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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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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不是那个主谋者,却也间接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呵!真是没想到,短短数月,她就做了这么多不得已的事情,“间接”地害了那么多人。
慕衣凰啊慕衣凰,你就是是太过聪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一心想保全的人,他不但不领你的情,还在怨恨你害死了他的姐姐,还有的在怨恨你夺走了丈夫以及本该属于她的感情,你这么苦苦坚持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倔强,你究竟还有倔强到几时?
清思殿后方的那一片木兰虽早已凋零,然此时此刻枝头压满了皑皑白雪,似极了盛开的木兰花,尤其是在此夜晚时分,本就无月,借着灯笼的光亮看过去,就更加像了。
衣凰随手取了支树枝在手中,手腕灵动,随意挽出几个剑花,扫起了地上和枝头的积雪,一时间之间白色帘幕洋洋洒洒,随风飘落一方。
待到雪帘落尽,衣凰看到了站在距离两丈远处的眸色静淡、笑意泠泠的男子。一袭银白色长衫,外罩玄色披风,却正是衣凰让苏夜泽帮忙还回去的那件。
看着衣凰眼中那一丝疑惑,苏夜涵淡淡一笑,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你当真时时处处给人惊喜。”
【一百五十四】此时此夜难为情
衣凰眉眼疏淡,只稍稍睨了他一眼,“只怕对你来说,是有惊无喜。”
“为何?”苏夜涵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
衣凰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树枝,“难道不是么?皇上会派你前往北疆,有我一份功劳,我把你往危险里推,你还会以为这是喜吗?”
“呵呵——”苏夜涵笑了笑,笑声和脸色明显变得沉冷,“慕衣凰,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衣凰不答,反问道:“你不妨说说,一直以来,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聪明,阴险,狡诈?还是其他?”
“阴险?狡诈?”苏夜涵蹙起眉峰,紧盯着她的背影,疏凉而萧瑟,“我只问你,为何告知父皇大殿下和楼陌均的事?这于你,有何好处?”
衣凰只觉自己的心狠狠一抽,好处?原来自己在他眼中,就只是个会贪图利益之人?
“没有好处,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皇上而已。”
苏夜涵蓦然停下脚步,沉着的脸色越发冰冷,“以你的聪明,也应该知道,你这么做所造成的后果。”
衣凰先是一怔,继而很快掩去怔愕的神色,“看来,涵王殿下是兴师问罪来了。”说罢她脸色一冷,冷笑道:“涵王殿下若是认为是我害死了大殿下和楼大人,继而害了六公主,想要为他们报仇的话,大可取了我的性命去,我绝不会还手。”
苏夜涵双拳渐渐握紧,却是一言不发,脸上表情看不出有何变化,只有清冷一片。
衣凰只觉心如针毡,却故作视而不见。
蓦地,苏夜涵一撩披风,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不慎撞上了一只树枝,顿时枝上的积雪纷纷洒落,衣凰朝着他的背影望去,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
呵呵
她不知道此等情景下,她是如何还能笑得出来。明明心里痛得难以呼吸,她却还是扬着一张笑脸,缓缓抬起握着树枝的手。
“唰唰唰——”她身形突然移动,接连削出三剑,剑风凌厉强劲,打落了无数枝头雪。
这算是质问吗?算是吗?她终于还是等到了他,他终于还是来质问她了。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终究还是少了些分量,她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从来没有!
如今他们彼此伤害,难道就是注定的结果?
难道,命数之劫当真如此,不可扭转么?
从一开始她前往北疆他受伤,到回京之后的种种,一件件她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她却没有丝毫办法阻止和挽救,任凭她平日里再冷静沉着再聪明又如何?一切都已成了不可挽回的死局!
只要她与他走得近,不管于他,还是于她,都不会有好结果!
剑招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越凌厉,几乎快要到了不可停止的地步。
眼看衣凰折返回来的一剑就要削在自己身上,就要伤着自己,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动作迅速敏捷,伸出手稳稳抓住衣凰持着树枝的右手,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将衣凰的剑气压住,收住了最后一剑。
问及衣凰站稳脚,来人就劈头盖脸斥道:“你在做什么?”
虽有斥责,亦有关怀。
他强有力的手臂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衣凰,衣凰的整个身体就靠着他的手臂,强烈的眩晕好不容易才过去,她这才缓缓调整好气息。
“你怎么来了?”衣凰瞥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臂站稳。
“吱呀”手中的树枝因为受到了方才那一阵内力的强震,应声而断。
“我若不来,这里只怕就要被你扫平了。”苏夜洵说着瞪了她一眼,眼中的担忧并未扫去,他说着四下里看了看,满地一片狼藉,枯枝残叶也洒落一地。“你怎么了?谁惹你发了这么大脾气?”
衣凰微微一作笑,并不答,抬脚朝着清思殿走去。
身后,苏夜洵的冷眸中寒光乍现,道:“是不是因为七弟?”
衣凰脚步突然停下,不转身,不出声,却想象得到苏夜洵此时此刻的神色如何。
其实,他们谁不知晓衣凰和苏夜涵之间出现了误会和问题?只是他们都比苏夜洵少知道一件事,便是那日宫门口苏夜涵拉着衣凰的手告诉苏夜洵,不日他将向睿晟帝请旨赐婚。
如今的结果是,婚没赐成,他们之间反倒成了势不两立的仇人,每每他们独处一处,定不会有好的结尾。
“原本七弟已经打算向父皇请旨赐婚,却不料尚未来得及,户部便出了事,你爹爹被七弟的人查出贪污库银,继而被父皇撤职,遣回乡”说到这里苏夜洵顿了顿,回过身看着衣凰,看着她似乎抖动的肩,可仔细一看,又并没有任何颤抖。
“是因为这事,你们之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他毫不避讳,直言道。
“这些,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衣凰语气冷到极致。
“当然有关。”苏夜洵大步走到衣凰身边,站在一侧看着她,“我知道你爹爹身受冤屈,我虽不知父皇为何要不问缘由执意如此,但是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替慕家洗冤,换慕家一个清白。”
“为什么?”
“因为你,因为你慕衣凰。”苏夜洵毫不犹豫答道,目光凛凛,直直看着衣凰。
衣凰却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不愿看他这样的眼神,聪明如她,她自然知道苏夜洵要说什么,“不必,我爹不在朝中,我倒少了些担忧和顾虑,谢过你的好意。”
她抬脚,欲离开。
手腕被人紧紧抓住,回身,苏夜洵抓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衣凰从未看到过他这般的神情,霸道之中带着丝忧虑,却死死不肯放手,执意坚持到底,可是他的眼神又全然没有底气。
他在担忧,他在担心,他在害怕!
“跟我回洵王府。”良久,他终于开口,短短几个字,却足以说明他的心意。
衣凰试着抽回手,怎奈苏夜洵抓得太用力,她根本抽不回,“你明白的性格和脾气,我最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苏夜洵却全然不在乎衣凰冰冷的语气,骤然淡淡一笑,“我知道,可是我还知道,你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对于你说过的话,你一定会不顾一切去做到。”
衣凰纤眉凝起,“什么意思?”
“你忘了,你答应过要保住嫣儿腹中的孩子”提及傅雯嫣,苏夜洵不由得低头一声轻叹,对于傅雯嫣他终究是有愧疚之意的,“明日,我就要领军北上,她一个人在府中,身怀有孕,我有些担心,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去洵王府,替你照顾她,帮你保住你们的孩子?”衣凰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
“没错,你也知道母后一心想除掉这个孩子,我不在时,母后必会加紧行动。若有你在嫣儿身边,我会很放心。”
衣凰低下头去,轻轻太息。
毓皇后,你究竟要除掉多少人,才能满足你的野心?这可是你的亲孙儿!
“好——”衣凰蓦地抬头,神色冷冽,“你便放心好了,待你回来,定能还你一对完好的妻儿!”
【一百五十五】白雪却嫌春色晚
清晨,白雪未融,清风未消,站在城楼上望去,目所及处一片白皑皑,银装素裹。
再过几日便是惊蛰,也许,这就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吧。正因如此,才会如此持久,纷落,绵长。
尽管面无表情,但眼角那一抹冷涩之意,还是让玄蓉看出了端倪。
“郡主为何不前往送行?”玄蓉抬首看了看远行而去的大军,虽然已经看不清领兵两位主帅的身影,但却猜得到二人必是多番回首相望,寻找这一道清丽的身影。
“我为何要去?”衣凰语气冷淡,不屑一顾。
“奴婢猜想,两位王爷定也希望能看到郡主送行的身影”
玄蓉话未说完,却见衣凰陡然扭头,一道凌厉目光“咻”地落在她身上,吓得玄蓉连忙收声,低头道:“奴婢多嘴了。”
“呵!”衣凰却笑出声,“想必你在仪秋宫中那些时日,定也察言观色,知晓了不少事情。”
玄蓉闻言,神色顿然变得凝重,四下里看了看,道:“不敢有瞒郡主,奴婢确实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说。”
“奴婢怀疑,六公主之死,只怕没那么简单。”
衣凰神色一怔,“你知道了什么?”
玄蓉上前,在衣凰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衣凰的脸色瞬息万变,惊讶、愤怒、疑惑、以及悲伤一一闪过,然最终却只留一丝平静,只是眉眼之间的冷酷越发明显。
见她这般神情,玄蓉不禁有些担心,在仪秋宫这些日子她确实探得了不少消息,只不过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她多是视而不见,只有十分重要的消息才会寻了机会告诉座主。六公主的事她本不打算告知任何人,可是关于清尘郡主和涵王殿下的事在宫中都已经传开了,她怕万一这事当真如此,她却没有如实禀明,只怕日后会引来衣主和座主的不满。
她虽然还不知道座主真实身份究竟为何,却看得出来他对郡主关心有加,所以就更不想到时候把两个人一起得罪了。
“郡主”她小声叫衣凰。
“玄蓉,这事你可有告诉过别人?”衣凰开口,嗓音是玄蓉未曾听过的冰冷。
“没有!奴婢绝对不敢把这事告知他人!”
“那就好。”衣凰说着轻轻呼气,回身看着玄蓉,“等我出宫之后,你回仪秋宫,继续待在毓皇后身边,继续装聋作哑,不要给自己惹任何是非,等我回来,我自会再来找你。”
“郡主你你要去哪?”
衣凰看着宫门的方向,嘴角浮上一抹冷笑,缓缓吐出两个字:“出宫。”
大军出发不到三天,宫中再度发生了一件大事——十三王爷苏夜泽擅自离京,不知所踪了!
与此同时,傅雯嫣进宫面见毓皇后,道段家千金段芊翩亦突然消失不见了。
毓皇后得知又气又恼,睿晟帝亦是气愤难当,找来华贵妃一问,得知苏夜泽离开前一天晚上,曾到华贵妃宫中,与华贵妃絮叨了好久,字字句句言道自己有报国之心,怎奈华贵妃与睿晟帝都太过宠溺于他,不愿他涉险,如此下去,怕自己要变得一无是处,毫无能耐了。
照此推测,苏夜泽就极有可能追着大军去了。
“泽儿这孩子,当真是太不听话了”华贵妃训斥出声,却又担心不已,不由泪湿衣袖。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把他留下,不让他出宫。
“妹妹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毓皇后倒是能明白她的心情,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战死疆场,一个正在前往疆场的途中,只怕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她能更懂华贵妃担忧的心情。“两路大军皆有兄长在,想来即便泽儿是寻着他们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洵儿和涵儿都是爱护弟妹之人,断不会让泽儿冒什么险。”
“若是如此当然是好,可是可是妹妹还是担忧得很,泽儿这孩子打小就未曾离开过妹妹身边,妹妹怎能放心得下他他一人出门在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呵呵”不料毓皇后竟轻声笑了出来,“这一点妹妹就不用担心了,妹妹别忘了,本宫那个侄女儿可是跟着泽儿同时消失了。”
华贵妃擦了擦眼泪道:“皇后姐姐的意思是”
“那晚除夕宴上潆汐不是说了嘛,翩儿喜欢泽儿,如果本宫猜的不错,她该是与泽儿一道离开的。”
“竟是如此?”华贵妃收了哭声,细细思索起来。
洵王府内,刚从宫中回来的傅雯嫣正躺在屋子里休息,如今她身体不便,且外面大雪未融,她本不宜到处走动,若不是碍着段芊翩是毓皇后亲侄女儿,不想给毓皇后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也不用亲自走这一趟。
当真是世事难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苏夜洵对她的态度才刚刚有些好转,刚刚开始为能保住她腹中孩儿有了丝喜悦之色,他就又要北上征战了,留她一个人在府中,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然而可笑的是,当苏夜洵告知她,他不在时衣凰回来照顾她,她反倒放心了。
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她的家族、为了她的幸福之人,同时也一心想要除掉她的孩子,而那个一直对她态度不冷不淡,直言讨厌她的人,却扬言势要保住她的孩子。
如此时刻,孰为敌孰为友,她开始有些混乱了。
伸手覆上隆起的肚子,傅雯嫣的神色渐渐由担忧疑惑变得坚定冷酷,那日衣凰已经告知她,她腹中孩儿是个男孩,换言之,就是苏夜洵的嫡长子。
她现在,誓死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王妃”身旁突然有人出声,吓得傅雯嫣一愣。
睁开眼睛一看,却并不是衣凰,“是你,红嫣姑娘?”
红嫣曾数次随衣凰倒洵王府,傅雯嫣已经能认出她来。
“王妃好记性,正是红嫣。”红嫣巧笑如兮,只是目光触及傅雯嫣隆起的肚子时,有些许落寞。
傅雯嫣不由疑惑问道:“你怎会来这里?衣凰呢?”
“我家小姐有些琐事缠身,暂时可能来不了了,所以命红嫣前来照顾王妃。”红嫣说着看了看傅雯嫣的脸色,她看得出傅雯嫣眼中的担忧,不由淡淡一笑,“王妃放心便是,小姐已经跟我细细交代清楚,我保证有我在,一样不会让王妃受到一丝伤害,否则我也不没办法向小姐和王爷交待。”
傅雯嫣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我也相信,衣凰教出来的人,不会差劲儿。”
此时此刻,前往北疆的路上,除了两路大军之外,确如毓皇后和华贵妃所料,还有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赶着路。
身后那人已经跟了一整天了,眼看天色已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苏夜泽心里不由有些恼火,干脆一勒马绳,把马停住了。
“我说段姑娘,乘着我们还未走出太远,你就赶紧着回去吧。”他回过身对着身后追来那人道。
段芊翩一脸倔强,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回去?”
苏夜泽皱眉道:“我实话告诉你,我此行是去北疆,北疆你知道吗?那里我朝军队正在与突厥交锋,你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你非要跟着我去做什么?”
“哈哈,王爷还真是幽默,谁说我是要跟真?”脱离了皇宫,段芊翩初见苏夜泽时那股子跋扈的劲头有露出来了,不急不忙地摇晃着手中的鞭子,“洵王也去北疆了,我是去找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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