒,准备打开递给苏夜涣,却不想虽然受伤已经很久了,胳膊这一用力,伤口还是有些疼,她的动作不由稍稍滞缓了一下。
苏夜涣看在眼里,心下一动,连忙将酒接过来,而后太息一声,道:“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这伤”
闻言,墨香雪连连摇头。
“这不关你的事,即便没有你,我还是要这么做,我要知道真相,亲耳听到他说出真相”说到这里,墨香雪的声音骤然一顿,想起在牢房里江禄对他说的话,他亲口承认他在骗她,诅咒她快点死!
蓦地,她转向苏夜涣,面色凝重,“我没有按照约定杀了江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哼——”苏夜涣竟是冷冷笑开,抬头将目光投向远处,喝了一大口酒,道:“你以为我是真的要你去杀江禄?”
墨香雪纤眉一拧,疑惑地看着苏夜涣。
“如果你那天真的杀了江禄,只能说明你对他还有感情。”苏夜涣笑得傲气而张扬,语气清淡,“你们之间有着灭族之仇,若你对他还有还有感情,你必会容不下自己这份感情,你必会杀了他。可是”苏夜涣语气骤然一顿,收回目光,侧身看向身侧的墨香雪。
“可是你竟然容下了,你放过了他,那是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值得你去恨,而在你内心深处,你又是个温和善良的姑娘,更何况毕竟你们从小到大有着十多年的感情,如果你杀了他,那只能说明仇恨已经泯灭了你那颗柔和善良的心”苏夜涣语气轻缓,却真诚无比,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火光下,有一滴晶莹闪烁的泪珠从墨香雪的眼角滑落,划过她的嘴角,落在苏夜涣扶着她的手上。
“所以,虽然我让你去杀他,可是你不杀他,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结果。”他澹澹地说着,握上墨香雪的手,握得紧紧的,垂眸道:“其实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我还在逼迫你”
墨香雪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连连摇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她干脆反手紧紧抓住苏夜涣的手臂,靠在他的胸前,哭出声来。
自从哈拉族被灭至今,她从未这样哭过,从未有机会放纵自己的感情,她心里一直压着灭族之仇,压着江禄背叛之恨。然而就在刚才,听了苏夜涣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轻松起来。
他说的没错,她没有杀掉江禄并不说明她没有骨气、没有能力给族人报仇,而是她不该用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为代价,去亲手杀死自己曾经喜欢的人。若是如此,自己又与他们还有何不同?而自己不杀他,是因为她已经对江禄心灰意冷,自此,这个人在她心中再无重要地位可言。
听着她的哭声,苏夜涣只觉心疼得揪起,犹豫了一下,毅然伸手抚上她的背,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却是什么都不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他的想法墨香雪都已经明白,而此时的墨香雪,他想,他也是明白的。
【一百四十七】千里急书传噩讯
夜风声动,却丝毫未能减少将士们玩闹的心情,以铁栅围起的场地中,叫好之声不断。
这几日天气一直都不错,夜间虽没有月光,却有闪闪烁烁、若隐若现的星光,远远望去,清凉而静谧。
苏夜涣似乎已经沉浸在这样的夜色中,微微闭上眼睛,听着不远处的叫喊声,有一丝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清香缓缓飘来,身旁这个触手可及的人,让他略有烦躁的心情渐渐平息了许多。
“你瞧他们多开心,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墨香雪轻轻开口,柔软的嗓音让苏夜涣听了,心情一阵大好。
“我就不去了。”他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墨香雪,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她的手没有他预料中的纤细嫩滑,却比想象中的温热,“我留下陪你。”
他说着,指间无意识地划过她掌心中的一颗茧子,虽不甚明显,却感觉得到。
“呵呵我虽然是哈拉族公主,可是我们毕竟是以放牧为生的部落,我自小就跟着父亲学习骑射,所以”她似乎感觉到了苏夜涣眼中的微弱疑惑,不由笑着解释道,却并没有要把手抽回的意思。
“这不是坏事,我天朝中亦有许多马背上的巾帼,父皇最喜欢气势与胆识都不逊于男儿的姑娘,相信父皇一定会很喜欢你。”苏夜涣缓缓说着,目光一直未从墨香雪脸上移开过。
闻言,墨香雪明显愣了一下,想了想,待明白过来苏夜涣话中之意,神色不禁有些黯淡,她垂首浅浅笑着,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道:“若真是如此,香雪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嗯,这是一定要的。”对她此番举动,苏夜涣却的情绪并没有多少失落,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你若真想见识的话,有两个人到时候你是一定要见的,一是我六姐,二则是我曾跟你提起过的清尘郡主慕衣凰。”
“六公主与清尘郡主?”墨香雪的眼中有一丝异光闪过,语气也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听你说的,她二人应该都算是这世间的奇女子了吧?六公主骑术当属天朝女子中之佼者,而清尘郡主,听杜老说我身上这伤就是靠她的药治好的,如此,就更加要见一见了。”
她说着弯起嘴角笑了笑,抬头看向星空,神色略有沉思,“只是不知,香雪此次进京,是否有机会能得见她二人?”
苏夜涣微微凝眉,“为什么没有机会?”
“皇上若是能相信你我的话,彻查江氏父子动乱一事,查明我哈拉族受有冤屈,还我族一个清白,一切都固然好说。只是,如果不行”
“没有如果。”苏夜涣果断地打断她的话,俊眉高挑,脸色肃然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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