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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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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个想的,是东坡肉。”一直沉默的楚炎,蓦地丢下一句话,显得突兀。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微微愣了愣,方脸侍卫不觉笑道,倒是没指望楚炎回答,如今有些尴尬。“东坡肉?那好像是很好吃呢,我也馋了呵”
  “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山上,山下送来的牛羊肉夹馍还有几分热气,已经用了心了,你想想看,在大营还是热的,到山上早就冷了呢。”
  矮侍卫拍了拍圆脸侍卫的肩膀,说完这一句,又起身巡逻去了。
  一堆积雪,从高大的松树上,落下,散开在楚炎的肩头。
  他不知为何,凝重的面容,猝然变得轻松下来。
  东坡肉。
  他想念那个人亲手做的一盘东坡肉。
  原来,当真适合他的并不是看似美丽的却遥不可及的感情,而是——如此实际又甜蜜的感情。
  琥珀跟他说,一年之后,给她答案。
  他一开始不懂她说的话,也不清楚,自己能给她什么答案。
  还差几个月就满一年了,如今看看,是他疏忽了那个人,他已经找到了答案,如今想的就是,早日下山回到桃园。
  他想要见到的人,已经不知何时,不知从哪一个清晨,还是哪一个黄昏,还是哪一个深夜开始,走入他的心里了。
  三里之外。
  一千八九的将士们,全部依偎在一起取暖,如今生起了火把,但因为下雪的关系,火把又熄灭了。
  将士们虽然不敢违抗将领的命令,但内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想法,饥饿,寒冷,疲乏,早已折腾的一个个面如死灰,身心疲惫。在这样的天寒地冻的山上,睡不着,吃不饱,山上偶尔抓住的猎物,也无法满足这么多年轻将士的胃口。
  更别说今早有了三个逃兵,试图下山,被将领逮住了,毫不客气用军法处置,当场就斩杀了。
  如今的气氛,紧张又不安,悲伤又无奈。
  “王爷。”
  武将起身,走到轩辕睿的身边,重重叹了口气,坐下。
  那个俊朗男子,倚靠在树干上,俊颜冰冷,合上眼眸,宛若歇息姿态。由于后防带着足够充实的粮草,所以各个将士身边不过带了一个行走方便的水壶和一顿干粮罢了,这样算来,已经是三顿没有着落了。
  “难道我们要死在黑山上吗?”
  武将无可奈何的喃喃自语,身边的寒冷,源自天气,源自山路,源自黑夜,源自寒风,源自冰雪,冰封了每个人的心。
  轩辕睿很清楚。
  对方不是要他们死。
  只要他们投降,就能得到充足的粮食,可以马上下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武将的话,他没有听到。
  他太性急了。
  结果,什么都得不到手。
  他再怎么不愿,终究要认输。
  太阳升起来了。
  冰雪的山,浮起一阵阵的白光,一眼望过去,更觉得刺骨的寒冷。
  琥珀洗漱之后,独自褪下身上的衣裳,取出干净的白布,一圈圈缠绕上自己的肩膀,咬牙打上一个结,其后穿上一件件衣裳,系上红色连帽披风。
  她走出帐内,独自站在练兵场上,不远处有士兵走动,整整一夜的积雪,让行走愈发艰难。
  黑发被吹散,她在冰雪覆盖的天地之中,更像是一朵鲜红的花儿。琥珀久久伫立在寒风之中,如今雪早已停下,但却更冷了。
  “轩辕睿,你还不放手吗?”
  她低声细语,宛若说给自己听,她无声抬起头,淡淡一笑,那笑意实在太微弱,很快就被寒风吹散。
  输赢,胜败,就那么难以放开吗?看得太重,才会输的惨痛。
  “琥珀小姐,你还是进账休息吧,外面风太大。”
  司马戈不经意瞥到琥珀的身影,疾步走上前来,劝解道。
  “司马将军,我要上山。”她的嗓音依旧听得出几分虚弱,但很笃定。
  “你的伤——”司马戈也不太放心,眼前这个少女看起来愈发清瘦了,血色全无,简直比白雪还要苍白,别说走那么一段山路,站在风中都快要倒下一般的羸弱。
  “不碍的。”琥珀淡淡一笑,神色自若。“如果将军不放心,就陪我一道上山去。”
  司马戈闷声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望着她。
  
  “王爷,将士们都没什么力气了”
  武将沉声道,面色为难。如今的兄弟们个个有气无力的,要再这样下去,别说逃兵越来越多,就怕冻死饿死在这异国他乡。
  轩辕睿俯下身子,以雪抹了抹脸,如今即便冲下山去,也是以卵击石。
  “王爷,山下有动静了!”
  轩辕睿掉转过头去,缓缓站起身来,如今怎么会有人上山?!等不到援兵,他就已经料到,大营也保不住了。
  从武将手中取来瞟远镜,他望着远方,突地俊颜一沉。
  约莫十来人上山,一眼就看清是邹国的人,但让他惊诧的,是走在前头的两人。第一个是邹国的司马戈将军,是个武夫,但第二个,却是一名穿着红色披风的女子,她戴着白色风帽,在积雪中寸步难行,走的很慢,却也鲜少停留下来。
  是来劝他早日投降,让他承认输给她?
  轩辕睿缓缓放下手中的瞟远镜,面无表情,冰冷的面容没有一分软化。
  他背转过身去,她跟司马戈一道,停在山道之上,漫长的山路让她走的疲惫,血色却是少了红润,白的过分。
  “你们还能熬多久?”
  司马戈隔了一段距离,望着轩辕睿和几个武将,粗声粗气地问了句,已然不耐。
  琥珀扬起纤纤素手,示意他别再说话。
  “王爷,你也该抽身了,放兄弟们回朝过年,好过在这里挨饿受冻。”
  一道清冷的女子嗓音,宛若潺潺清泉,缓缓溢出口中,回响在山林之中,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仿佛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个敌国的将军,一个从未谋面的王爷。
  他再也听不到,她的任何情绪。
  就像是这一场雪,美虽美,却是刺骨的冷。
  轩辕睿觉得心痛到了极点,只能紧紧闭上眼,双拳紧了紧,但不认输,还能奈何?!
  大势已去罢了。
  

154 韩王初现
  “殿下,已经收拾好了行礼,明早就能出发回朝。”
  司马戈对鹤越说道。
  鹤越点点头,望着不远处坐在心情气和翻阅书册的女子,戴着白色皮毛风帽走近帐内,风帽从螓首上无声滑落,精致晶莹的面容展露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那惊人的美丽,已然成了一瞬间的惊艳,仿佛直到几十年之后,他也不可能忘得了。
  即使,并没有太多的笑意,即使,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因为长途跋涉的严寒,驱散所有暖意和血色,即使那肌肤已经冷得像是天上坠落的白雪,在鹤越的眼底看过去,她也是胜过以往在宫廷见过任何一个得宠的妃嫔宫女。
  “姑姑——”鹤越轻轻唤了声。
  琥珀放下手中的书册,掉转过头,神色一柔,笑道。“当然要回去,殿下。都已经打赢了,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陈皇后总说殿下年少没有掌管国事的权力,要继续学习,其实只是个借口罢了。这次回去,谁也阻拦不来殿下登基了,谁还敢反对?像殿下这样出众的皇子皇孙,自然可以继承邹国江山!”司马戈长声笑着,在他看来,御驾亲征,也是扳回一局的最好手段。
  鹤越只是陪着淡淡微笑,却没有任何回应,琥珀安静地翻阅手中的书册,不置可否,仿佛当做是笑谈。
  “放他们走吧,将军。”
  琥珀柔声说道,指腹划过那最后一行字体,眼波不闪。
  “他们不会改口输了不认账吧。”司马戈有些担心,黑山上的大赢王朝将士们才刚下山,如今放走他们,是不是等同放虎归山。
  “将军过虑了,睿王爷都签下军令状了,堂堂大赢王朝的脸面,可不能因此而失了。输了这场战,不过是为贪心付出点代价罢了,但输了这个信用颜面,可就要遭天下各国嗤笑了——”鹤越站在司马戈的身后,从一侧抽出一支箭,眯起左眼,瞄准了,将那箭投向不远处安放在地面上的箭筒。话音未落,竹箭已经投入其中,准确无误。如今在军营之内,除了骑马,这就是鹤越唯一的消遣。
  不得不说,经过战场的洗礼,他才像是真正的成长,胆识和见识,都更加开阔了。
  司马戈闻言,笑着站在一旁,看着鹤越玩着游戏,不亦乐乎的姿态,更觉得他像是个孩子,但心思细腻,可见一斑。
  鹤越又重新拔出一支箭,笑着瞥了一眼司马戈,准备投入箭筒之内。“这一场也不是玩家家孩子们的游戏,不懂道理的耍无赖的是我倒也就算了,还能是堂堂睿王爷吗?”
  “殿下教训的是,我真是没脑子。”
  司马戈陪笑着,见那支箭飞入箭筒,替鹤越击掌,连声夸赞。“殿下好眼力!”
  “大将军也来试试看?”昭鹤越扬起俊长的眉毛,将手中的箭交到司马戈的手里,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姿态。
  司马戈连声笑着,倒也不推辞,接过那一支箭,手起箭飞,箭筒稍稍摇晃一下,箭倒是也投入了箭筒之内。
  “将军宝刀未老啊!”鹤越眉开眼笑,宛若的了糖果的稚童。
  “琥珀小姐也来玩玩看。”司马戈性子直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箭筒内取出其中一支箭,递给坐在一边的琥珀。
  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自如。
  鹤越倒是反应很快,斥责一声:“姑姑肩膀有伤,哪里抬得起手臂?”
  司马戈的脸色一红,被这个年少的主子斥骂,还真的是让他很不好意思。“哎,我这脑子,又忘了。”
  琥珀笑了笑,无言放下手中的书册,将那一支箭在手掌中轻轻转动,然后在鹤越就要转身的那一刻,投出了箭。
  啪。
  箭筒又摇晃了一下。
  最终没有倒地。
  那支箭,投中了。
  箭筒之内,整整齐齐三支箭,宛若开花姿态,各朝一方。
  “琥珀小姐不做将军,真是可惜了,好多男人都不如你啊——”司马戈愣住了,许久之后,才恢复了说话的意识。朝廷中很多官员都说自己有勇无谋,那眼前这个女子,有勇有谋,不就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小把戏罢了,不过——”琥珀垂眸笑着,再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淡淡丢下句。“将军这是夸我呢,还是笑我呢?”
  “当然是夸小姐了,说实话,我以前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没什么才能,如今看着琥珀小姐,才发现没有才智的人是我呢。”司马戈粗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毫不客气地拿自己开玩笑,迎来鹤越的开朗大笑,琥珀也笑着不言不语。
  翌日,地上的积雪融化了一半,天气依旧寒冷入骨,两军胜负一出,大赢王朝的残兵剩将,也都退回国界。
  鹤越坐上了马车,指明了要她陪伴,琥珀推辞不得,也就钻入了马车。
  宝蓝色马车前后都是十来个骑马侍卫跟随,最后是司马戈带领的的将士,冗长的队伍浩浩荡荡,举着高大的金红色旗帜,缓缓前行。
  “姑姑你小睡会儿吧,到京城可要颠簸一整天呢。”
  鹤越从一旁取出个红色软垫子,塞到琥珀的颈子后,微笑着说道。虽然清秀面孔还是带着几分稚气未脱,但动作神态,都叫人觉得温暖又安心,十分懂事。
  琥珀笑着点头,默默闭上眼眸,也不知是昨日上了黑山受了寒气,还是自己体力虚浮的关系,总觉得疲惫受累。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耳边有些纷扰,琥珀缓缓睁开眼眸,转向鹤越,问道。“什么事?马车怎么停了?”
  “姑姑别担心,自然有人跟我通报,应该是前路难行,有些阻碍吧。”鹤越笑容绚烂,似乎无事发生的泰然处之。
  琥珀皱了皱眉,眼神却猝然阴沉下去。
  难道她所猜想的,也成了真?!
  允准鹤越上战场,也可能是期盼能够出个好歹,如今得胜凯旋,回京的路上,也能多些个艰难?!
  准备除掉这个一回宫就要大展宏图的王储?
  准备除去这个做好精心准备精密计划的她?
  也好。
  若是陈家派来的人,那么,派人卖命行刺王储,这个罪名,沉重的足够将陈皇后拉下水了。
  她也实在是等不及了,否则,怎么会心急如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将士侍卫的面,准备了这一出好戏?!
  难道没想过,阴谋计策被拆穿,她可就连皇太后坐享一切浮华的资格都没了?
  孤掷一注的人,最可怕,也最可悲。
  琥珀无声握了握拳头,见鹤越好奇地掀开帘子去张望,她紧锁眉头,如临大敌。
  陈皇后派了何等的杀手前来取命?
  不,若是一般的杀手,如何能够单独抵御这么多侍卫?
  陈家来往的那些官员,多半已经收到牵连入狱的入狱,贬官的贬官,哪里还有人有胆子,助纣为虐?!
  “有人说要见您。”
  正在琥珀揣摩着到底这是何等的人物,最前头的那个武将,调转马头,来到马车旁,从帘子之内望向马车其中,说道。
  见她?
  鹤越却抢在琥珀的前头,回了话。“姑姑受伤,不能见任何人,有什么要紧事,就跟本殿下汇报,若没有大事,那就回了京城再说。”
  想着那个人也许是姑姑的故人,才能原谅那个人的罪过,阻拦他的军队,见琥珀陷入沉思之中,鹤越淡淡丢下一句话。“别耽搁时辰了,天黑之前还不到宫里的话,本殿下唯你们是问。”
  对于伤病的姑姑而言,在路程颠簸一整日,已经足够疲惫,早些回到宫内养病。
  琥珀也不再说什么,笑了笑,见武将得了命令掉头离开,她也就再度闭上眼眸去歇息。
  马车,徐徐开动。
  “爷,这小皇帝倒是有板有眼的呢。”
  站在高处的齐柬望着浩浩荡荡走向前去的侍卫兵马,后面的将士们有条不紊的前行,一副井然有序的秩序。他察觉到身边一股寒意渗出,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浮现在眼底,以为是个小孩子就好欺负好说话,没想过对方早就替琥珀小姐挡了所有机会。
  即便是以往的邹国国君,也想着跟韩王搞好关系,更别说这个未满十岁的小皇帝了。
  南烈羲俊颜冷沉,冷冷淡淡望着眼前的情景,也不再做声,骑上马。
  齐柬不怕死地添油加醋:“早知道这样,就亮出爷的名号了,他总不能拒绝爷。”
  “准备从旧宅子里面搬出来吧,齐柬。”俊美男人坐上马背,扯着缰绳,瞥向齐柬的方向,语气十分凝重。
  “爷,齐柬说笑的。”齐柬脸色一变,笑意蓦地僵硬,昨夜就听到大赢王朝输了的消息,偏偏他心存侥幸,看南烈羲根本只字未提,想来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赌约。如今他想着,他急忙赔着笑,拉住一旁的骏马,也随之骑上马,跟随南烈羲的脚步。
  南烈羲嗤之以鼻,全然不屑,更没有看他的意思。“你笃定轩辕睿能赢,不是押上了自己的宅子?”
  “爷,京东别院齐柬不要了,不过旧宅子也收去了,齐柬的一家几口,可都要流落街头了。”
  齐柬的心里覆上一阵阵寒意,这个主子可是翻脸无情,他倒是很后悔,不过他也没有料到,邹国居然能够取胜。
  “京东别院不要了?”南烈羲瞥了齐柬一眼,无声冷笑。
  “那是爷的家产,齐柬自然不会肖想。”齐柬眼神一沉,马上改口,其实他倒是期盼可以换一个大宅子,才跟主子打赌。
  看来这回,主子也是当真了,齐柬只能忙着说些好话,即便以往不看好那个女子,现在为了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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