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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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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的时间,这么突然。
司马戈望着白衣少年的面孔,似乎也从她的语气里面察觉到一丝丝异样,面色一暗,哑着嗓子问了句:“怎么?宫少爷,你没有把握打赢吗?”
“他一定是生疑了。”琥珀望向司马戈搁置在一旁的铜色盔甲,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瞬,失去所有光芒,显得深邃莫测。
“小少爷你在说什么?我糊里糊涂听不清楚啊!”司马戈拍了拍大腿,低低叹了口气,有时候这少年说话,总是故弄玄虚,他一个粗人很难意会少年的心思。
“司马将军只管继续振奋士气,就跟他们说,一鼓作气打赢这场战,就能回家,让他们尽全力,也不能输给敢做不敢当虚伪行事的大赢王朝——”白衣少年蓦地抬起眉眼来,往日的清澈光耀使得那双眉眼愈发清晰惊艳,笑了笑,少年说的很是随意。
司马戈点头,只听得白衣少年嘴角的笑意,猝然转沉,幽幽地开口,宛若呢喃。“至于其他的,我来做。”
“好,我相信宫少爷,这几日加强操练,决不轻敌,必当要给自己挣回面子。”
司马戈闻到此处,面色凝重,拍拍琥珀的肩膀,头一低,掀开帘子就走出帐内。
帐内无人,琥珀扶着帐篷边缘,默默的,缓缓的,坐了下来。她白衣素裹,黑发高高竖起,黑色发带垂在青丝旁,一如既往的简单低调,她也绝非邹国走狗,要为邹国呐喊助威,只是,她无法看着大赢王朝赢。
脂粉未施的巴掌脸上,带着些许寂寥,柳眉拧着,眉间有细小褶皱,这同往日常常微笑,轻松散漫的那个宫少爷,却有了些许出入。
这就是压力吧。
毕竟,跟南烈羲为敌,可不是简单的事。
他应该是察觉了,如果猜得没错,可能已经派人来调查,是否这军营之内,藏着一个见不得人却跟他作对的敌手吧。
即便他一世聪明,狡猾阴险,又想过没有,那个人,会是她呢?用他的聪明,也知道上官琥珀这个人,是沾不得吧。
所以,上官琥珀早就死了,不明不白去了地府,也没有人会想念,也没有人要挖掘真相。
但,她没死的话,活着回来了,也是这些人的噩梦吧。
她沉思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拍拍双手上的灰尘,走向自己的帐篷,周围十个侍卫依旧伫立着,她带来二十个侍卫,白天黑夜各自当值一批,以防不测。
见白衣少年走来,侍卫低头,行礼:“主子。”
“这几天给我好好守着,如果有人监视,鬼鬼祟祟,绝对不要轻饶。”她嗓音压得很低,神色自若,扫视过远方忙于练兵的将士,耳边听着一声声浑厚有力的呐喊,她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她头一低,侍卫替她撩起帘子,她进去望着身材纤细却又只顾着喝茶吃饭的姜乐儿,冷冷淡淡丢下一句。“乐儿,这两天你乖乖在帐内,没事别出去。”
“喔。”姜乐儿点点头,对这句话不以为然,自然也没多问。
琥珀淡淡一笑,也就随着姜乐儿一同坐在榻上,喝了杯茶,吃点零碎的糕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了些话,也就如此打发时间。
不过,这一日,却是看似平静,其实过的忧心忡忡。
黄昏时刻。
大赢王朝大营,一个年轻将领,神色匆匆,一手压着腰际的长剑,脚步仓促,直直走入南烈羲的主帐内。
南烈羲的手边,摆放着一张羊皮纸地图,他手中的狼毫,沾了朱砂,正要落笔圈画的时候,听到脚步声,面无表情地抬起俊颜来。
将领朝着南烈羲一拱手,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王爷,属下只得到这个消息,大营内果然多了一个人。据说是个少年,身份极为神秘,也不知是哪家的贵族子弟,身边日夜各有十人保护,看起来来头不小。”
“少年?难道是邹国的皇子被秘密派来跟随司马戈历练?”南烈羲闻到此处,将手中的毛笔搁置下来,黑墨一般深沉莫测的眼眸,却是闪过一分诡谲的颜色。
他的印象中,邹国皇宫里,的确有几个年纪正小的皇子,皇室将子孙送入军营学习行军打仗的举动,也不算鲜见,但也要保证皇子皇孙的安全,将他的行踪保密到密不透风,身边派多人保护,也是常理。
“昨日属下只是看到这个少年一个背影,他个子不高,长得很清瘦。”将领神色不变,继续说下去:“今天,属下带人监视了半日,也不见有人从帐内走出来,更没有见过那少年是何等模样属下也不敢离得太近,那十个将帐营团团围住,也都是习武之人,若是被他们察觉,那就不好了。”
南烈羲点头,如果牵涉到皇室,的确不该鲁莽行事,否则这场风波,就没完没了了。不过那少年,半日未曾出来,绝不是在里面睡大觉这么简单。他拧着眉头,俊颜冰冷,显得无情:“应该是察觉到了,猜到了本王下一步,才会这么小心谨慎。”
将领闻言,站在一旁,没答话。
在这个乱世,能够保护自己的人,看来算有头脑。
南烈羲的目光,重新落在矮桌上的地图,俊眉飞扬,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我倒从不知晓邹国皇室,还有这么个聪明的皇子呢。”
将领连连点头,两国的战争已经拉的够长,这个月一定要分出胜负,否则再继续下去,就是劳民伤财。而如今邹国大营内若有了皇族子弟,这件事就又变得复杂了。他溢出一句喟叹,很是无奈:“若当真是皇室子孙,那我们就更拿他没办法了——”
“你先下去吧,本王自有主张。”
南烈羲黑眸一闪,扬起手,示意他退下,面容冷峻,重新拾起手中的狼毫,朱砂落于某一点,利落圈画。
不过,若真正是邹国的皇家贵族,怎么会知晓上官琥珀?
还是,那个少年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敌手,并不是他?
两日之后,夜色深沉,南烈羲有些疲惫,刚刚解开身上袍子,躺在榻上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仓促脚步声和高喊声。
“王爷,不好了!”
他披着外袍就起身,面色冷凝,一掀开帘子,却看到不远处的军帐内,一片异常的灯火通明,这个时辰,早该是士兵休息的时候,为何还有异常的喧嚣?
“什么事?”
副将的脸色白了白,一副紧张模样:“也不知道今夜的伙食出了什么问题,方才巡逻的士兵发现很多人都从睡梦中惊醒,疼得在地上打滚,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在前面带路!”南烈羲闻言,俊眉紧蹙,利落将腰带系好,脚下生风,走的越来越快。
一连巡查了几个帐营,通铺上的士兵个个面色惨白,发着冷汗,有的急匆匆爬起来,冲向外面操场呕吐,军医已然赶来,几个士兵帮着忙,将草药送去草场上架起来的大锅之内熬煮,如今水还不曾沸腾,看起来还要等候一些时间。
军医头一抬,看到南烈羲冷着俊颜站在门口,紧张地喊了声:“将军!”
“没事的人,去生火煮药材,别在这里挡路!”南烈羲冷眼瞥过一眼,几个无恙的士兵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上身,顿时低着头,赶赴帐外草场,搬去柴火,很是忙碌。
“也不知道,晚上吃的什么?”军医淡淡说了句。
“去检查一下剩下的饭菜,看看是否有毒。”南烈羲转过脸,对着手下吩咐,不过一会儿功夫,今晚士兵吃的大锅菜,就带了过来。
手下人仔细观察着手边的菜色,蓦地发觉了其中的异样:“今夜跟平时的菜色差不多,不过是多了一道凉拌野菜。”
“这野菜”军医停下诊治的动作,视线停留在将领手中那一盘绿葱葱的阔叶野菜,突然愣住了。他捉住一把野菜,就往鼻尖送,嗅着那味道,瞬间变了脸色:“不对,这是马露草,虽然形似野菜,但颜色更加鲜嫩,尝起来味道鲜美,却是有轻微毒性,吃多了就要头昏脑胀,上吐下泻。”
南烈羲的眉头拧着,语气瞬间寒冷如冰,却是只溢出三个字,让人不敢逼视那一对墨色眼眸,生怕被其中的幽深吸入:“严重吗?”
军医摇摇头,松开了手,拿起白布擦拭自己双手,“只要空腹多喝水,排除体内毒性,休息一两日,就能恢复,不是什么大病,也不会死人。但,明早肯定是没力气上战场了。”
一阵死寂的沉默,伴随着军医的这一句话,宛若瞬间掉入了冰窖。
这意味什么?
不战自败。
南烈羲无声冷笑,那俊颜稍稍扭曲,显得邪佞起来,他蓦地转身,身后相关之人跪倒一片,他低喝一声,勃然大怒。“谁置办饭菜的?出来。”
置办物资的两个男人,跪在南烈羲面前,约莫四十多岁,如今吓得瑟瑟发抖,话都不敢说,生怕再一说话,就要惹来军法处置,脑袋不保。
军医将手中的药丸,送到将士手中,也于心不忍,为他们开脱。“王爷,如果不是学医之人,一般人是无法分辨马露草和野菜的,他们俩也是老实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绝非蓄意为之。”
“不明不白的东西也敢往军中送,真是蠢到了极点。”他的面容覆上阴沉,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军医的好言相劝,一步步走向前去。
其中一人,竟是大哭起来,紧张的语无伦次,看另一个人,也是脸色灰白,显然被如今的情况,吓得不轻。“将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也做过野菜啊,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爷,如今你惩治他们也是于事无补,他们又懂什么?”副将一把拦住南烈羲,说话的语气,也是恨铁不成钢。
“拖出去,每个人五十板子。”南烈羲的视线,很快扫过那两张黝黑忠厚的面孔,毫无情绪地丢下这一句。
两人却是愣了愣,虽然五十板子会打的屁股开花,但总算保住了性命,他们原以为在这个冷面王爷的手下,这回一定是要去见阎王爷了!
他们连连朝着南烈羲磕头,一遍遍喊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南烈羲也不多看一眼,微微侧过脸,朝着副将了解如今状况。“几成人吃了野菜?”
副将锁着眉头,很是不安:“王爷,约莫七八成。”
七八成。
八千精兵,却因为一顿失策的晚餐,变成一两千的小打小闹不成?!邹国虽然在上次损失了一些兵力,但至少也有六千人不错。
他居然又从主动,沦为被动,从上风,处于下风么?!
南烈羲闻到此处,黑眸微眯,冷峻的表情,又沉重一分,他如何带领这些士兵,大胜邹国大军?
战争跟单打独斗不同,无论他可以一人抵挡十人还是百人,这不是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轻易取得成功。
“但只怪这个时机不对,明早就要出兵,现在一个个上吐下泻宛若软脚虾,即便喝了药,也是折腾一夜。到明天,照样是手提不起兵器,脚下无力,又如何冲锋陷阵?”军医也是徐徐叹了口气,走出帐外,吩咐水开了将药材放入大锅熬煮半个时辰。
“怎么连老天都帮着他们?我真是恨得牙痒痒!”
一名年轻副将,实在气不过,在一旁怒吼一声,这场战争几乎都用不着拼命厮杀,如今胜负已定,谁还能扳回这个结果?
“战书已经送出去,要想改变决战的日期,可是不符合规矩的,也会遭到敌方耻笑。”另一名武将却是沉着脸,嘟囔了一句。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了,将军——”
身边,传来手下的低低提醒。
南烈羲眼眸一暗,即便他要求停战,这种借口司马戈怎么会相信?不过是落得一个被嘲笑的境地而已。而且,他出战这么多次,从未有过主动停战的经历,这无疑是在考验他的自尊和骄傲,还有他目空一切的心情。
即便让自己的南家军马不停蹄赶来,也是来不及了。
战,输,不战,在他看来,却也是输了。
真的是太自负,一路走来太过顺遂吗?他居然因为一个疏漏的可笑原因,将自己逼到这个骑虎难下,两面为难的绝地?
“打。”
沉默良久,他的喉咙凝结血腥炽热,黑眸阴鹜森然,挤出这一个字。
邹国大营。
夏日的黎明,带着几分明朗,几分混沌,星空还散发着淡淡幽光,却不若黑夜般深沉。
司马戈一人坐在操场上,黝黑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是太过闷热,还是太期待,他已经睡不着了。
一个白色纤细身影,从后方走来,径自抹了抹地面,坐在司马戈的身边。
司马戈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问候了一句,神色依旧平淡:“宫少爷,你今日倒是起的很早啊。”
“我是闷得慌,出来看看这天气如何,会不会帮司马将军打个胜仗啊。”琥珀挽唇一笑,懒懒伸了个懒腰,待全身舒展开来,才缓缓开口。
“尽力而为吧,我总是觉得今天很安静,好像没事发生一样。”司马戈大笑出声,这小少爷实在太会开玩笑,让他原本沉闷的心情,也顿时开朗许多。
今天,若是再输了,他回朝之后,说不定就要降品三等,西关之战也关乎一个国家的脸面,若是回回都输,皇帝的面子怎么搁得下?上回倒是打了个平手,皇帝对自己寄予厚望,也派人来送了暗信,只要他一打赢,就能加官进爵,即便无法夺回西关,这一场战争,至关重要。
这些秘密,他不曾对少年说过,毕竟这是密令。
白衣少年轻声笑着,白皙面容上眉眼清明,轻柔的嗓音缓缓慢慢,似乎原本就是什么都不着急的个性。“是司马将军起的太早了,你瞧瞧,那天边的月亮还没落下呢。”
“喔,对了,我刚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外面找你,不过你也知道的,一般人是无法进来军营,所以就暂时拦着了。”司马戈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少年说道。
琥珀眉头轻蹙,表情沉了下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姓楚。”司马戈轻描淡写,却惹来琥珀一阵低呼,她顿时面色白了白,宛若最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的紧张不安。
“天!”
“宫少爷,你怎么了?”司马戈笑了笑,这也是自己头一回见到他这么手足无措的模样,自己虽然是粗人,却也看得出来,这个少年表面玩世不恭,其实他总是表现出跟年纪不相符合的老练和深沉。
“家里派人来找我了,一转眼,我在西关都呆了十天了,他们一定不放心我出门在外。”少年有些着急,嘴角的笑意却还是没有消失,显得憨态可掬。
司马戈站起身来,瞪大眼睛问了句:“那宫少爷现在就要走?”
琥珀轻点螓首,蹙着柳眉,清澈眸子闪耀着微光,她的语气依旧戏谑:“要是我再不走,往后我都很难从家里出来了,也就见不到司马将军你了。”
“你拍拍屁股就不管了?”司马戈面色一窘,恨恨地问道,不是前两天还说帮他想办法的吗?现在倒好,死不认账啦?
白衣少年闻言,顿时伸展拳脚,宛若身处战场,那一拳头,却是软软击到司马戈的胸膛上,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弱不禁风,讪讪地收回了拳头,朝着他轻声一笑,话倒是说的毫不含糊。“这打仗的本事,司马将军还不比我强么?反正我也是在这里混吃混喝,今天你们决一胜负,也没我什么事了。”
也对,他这副模样,又不指望他能在战场上杀掉一个半个敌人,他还指望十几岁的少年做什么?他刚才使出的右拳,可是没几分力气,依他看,乡下种田的女人都比他强悍。
“你不说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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