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失贞童妃-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妇人没有看他,独自走入房内,低低喟叹一声:“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今日天气这么好,也该醒来了。”
“冷大夫走了吗?”楚炎站在门口,屋内很安静,他淡淡问了句,却没有踏入其中。
妇人将碗放置在圆桌上,扶着桌檐坐了下来,“我让丫鬟带他先去吃点东西。”
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看得出来是女子的闺房,这是妇人两年前就派人布置的,每日都派人来打扫,光线明亮,家具整齐,称不上奢华,却是让人看着很舒服。
柔软的铺着被褥的床上,粉色帐幔垂到地上,清风吹动,隐约看得到那后面的纤细身影,一个少女,安静地平躺着,宛若还陷入在梦中。
“这一次,多亏了楚炎你了,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可就见不到她了。”老妇人挑眉,瞥向门边的年轻男人,神情感慨,不胜唏嘘。
“是楚炎无能,如果再早一点找到秀姑,早一点了解了实情,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而她已经是这样模样。”楚炎满心自责,始终没有走入屋子,仿佛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他潜入韩王府,因为这里的食客人脉最多,整整一年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他没料到,那个人,早已经走入他的生命之中,甚至,就在他咫尺之间。
这大半个月,他总算找到一条有力的线索,一发现当事人秀姑居然还活在人间,他马不停蹄就赶了过去,知道了真相之后,他立即从塞外赶回京城,却得知一个消息,她已经跟着韩王去了幽兰山庄。
他当下就调转方向,急着赶赴幽兰山庄,潜入庄内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只能就近寻找,走入那幽深的山林,天色渐黑,雨势越大,他原本就快要放弃,直到——他踩到一块被雨水浸湿的帕子。
上面绣着莲花纹样,原本柔软好看,如今却凄惨地躺在泥淖之中。他俯下身子,拾起来,那上面的淡淡血色,却让他猝然皱紧眉头,往一旁望去,这山坡之上很显然有脚印滑落的痕迹。
他曾经记得那个少女,用这块手帕,替他擦拭脸上雨水,一点也没有被他丑陋的疤痕吓坏,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好安稳,也好温暖,就像是四月的阳光和春风。
五指一收,他紧紧收住那帕子,在夜色苍茫的恶劣天气,冲向坡地,等看清楚那坡地下的光景,不禁呼吸一滞。
那厚实的落叶之上,躺着一个少女,瓢泼雨势密密交织,飘落山谷底下,那娇小身躯之上。
他微微怔了怔,不敢置信,这是真实的。胡乱地抹了把脸,再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却还是存在,而且,更加清晰了。
那个少女,一身柔软娇美的纱裙,躺在崎岖乱石与落叶堆之中,以极不协调的姿势仰卧其间,双腿从纱裙上露出,白皙的腿上尽是道道细小的血痕,似乎是奔跑之间被野草还是藤蔓割伤的痕迹。
她不若往日光鲜亮丽,长发凌乱,覆住巴掌大的小脸,面色惨白,毫无动静,仿佛熟睡,让雨水打得浑身湿透也不知道要去躲雨——
她一定是失足从坡上摔下去,受了伤。
她似乎半睁着眼眸,长睫毛上挂着雨珠,他以为她还睁着眼看着自己,猝然有些心疼。她身下一洼血红,混着雨水,色泽已淡,但他却清晰地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
她口鼻之上,原本粘稠的血水,如今被雨水带走,只剩下那眼角淡淡的红,刺伤了楚炎的眼眸。
那是,一道血泪。
跟胭脂一般,朱砂一般,凝结在她眼角,其实颜色已经很浅,但烙印在楚炎的眼眸内,那颜色红得浓郁,化不开,冲不散。
“你千万别动。”楚炎一口苦涩,面色仓惶,嘱咐她一句。猝然走到她的身边,蓄足了力道,聚齐一道真气,想要为她愈伤,但是当他将其击入她体内,真气却分散碎开,像是被雨水熄灭一般,无声无息,邮箱是如天际的烟花绽放,瞬间绚烂,又消失无踪。
他愣住了,望着自己的手掌,贴住她脖颈的脉搏,她的气息很浅很浅,浅的几乎就快要消失。她半睁着眼,也并不是因为她看得到自己,而是,她早已失去任何一个动作的力气。
她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是嫁给了本朝最有权势的韩王,一辈子都可以享用荣华富贵吗?好好的在山庄散心过好日子,为什么会跌落在深山老林,这样无知无觉狼狈不堪读躺在坡底?
楚炎不敢迟疑,替她点上止血穴道,生怕她摔碎了手脚筋骨,不敢妄自把她抱起来,他又检查了一番,才发觉致命的不是她摔下,还好这里是厚厚的落叶,她不过是擦伤,致命的原因是——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她的粉唇,不知道是因为雨水带来的寒意还是其他关系,渐渐发紫发青,雨水冲刷着她领口上脖颈上的银色精巧富贵锁,偶尔传来铃铛波动的细微声响,宛若她还活着一般。
他痛苦的闭上眼眸,几天前,她还在庭院拨动着一枝桃花,笑靥如花,明媚动人,那个她,跟这个几乎失去生命的女子,是一个人吗?
他轻轻落下她的裙摆,遮盖她满是伤痕的小腿,她身上的伤痕太多,他来不及细看检查,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是被主人遗弃在这山林,再也不要。她是在何等的剧痛之中,缓缓流逝了一分一毫的力气,望着遥不可及的前程和天边,眼底却没有光彩,没有往日的颜色,她的美丽,因为那双会说话的琥珀色眼眸。而此刻,那眼睛,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她的唇发紫冰冷,也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
千万别动。
楚炎的这一句话,她似乎根本就听不到,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没有回答,更没有愤恨,她像极了一具美丽新鲜的尸体,躺在灰暗的山林之中,萎靡而艳美,夜色为她描眉,风声为她说话,仿佛下一瞬,她的眼底就要冒出不凡光耀来——但楚炎却没有看到那一幕,她还是那么躺在原地,瘦弱纤细,苍白可人,任凭冰冷雨水打在每寸疼痛的肌肤上,慢慢的,无助的,害怕的,惋惜的,绝望的死去,独自走向那黄泉路,孤单的让人揪心。
她,根本就没动,也,动不了。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脱下外袍,将她湿漉漉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继而把她抱起来,他也不清楚她在这坡底待了多久了,她的身体跟冰块一样,靠在自己胸前,却也把自己冷却。
他想要紧紧抱住她,却又生怕弄疼了她,虽然她根本就像是已经死去,他却还是不免哀伤,低着头望着毫无感觉的她,眼底突然涌起一阵热雾,喉咙一紧,嗓音听起来破碎不安。“我来晚了,现在我这就带你走,送你回家。”
他冒着大雨,连夜走出了山林,先去了京城郊外冷大夫那儿,稍稍止血处理之后,楚炎带着她和冷大夫连夜租了一辆马车,暗暗来了邹国。
回忆,慢慢退后,如今想来,却还是有些寒意停留。
楚炎稍稍回过神,蓦地让道,冷大夫越过他的身子,走入房内。
“这孩子,怎么还是。”老妇人轻声叹口气,还是坐在桌旁,望着冷大夫,隐约忧心忡忡。
冷大夫也没有隐瞒,拉开帐幔,搭上少女的手腕,面色冷沉:“这毒可真厉害,完全是要人命,我看她体内的毒性还未出来,不如放血吧。”
老妇人半响无言,这放血是听说过,一般用于热毒壅盛,血瘀,经络不通,气血阻滞等症状,却没有亲眼见过,不禁有些后怕。她的视线紧紧锁住那脸色死白的少女,她这两日一直气若游丝,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躯壳还活着,灵魂却已然不在。
妇人顿了顿,低声问了句:“不伤身体吗?”
“总比这样不死不活来的好。”冷大夫皱着眉头,见老妇人已然点头默认,就洗干净了双手,从一旁取出银针,让一旁的丫鬟捉着少女的手,将银针刺入每一根手指的指腹。
老妇人不忍,别过头去,眼底闪着泪光,即便这个少女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也看不下去。
顿时,每一滴血色的珠子,串串坠落,掉入地面上的金盆中,楚炎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幕,表情也有些僵硬。
都说十指连心,即便伤口只是针尖刺入,光是看看,都觉得很痛,难以忍耐。
“能感到痛,也许还能早点醒来,躺着不动弹不睁眼,不说不笑,跟活死人有什么两样?”冷大夫的语气冰冷,说的直接难听,眉宇之间却是愁色。
躺着的少女,依旧毫无动静,十指连心,似乎她的心都已经停止跳动,老妇人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跟冷大夫问了声。
“那个人,对这个孩子下了多狠的手?这么久还没见效?”
“若是再晚一刻钟功夫,那便是七窍流血了,那个人根本没想留着她的性命,我们都知道那个人是心狠手辣的,有什么奇怪呢?”冷大夫逐个包扎好琥珀的指尖,金盆之内浮着一浅层粘稠过深的血色,宛若跟平日的新鲜血液有些不同,他一边做事,一边回应,说的冷漠。
居然用了那么狠毒的毒药?楚炎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拳头紧紧握住,他默默凝视这琥珀,心底一阵抽痛。
那一夜,他见到的她,便是开始毒性发作的模样,她口鼻的血污,她眼角的血泪。她孤零零地躺在大雨之中,几乎要被落叶掩埋,像是孤独的幽魂。楚炎紧紧抿着双唇,右边俊秀脸庞,渐渐抽着着愤恨的情绪。
冷大夫指示丫鬟将温热的药汤喂入病人口中,拿着白布擦了擦双手,另一丫鬟把金盆端出去,老妇人瞥了一眼那浓艳血色,不禁脸色白了白。
“就算醒来了,也要休养三五个月,暂时就别想下床了,没有变成废人,就是大大的运气了。”
冷大夫的话,让老妇人的眼底浮现一抹微光,至少从大夫口中听来,是保住了性命,放下了心中巨石。
“还真是命大——真是老天爷保佑!”老妇人双手合十,虔诚地轻声喊道。
冷大夫耐心解释道:“她体内有一道真气游走,应该是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是谁灌入其中,否则,她可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一般人喝下那毒药,是熬不过一个时辰的。虽然这真气不明显,但还是在最后关头,保住了命。”
“真气?”老妇人并不太懂习武的道理,蓦地转过头去,望着门口伫立的伟岸身影,好奇地问了句:“楚炎,这是怎么回事?”
楚炎还是没吭声,看起来表情为难,似乎有什么苦衷,老妇人老于世故,眼光一闪,便支开了大夫:“冷大夫,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是。”冷大夫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看得出来他虽然说话直接,但心里对这个妇人,还是很尊敬的。
老妇人拂袖,示意丫鬟也先行退下,她瞥了楚炎一眼,却见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不禁大为恼火,一拍桌案:“还不赶紧说清楚!你还想要瞒着我吗?”
“也许是韩王,他武艺高强,又常常在她身边——”楚炎总算开口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自然不是妇人想听的,但他却无法隐瞒她。
“韩王?”老妇人微微怔了怔,扶了扶银白的鬓角,神色变得复杂难辨。
楚炎低下头,神色从容:“前不久,他娶了她,可能在什么时候见她体力太差,或是生了什么病,慌乱之下输入一道真气吧。”那段时间他刚刚开始寻找秀姑这个线索,又在韩王府当值,两地奔波已然疲惫,不过偶尔见到琥珀的笑颜,已然化解他满心沉重。不过毕竟他不是韩王府的下人,这些有关男女主人的秘密,他只能揣摩猜测。
老妇人闻言,却是觉得楚炎为那个男人说话,顿时面色一沉,板起脸来教训他:“照你这么说来,我们还要感谢那个没心没肝的男人了?冷大夫昨日就说了,这个孩子身上旧伤太多,特别是右手腕被生生折断,这辈子都无法用力,双手上都是些不知道怎么来的疤痕,你以为这些都是她自个儿弄的么?老太婆我即便常年住在邹国,也有些耳闻,我这辈子是见过不少混蛋恶霸,这大赢王朝的韩王,可也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成为韩王的妻子,还不知道这孩子吃了多少苦,是不是每日每夜都以泪洗面呢!”
楚炎顿时沉默不语,他未曾亲眼见过,自然不能多话,而且眼前这个老妇人,不只是自己的前辈,而且身份也不比一般妇人。
这个年约五旬开外的妇人,是清国的皇太后。十七岁就嫁入皇室,成为太宗皇帝的皇后,十九岁生下太子殿下,之后又育有两子,一子六岁的时候生病夭折,一子成为后来清国的王爷。由于太宗皇帝在位时间漫长,迟迟没有让位,直到最后病重,才将皇位传给长子。
而如今昏迷不醒的十三岁少女,正是楚炎花了好几年时间找寻的人。
太子二十岁风华正茂的时候,娶了当时的尚书千金郝如玉,这位如玉小姐天生清丽秀美,又是一身好文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比女状元。两人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成为清国的一段佳话。虽然太子也曾经纳妾,但始终对太子妃尊重宠爱,与太子妃育有两女一男。而最终太宗皇帝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又加上那年已经有东北的轩辕族群侵犯逼迫边界地区,闹得人心惶惶,索性一手将皇位丢给太子,而那年,太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三十二岁才坐上皇帝。
太子登基,自己的儿女也就顺顺当当被封为太子公主,太子妃坐上一国之后的位置,长公主如意,大皇子永爵,二公主长平,一同搬入了皇宫,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但好景不长,一年之后,那东北方的游牧民族便建立了政权,那藏着一颗狼子野心的领头人轩辕淙,带着自己骁勇善战的部落士兵,蚕食鲸吞着清国西面和东面的领地。清国自然也是奋力反击,但却总是落败,到最终军心涣散,轩辕淙连战三回,终于诛杀清国一万精兵,杀入清国都城番尧。
当时皇宫人人自危,最终皇帝见清国大势已去,那轩辕淙来势汹汹,为了避免成为亡国奴,便听从宫人建议,带着一干女眷和金银丝软,举家逃离都城番尧,往北面逃去。
而当时,如玉皇后已经怀有七月身孕,这皇后虽然样貌秀美,身怀才华,却是身体柔弱,连着几日的坐在马车颠簸,对于一个怀着孩子的母亲而言,更是一种酷刑。但她却一心跟随自己的夫君,还是硬着头皮忍耐不安和痛苦,但轩辕淙冲入皇宫之后,才发觉皇太后,皇帝与皇后,全部在三天前离开了,顿时大怒,派一百精兵连夜追上去。
侍卫像皇帝等人报告后面过来追兵,约莫一天就要追上,要皇帝拿个主意的时候,皇后却在扎营的帐篷内阵痛不止,随行的太医一看,是动了胎气,如今胎位不正,怕是要早产。七月的孩子产下来,或许有缺憾,更让众人心情沉重。遭遇亡国之痛,皇帝又在这个关卡迎接新人出世,竟然在一夜守候之后,白了一半的头发。
黎明的时候,皇后产下一女,还来不及为孩子取个名字,追兵已然在不远处。皇后内心忧患,虽然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毫无身体的缺憾,内心欣喜,却又似乎预见自己和国家的结局,忍着疼痛,拜托自己身边最可信的婢女秀姑,将孩子带走,越远越好,并告知她,若她无法养活,就交给殷实人家教养,但一定要谨守秘密,决不能坦白。
追兵来袭,十个大内侍卫挡着,皇帝皇后众人忙着奔命,在遇过无山岭的时候,皇帝听到身后远处轩辕族的号角,更觉凄凉,如今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儿女十来人团团围坐一团,却是最终要被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